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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妈只当是夏兰安排了自己弟媳妇进府里伺候,也没当回事,次日清晨,便安排常远家的和林芷萱房里其他的三个媳妇一起洗衣裳,虽然立了春,可是天气尤冷,常远家的一开始跟着顾妈妈过来,眼神倨傲地看着其他的三个媳妇,以为顾妈妈是安排她来管着她们的,却不想,顾妈妈竟然吩咐其他三人道:“这是是常远家的,她刚到三姑娘房里来,该怎么做,你们三个多教教她。”
三个媳妇看着顾妈妈都是恭敬地应着:“好嘞,您老放心忙去吧,她就交给我们。”
说着,顾妈妈就自去安排其他的小丫鬟干活去了。
常远家的看着地上那一盆盆的衣服,却是来了气,应是喊住了顾妈妈,上前与她理论:“……妈妈,您可别忘了,我姐姐是三姑娘身边唯一一个大丫鬟,我进府来是到三姑娘身边伺候的,可不是让你这般糟蹋的,我这可是绣花的手,不是来给下人洗衣裳的。”
这浆洗衣裳的地方本就在林芷萱院里备茶水的小厨房边上的侧院,一院子的丫鬟婆子看着,顾妈妈倒是没曾想她竟然敢这样跟她闹起来,一时怒上心头,待要教训她,又碍着夏兰的颜面,又怕在外面惹是生非,让人看笑话,若不教训她,她哪里咽的下着口气去。
顾妈妈正进退为难,却见春桃正来小厨房给林芷萱准备热水洗漱,春桃原本就是房里的大丫鬟,管人管习惯了,听见这样难听的话,怎么能忍,便端着盆上前道:“林府有林府的规矩,凭你姐姐是谁,便是你姐姐在这林府里也是从洗衣扫地做起的,你若是觉得委屈了你,便即刻去回了姑娘,你那手还留着回家绣花去!”
常远家的从常婆子那里知道春桃就是曾经总是压着夏兰的大丫鬟,还是她不让常婆子进林府,她原本就看春桃不顺眼,今早又来招她,她也是来了气,直愣着脖子与她骂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春桃啊,你还当自己是原来三姑娘房里的掌事大丫鬟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不过是个二等丫头,【创建和谐家园】东西,你在我面前猖狂什么?我姐姐才是这里的大丫鬟,你有本事去我姐姐面前狂去。”
春桃听她说了这话,当着众人的面戳他的痛处,顿时怒从中来,便也摔了手里的洗脸盆子对她道:“你姐姐算个什么东西,当年不还是哈巴狗似的在我脚边摇尾巴!我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这种没眼没识的小贱蹄子竟然也敢蹬鼻子上脸,你抱着个头等丫鬟的姐姐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常远家的也是来了气,竟然上前厮打了起来。
里边的人也是听见了动静,夏兰春桃都在林芷萱身边服侍更衣,夏兰听见自己弟媳妇的声音,刚要出来看看,林芷萱出声拦她道:“你出去只会更难堪,秋菊出去瞧瞧。”
第六十六章 挑拨
里边的人也是听见了动静,夏兰春桃都在林芷萱身边服侍更衣,夏兰听见自己弟媳妇的声音,刚要出来看看,林芷萱出声拦她道:“你出去只会更难堪,秋菊出去瞧瞧。”
秋菊点头应着,夏兰却总往窗边看,十分焦虑。
秋菊到了侧院,看着这一片混乱,不过好在顾妈妈和几个婆子已经上前去把两人分开了,只是头发有些散,脸上倒是不见什么伤痕。
秋菊这才冷喝道:“这一大清早的在闹什么?”
常远家的见秋菊来,急忙告状道:“秋菊姑娘,是顾妈妈和这贱蹄子故意作践我,竟然让我给下人洗衣裳,不让我去三姑娘身边伺候!”
秋菊却是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到姑娘身边伺候?姑娘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能让你进林府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识相的就给我安生的在这儿呆两天,成全了这一段主仆情分,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地成日里往姑娘身边凑,平白的惹人厌烦!”
常远家的却是不信,叫喊道:“不可能,昨日姑娘还对我笑吟吟的,很喜欢我的!不是姑娘,就是你们两个老婆子贱蹄子,怕我在姑娘面前得了好,顶了你们的差事,才这样合起伙来糟蹋我,不让我见姑娘。姑娘!姑娘!”
