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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顾月楼在,可是映星和顾月楼之间的联系绝不能知道,否则对于其他人看来,就是别有居心,那么对于映星和顾月楼来说都是极为危险的。
“不辛苦,”映星连连摇头,蹲在花如陌的面前,轻轻地靠着她,在她看来,能为花如陌做任何事情都是开心的,怎么能说得上辛苦呢,而且更加地辛苦的其实是花如陌自己,怀着孩子,还操心那么多事情,如今……
“牡丹郡主让我帮她保住孩子,”映星轻轻说着,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对于牡丹郡主是有些同情,可是这些同情紧紧是作为医者对于患者的良心,完全不能和她对花如陌的忠心和诚信相提并论。
花如陌沉吟着,然后才又低声和映星交待了起来,然后看着坚决点头的映星,又担心这孩子太过死心眼了,忍不住再次交待道,“映星,你注意安全,若是事情有变,立即撤退,我不希望你有事。”
“谷主,我知道的,”映星点了点头,满是答应,可是她的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花如陌的计划中,她助力的成分占了大半,决不能有任何的退缩,否则对于花如陌来说就是危险。
隔天,天还未亮,一辆马车从宫里晃悠悠地出来,向着城郊的皇家别庄而去,一身素色衣裙的牡丹郡主,她的大宫女,还有映星装扮成的大宫女同在一辆马车上。
“你为什么又肯帮我了,”牡丹郡主看着映星,轻声问道,眼中带着点锐利和质疑,她以为映星不会答应的,毕竟连宫都不愿来的人,看重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名利,何况她如今这样境地,映星图谋的又是什么呢?由不得她不担心。
“没有要帮你,只是若林大人扣押了我的药童和婶子,身不由己,”映星表情沉稳,并没有什么愤恨的神色,“这孩子我看着长大,也不忍他有事……”
如此一说,牡丹郡主的质疑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她扬起窗布,看了一眼骑在马车上的若林,心中有些异样,若林肯帮她,她并不奇怪,他对于她的心思,她也知道,只是她终究放不下君长曦,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如今就是一句谢谢也难说出口。
若林似有所感,转过头来迎上了牡丹的郡主的目光,神色有了一丝缓和,又在下一个瞬间更加冷峻了点,最后却不过叹了口气。
“他们不会有事的,”牡丹郡主如此说着,却也讶异于自己对于若林的了解,不过转念之间,她就将其撇开,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我知道,”映星淡淡说着,她知道他们不会有事,自然不是相信什么若林的为人,而是相信花如陌,她不会让他们有事的,花如陌的心其实很是柔软,牵连无辜的人,她是怎么都不会做的。
“娘娘好好休息,三日后,由微臣护送你前往禹城!”若林如此说着,转身下马,看着马车从大门进去,到了安置的内院才停下。
而君长曦派来的苏公公也带着一碗药走入内室,看着牡丹郡主完全喝下,腹痛难忍到翻滚,太医又看了之后,才微微不忍地骑上快马回银暨复命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花轿
他的不忍也只是不忍而已,对于牡丹郡主并没有太过的怜惜,甚至这碗打胎药的分量比原本的还要足一些,因为他早就向着玉妃投诚,准确地说是相着筱玉肚子里的孩子投诚了,他在宫里向来看得门清。
君长曦对于玉妃也不同于牡丹郡主那般冷峻,而且如今宫里就剩了玉妃一个女人,还是怀了孩子的女人,君长曦如今失去了孩子,对于玉妃肚子里的孩子只会更加看重,他怎么可能不像她投诚。
果然,他一回到宫中,就得知了君长曦封赏的旨意,筱玉从玉妃变成了贵妃,一枝独秀,好不风光了。
君长曦这些日子都没有去见牡丹郡主,他即便再是心狠,却也逃不过人之常情,也会觉得难过,难过之后对于君长夜就更加地恨了。
他如今就只在筱玉这里可以得到短暂的安宁,虽然他一开始是不想碰筱玉的,可是那天的事情,既然有了,他也不觉得为难,筱玉不管愿不愿意,她这辈子都只能以她女人的名义活着。
但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在君长曦心中,只有花如陌是不一样的,花如陌于他相爱于微末,于他一无所有的情况,他珍惜这份赤诚,骄傲于花如陌不同于这个时代女人的胸襟和本事。
筱玉怀孕了,晕倒在他的怀里,却又有了孩子,他觉得开心,开心之后又有些心慌,可是他已经亲手处决了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如何也下不了手。
不过他马上又释怀了,筱玉不同于别的女人,她和花如陌情同姐妹,向来花如陌即便是吃醋,也不会太过计较。
贵妃是给筱玉最后的封赏,等她生下这个孩子,孩子不能给她,只能让花如陌养着,也算是一种补偿,毕竟她还有大皇子。
君长曦心中种种打算,却也难掩烦躁,他一直让人注意银暨和禹城周围的情况,他在等着花如陌出现,他有很多的话要问她,为什么要逃走,明明他都尝试着去接受君长夜的孩子了,明明他要给她最尊贵的皇后之位了,明明他们经历千辛万苦,他的毒终于解了,他们终于可以长相厮守,可是花如陌为什么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事情,办得怎样?”
