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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有毒之一品逃嫁妃》-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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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长夜看着花如陌塞到他手中的戒指,凝视了许久,却像是认识一般,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过了花如陌的手,郑重地将戒指戴到花如陌的手上,“这是我娘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他说得郑重其事,花如陌也知道君长夜自己在瞎扯,却也还是红了脸,这个是莲妃的旧物,对于君长夜是怎样的意义,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突然有些惶恐,她有些害怕自己会辜负君长夜这样的盛情。

      “陌儿,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其实君长夜对于她一直没有多少安全感,这是她的原因吧。

      花如陌迎着君长夜的目光,点了点头,回报住君长夜,“我不会离开你的,”治好了君长曦的伤,她就彻底地放下过去,她会好好和君长夜在一起的,一定会的。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君长夜才再次拉着花如陌走出这个房间,不过此时他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贞娘再次看了一眼花如陌,她也明白君长夜能如此淡然,花如陌的原因还是挺大的。

      爱情的力量有的时候就是超乎想象的强大,它可以让一个男人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守护自己的爱情,守护自己的爱人。这一次君长夜回来,贞娘明显发现君长夜更加地沉稳了起来,那种可以被依靠的感觉,十分让她欣慰。

      她甚至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娘娘若是看到王爷如今这般,肯定十分高兴!”

      “乳娘,我想知道当年和母妃传绯闻的那个公府嫡子是谁?”

      “已经被先帝抹去的韩公府韩琦卿,是当年京城里四大公子之首,莲妃娘娘去世后不久,韩公府因为勾结前朝谋逆,被满门抄斩,而韩琦卿……消失了……”

      贞娘略略思考一番,才回答着,这些记忆这些久远,可是却十分得鲜明,一经想起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不过她显然误会了,“长夜,莲妃娘娘和先帝感情极深,是不可能和韩公子有什么的……”

      君长夜却是冷哼一声,“他不配……”

      的确,那样一个因爱成痴,因爱生恨,如此狭隘的一个男人,怎么能配和他的母妃有什么牵扯呢?

      君长夜回想起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莲妃当年涉及到的人,能动的都被先帝动了,而不能动的,也在后来的时候,慢慢解决了,只是他还遗漏了这个冥煞,遗漏了这个韩琦卿啊!又或许不是简单地遗漏,就不知道先帝的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有多少关系?

      君长夜和花如陌在贞娘那里小坐了一会儿,君长夜就拉着花如陌出去散散步了,花如陌其实很能理解君长夜此时的心情,这些年她心里很少有轻松的时候,落月谷的惨案一直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道阴影,从来也没有放弃调查过。

      有些时候,她甚至害怕睡觉,因为只要睡着了,那无数的冤魂就会到她的梦里叫嚣,问她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们报仇,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瞑目?再有时候,她会梦到在落月谷的安然岁月,可是梦醒成空,故人都已不在了。

        ☆、第一百章 宫变和屠戮

      从灵儿手上接过花雕酒之后,君长夜就拉着花如陌上山去,在一个矮矮的土坡上,花如陌看到一个横亘的石碑,可是石碑上却无一个字。

      “这里是你……师父吗?”

      花如陌看得出来君长夜此时心里的复杂,不管是作为君长夜的皇叔,还是作为师父来说,君长夜对他都是极有感觉的,这种感觉某种意义上海超过了对先皇的感情,毕竟先皇顾忌着权衡,顾忌着前朝,在他身上的精力极为有限。

      而君熙韫却不一样,他是君长夜的师父,教他武功,甚至教他道理,他们相处的时间远远多出于先皇相处的时间,可是此时却得知君熙韫喜欢他的母妃,也知道了那么多的旧事,君长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难过还是心疼了。