说着,常远家的说着便大喊了起来,照这样子岂不是要惊动其他人,秋菊急忙命人堵了她的嘴:“若不是看着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打一顿赶出去了!先把她捆了扔到小厨房的草堆上去,等她什么时候懂了规矩,不这么闹腾了,再放开她。”
一众婆子却是应着绑了去了。
秋菊回头去看春桃,原也想说她两句,都是府里的老人儿了,还这么不顾得体面,竟然动起手来。秋菊却见春桃也正冷冷地看着她,不待秋菊开口,便哼了一声,也不捡地上她摔了的脸盆,径自回她自己的房里去了。
秋菊却也只是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再理她,只是在院子喝了一声:“都看什么看?干活去!”
又吩咐小丫鬟云白端了盆,取热水给林芷萱洗漱。
春桃却是坐在床上怒火难平,竟气得抹起泪来,常远家的可气,可秋菊适才的一番话,明是在说常远家的,可听在春桃耳中,难道不是在说自己?她是被林芷萱厌弃的人,无论怎么努力往她身边凑,都只会让林芷萱更厌烦!
秋菊端着水回了里屋,伺候林芷萱和林若萱洗漱,夏兰却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忽然跪下道:“姑娘,是夏兰对不起您,我看您还是赶紧将我那不中用的弟媳妇赶出府去吧,否则留在这里只会惹姑娘不痛快。”
林芷萱却道:“你先起来,这件事不能怪你。况且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秋菊如今惩治了她,便希望她引以为戒,若是能好,岂不是皆大欢喜,这才第一天,你也别急,你们都好好对她说教说教,便是【创建和谐家园】弟也没有这么快的。”
夏兰对林芷萱更是感激涕零,含着泪给林芷萱叩了一个头:“夏兰虽然笨,却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姑娘的大恩大德,夏兰永世不忘,只求我那弟媳妇别辜负了姑娘的苦心。”
林芷萱道:“赶紧起来吧,你这一早晨跪我两次,我可是要折寿的,快些给我更衣,我还要到娘那里请安呢。”
林芷萱昨天夜里便想着,如今头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再不去给娘请安,倒是有些失礼,况且她也想王夫人了。
夏兰听着,也急忙和秋菊等人忙活了起来,林芷萱才对林若萱道:“姐姐今天也跟我一起去,虽然少不了受些委屈,可是我们既然是为了谋大事,面上便不能让娘起了疑心。”
林若萱自然也知道林芷萱的意思,点头道:“我省得。”
林芷萱和林若萱走了之后没多久,顾妈妈就看见刘婆子在他们院门外偷偷摸摸地张望。顾妈妈原本对她这个亲家婆子还很是亲近,觉着她不过是个嘴碎的老婆子,但自从有了林芷萱上次的那番教导之后,顾妈妈今日再看刘婆子,心中果然多了几分厌烦。
顾妈妈迎了出去,拉她到一边问道:“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
刘婆子嗔道:“什么叫鬼鬼祟祟,我是今儿早听他们说,你们屋里哭天抢地的,昨儿还来了个媳妇子,是怎么回事儿?”
顾妈妈闻言,再一想林芷萱的话,心中更是烦躁,难不成这刘婆子真的是林雅萱那边的眼线,顾妈妈只道:“你不在你们屋里好好呆着,来管我们屋里的事儿做什么?”
