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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星等人点头称是,京城在花如陌的几番动作中,已经铁桶一块,否则君长曦他们也不会一个月才收到消息,才出兵试探凤璃国的底线。
花如陌细细叮嘱着,又是陪着青岚一同看了好一会儿的孩子,她才离开东暖阁,在离京之前,她还有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映星和东福跟着花如陌,他们出了长乐宫,往一个略微偏僻的宫苑走去,她需要将所有的后患都解决了,才能安心去战场上为君长夜守住江山。
“说说我娘的情况吧,”花如陌这些日子不仅没有去看孩子,就是楚心兰也没有去看,虽然一直都有关注着她的情况,却也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
当然,楚心兰的情况和两个孩子完全不同,她不去见楚心兰,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楚心兰的选择,花如陌差点就迁怒了自己的孩子,更别想让她对楚心兰肚子里的孩子能有多少好感了。
在君长夜出事之前,花如陌总觉得自己是个心宽的人,是个理智的人,就事论事,从不想伤及无辜,不想牵涉太多,她愿意怀着一颗医者的仁心对待所有的生命,当然这人里不包括她的仇人,她可是最为记仇的了,可是这些在君长夜差点死了之后,全部都一同埋葬了。
她如今只要一想到君长夜还在生死的边缘挣扎,而她却没有办法在他身边,没有办法追随而去,她心中就有无数的戾气翻滚起来,
她已经没有办法像过去那样了,她心中无比清楚这一点,可是她又不想将她这种变化加诸于自己的亲人,所以她选择了不见。
想见见青岚只是单纯喜欢那个孩子,却不想借着他,终于看破心中的那一点迷惘,亲者痛,仇者快,她不该如此的,总归是她的孩子,总归是她的亲人,她迟早都要走出这一步,而现在也到了必须向前的时候。
“夫人的身体一直都好好养着,比以前好了许多,可是夫人的神智清醒的时候越来越不多了,”映星说着的话,和几日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楚心兰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的,每日都要到她那里几趟,没人比她更清楚楚心兰的情况了。
花如陌点了点头,一问一答,楚心兰的病情,花如陌在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了,“辛苦你了……”
“奴婢应该的,”映星就是这么认为的,她为自己能做点事情,感到高兴,又感到无奈,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花如陌走进屋子,就闻到了淡淡的兰花香,这是花如陌在花府楚心兰的偏院里最常闻到的香味,因为她喜欢,花如陌又让人调制了一些,有安神的效果。
楚心兰一如往日坐在窗前,目光毫无焦距地看着窗外,也不知思绪飞到哪里。
“若是不打扰,夫人总能这样看过一日又一日……”
花如陌走到了楚心兰身边,将她的轮椅转了回来,然后就对上了她的目光,楚心兰毫无所觉,似乎根本没看到花如陌一般。
花如陌的目光缓缓下移,看到了楚心兰微微隆起的腹部,这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楚心兰蓬松的襦裙,不仔细看还真不大能发现,可是她觉得楚心兰是知道的了。
一个女人怀了孩子,是很不一样的,何况楚心兰还怀过孩子,她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她神智不清未尝不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可是之前的时候,这孩子不能打,打了就是要了楚心兰的命,现在倒是可以了,可是这几月孩子在楚心兰的肚子里,只怕也培养出感情来了,她最是了解楚心兰,知道她怎样的心软,定然已经是舍不得这个孩子了。
“娘亲,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花如陌低下头摩挲着楚心兰的脸颊,低低地问出声来,她即便郁结到内伤,也没有办法对楚心兰心狠的。
“你是谁?”楚心兰过了好久才看清楚了花如陌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女儿啊,“对了,你看到坤清了吗,我要找他,然后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呢,可是他出去这么久了,也不会来,我好担心他啊,你帮我把他找回来好不好。”
她希冀地看着花如陌,觉得很是亲近,说了她这些日子以来最长的一句话了。
花如陌转过身去看看映星,映星上前又给楚心兰把了把脉,然后又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她从不曾这样……”她鲜少开口,偶尔还会叫她星儿。
花如陌没有再开口,沉默了许久,楚心兰都有些害怕地想要后退了,花如陌才又抓住她的手,“你在家里好好的,我答应你,我去把花坤清带回来,”
“好,”楚心兰眼泪流了出来,然后就乖乖地让花如陌抱着她了。
楚心兰的情况以及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严重了,她长久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几乎分不清楚回忆和现实了,她将自己的想法留在了花坤清负她之前的那段时光,她渴望的一直都是她少女时候的花坤清。
“这个孩子……”
“留着……”
花如陌走出院子,心中有了决定,因为孩子,楚心兰才有了回到过去的幻觉,她暂时还不能打破她的这点幻觉,否则楚心兰没有了生活的支点,只怕会活不下去,在她得到返华丹的方子之前,她都该不折手段地让她活下来。
“若是生产时我还没有回来,不折手段保住大人!”
