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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就有很多马车和行人向着齐华山的峰顶行去,皑皑白雪没有化去,可是暖暖的阳光,却觉得是个不错的天气。
没有要到位置也是好的,初晴对马车一顿折腾,又加棉被,又是准备暖炉的,全部亲力亲为,花如陌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不得不说,初晴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是很让她暖心的,其实她和初晴早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主仆,她们是亲人,真正的亲人。
马车摇摇晃晃地上前,初晴一抬眼,愣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嘴巴里却还是继续之前的嘟囔,“瞧热闹就瞧热闹好了,可不许往上凑!”
“晴姐就是啰嗦,”绿桐伸了伸舌头,对着初晴做了一个鬼脸。
花如陌摇了摇头,身边几个活宝,日子可不就热闹,“晴儿,若是有事,无需瞒着我,”
初晴点了点头,表示懂了,这才扶着花如陌坐上马车,花如陌转过头对上一对打量的目光,同样愣了一下,却是偏过头,上了马车,放下了帘子,久久沉默。
那是君长夜,那真的是君长夜,可是他们不能相认的,不能的,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所有姓“君”的人了吗,怎么能因为这一眼,就有所动摇呢?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被君长夜啃出来的梅花印记,已经后颈上的月牙诅咒,所有的明朗的心情,全部飞走了,他就是这样吧,总是轻易就牵动了她的情绪。
“宝宝,我不难过,所以,你们也不要难过好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花如陌想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的别的事情上去,她从一个盒子里翻出那些初晴派人打探回来的消息,也许是心情不一样,她总觉得这些消息也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十日前,在齐华镇百里之外,发现冥煞踪迹,一月前,齐华镇疑似有冥煞踪迹,虽然消息里说不确定,可是花如陌可以确定,冥煞对于这次的武林大会必然有所图谋。
至于从慕容山庄调查回来的消息,花如陌更是觉得很多蹊跷的地方,可毕竟不是自己前去,只是看着消息,以前无法看出更多,现在却觉得有些异样。
“初晴,你昨天是不是到慕容别庄里去了?”花如陌的语气几乎是肯定的,初晴定然回去慕容别庄瞧瞧的。
初晴点了点头,“怎么了,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那么慕容家的人,可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初晴沉思着,“我倒是没有往主院去,慕容老前辈武功高强,我怕被发现,倒是瞧见了慕容的大公子……他拉着一个婢女偷情,来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初晴想起昨天晚上去探这个慕容别庄,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别的没发现,倒是看到那个慕容大公子在偷情,可不把她恶心坏了!
“之前江湖上,对于慕容大公子是怎么评价的?”花如陌沉下目光,看到慕容家里传来的消息,自从三个月前开始,慕容家就低调极了,除了府上的管事,主子们少有外出。
“武功高强,人品贵重,有乃父之风!”初晴也觉出不对了,口气也从一开始的讽刺,变成了怀疑,“难道慕容府有了什么变故?”
这种变故可大可小的啊,像是之前的落月谷,那变故就是灭门之祸!“你多注意,只怕不简单了!”
花如陌放下这些消息条子,用锦盒全部收好,闭目养神。
☆、第一百二十章 武林大会
花如陌的马车之后是林清和君诚带队的一路人马,可是他们的马儿可是十足十的好马,这道路也算宽敞,要超过花如陌的马车可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他们却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初晴出了马车之后,往后瞧了好几眼,这道路也不是她们的,而且这个距离也不算近,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家在后面走吧。
“继续,”花如陌对着绿桐她们说道,既然是安全距离,那就随意了。
花如陌认了出来,她自然也是认出来的,不过君长夜戴着面具,她不清楚,但是林清和君诚,她是知道的,毕竟在一个府里待过,怎么着也不会不认识。
不过林清和君诚倒是没有认出来,绿桐和冬梅几个都是新面孔,而初晴和花如陌都是易容了的,花如陌如今怀了孩子,身上的感觉和之前大有不同,而初晴在慕容府很少露出真性情,更是无从熟悉,只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君长夜有些不同。
“可有不妥?”林清不知道君长夜在疑虑什么,可若是有所怀疑,他再让人查就是了。
“跟着,”君长夜冷冷地声音传了出来,可把林清给冻着了,君诚无不可的地方,这慢悠悠骑着马儿,真没意思,一个翻身倒是钻到马车里去了,林清翻了一个白眼,没见过这么没颜色的熊孩子。
君长夜也是瞧着自己爬进来,找点心吃的君诚,脸有些黑,不过他也知道君诚不是故意,而是神经就这么粗,和他计较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吃饱了就出去,”君长夜心有些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想念花如陌,怎么见着人都觉得有她的影子呢。
“哦,”君诚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点心,还评价了起来,“不怎么好吃,没有王府里的好吃,更没有冬梅姐姐做的好吃,”
君长夜挑起眉梢,他们带来的人里,可没有叫冬梅的,君诚瞅了君长夜好几眼,才解释道,“就是隔壁的冬梅姐姐啊,她做的点心可好吃了,有梅花的香味儿呢,可惜都被我吃光了!”