刘婆子对顾妈妈的反应也是诧异,往日里虽然顾妈妈语气不好,但是她问什么,她都乐意当笑话讲给她听的,如今这是怎么了?刘婆子一想,定是那新来的媳妇给了顾妈妈气受,她现在心里不痛快,才给自己甩脸子。
刘婆子想通了,便继续笑着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这听了个信儿又不知道真切,心里怪痒痒的。”
顾妈妈却道:“我这成日里忙得喝口水的功夫的没有,你哪来这么多功夫心里痒痒。”
刘婆子道:“那还不是因为我家二姑娘在你们这儿嘛。”
顾妈妈忽而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记得你闺女红杏不是四姑娘身边的红人儿吗?她当初要把你安排进林府来,怎么不把你安排在四姑娘房里?那儿可比穷得叮当响的二姑娘房里体面多了,油水也多。”
刘婆子一听这话却是愣了,她当初只道能进林府来光顾着高兴,却没有想过这个事儿。
顾妈妈见刘婆子的神态,想来刘婆子是不知道林雅萱和红杏的筹谋的,只是她本身就是这好打听事儿的人,所以为人利用而已,若是能让她别这么闲,把心思都转到这件事上去,让她成日里去纠缠红杏,倒也是倒打一耙,便继续道:“现在这二姑娘都位降一等成了我家姑娘的丫鬟了,你在她房里更是没有出头之日了。你若是听我的,少花点时间打听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让你闺女求了四姑娘,调你去四姑娘身边当差要紧。”
第六十七章 小产
刘婆子一听这话,深觉有理,很是心动。
顾妈妈趁热打铁道:“四姑娘把你往我们这边儿安排是鞭长莫及,可是把你要过去那就是小菜一碟,这样你闺女也是四姑娘身边儿的头一个的丫鬟,你再在四姑娘房里当了妈妈,那我们两个不就好事成双了吗。”
刘婆子听着眼睛都亮了:“你说的有理,我去找红杏去。”
说着,便也不再纠缠,小跑着去了。
林芷萱和林若萱在王夫人那里吃饭,王夫人一直让林若萱在一旁立规矩,给林芷萱端茶倒水,王夫人又对林芷萱百般宠溺,林芷萱想与王夫人亲昵,又怕刺痛了林若萱的心,故而也不在王夫人处久留,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来。
好在王夫人嘱咐天还是有点凉,不用每天都去,等天暖和了再日日请安也不迟。
林芷萱正好在母亲那里也是两头为难,十分的不舒服,王夫人既然开了金口,林芷萱也点头应着,回来的路上却一直在安慰林若萱。
林若萱却笑着安慰林芷萱:“妹妹不用担心我,我清楚妹妹的心意。”
林芷萱也不好再说,其实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虽然林若萱口头上说着理解,但是林芷萱知道,无论如何,她毕竟也是人,也是会伤心、嫉妒、甚至恨的,只希望日后林若萱能两者相权取其轻,即便是心里有了芥蒂,面上依旧是姐妹,出了事依旧能守望相助。
林若萱见林芷萱的模样,却是终于忍不住道:“妹妹,其实姐姐早就知道,人世间的事,往往无法两全。姐姐更知道,妹妹夹在中间也很是为难。妹妹是个有福的,是嫡出,又得母亲疼爱,我看着若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姐姐从小就懂得,人啊,也该知足,如今和妹妹住在一起,妹妹又费心劳力地百般为我筹谋,现在的日子,我以前从来都是连想都不想的,我真的很知足。”
林芷萱听着,心中猛地一软,一个懂得知足和感恩的女子,配得上上苍所有的恩赐。
后来几日,林芷萱都没有再见过常远家的,只是听秋菊说,自从经过了上次的事她还算老实,夏兰也时常去跟她长篇大论地说话,常远家的都点头应着,只是不知道听没听进心里去,林芷萱道:“让人看紧了她,不要再惹出麻烦来才好。”
常远家的安静了,连春桃也好几天没在林芷萱面前晃悠了,只要林芷萱不叫她,她就躲在屋里不见人,偶尔出来,也只去陈氏那里找柳香说说话。
她的长处,不过是在府里认识的人多些,而秋菊夏兰这些日子趁她不在也并没有闲着,府里各处能认识的人,也都多多少少接触了个遍,并时常相谈甚欢。
虽然林芷萱还是偶尔去王夫人处请安吃饭,林若萱还是在一旁立规矩,可是二人心中均是没有了尴尬,反而有一种在娘面前玩了小把戏的默契的窃喜,说说笑笑地去,说说笑笑地回。
这几日过得倒是顺风顺水的,林芷萱的第一张帕子眼看也就要绣好了,林若萱的针线功夫也练得差不多,开始跟林芷萱学着绣同样的帕子了。
天气顺着人的心情,一日暖似一日,独独那日快到晌午了,天还阴着,眼看就有一场大雨。屋里很暗,林芷萱和林若萱都在做针线,开着窗那点亮光也还不行,秋菊就在桌上点了蜡烛。
不多时又起了风,略有些凉意,风吹得烛火摇了摇,也吹乱了林芷萱桌上的绣帕,秋菊去关了窗,看样子怕要下雨。
借着烛火的光做刺绣最容易累眼,林芷萱将帕子随手放在桌上,站起来走走歇歇眼。
林若萱坐在林芷萱旁边,原本也拿了帕子在绣,见林芷萱放下,她便拿起来瞧:“熬了这么多日夜,终于只差一个花瓣了。”
林芷萱也是笑吟吟地看着她:“是呀,十两银子快到手了。”
林若萱也将帕子放在了桌子上,却抬头问林芷萱:“妹妹自己送去的那帕子值五十两,而这两个帕子却只值二十两,妹妹为什么要接他的绣活,还不如自己绣来卖赚的钱多。”
林芷萱却是笑道:“姐姐说笑了,这世上哪有五十两的帕子?那帕子一则是我有些炫耀所学的意思,平日里咱们用的帕子,三两种针法就已经很繁复了,像我那样用十几二十种针法的便是闻所未闻,况且那样绣又费工夫,还不如两三种针法绣来好看,所以并不实用,他们给五十两银子,只是惊叹于我会的多,打得还是震慑住我,利诱我’赎身’的主意。”
林若萱这才笑道:“原来如此。”
两人正说着,却忽然见春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边大喊着:“姑娘……姑娘……大奶奶小产了!”