      或许都有吧,君长夜轻轻叹了一口气,眉眼终于舒展开,“师父,我带媳妇儿回来看你了……”说着便把花雕酒往地上撒了一点,然后自己喝了起来。

      而花如陌至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陪着君长夜,也说话,只是听着他偶尔说几句。

      “我是在跟着师父学艺回来之后,才知道他是我的皇叔的,当时我很高兴,可是师父却告诉我说,他已经不是皇家的人,师父说他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皇谱上他不过是一个早夭的皇子,不过他告诉我说,他很高兴是我的皇叔……”

      “皇叔曾经告诉过我,他这一生,对不起两个女人,失去了一个,辜负了一个……”

      花如陌听得懂君长夜在指什么,君熙韫觉得自己没有守护好莲妃,又因为韩琦卿的陷害,辜负了独孤离。

      “我师父……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虽然有的时候有些癫狂,对我却是真心的好,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身上还背负了那么多……”不仅如此,她还违背了独孤离对她的好,执意进宫,不管是君长曦还是君长祺,她都和皇家有莫大的牵扯了。

      君长夜转过头来,摸了摸花如陌的头发,“等我们找到了韩琦卿,杀了他,带着他的人头上山,给你师傅赔罪!”

      君长夜这话说的嗜血而真诚,他母妃的师姐,他师傅的女人,还有他女人的师父,他和独孤离之间必然要对上,而韩琦卿就是一个很好的见面礼。

      花如陌觉得这个礼物略有些血腥,可是她转念一想,却是再适合不过的礼物了,作为所有悲剧地源头,韩琦卿罪无可赦!

      花如陌甚至觉得轻易让他死了,也是一种解脱,那日在乱石林的地下世界,韩琦卿留给她的眼神太过于深刻,那么的执拗和癫狂,究竟是什么蒙了他的心,花如陌忽然觉得爱情这种东西,甜蜜的同时,也可怕得很。

      君长夜又带着花如陌在村子里逛了逛,等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带着花如陌回来,等回到府中,夜已经有些深了。

      “王爷……”

      君长夜抱着花如陌才刚刚【创建和谐家园】,萧迟就迎上来了,他脸色沉稳,可是君长夜扫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有事了。

      “你先回去,用点饭食,好好休息……”君长夜摸了摸花如陌的头发,这才跟着萧迟走,而花如陌在走出几步之后,也看到在门口等着她的初晴,看来他们离开的这个半天,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怎么回事……”

      花如陌吃着一碗热好的面食,一边问起了初晴,而其他的丫鬟都被潜了出去。

      “宫里出事了!”初晴也不废话,用最简练的话,把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啪”一下,花如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眼睛里涌起一层层阴影,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宁静,却是不正常的宁静。

      这事情说起来,不甚觉得奇怪,皇太后莫氏,花如陌也是接触过的,她对于权势的欲望可不会低,宫里没有皇后,而皇贵妃又被禁足了,其他的妃子身份又撑不起来,一直都是皇太后代为管理后宫的。

      如今,却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的儿子出手。

      “根据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从昨夜就开始昏迷了,而后宫全部都在莫太后和莫氏的把控之中,而君……王爷应该比我们早得到消息才对,”初晴说着,她们毕竟是江湖中人,对于皇宫的消息怎么可能比得上君长夜的把控呢?

      花如陌沉吟着,想起了前面寻来的萧迟,定然还发生了变故了,君长曦没有子嗣,萧太后控制住他,是想要自己把持朝政,还是想要扶持谁?

      初晴走出门去,一只信鸽飞到她的手中,她略略看了消息,终于明白了。

      “昨日嫣嫔和祥贵人同时发动,嫣嫔剩下一个皇子,而祥贵人却是难产死了!”