这么说着,倒还有点显摆的意思在里头,君长夜看了他一眼,没有计较。
马车晃悠悠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这峰顶上了,其实也算不上峰顶,真要爬到顶还有一小段路,这个地方胜在比较平坦,好几个大帐可以避风,还有搭建起来的一个擂台,也足够宽敞,够那些武林人士发挥的了。
花如陌的马车停在了一个很外围的一个避风的地方,绿桐和冬梅留着,初晴和夏雨离开,进入人群中,这马车放着,就像是没人似的。
君长夜却没有继续跟着花如陌的方向而去,而是下了马车,进入看台的座位之中,那浑身的气场,容不得任何人忽视。
“陈少主,少年英雄,幸会幸会!”慕容老家主慕容清痕对着君长夜寒暄着,清河陈家庄和慕容家少有往来,也只知道陈家一脉单传,有一个少主,却不知其人,如今见了,还是不知其人,这面具戴着,更无从辨认,不过这令牌还是认得的。
“幸会,”君长夜点了点头,戴着点少年成名的傲气,没有太过热络,却也不算失礼,慕容清痕也没想和君长夜继续深聊,礼仪尽到了,也就放下了,还有更多的武林中人需要他呢。
这次的武林大会可不同以往,不仅是武林上比较有名的门派悉数到场,就是那些不世出的山庄门派也到了一些,可是很给慕容家面子的。
“独孤妹子,多年不见了啊!”慕容清痕对着一个两女一男微微感叹着,孤鸣山在武林中名声不显,可是在老一辈中却甚有威名,独孤离年轻之时姿容绮丽不说,武功高强,毒术医术琴艺都是一绝,是那一代很多武林人士心中的梦中情人。
“慕容大哥别来无恙,”独孤离音色偏冷,黑纱蒙面,可是那份气韵是旁人无法模仿的,她之前行走江湖的时候,和慕容清痕有些接触,否则这次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了。
“我是老了,妹子风韵尤甚当年,”慕容清痕不觉得自己有说错,落月谷还有一绝便是驻颜之术,独孤离如此医术,多年熏陶之下,颜色比那些俏生生的姑娘们还要好,还要有味道,当然慕容清痕没有说的是,独孤离只怕功力和毒术都要比以前好了。
寒暄之后独孤离也坐了下来,她做到了君长夜的上首,两个人对视一眼,又淡然撇开,君长夜的眼睛微微一眯,却没有想到独孤离也会前来,她的身后一男一女,想来是她的徒弟了,男的清朗俊美,女的冷若冰雪,却难掩倾城之姿,都是人中龙凤。
“你是……”独孤离盯着君长夜瞧了几眼,像是要认出什么武林故人的后辈一般。
“在下清河陈家庄陈端,见过前辈,”君长夜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诚意十足,不管独孤离是他母妃的师姐,还是花如陌的师傅,都是他必须要尊敬的长辈,他自然恭敬。
独孤离颔首,点了点头,没有怀疑什么,人有相似吧,她心下摇了摇头,却是赞了起来,“后生可畏,陈大哥会教孩子,”君长夜身上那种沉稳的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年轻后生会有的,她说的也是实话。
花如陌在外面自然无法听见独孤离和君长夜的对话,可是她入座前,一个管事的唱念,却是听到了,孤鸣山独孤离!