“什么?!”屋里人闻言皆是一惊。
林芷萱道:“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桃喘了口气才道:“我今日也是闲来无事去柳香那儿说说话,才说道一半便听闻大太太今日忽然将二奶奶找了来,闹到了太太那里去,说是偷咱们府里珍宝贵器的主谋找到了,就是大奶奶,姑娘受伤那日大奶奶赶来名为探望,却是为了趁乱指使红纹偷林府贵器,大奶奶早就不满我们林家富贵,却将她们单分到庄子里去住,就买通了红纹。
还说红纹是从西北来的,从小就爱慕大爷,也是为大爷不平,才应了大奶奶这事儿。红纹亲口招认,已经被打了板子赶了出去,可大奶奶死不承认,还说搜出来的那些古玩玉器并不是她指使红纹偷的,都是上次来大太太赏的,大太太说她满口胡言,根本不曾赏过什么东西给她,上次来便是打着探病的旗号来将赃物带回去。大奶奶矢口否认,直喊冤枉,大太太动了怒,竟然施了家法,却不想大奶奶竟然不知何时有了身孕,受不住刑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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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失子
“过去看看!”林芷萱听着也不待众人反应,抬步便走,春桃急忙跟上,秋菊夏兰和林若萱也是急忙跟着去了,冬梅正要跟上,秋菊却嘱咐她道:“顾妈妈带人去了二奶奶处领咱们屋的春衣还没回来,你留下看着屋子和那些小丫鬟,别都去了,屋里没有人。”
冬梅听着也是应了一声,便停住了脚,只看着她们一行人匆匆而去。
秋菊安置好了冬梅才追了上来,林芷萱一边走着一边还在问究竟如何,只听春桃回道:“……太太也是慌了,毕竟这是咱们林家小字辈的第一个孩子,大太太似乎也没想到,责怪大奶奶有了身孕也不说,不能保嗣都是大奶奶的过错!还是太太命人请了大夫,大奶奶受了家法又小产,已经无力辩驳昏了过去,现今正在太太房里。”
春桃的话还没说完,这阴了一日的天终于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子,原本还疏疏朗朗,顷刻间便大雨倾盆。
秋菊见了急忙劝林芷萱:“姑娘先在檐下避避雨吧,等我回去给您拿伞。”
林芷萱哪里肯听,这个孩子是她的大侄子盛哥儿啊,虽然他小的时候,林芷萱不管事没有太多印象,但是林芷萱却清晰地记得这个孩子是顶争气的。
他父母愚钝,但是他却从小读书刻苦,竟然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进京考取了功名,当时曾经到侯府拜见自己和谢文栋,那孩子俊俏儒雅,谈吐恭谨有礼,却也有一副铮铮傲骨,自己当时原本想让谢文栋给他疏通关系留在京城,他却执意不肯给侯府添麻烦,外放做了知县,政绩评校年年都是优,让林芷萱何其欣慰,自己家里那些扶不起的阿斗里头终于出了个像样的好孩子。
而如今,蒙氏骤然小产,对林芷萱的意义完全不同于旁人。
那边冬梅见下了雨,又想着林芷萱和林若萱都没有带伞,便急忙取了油纸伞,追着给送去,原本以为秋菊能劝林芷萱在檐下等,却不想冬梅追了一路过去,林芷萱已经到了王夫人处,秋菊等人因都淋湿了,不敢进屋里去,怕脏了王夫人的厅堂,只在外面檐下等,秋菊见冬梅送伞来,急忙接了:“难为你有心。”
冬梅也是道:“我本以为能在路上追上姑娘,却不想姑娘脚程这么快,倒是我白跑一趟了。”
秋菊道:“也不算白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不用借太太房里的伞了。”