      其实说起来,祥贵人比花如嫣的月份更早,算起来也有九个月了,而花如嫣满打满算也才七个月有余,不过生孩子这种事情,对于女人来说,就是生死难关,花如嫣有这样的运道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的情况算是明朗了,莫太后以为君长曦必死无疑了,而花如嫣刚好产下一子,正好成为莫太后把控朝政的筹码,其实说起来莫太后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皇子年幼,而两位王爷都是盛年,她若是想要保住君长曦的江山,也只能如此了。

      “走,我们去找君长夜……”花如陌想清楚了之后,就想要去看看君长曦,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她留给君长曦的药还能维持一些时日,却没有想到提前发作了。

      这些日子,每每从君长夜那里取出心头血来,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可是君长夜却不知道,花如陌藏在衣袖的手臂上,那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痕,又或许他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谷主……”初晴忍不住唤了花如陌一声,她再没有经过什么情事,却知道此时花如陌掺和上去,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也不知道她和君长夜之间的信任到了什么地步,可是绝没有到放任自己的心上人去看旧情人,而无动于衷的地步的。

      君长夜迄今为止所有的退让,都是在花如陌愿意待在他的身边的前提下,可是这些并不代表他就有那样的安全感的。

      “无事……”花如陌的心很慌,在听到君长曦昏迷不醒,被莫太后和莫氏控制的时候,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担心的,或许只有莫太后,她还能想虎毒还不食子呢,可是再加上一个冷淡的莫氏呢?

      一个能拿自己孩子作为筹码和牺牲品的女人,花如陌怎么可能不担心,她的心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真的不大,这种担心的情绪一下子就盖过了其他的一切,让她就带着这样的情绪,撞入君长夜的眼中。

      “我和你一起进宫……”花如陌执拗地说着,看着君长夜的打量,她也忍不住心酸和心慌,君长曦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极难跨越的坎儿,在这样将女子的忠贞视如性命的年代,她或许真的不该苛求太多了。

      她一直压抑在心中疲惫一下在君长夜的目光中暴露了下来,本来还想好好和君长夜说说话,此时嘴巴张了张,无力再说点别的什么了。

      “你要跟就跟着吧……”说着君长夜甩头走了,他的脸色也不大好,一是因为花如陌对于君长曦的关心刺痛了他,二是因为连续一个月的心血喂养蛊王,他消耗极多,脸色怎么会好,不过也是时候收网了。

      随着他一同进宫的还有君长夜的十二大龙卫,君长夜走在前面,而花如陌跟在身后,他们的手相贴只有那么点距离,却怎么都握不到一起去,花如陌是带着点负气,气君长夜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而君长夜呢,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嫉妒花如陌对君长曦所做的那些。

      京城的守卫头领本就是君长夜的人,层层的兵马将紫禁城围了起来,红艳艳的火把,把天空照得如同白昼,而原本才恢复点活力的京城,一下子就又陷入到无比可怕的沉寂当中,那些平头百姓们闻着危险的气息,都紧闭门户,这宵禁还没到,街市上就安静得连个人影都难见到了。

      皇宫的门一层一层地打开,入耳的是君长夜的人和皇宫的守卫的交兵,刀戈,兵马,鲜血,狰狞,挣扎……无数带着血色的词汇凝聚成一股血的气息,飘荡在皇宫当中。

      君长夜每前进一步,原本如同铁通一般的皇宫就被撕开一个口,花如陌想起那日她和君长夜也是在层层的埋伏中,一步一个血印地撕开逃生的口子,那日是那般的决绝和无悔,可是此时却只觉得悲凉。

      每一次的改朝换代,都是一场生命的屠戮,鲜血的祭祀,无数鲜活血肉铸就的高台,就那么让人着迷吗?权势地位对于男人而言,具备的吸引力是女人无法可比的吧!花如陌突然有些明悟了。

      君长曦或许爱她,可是他一样爱他的皇权,所以他不可能和她私奔,所以他觉得除了她之外,拥有其他的女人并无甚不可。而君长夜呢,他或许爱她,可是他却也一样没有放下自己的执念。

      想完了他们,花如陌又想到了自己,突然也觉得可笑。

        ☆、第一百零一章 爱成痴恨成魔

      她自己还不是一样,放下了师门,却没有放下仇恨。他们这样的人,或许就不该向往纯粹的爱情。无情无爱才是最好,最能解脱的。

      可是心若是能控制,那就不是心了,花如陌捂住了口鼻,像是被这些血味【创建和谐家园】到了,眉心微蹙,君长夜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

      “你觉得我残忍,血腥?”

