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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哪里离开的?”花如陌又掐住了灵儿的细嫩的脖子,毫无掩饰身上的杀意,其实她隐约猜出来了,那个媚娘一直藏身的柔然殿定然别有洞天,她和君长夜一直忽略了对宫里的掌控。
灵儿抿住干裂的嘴巴,她不能对花如陌这个妖女妥协,她不能背叛媚儿姐姐,否则……就是她也不会要她的了。
“你以为他们会救你吗?定远王府一百零三口连带你全部都是弃子,那一百零三口你知道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吗?死了,全部都死了……”
“你以为都是本宫杀的吗?”
“难道不是?”灵儿脸上难掩悲戚的表情,她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星目圆瞪,看着花如陌同样愤恨无比,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她才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她责怪的那个人不是欺骗利用还放弃了她的媚娘,而是花如陌,眼前花如陌威胁了她的生命,她就觉得她怪花如陌一点错都没有。
而且花如陌还是一个杀魔,她从来没有杀过人,花如陌刚才差点就杀了她,她不会杀人怎么可能,她就是个杀魔!
一百零三口,一百零三的人全部都被她死了,除了她还会有谁?
有这种想法的人绝不止是灵儿一个,准确的说是,京城里的绝大多数都这样觉得。
“他们体内的蛊毒发作,变成傀儡人了,死了还要被利用的傀儡人!”
花如陌凉凉的话落在灵儿的耳畔,那种刺骨的凉意让灵儿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她的眼睛再次瞪圆,消瘦的脸上像是要掉出来一般。
“傀……傀儡人?”灵儿有些不确定,可是她确实被花如陌口中的那个傀儡人吓到了,她在宫里自然不是一无所知的,衢州郡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而且……有一年,隐村里还带回来了一个类似的傀儡,她被吓得做了半个月的噩梦。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傀儡人,四肢枯败,生吞血食,只因为一只小小的虫子在你的体内控制着,”
花如陌戏谑地看着她趴在地上吐的灵儿,只是两日未曾进食的灵儿,想吐也不大能吐出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心算计
“也许你的身体里也有一只呢,就看是在脑袋里,还是在心脏里了……”花如陌轻飘飘的说着,没有再欣赏灵儿那癫痫症发作似的颤抖和尖叫,转身出了这间暗室。
“留一点水和干粮给她,再关三天再说。”
花如陌即便再愤怒也不会拿无辜的人的开刀,花如陌只看了几眼就知道那些人被冥煞的蛊虫控制了,而且还在离开之前,发动母蛊让隐藏在他们体内的蛊虫发作了。
定远王府里除了极少数忠心的,其他人只怕都难逃被控制的命运,这也是暮烟在定远王府最大的发现之一。
君长祺的书房里有一份名单,一份被蛊虫控制的人的名单,蛊虫也是分很多种的,并不是每一种蛊虫都能让人变成活死人的傀儡,有的通过药物的控制可以控制着不让它发作,南疆还有一种情蛊,中了情蛊的人,会被迫在一起,情蛊分雌雄,定期【创建和谐家园】,要是没有纾解,就会分泌一种毒素,让人在短时间内毒发身亡。
为了对付冥煞企图控制人心的蛊虫,花如陌对蛊毒做了好一番的研究,至于安宁公主府她杀就是企图反抗的亲卫以及被蛊虫控制的人。
不过花如陌此时心中对于那些混杂在府中,很可能被她误杀的人也没有多大反应,她所有同情心和慈悲心都随着君长夜的离去淡了下来,同情于她却是显得极为多余,连番的打击,她身体和情感都受到巨创。
那日君长夜带回来的军队很快就控制住了宫里事变,以孟非为首背叛君长夜也都全部抓获,那个孟非就在灵儿的隔壁,花如陌既然来了,也得去看看他。
相比灵儿完全不能吃苦,陷于奔溃边缘的状态,这孟非则好了很多,同样两日两夜滴水不尽,被囚禁在这最容易让人发疯的暗室里,孟非并没有显得多么狼狈。
“你为什么要背叛夜?”花如陌对于孟非并非不熟悉,只是孟非一直都隐在暗中,他们的交流有些少罢了。
“我已经说过了,”孟非眯着眼睛看清楚了花如陌,嘴巴动了动回答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完全不像说话的模样。
“为什么?”