两人正说着,屋里面都是婆子丫鬟吆喝的声音,血水一盆盆的端出来,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忙慌慌的倒像是在生孩子,秋菊几人不进去也是因为根本没处落脚。
不一会儿秋菊便见一婆子撑着伞,领着大夫进院来,门口的小丫鬟通报,便又听着屋里忙晃晃的姑娘丫鬟退避又架起屏风的忙乱,秋菊急忙嘱咐冬梅说:“这里有我们看着,你回去吧,只是姑娘淋了雨,你回去命人准备好热水姜汤,再命人送一套干净衣裳来,以免姑娘想在这里换了衣裳再回去。”
冬梅也是点头应着,自撑了一把伞回去。
那常远家的在林芷萱房里这几日一直被秋菊命人看得死死的,没有一丝机会能见到林芷萱,这一听着外面有热闹,林芷萱等人又都出去了,就连看着常远家的的几个媳妇也见林芷萱屋里没了管事儿的人,便偷偷地跑出去看热闹,常远家的见下了雨冬梅也出去了,林芷萱屋里竟然一时没了人,她便想着,如今这院里就只剩几个小丫头片子了,谁还能拦她,她便去给林芷萱看着屋子,顺便再把屋里面整理一番,等林芷萱回来见了定然欢喜,一问是谁,说不定她就能在林芷萱面前再得了好。
常远家的想着便一个人往林芷萱屋里去了,一进屋便见屋里圆桌上点着烛台,常远家的还想着大户人家就是这般做派,大白天的还点蜡烛,再低头看桌子上散乱的撑子和针线,常远家的却是看愣了:“呀,这刺绣做得真是精致,比娘做得还要好十倍不止。”
常远家的拿起来摸了摸:“这料子真是软和,见都没见过。”
再看一旁竟然有厚厚的一摞,都是裁来给林若萱练刺绣的,常远家的眼中登时放了光,她有这么多,自然是没数的,我偷偷拿两条,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常远家的想着,便从上头抽了两三条素锦缎匆忙塞进了怀里,还急忙四下打量了一下,生怕别人看见。
怀里多了这三条锦帕,常远家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这念头便是一发不止,朝着林芷萱的妆镜台走了过去,想着挑些细碎的小东西,怕也是不会有人察觉的,虽然常远家的不知道那缎子究竟叫什么,可光摸着就知道值不少钱。
常远家的刚打开林芷萱的妆奁箱,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里面珠光宝气的都是什么,便听身后一声稚嫩惊叫:“你在做什么!”
常远家的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身,却见是刚收了伞回来的冬梅,常远家的一时惊慌,可再看冬梅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胆子竟然也渐渐大了起来,道;“我看姑娘房里没人看着,怕那些小丫头进来捣乱,所以来给姑娘看着屋子,也顺便给姑娘拾掇拾掇,你看这里面乱的。”
常远家的说着朝着冬梅走了过去,作势要收拾杂乱的桌子。
冬梅见她碰林芷萱的刺绣,心中更是大急:“你胡说!我看你是想来偷东西的!”
常远家的却拉下脸来吓唬冬梅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东西了?你自己去那妆奁盒子里看看,少了一样我把头拿下来给你当球踢。”
冬梅哪里肯听她的,只道:“我才不查那个,我只搜你的身就知道了!”
说着边上来拉常远家的要搜身,常远家的心里也是发慌,只想赶紧离开回去把那帕子藏了,怎奈冬梅纠缠,她一边骂着一边狠命一推,便将冬梅推倒在桌子上,冬梅的身子猛地一撞那桌子,竟然撞倒了烛台,烛火“啪”地倒在了林芷萱将成的那副绣帕上,桌子上又都是丝线锦缎,刹那间便连成了火势。
第六十九章 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