“是,”映星连忙点头。
“对了,主子,我弄出一点东西,我带您去看看吧,”映星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丝的郑重,这个月来所有人都忙,她也没有忘记压榨自己,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多帮着花如陌一点的。
花如陌点了点头,跟随着映星来到了太医院的药房里,这里是洛寒的地方,医书很多,也很齐全,就是炼药的工具也是一样的。
花如陌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一个红布,红布盖着的托盘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个轮廓来,花如陌还没有伸手就被映星给按住了,
“您不要吓着,”她叮嘱了一句,才让花如陌继续掀开。
这是媚娘留在天牢里的一只玉足,只是这只玉足当真是可怕,这都两个多月了,竟然没有一点的变化,看起来就像是活的一般,
“我在洛大哥留下的医书里翻到了一些东西,虽然还是没有能确定她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怪物了,却也还是有所得的,”说着映星就将一个瓷瓶递给花如陌,她目光闪闪,带着一丝丝的不善和恶意,“这个总能给她点颜色看看的……”
花如陌轻轻嗅了一下瓷瓶,大抵也知道映星忙活了些什么了,映星这记仇的性子和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想象。
“找一个玉盒将它也一起装给我,惊喜自然要双份才足够!”花如陌淡淡地道,他们加诸于她的,她自然要千倍百倍地还回去,否则怎么能对得起他们如此的算计和用心呢。
“是,”映星了点了点头,马上就想通其中的关节,这只脚对于媚娘来说,依旧至关重要,她若是知道这只脚还完好地保存在他们手上,她定然会不择手段想要要回去。
而只要她想要,他们就可以在这里面做文章,何况花如陌的医术和毒术要比她高明,只要她想她就能让媚娘有苦说不出。
映星开心了,蹭蹭蹭地就跑出去准备那种寒玉盒子,花如陌微微摇了摇头,因为她情绪不好,她身边的人都被她影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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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州郡衢州府,初晴坐在上首,萧迟君诚还有几员大将都依次坐着,她身上脸上都带着点点的血迹和污渍,显然是经历了一场血战了。
“这傀儡要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要厉害许多,这么下去对我军的消耗太大了,”慕容真慕容家的小儿子,如今不过是十八岁,生的倒是高大威猛,武艺不错,很有将才的潜质,只是如今一直没有得到历练罢了。
这第一次上战场倒也没有犯怵的时候,只是对面尸山血海还是有些不大适应,刚才还是初晴给他搭了把手,否则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说话,而是要躺着【创建和谐家园】了。
“无妨,”初晴摇了摇头,她一身戎装,男子发饰,没有任何的不和谐,她的手轻轻敲到了桌子上,这一站不过是一场对彼此实力的试探罢了,她从不打算和他们硬碰硬。
☆、第二百四十章 神秘银面人
“总要给他们点成就感,”初晴说着脸上露出不善的笑容来,慕容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似乎明白又不大明白初晴到底什么意思,萧迟无奈地拍了怕他的肩膀,
“我们听她的就好了,”萧迟说着唇上带着点笑意,上了战场,他才知道初晴的本事到底是有多大,她坐于马上从头到尾除了在拉慕容真的时候大动作了一番,其余时候都是沉着冷静地看着。
这份定力,就是他都没有办法比,他以前还担心初晴怒急攻心,失了镇定,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也是,那日花如陌和君长夜失踪也是初晴拉住了他,这个女子,越是在这种关头,她的表现也只会更好。
初晴给了萧迟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又盯着衢州郡的战事图出神,她以前还真没有看战事图的习惯,可是现在不得不看,她好是请教了一番萧迟,现在看着,越发觉得这里面大有门道可言。
“启禀将军,这是京城里传来的信,”一个小兵从门外进来,跪在地上将一封信纸呈上,萧迟接过,就让那个小兵出去,然后又将信纸递给了初晴。
“来得正好,也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初晴的嘴角溢开一抹冷笑,身上的杀气突然重了许多,萧迟也不见外,见初晴看完了信,他也就接过看了看,不由得感叹道,
“还是王妃有办法!”