这世上只有一个孤鸣山,也只有一个独孤离,那就是她师傅,她低下眼帘,迷蒙的雾气遮挡了眼眶,瞬间湿漉漉的,难过的感觉侵袭全身,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想好想师傅,好想好想独孤离。
可是此时此刻,她不仅不能去认君长夜,更不能认独孤离,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该后悔的,不该难过的,可是这样的难过和心疼,要怎么才好呢。
不过眼下,她不能让这种难过的情绪,干扰自己太多,师傅来了,她难过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对于君长夜也是,好好的京城不待,却来凑这个热闹,尤其是她愈发觉得这个武林大会更像一个陷阱之后。
“绿桐,你听我说,”
绿桐好一顿吩咐,花如陌这才又继续关注外面的情况,如今,她不仅希望自己和孩子好好,君长夜独孤离他们也是才好。
“各位武林同道前来,让老夫倍感荣幸,”慕容清痕一身青紫色的长袍,透着一种稳重的儒雅之感,他站在擂台边上开始说话,声音中透着一丝内力,传得很远。
“老夫连任了十年的武林盟主,未能为江湖做得更好,实在有负极为长辈所托,如今也是时候将武林的未来,托付给更为优秀的后辈,继续维护武林的安定。”
慕容清痕话语很是简练,其中也不乏真情,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很是感叹这些岁月一般,“后辈中,我推荐东林赫连山庄的庄主赫连宫。”
随着慕容清痕这句话落,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一直都不大惹人眼球的赫连宫,若非慕容清痕明确指出,还真的就跟一朵壁花似的,却没有想到得了慕容清痕的青眼。
“慕容老前辈过奖了!”赫连宫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慕容清痕行礼,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书卷味道的雅致,甚为赏心悦目。
“赫连不才,愿意接受慕容前辈所托,担负起我武林安危的重任,”他不仅气质清雅,就连声音都带着一种特别的韵味,如此自负的话语,却也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林清瞧了这赫连宫许久,才附到君长夜,轻轻说着,“这赫连宫一直都不大在江湖上行走,倒是有传言身体不大好。”
江湖传言到底是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完全不信,不仅仅是他们审视,很多武林的高手都审视着他,如此病娇的样子,好像一拳都能打飞,但是让慕容清痕看上,又如此说,在场的也没有什么傻的,定然觉得他怎么都有两把刷子,坐等别人上去试探呢。
“贤侄果然胸怀大志,老夫甚为放心啊!”慕容清痕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看着倒像是极为满意地样子。
“慕容前辈,这武林大会不是比武选盟主吗,自然是实力强的人当,怎么着,这样就决定了?”
“是啊。”
“是啊!”
随着质疑出声,更多的附和和议论纷纷而起,这在场的自然有人肯买慕容清痕的面子,却也有很多心有抱负,或者说,有野心的人不死心了。
“是老夫疏忽了,自然是按照规矩来,只是我这贤侄人品极为贵重,甚为欣赏,忍不住提了两句,若不然,就以一个时辰为限,赫连贤侄守这擂台,若能保住,让他成为这新盟主,若保不住,就换成其他人品更好,武功更加高强的后辈。”
“如此甚好,”
“甚好。”
如此一来,也还算是妥当的,那些无心盟主之位的人,倒也想要一个人品好的继承盟主之位,毕竟身在武林,多少都受牵连,什么人当盟主还是挺重要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似曾相识
赫连宫轻轻一笑,没有多少温度的风雪,在他的脸上凝聚出了烈日的强度,那么耀眼和温暖,让人为之心动而神迷,只见他翻身而起,落到了擂台上,然后缓缓转身,对着台下众人,笑颜不改。
而很多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都是眼前一亮,不得不赞一声,“好俊的轻功!”
身若翩鸿,举重若轻,极为飘逸,人群之中,有一个蒙面女子,眼中也蒙上一种痴愣愣的迷恋神情,却在下一刻转身离去。
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她就能把事情做得更好,让他欢喜,她也能为他欢喜!