苏公公宣旨回来,君长曦如此问着他,他愣了一下,却也马上反应过来,君长曦问的到底是什么。
“奴婢看着她喝下,太医也诊断过了,已经没了,但……她让奴婢带话给您,想见再见您一面。”
苏公公如此说也不过是得了好处,顺便提溜一句,在他看来君长曦未必会去见她,而且即使见了,也不见得会改变什么。
君长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并未有太大的情绪表现,苏公公也不敢有太大的揣测,默默地就退下了。
是夜,银色月光铺满的别庄里,迎来几个人,若林满是戒备,可是仔细一瞧就挥退了那些守卫的士兵。
“参见皇上,”若林行将士礼,其实这一趟本来是该容阁来的,可他先一步找了君长曦,而君长曦考虑到皇城的安全,以及寻找花如陌的难度,也就允许了。
“起来吧,不用声张,我一会儿就会回去,”君长曦说了一声,绕过若林就向着内院走去。
而若林原本以为的会有的变故,却是多想了,君长曦不是反复之人,何况牡丹郡主于他并不是那么地看重,虽然若林觉得牡丹郡主在军事上的天分,完全不输于一般男子,可是一个不看重,一个却一心要入后宫,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场来说任何的话。
容阁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若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三日后上路,我会多派一队军马护送,你保重。”
若林抬眼看了容阁一眼,不置可否,对于容阁的不放心,他是知道的,只是即便他有新的带着牡丹郡主走,可那也得牡丹郡主肯跟他走啊,而明显,牡丹郡主即便如此也没有放下君长曦,愿意深入虎穴,愿意为君长曦搏得一隅安息。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君长曦走入室内,看到的却先是一座屏风,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女子做在床上倒映出来的清孤剪影。
“皇上,不要进来,我如今这般模样,不想让你看了……”
君长曦停住脚步,没有再向前了,一个落了胎的女人,自然没有好看的,他本不介意,可是既然牡丹郡主介意,那也只能满足她的心愿。
“你要见我?”君长曦清冷出声,看不见人,只听见这声音,就能被冻得一个激灵。
“只是,有些话要问问您,否则我想不明白……”
“你问……”君长曦坐在了屏风边的座位上,目光并不往里面瞧。
“若如今情况,花如陌她在,你也会让她去吗?”这声音一样的冷,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似乎她真的只是想知道而已,亲耳听到,即便她心中早就知道了答案。
“我要听实话……”
君长曦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问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的答案还是,“如今的情况,我不能不答应,我先是一个皇帝,然后才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不能放弃我的百姓,我以为你会理解。”
“你觉得她会理解吗?”