初晴继续埋头翻阅那些地方志,偶尔抬眼看看这战事图,很快就将一屋子的人都晾在一边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留着一个萧迟了,他托着腮帮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比他平日里看兵书还要认真和专注几分。
“我好看吗?”初晴摸了摸脸,一点女子的郝涩都不见,反倒是自动走到了他跟前,让他看得更仔细一些。
“好看,”初晴问得一本正经,这萧迟也回答的一本正经,他那认真的模样,还真是逗笑了初晴了,她弯起嘴角,当真是越发好看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还是少不了那一点点类似甜蜜的感觉,她有自知之明,她顶多就算是清秀,现在更是这副打扮,就是一个糙汉子,这萧迟的审美得偏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欢乐的情绪并不能停留太久,她虽没有叹气,可是目光也沉淀了下来,“我们速战速决,早日回京!”
萧迟点了点头,他们从京城赶到衢州郡半个月的路程,愣是在十天之内给赶到了,可见他们这一路上会有多么拼命地赶路了,到了衢州郡也没有丝毫闲着,排兵布阵,考察地形,前方试探,很多事情,初晴都是亲力亲为,而他无从劝解也只能跟着。
花如陌和君长夜的事情,像是敲响在他们头上的警钟,他们愿意付出最大努力,将战事解决,初晴的自责从未说出口过,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疼。
“陛下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也舍不得有事的!”君长夜就算是舍得凤璃国,也舍不得花如陌的。
“嗯,”初晴点了点头,她可以想象花如陌会是怎样的心伤和疯狂,可是这一次,她们都不在她的身边,她知道花如陌不会被压垮的,但是心疼怎么都没有办法控制住。
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终于修成正果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没有放过她,放过她的孩子,伤了她的至亲之人,不仅仅花如陌恨,她也是恨的,冥煞于他们的仇恨,也该是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
半个月之后,一辆黑色的马车进入了西南边境的禹城,一路到了城主府前。
“主子,我们到了,”一号缓缓出声,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引起了这个沉思着的女子的注意。
“嗯,”
这个女子自然是花如陌了,当初她从这里回到京城,想不到还没有一年,又从京城回到了这里,她以为自己这一生怕是都不会回来了,她以为她会一直陪着君长夜住在宫里,心甘且情愿。
可是现在君长夜不在了,宫里于她就是过于空旷且冷寂的建筑,她每一日都度日如年,她每时每刻心中都计算着和君长夜分别的时候,她算着那样的重伤,该什么时候好,他该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没有办法算,越想就觉得越是遥遥无期,她恨着那些伤了君长夜的人,也不无埋怨自己的时候,是她将君长夜体内的蛊王给换走的,否则有蛊王在,他的伤不会重到,连她都不敢医治的地步的。
“他们都到了吗?”花如陌的声音越发的凉,如最刺骨的冰水,能勾起人一阵阵的颤栗和发冷。
“先您一天到了,”花如陌这么赶路,那些被花如陌钦点的新晋将士,自然要更早才对。
“我们先到城楼上看看吧,”
花如陌并急着入府去见那些人,黄昏落日,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欣赏,只是得了多少消息,都没有眼见为实来的好,她总要看看南辰国究竟是何打算。
“来者何……”守着城楼的士兵喝令出声,却在一号的令牌中消声下来,然后他就看到这一生都难忘记的美景,紫衫的至尊女子,一袭面纱看不清容颜,可是远远看去就知道这是个倾世美人。
这一眼都不敢放到她的脸上,就赶紧收了回来,他死死低着头,脑袋几乎转不过来了。
花如陌没有理会他的失态,她抬着脚步就上了城楼,夕阳映在了眼前连绵的群山之中,荡漾出金绿色的波浪海洋,着实美不胜收,可是花如陌再仔细去看,就能看到隐藏在山林之中的点点的炊烟,不可能是别的人,定然是那南辰国军中的烟火。
“他们可曾有过什么动作?”