      “没有……”花如陌摇了摇头,不断地喧嚣声,突然升起,花如陌也不知道君长夜听到了没有,他们明明和好了的,可是却突然变得如此陌生,或许,他们从来没有和好过,他们所有的信任都显得极为短暂和可悲,花如陌有些想笑自己的傻。

      十二大龙卫个个都身怀绝技,他们一路推进,势如破竹,层层的染血的兵马最后将龙泽宫围了起来,就等着君长夜的一声令下,占据这个最后的龙泽宫。

      龙泽宫内,君长夜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却是一种极为安宁的神色,似乎他能这样一直一直睡下去,将所有的纷扰屏除在耳外,那样的安详和美好。

      曾经皇贵妃莫瑜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目光是毫不掩饰的痴迷,有一种人在极致的淡漠之下,掩藏的其实是极致癫狂的心,她青葱的手指,像是透明一样的白,滑过君长曦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终在唇上停了下来。

      君长曦的脸色不好,可是唇色却还带着一层浅浅的粉,极为诱人,莫瑜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低下头,唇瓣相触,久久辗转才放开,她轻轻笑了笑,极为平和。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她埋在君长曦的胸前,声音微微发颤,极低极低的音线中,是那种压抑的不忿和癫狂。

      “从七岁起,我就爱上了你,可是你呢?你待我同你的后宫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我以为你的心天生是冷的,冷得能将所有接触你的人冻住,可是我不怕,我想要用自己的心来温暖你,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我就一辈子。”

      莫瑜叹了一口气,眼睛有些湿润,她很想哭,可是或许是眼泪早就哭光了,所以此时即使难过得要死,也哭不出来了。

      “我以为我们这一辈子就这样耗着了,可是我以为我捂不热的心,却突然被别人敞开了。明明是和我亲热,明明你就在握身边,可是你看到的人却不是我?我不甘又嫉妒,嫉妒得想要把你心里的那个人碎尸万段!”

      莫瑜抬起头,又在君长曦的唇上吻了吻,却还在说着,似乎有些明白,有些话今日不说,就再也没有办法说了。

      “我处置了几个得宠的宫妃,可是你反应平常,她突然明白你喜欢的那个人不在宫里,你满眼的惆怅,我却快意又心疼,原来也有让你求而不得,让你为难的人,我以为你终其一生都不会带她回来,你的身边只会有我。”

      “可是我妄想了,女人的鼻子都多么灵敏,你是不知道的,你身上是哪个女人的味道,我只要略一靠近,便明白了,我恍然觉得自己似乎陷得太深了,深到我都要不认识自己了。我尝试着疏离你,我尝试着不要那么在乎你,我以为我做到了,可是在你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了。”

      莫瑜眼中的血丝更甚,她字字泣血,她剖析着自己,像是亲手用刀再在自己满是疮痍的身上又一刀一刀地凌迟起来。

      “你喜欢她,你爱她,你看她眼神不同于任何人,你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可是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光看别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把她带回我们的家来呢?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莫瑜的手缓缓地摸向自己的肚子,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那是她和君长曦的孩子,是她无数日夜里梦寐以求的孩子。

      “你问我怎么忍心向自己的孩子下手?你问我怎么可以对你下毒?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们身上有种一样的毒,你在痛的时候,我也在痛,这么这么的痛,可是我却很高兴。你的乳娘在对你下毒的时候,我来不及阻止,他以家族的性命在威胁我,可是我却愿意为你分担一半的毒,那杯酒是我们十三岁洞房花烛的喜酒,我甘之如饴!”