“陌儿心有大义,她不会让我为难,她会答应的,”君长曦说的很是笃定,也是当初为了能找到他的解药,花如陌下嫁君长夜,如今为了他的皇位,定然也愿意再来一次。
“原来是这样……”久久之后,君长曦才听见这句意味不明的声音,原来是这样,什么原来是这样,君长曦有些听不懂,不过他没有问,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当中。
花如陌勾了勾嘴角,没错,如今在这房中的早就不是牡丹郡主了,而是她花如陌,君长曦以为她能理解,她是能理解,可是却不能接受了,当初她爱他,愿意为他涉险,愿意为他不折手段,可是如今,她想她真的不爱他了,她愿意前往凤璃国,不是因为她爱他,恰恰是因为她真的不爱他了。
她放下了,是啊,答案其实一直都是这么的简单,可是她却执着地没有得到君长曦的话,还不肯确定,不肯承认。
“你最爱的其实……是你的江山吧……”是他的江山,他的生命,他以为他爱花如陌,不过是因为最初的花如陌能治好他,要让她成为他的皇后,也不过是因为她背负的异数。
她并非完全否定君长曦对于她的心,可是她所想到那些占有的比重已经超乎了她一开始的预计,
而她呢,她其实爱的也不是君长曦,她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清辰,那个君长曦虚幻给她的清辰,如今君长曦就只能是君长曦,她对于清辰的那份情,也是时候放下了。
“是,”对于这一点君长曦没有否认,他若非命运的捉弄,确实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帝王,南辰国假以时日,定然会大有发展的。
“我知道了,如此……多谢皇上解了我心中的疑惑,”花如陌轻轻说着,然后就再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了。
君长曦总觉得今晚的牡丹郡主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觉得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有这样的异常,并不算奇怪,而且有些反常地,他往常面对牡丹郡主的那些烦躁,消去了许多,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多待,只是再坐了一会儿,他就起身离开了。
隔天里,牡丹郡主心情不好,发作了她身边的一个宫女,然后又提拔了一个宫女,脸色也养好了一些,却再过一天,上了那个红布绸装饰的花轿,晃悠悠地向着禹城而去。
花如陌向来少坐花轿,平时往来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花轿,在花如陌的想法里,该是出嫁的时候坐的,她如今又坐了一回,第一回自然是从皇宫里下嫁到镇宁王府,一顶小轿子,什么都没有。
如今又坐了一回,却是向着禹城而去,向着君长夜而去,花如陌心中有些异样,不是担心,不是期待,不是难过,却又似乎都是。
不过,花如陌的身子确实不大适合坐轿子,不过一段路就又换成了马车,如今跟着在她身边伺候的是映星和初晴,而牡丹郡主和她的大宫女自然是被留在别庄里了。
花如陌不怕她声张,除非她不想要她的孩子了,可是费了那么多功夫和心思的牡丹郡主,如今最不能失去的其实是她的孩子,她从一开始惊讶之后,就无言地配合着花如陌的安排。
那天,苏林离开之后,是花如陌上来给牡丹郡主喂的药,牡丹郡主当时已经痛得要昏过去了,可是看到花如陌的那一瞬间,却什么都忘记了。
她心慌惊讶,又觉得有些害怕,可是最后只剩下镇定,她和花如陌的接触,都来自于那些日子,她暗中对花如陌的观察,她应该有些了解她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见难
她若是要回到君长曦身边,就不该出现在别庄里,那么她就是要……花如陌后来的作为也表明了这一点,她不是为了君长曦回来的,她是为君长夜回来的。
她又看向了花如陌肚子,心下又有些了然,的确,对于怀了孩子的女人来说,孩子的父亲总会是不一样的,何况君长夜用两城的百姓来交换花如陌,堂皇了一些,却也表明他的一些心思。
她不由得有些嫉妒花如陌,不过此时也仅仅是嫉妒,也只能是嫉妒了。
“孩子是无辜的,”花如陌如此说,给牡丹郡主喂下了药,表明她对于牡丹郡主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
“你帮我,想要得到什么?”牡丹郡主依旧有些戒备,映星是谁的人,这句话其实依旧没有问的必要的了,除了花如陌还会是谁呢?
“相互利用,仅此而已,”就和当日她陪着牡丹郡主的布置,悄然脱身一般,如今也不过是恰好利益吻合,然后相互配合罢了。
牡丹郡主对于这样的解释表示能够接受,然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扯了扯有些破皮的嘴角,“玉妃怀孕了……”
“嗯,”花如陌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这个消息她知道的可比牡丹郡主要早些,对于筱玉,她同样放下,若是这是筱玉希望的幸福,她并不阻拦。
“你不在意?”牡丹郡主有些讶异,她惊讶之余,渐渐有些了然,“你真的不爱他了……”
花如陌没有回答牡丹郡主,可是她的平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曾经的她是在意的,她没有古代女人姐妹共侍一夫的胸襟,她其实最是小肚鸡肠不过了,可是曾经为了君长曦忍了,忍着忍着便也心寒了。
如今却是放下了,因为曾经空了的那一块,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填补了。
“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就可到达禹城了。”若林在马车外说着,却见花如陌披着大氅披风,被映星和初晴牵了下来,两个人并无对视,可是若林眼中更冷了许多。
他稍稍靠近了花如陌一步,“还没有到禹城,无需如此,”无需在他面前还要装成花如陌的样子,还装得如此之像,他烦躁的同时更觉得难过,在他面前可以不装的不是吗?