君长夜看了赫连宫一眼之后,就少有打量,低低咳了咳,却是观察起了其他人。
“身体有恙?”独孤离也不怎么打量赫连宫,而是发现了君长夜的咳嗽,她的心向来冷,很少为他人的一个咳嗽动容的,可是或许因为这份莫名的相似和熟悉感,却是心软了。
“若是信得过老身,可以给你把把脉。”
“多谢,”君长夜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独孤离会与他说这些,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一直僵硬的脸上,浮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微笑,却比那台上的赫连宫还要动人,独孤离身后的冷雪看了君长夜一眼,瞥开目光。
她所疑惑的不过是独孤离的异常,以及他会有什么特殊,让这独孤离异常的呢?又或许只是单纯的……顺眼?
独孤离把完脉之后,也没有多言什么情况,只是将一瓶丹药递给君长夜,“每日一颗,一个月不能停,”这一瓶刚好是三十粒,刚刚好。
君长夜接过丹药,取出一粒,林清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君长夜就送入口中,咽了下去。
“多谢前辈,”君长夜再次点头致上谢意,他自从献出蛊王之后,身体就没有养好,因为花如陌的缘故,多少有些放任自己,此时却是不能,他多少也瞧出来了,这慕容有问题,这赫连宫也有问题。
而他也能感觉得出来,独孤离对他没有敌意,还存着一些善意,他选择相信她。
独孤离暗暗点头,觉得君长夜还算不错,果敢且聪明,不过,他的性情,和她所知道的有些中庸的陈家家主可不大一样,不过,毕竟是父子,并非是一个人,或许有别的际遇也说不好呢。
“前辈前来不只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吧,若是其他,晚辈或许可以帮忙,”君长夜并不喜欢占人便宜,他性情霸道,可是对于自己人向来都是极好的,他对于独孤离已有一种对长辈的敬重之感,自然是想为她做些事情的。
“我在寻一味草药,叫龙浔草,传说的龙根之草,世间难寻,若是你又这机缘,可到孤鸣山寻我,定然有厚报,”独孤离斟酌着,发现这君长夜越发不像是一般人,极为敏锐,如此就看出了她此行的目的之一,或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定呢。
“厚报不敢当,只是若有缘得到,定然为前辈送去,”君长夜念了一下这草药的名字,也就放在了心上,独孤离再厉害也不过师门几人,怎比得上他有举国之力。
两个人聊着,倒是越发地投契,不过这擂台上的比武也越发地激烈了,赫连宫不愧是慕容清痕极力推荐的未来盟主,如此连番而上,却是游刃有余,未见尽力。
“没有想到赫连家有如此后辈,真是少年英才,比我们当年可是强多了啊!”
“是极,是极,”
“哼,”君长夜未有表示,这林清倒是哼了一声,赫连家确实人才辈出,可却尽出苟且之辈,只说这京城被君长夜灭了九族的赫连公府就曾经名噪一时,却没有想到江湖上还有一个赫连山庄。
这个赫连家在南陈国境内,自然没有被波及到,却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人物。
林清这一声轻哼,可有不少人听见了,慕容清痕脸色有些不大好,他才这样赞扬完,就有如此出声,可不是在打他的脸吗,“小辈可是不服?”
“自然不服,”林清笑了笑,却是一派书生的清俊模样,比这儒雅的赫连宫更加亮人眼球,不过在他打开扇子扇风的时候,还是遭不少白眼,就是君长夜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白雪皑皑的地界,扇风可不是什么风流倜傥的举动。
“那么便上去比试比试,也让老夫看看陈家的本事,”慕容清痕冷声说着,言语中不乏讽刺,东林陈家九脉单传,虽然曾经名极一时,却也成为了过去,特别是这一任的陈家家住,着实没有什么建树。
“小诚,上去和赫连公子比划比划吧,”也不用君长夜开口,林清踢了一脚眼珠子轱辘转,不断偷吃点心的君诚,笑眯眯地说着。
君长夜全程看戏一般,并不和慕容清痕对上,不过在君诚上去之前,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颇有兄长对着幼弟的宠溺味道。
“玩玩就好,不用太认真,”这话说的,可比林清那一声冷哼更具杀伤力。
君诚点点头,甩了甩细细地胳膊,慢悠悠地爬上擂台,一下还没爬上,原是这擂台在极寒之中,有些结冰的缘故,这下可是有不少人,笑出声来了。
“小娃娃,不懂武功,可不能往上爬,还是回家玩去吧。”
“这比武可不是儿戏,多少于性命有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