花如陌不大相信那日孟非对东福他们说的话,因为嫉妒,因为对权力的渴望而选择背叛,对于其他人或许说的通,可是对于经历过重重考验和选拔的龙卫来说,显得尤其不可思议,盛怒之下,花如陌或许会相信,可是这两日的时间已经足够花如陌冷静了。
“背叛就背叛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孟非抬眼看了花如陌一眼,嘴角微微一扯,那笑容显得有些凉薄和讽刺,似乎在嘲笑花如陌多此一问一般。
东福也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对于孟非的背叛,他心疼难过不敢相信之后,就只能选择对立和冷漠,可是听着他们的对话,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呢。
“孟非,字清云,乾宇二十九年生,今年刚好二十五岁……”花如陌自然是有备而来的,她一一细数着孟非的生平,如数家珍,“……羲和四年你出任务到江云一代,后四月你又重新返回,又一年你再次前往江云,而后数年,你必然要前往江云,我看过你出的任务,每次任务都不同,可是你都特意选择了江云,或者靠近江云的地方……”
花如陌的话很冷淡,可是一开始无所谓且听且不听的孟非,最后却是僵硬了身体,挺直了脊背,完全戒备了起来。
“江云……那里比邻衢州郡,以前或许没人多想,可是现在……你是在哪里落入了什么圈套了呢……”
“没有的事……”孟非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虽然他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反应了。
他从未小看过花如陌,可是他觉得他还是小看了,花如陌面对材料的分析能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一般人绝无可能对着这些字面材料,得出这么多的猜想来的,花如陌最可怕的不是她的武功,不是她的毒术,而是她的心,一颗缜密而纤细的心……
“能让一个忠心耿耿一片赤诚的铁血男儿背叛,只怕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花如陌这点猜测全凭自己的感觉和观察,她看着孟非就觉得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或许……是他们钳制了你的妻子……和孩子……”
“你不要说了!”孟非突然高声喊了一句,然后自己却先愣住了,转而又捂住了眼睛,痛苦地哽咽了起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经历了怎样的煎熬,他才又缓缓开口,“你说的没错,一点都没错,我有了妻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我没有选择,没有选择……”
花如陌也跟着沉默了下来,她猜测是一回事儿,证实了又是一回事儿,“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回来……”
“是啊,我为什么不带她们回来,为什么,我他妈当初就是强迫也要把她们带回来的。”孟非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这也是这暗室的效果之一,短短两天,却给人一种时光无限流逝的漫长感,最能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尤其还是一个忐忑和害怕的人。
孟非也不过是看着冷静而已,花如陌几句话就将他看着无懈可击的伪装给撕碎了,而这些还不会停止。
暗室里的灯光晃了好几下,只因东福太过吃惊,手上的灯差点没提稳。
“她们为什么不跟你回来,你又是为什么不告诉夜,夜有说不许你成家吗?你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龙卫们一点没发现,而冥煞为什么又能在这关键的时候用她们要挟你?”
花如陌一声又一声的疑问,像是滚滚天雷炸响在他的耳畔,震得振聋发聩,就是原本的悲戚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
是啊,这些年来,他何曾没有想过将她们带回来,君长夜并非刻薄的主儿,龙卫的那些好兄弟对他也是真心相待的,可是曼儿总是不愿跟着他回来,一开始说是要在江云照顾姥爷,后来又因为孩子不好移动,再有就是畏惧京城,总之每次他想将她们带回来的时候,曼儿总是有理由来说服他。
而且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她说她害怕,以前孟非也觉得是,他作为龙卫总是免不了危险,不让人知道曼儿的存在,也总是一种保护吧,他心中虽有遗憾,可是却也免不儿女情长,多体贴曼儿一些。
可是多年都不觉异常的疑问,就这么被花如陌问了出来,他心中原本就存在的怀疑,立刻就是生根发芽,不受控制了。
“那是我的女人,我的女儿……”孟非没有办法接受花如陌的引导,虽然理智告诉他,花如陌的话很有道理,而且花如陌到了现在……也没有骗他的意义,他和灵儿一样,都是弃子而已,他们知道的东西并不多。
“想要用她们控制住你,自然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女儿了,只是她或许是知情的吧,而你们之间……”花如陌合上嘴巴,没有再多说了,这些具体的细节,于她并没有多少探讨的意义。