“多谢……”花如陌看了若林一眼,道了声谢,却见他更加生气地走远了,她就是花如陌何须装呢?不过牡丹郡主放过了这样的有心人,也未免可惜。
不过这与她无关。
当然这个花如陌就是真正地花如陌的事情,除了花如陌一行人,还真没有人知道,不仅仅是君长曦,就是君长夜都翻天覆地地在找她,总觉得她会出现,却又不知道她要如何出现。
“君诚还没有消息吗?”君长夜坐在城主府的客厅主位上,问着萧迟,按说君诚定然是跟上了花如陌,才会这么久没有消息的,可是如今南辰国的花轿都要到禹城了,他们还没有出现,君长夜也从一开始的笃定,变得有些烦躁了。
“没有,”萧迟摸了摸鼻子,对于君长夜的迁怒只能默默忍了,君诚的纪律性绝对是有的,可就是有的时候脑筋转不过弯来。
“王妃既然让他跟着,就一定会来见您的,只怕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君长夜翻了翻手上的消息,那是派往南辰国的探子送回来的,冷哼一声,“他倒是狠!”牡丹郡主已经落胎,倒是符合君长曦的行事风格,不给他任何的把柄。
“继续找,我要她安然无恙!”君长夜如此烦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花如陌的安危,明着暗着就有三拨人马在找她,最为忌惮的还是冥煞!
又是冥煞,君长夜已经端了他三个窝点了,可是却还是没有抓到那日的赫连宫和韩琦卿,只要他们都还活着,那么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当然更加地忌惮的还是,韩琦卿的蛊虫,只要有蛊虫在,不管他们端了多少个窝点,都没有用,接连着还是会有那么多百姓被残害和屠戮,君长夜心中绝对不好受。
何况,他们如今对于花如陌虎视眈眈,杀之而后快,想想,君长夜都不放心。
萧迟领命而去,又多做了好些布置,这才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然后就看到有些反常地洛寒,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银暨回来之后,洛寒就有些反常了。
“来,和兄弟我说说,是什么让我们洛神医如此愁眉不展的呢?”萧迟将手搭在洛寒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洛寒难得没有马上嫌弃地撇开他,而是转过头紧紧盯着他瞅,像是估评什么一般,最后有些嫌弃,又无可奈何地开口,萧迟脸皮够厚经得起打量,不过心中的好奇涨了不止一倍。
“我坏了一个姑娘的名节,我要负责,她不肯怎么办?”洛寒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含蓄的,一开口就差点把萧迟说趴下了。
“你你你……厉害!”这才离开几天就睡了一个姑娘了,真人不露相啊!以前完全没有看出来!萧迟看着洛寒满满都是赞叹,不过想到洛寒问的话,有些不怀好意地盘问了起来。
“坏了名节?跟我说说,怎么坏的?”萧迟笑得有些猥琐,洛寒忍了又忍,才没有给他一拳。
“同进同出,都是流言蜚语,对她不好,是我的责任,你只需告诉我怎么办就好了!”洛寒睨了萧迟一眼,他虽然没有什么武功,可是他整治人的手段,可不会比萧迟少多少,他知道怎么让一个人看起来毫发无损,却痛不欲生。
当然不可能对萧迟做到这种地步,却也能让他有苦说不出,至少一个月躲着他走的。
“不问清楚怎么知道?”萧迟面对洛寒威胁的目光,有些讪然,不过看到洛寒眼中的认真,却没有再为难他了。
“一般来说,她不肯无非三种情况,其一是她真的不在意,其二就是她真的不喜欢你了,其三就是人家姑娘家不好意思罢了。”
萧迟根据他这么多年接触的那些姑娘来看,分析起来也还头头是道呢!第一种女人比较特殊,无外乎那种江湖儿女,像是初晴那样,不拘小节,大方坦荡,真真是不在乎这些的。
萧迟估摸着洛寒遇上定然就是这样无心,或者身不由己的女子,这样的人要打动她们的心比什么都难,这么想着,他就又想起了初晴来了。
自然从那日之后,他们便没有再见过了,他很想很想她,可是却不敢有什么举动,他们之间,他很清楚,不是他们自己情投意合就可以的,他们之间还取决于花如陌和君长夜的意志,否则一切只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