      “孩子是一个奢望,她活不下来的,可是你却越来越看不到我了,你那么喜欢她,你怎么看得到我呢?我知道她在为你解毒,我知道你们想要算计花如嫣,可是比起陷害宫妃,残害皇嗣的罪名更加顺利成章吧,所以我成全你……”

      君长夜和花如陌就站在这个窗外,他们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呢,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凝滞住了他们的脚步,花如陌觉得自己的手抖得这么的厉害。

      她一直觉得不后悔爱过君长曦,君长曦是她过去生命的组成,是她艰难岁月里的曙光,可是这份曙光里却凝聚一个因爱成痴的女人的一切,就变得极其沉重了起来,重花如陌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的纯粹,其实一点都不纯粹,她和君长曦之间不仅隔着皇权,隔着后宫三千,还隔着一个女人用生命和鲜血谱写的挚爱,若是要问她能为君长曦做到这种地步吗?她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何况此时他们之间还多了一个她无法忽视的君长夜。

      “我知道,她会救你的,花如嫣的算计,甚至祥贵人的怀孕,都有我的促成,你既然无法爱我,可我也舍不得你还爱别人。我想你活着,却不想你们在一起。我就是这样的恶毒,这样的可怕……”

      说着莫瑜的脸上涌起一层层异样的血色,百绝毒不仅蚕食了君长曦的声音,同样蚕食了她的生命,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善终。她的的确确背叛过君长曦,却还乞求着他的爱。

      “我知道,她一定会成功的,她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为了心中爱的人,同样会不折手段。父皇……先帝其实留下了一份奏折的,是我……是我藏起来了,我知道你想要做皇帝。所有你想要的,我都愿意帮你……”

      最后这句话她说的是这般地柔软,她伏在君长曦的身上,气息都微弱了几分。君长曦本就惨白的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大殿的门缓缓推开,君长夜和花如陌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你是来救他的吗?”莫瑜轻轻哼出声,其实更加微弱了,她抬起眼看了一眼花如陌,目光从恍惚变成了审视,最后变成了轻笑和嘲讽。

      花如陌却有一种被看光了的羞耻感,她对于君长曦,确实变了,她明白自己的心,她此时爱的人是君长夜,只有君长夜。

      花如陌点了点头,她没有精力再去顾及君长夜的想法了,不过其实不用怎么观察,她也知道君长夜此时定然不会好受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岁月无法倒流,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不要遇见君长曦,也不好遇见君长夜,她就安安心心地在孤鸣山,最后找一个江湖侠士,一起闲云野鹤,闲趣江湖。

      莫瑜突然呕出一口血,花如陌条件反射就是上前为她把脉,她脉息若有若无,已经无力回天了。

      莫瑜挣开花如陌,在君长曦身上点了一下,而原本安静躺着的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里是极致浓郁的黑,他没有看花如陌,他看得是在怀里奄奄一息的莫瑜。

      莫瑜身上一声鲜艳的红衣,是当年嫁给君长曦的那身嫁衣,红得如血,她的头发放着,一丝丝披散开,眉眼的狰狞悠然淡了下来,她的思绪翻飞,似乎回到他们最纯真的岁月。

      “表哥,你觉得这身衣服好不好看?”一个娇俏的少女,一身红色的嫁衣,那里会有姑娘提前穿上自己的嫁衣,问未来的郎君好不好的呢?

      君长曦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可是此时却恍然想起,莫瑜嘴角那一抹甜蜜的微笑,君长曦摸着自己的胸口,那么疼,那么疼,比蛊毒发作起来的还要疼得多。

      此时的他,除了做起来之后,就没有更多的力气了,他抱着莫瑜,脸色苍白到脆弱,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瓷人儿。

      花如陌没有说话,她从怀里舀出一个玉盒,拉过君长曦的手,带着剔透血色的蛊王,就趴到他的身上,一下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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