“曼儿……菲儿……”孟非感觉到了阵阵的心痛,这种比肉体上的疼痛更让他难受和痛苦,他不惜背叛君长夜,背叛隐村的教导而选择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吗?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办法去恨她们……
花如陌眯着眼睛,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冥煞的可怕,不是武力上的可怕,也不是蛊虫的威胁,而是来自对人心的算计,这次的事情,看着很多偶然,其实仔细品味无不是对人心到极致的算计。
首先,衢州郡的傀儡大军分去了她和君长夜大部分的注意力,而后灵儿作为一个突破口,利用她求而不得的妄念,让她透露了隐村的消息,从灵儿的信,到隐村少年的反应,再到她和君长夜的心思都被摸得透透的。
而这个时间点被选择在了元月初八也不是偶然,数日之前,衢州郡又发生一起小规模的战乱,让初晴和萧迟不得不在初八之前离开,而因为他们对孩子的喜爱,自然是选择在了这日。
少年的到来,隐村的变故,宫中的事变,花如陌全身突然冒出一阵冷汗,若那日她没有发现异常,隐村定然是一片焦土,没有那三万军队,他们就这样回到宫中,进了这长乐宫君臣相得之时,龙泽宫内因为孟非的背叛,孩子定然被抓,那会是如何……
只是如今保住了隐村,保住了孩子,保住了凤璃国的统治,代价却是君长夜,几乎没了一条命的君长夜……花如陌感觉到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可是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君长夜走了,她脸上不见了开心,似乎也忘记了悲伤。
人心……人心……世间最难算计的就是人心,可是对方却能算到这种地步,她和君长夜这次亏吃的并不算太冤,他们或许从回到京城开始,对方就开始要算计他们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所谓吃醋
君长祺的隐忍也远超常人,在京城这小半年,君长祺安分得就像是一个最忠臣的良民,可是他所有的安分和隐忍都是假象,甚至当初君长夜夺权,倒戈人中也有一部分是君长祺的人。
他们此次目的不是宫廷事变,不是夺权,就是君长夜……和上一次春狩时一样,那就是,他们要君长夜死!君长祺将君长夜视为大敌,觉得只有他死了,才能让他放心,这种目的甚至超过成为了凤璃国的皇帝。
花如陌幽幽叹了一口气,冥煞会算计,她就要比他们更会算计,花如陌从灵儿那里得到的好心情,在这里已经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作为旁观者,她没有办法去评价孟非做的选择是对与错,可是她不是可以旁观者清的路人,她是被孟非背叛了的君长夜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国家的女主子,她身上背负的东西比任何人都来得沉重。
“孟非,你又何必呢,只要你肯告诉主子,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何也会帮你的,”
东福临出门的时候,转过头来,对着孟非感叹了一声,他说的不是过去,而是他被要挟的事情,要是孟非肯将一切都说出来,凭借着君长夜和花如陌的七窍玲珑心,未尝不可以反过来设计冥煞一次。
孟非之前都被叹为耿直,可是他其实不是耿直,而是死脑筋,不懂变通才对,认准了一条路,非要走到黑了,无路可走,将自己完全搭进去了,才会有后悔莫及。
这点于武学上,或许是韧性,可是于感情上……哎,感情,他东福也不懂,可是对于曾经并肩作战的孟非更多的还是惋惜,可如今除了这点惋惜之外,也没有多余的感情了。
因为背叛就是背叛,起因并不是那么重要,东福又叹了一口气,赶紧跟上花如陌。
“你让人去查查这个曼儿和菲儿,”花如陌严肃着一张脸,缓缓向着长乐宫走去,“龙泽宫清理清楚了,就开始重建吧,要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她希望在君长夜回来的时候,他们可以一同回到龙泽宫,那是他们的家。
“是,”
一号和东福都领命而去,花如陌进了宫中,映星过来帮着花如陌更衣洗浴,花如陌坐在暖塌上,手又伸向了那些卷宗。
“吃点吧,您早上就用了那么点,”映星将一碗御膳房炖好的药膳放到案边,看着埋头看宗卷花如陌,心疼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一点。
“您不多吃点,身体怎么熬得住了呢,”映星又说了一句,终于将花如陌的思绪从眼前的宗卷里拉了出来。
“也好,”花如陌放下宗卷,开始一勺一勺地往嘴巴喂,她吃着这些东西,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滋味,只因为她觉得映星说的是对的,她的身体不能熬不住。
“诶,您别急着看啊,”映星看花如陌斯条慢理地终于将汤给喝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花如陌就又想继续之前的事情了,“我给您上点药吧。”
花如陌打量了今日来话特别多的映星,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星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嗯,您向来不用人担心的,”映星应了一句,花如陌说的话,她自然不信,她自己说的话,也不过是顺着花如陌说的罢了,花如陌自然是不用人担心的,因为她总是最快将情绪调整过来的人,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愈发的心疼罢了。