“隔个几日会有士兵到城楼下叫骂挑衅,我等听从城主府台的命令,不曾搭理,”那个士兵自然是要跟了上来的,他们每日守着,就怕他们突然发难,这里的士兵是有的,守城的将军也有,可是能不能守得住就是另一回事了。
“嗯,”花如陌应了一句,看来君长曦对于凤璃国的情况还是有些忌惮了,花如陌对于自己整顿京城上下的成果也还算满意,只有国内铁桶一块了,才能安心抵御外敌,最可怕的不是外敌,往往是自家的后院,这火一起,可不就分崩离析了。
花如陌看了个大概,也没想继续在这里吹这热风,转身就下了城楼。
花如陌入府之后,换了一身装束,才到议事厅里见见这城主和府台,她一身绛紫色的男款长裳,脸上却多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个嘴巴,并不影响说话和呼吸。
城主是半百的老头,当日君长夜攻下这禹城,这老头就带着满府的侍卫投诚,他对于现在的南辰国并没有太大的归属感,而有他在,这城内的百姓也会安心,君长夜就让他继续做这个城主,至于现在这个府台,就是朝廷上派来钳制城主的官员了。
城主和府台本来就对前来的将军怀有敬畏之心,在见到戴着面具的花如陌之后,更是如此了,那银色的面具,无形中就让花如陌身上的煞气重了几分,那冰冷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就放轻了呼吸,不敢有任何放肆的地方了。
“拜见……”
“今后就称呼我为阁主,”花如陌的声音也变得略有些不同了,她此时的形象对着内里就是千华阁的阁主形象,京城里的几个重要臣属自然是知道,她亲自出征了,可是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或许传出去也没有什么,她即便是一国之母,于军中也还是束手束脚,倒不如这个千华阁阁主的身份来得好用。
只是这个千华阁阁主从性别不知,到现在就被定义为男了。
“见过阁主大人……”城主和府台不敢任何一点的意见,连忙重新见过,抬头打量了一下花如陌,又马上低下头去,似乎很是好奇,这阁主一听就是江湖人物,怎回到这里来。
“我和君长夜有旧,是为知己,他这江山自然是不容外人打主意的,”花如陌带着一种哑色和威严,听着就有一种振聋发聩的冷。
“又得王妃重托,自然会对守城的事多上心的,城里有王妃和我坐镇,无需如此紧张,”
口说无凭,一号立马就将一个令牌给城主和府台看了,这下连最后一点的疑虑也都消除了,花如陌此时的身份和形象太过神秘,无端就让人对她多了几分期待。
花如陌随后从这城主和府台口中得知的情况,与那守城小兵说所的并无太大差别,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比花如陌早些到的几位将士也都赶来了。
花如陌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他们虽然知道眼前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王妃,可是花如陌此时的形象太过不同,心中又有了些许的怀疑。
而花如陌要的就是他们的怀疑,要的就是他们潜移默化只当她是这个千华阁阁主,只有从她身边的人都这样觉得,她这个身份才会更加的神秘和深入人心。
花如陌并不是很喜欢故弄玄虚这一套,可是必要的时候,有用的时候,为什么不用呢。
☆、第二百四十一章 惊才绝艳
南辰国军营中,容阁和将士也正在讨论着战事,可是容阁开了一个头,就对着手上最新收到的消息发呆,也不管底下的将士们都讨论到了何种地步。
“要我看,直接打就好了,出其不意,这整日耗着也没什么意思……”一个将士抓耳挠腮地说着,他最不耐烦什么计谋不计谋的了,要他看,该打就打,来着边境这么久了,正经的战事一场没开始打。
“莽夫!”另一个将士轻嗤了一声,“凤璃国国力强盛,这些日子可平静得不大正常,指不定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