映星转身出去,这两日来,花如陌没有提孩子,她也没有提,只因为她知道,花如陌暂时不想看到孩子,君长夜和孩子是她心中最为柔软的一块,君长夜走了,如今就只剩下孩子,花如陌不能保证自己这些日子勉强保持的镇定,真到了孩子面前,还维不维持得住。
而映星作为花如陌的贴心小棉袄,自然是懂花如陌的,只是可怜了两个孩子罢了。
*
京郊外一个马车里,暮烟抱着一个孩子,躺在里面浅眠着,马车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欲言又止的丫头,自然是那个对君长祺忠心耿耿的红儿。
“夫人,孩子怕是饿了……”红儿小声唤了一句,可是躺着的暮烟,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红儿试探着上前,将孩子抱出来,却被暮烟一只手扼住了手腕,然后给甩了出去。
“出去,这里不用你了……”暮烟的声音清冷而具有压迫感,让红儿下意识就想要遵从,可是这种下意识也只是下意识而已,她觉得自己越发地不懂暮烟了。
之前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暮烟对于孩子几乎处于无视的状态,每天不闻不问,就好像她没有生过这个孩子一般,红儿觉得很奇怪,却也满足,因为暮烟无视孩子,就给她亲近孩子的理由,她几乎是不离手地照顾着孩子。
可是现在呢,不,应该从两天前的晚上说起,暮烟突然就要看孩子,红儿以为是孩子满月,她出月子,终于想起孩子来了,可是她自己看了孩子之后,居然不肯将孩子还给她继续照顾了,不离手的那个人,从她变成了暮烟。
红儿的情感上来说,几乎是愤怒的,就好像是一个被夺了孩子的母亲,可是她比这个母亲还不如,她连愤怒的立场都没有,暮烟才是孩子的母亲。
“暮烟怎么了?”马车外一个声音传来,然后就是一个男人钻进了马车里,自然就是君长祺了,他的神情并不算太好,可是在看到抱着孩子睡的暮烟时,表情还是柔软了下来。
“我想自己照顾孩子,不可以吗?”暮烟抱起孩子往后退了退,眼神并不往君长祺那里瞧去,只看着孩子,像是被人将孩子夺走一般。
“当然可以,只是怕累着你了,”君长祺的声音更加柔软了一些,之前他听红儿的汇报,也觉得奇怪暮烟对于这个孩子怎会这么冷淡,现在看来,只是迟钝而已,瞧这护犊子的样子,还真是让他隐隐有些嫉妒呢。
“不会,”暮烟摇了摇头,又轻轻拍了怕孩子,她的母乳来的比较晚,又因为没有给孩子喂过,越发地少了,幸好孩子的胃口小,所以没有饿着他。
“你让她出去,我不想看到她……”暮烟又抬起头戒备地看了一眼红儿,然后又低下头去了,可是她的态度已经摆得足够明确的了。
“出去,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君长祺也略有些嫌弃地看着红儿,之前是觉得留着她可以照顾孩子,才将她带上的,可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用了。
红儿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怜兮兮看了一眼君长祺,可是君长祺完全没有反应不说,眼睛一直看着暮烟,她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光顾到,她即便再不甘,也不敢违背君长祺,只能转身出了马车。
“那天你……为什么,她还有用,”君长祺又靠近了暮烟一些,他想起了媚娘的话,他不想相信媚娘的话,却也想要暮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灵儿若没有利用价值,他也不会将她带出来,留在宫里,花如陌自然可以收拾她,可是他们退走的时候,暮烟却将灵儿一手刀劈晕,留在了定远王府里。
“你是说为什么把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给打晕留下了吗?”暮烟突然抬起头来,那水洗过一般清灵的眸子对上了君长祺略有复杂的目光。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暮烟抱着孩子转了一个方向,不想看君长祺,她确实不想看到君长祺,她心中的复杂和难过绝对超过了君长祺的所有想象。
“暮烟,你是……吃醋了吗?”君长祺愣了好几下,丝毫没有因为暮烟赶他走而生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来,他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这个月来确实是冷落了暮烟,冷落了孩子。
而那灵儿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君长夜怎么忍受了她这么多年,再有那媚娘当时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的,而这些刚好被抱着孩子的暮烟瞧见了。
所以这些日子暮烟的冷淡都是因为吃醋了吗?他烦恼之余,就觉得甜蜜了。
“我吃不吃醋重要吗,你还不是因为她的几句话,而过来质问我?”暮烟的神情越发地清冷了,眼睛斜斜地扫了一眼君长祺,就完全收了回来,然后就再不看君长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