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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找一条狗来,”映星的眼睛一亮,或许因为易容的手段太过高明,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识破,可是那个女人身上的异香,却是很大的突破口。
另一边,煞一手提着一个,想尽办法躲开那些侍卫的追查,花坤清也早就醒了,他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敢张开眼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枯槁的白发,那褶皱的皮肤,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涉死妇人,可是她那与生俱来的妖娆妩媚再搭配着这副皮囊,平白地让他想吐,他被恶心到又不敢发作,只能自欺欺人地不敢看她了。
媚娘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看着无比的恐怖,她喉咙里嗬嗬嗬发生声音,在这暗夜中,像是厉鬼的叫声印版,钻进花坤清的心中,他浑身又打了一个激灵。
“你再敢出声,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煞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点若有若无的杀气,可是他的话绝对没有点半吓唬的意思,而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他其实很有洁癖,抓着两个脏东西,他早就想扔了,而这个媚娘还这般不消停,他总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的。
“……你敢!”媚娘条件反射就是反讽他几句,在媚娘的想法里,煞还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小娃娃,翅膀硬了,也没有让他欺负她的道理。
可是煞马上就让她知道,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打任骂都不会有丝毫反抗的煞了,他的决定同样不容人拒绝。
煞将媚娘往湖里一扔,任是没有造出任何的声音,他的脚踩着媚娘,让她无论在湖里这么挣扎都起不来,鱼儿是没敢也没胃口吃媚娘,可是这寒冬腊月,这水虽然没有结冰,可是却有如冰刃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媚娘就剩了那么半口气了,煞才把她从湖里捞起来,而目睹了这一切的花坤清更加乖觉了,他觉得自己才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了。
而这个狼窝也不是一般的狼窝,无比的可怕,稍稍有不如意,很可能就会死,他觉得或许,留在天牢里未尝不是好的选择,花如陌或许会折磨他,却不会让他死的。
煞就这样再次提起两个人,走了,而他们走后不久,映星让人去找来的狼狗,就到了这御花园的湖边,然后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了。
“没有味道了……”映星拉着不知道该往那里走的大黄,有些遗憾地说着,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暂时还没能逃出皇宫。
“这御花园的湖,可是通往城外?”初晴问着萧迟,目光灼灼,虽然有些怀疑,可是这样寒冷的天气,想从这湖里逃走,不得不说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能耐。
“的确如此,”萧迟点头,也思考着人从湖里逃走的可能性,想要从这湖里通外城外的暗渠里逃生,就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我让人去护城河守着,这里寒气重,你先回去吧。”
初晴迟疑了一番,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也没有什么进展,她也寻思还是回到花如陌身边看着会比较好。
“那我走了,药你记得吃,”初晴叮嘱了几句,然后才离去。
萧迟有些慰贴初晴的叮嘱,总觉得自己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虽然是很有希望嫁给初晴,他傻笑了许久,然后在众多亲卫军,诡异的目光收起了笑容,摆下了脸,继续搜查。
这样的发现自然不可能瞒着花如陌的,初晴回到龙泽宫之后,就简略地和花如陌说了一遍,“我让星儿陪着夫人,今夜就不回来了,另外,我加派了一些人手,主子不要担心了。”
“你和我好好说说那个女人,”花如陌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细细思索了一遍初晴的话,就发现这其中很大的不对,初晴对于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程度的重视。
初晴没有回答久久沉默了下来,花如陌也没有介意,她挥了挥手,让人抱着两个皇子下去,屋子里就只有她和初晴了,她拉过初晴的手,发现那双手冰冷得不像话。
“晴儿,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嘛?”花如陌无比了解初晴,虽然她已经极力掩饰了自己的不对劲了,可是怎么可能瞒过花如陌呢。
初晴一低头俯身坐在花如陌的身侧,抱住了她,埋在花如陌的脖颈间,身上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一直都没有爆发出来的愤怒。
花如陌抚着初晴的脊背,无声地安慰着,这样的初晴,她几乎从来没见过,初晴性格大大咧咧,爽直开朗,从来都是最靠得住的属下,最知心的姐妹,对于花如陌来说一直都是活下去的推动力。
从前她迷惘和无力地时候,都是初晴一直坚定不移陪在她身边,很多时候,初晴都表现得不像是个女人,可是她明明也没有比她大多少,她身陷情障的时候,也都是她一直坚持下来的。
“晴儿,你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有我在,从今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花如陌坚定地说着,报仇是她和她们共同的心愿,她会负起自己的责任,不能也不该让初晴这么累下去了。
“说什么呢,”初晴感觉到花如陌淡淡地自责和关切,心中的暖流一下子扩大而去,她为花如陌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从不求回报的,可是此时被花如陌如此珍而重之地回护,她还是觉得无比高兴。
“你是我的主子,是我们的谷主,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初晴抬起头,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从不是怯懦的人,只是这个打击来得太过突然,让她充满了不真实感,所以才情绪不稳,让花如陌发觉。
“我是你的主子,所以更该保护你了,”花如陌笑了笑,越发确定初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初晴不想说的话,她也不想勉强她。
“没什么不好说的,”初晴摇了摇头,对着萧迟无法说的话,对着花如陌却没有多少顾忌,因为她觉得,花如陌只怕是这世间唯一能真的懂她的人。
“我七岁的时候被月夫人带回谷中,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我在药房里发现的你,”花如陌点了点头,初晴七岁,她只有六岁不到,可是她因为穿越,自小成熟,却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能和她一般成熟的女孩。
“我其实不是什么农家女,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是一个黑黢黢的地宫,除了油灯就没有任何光亮的地宫里……”
初晴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可是她没有逃避自己的恐惧,而是缓缓闭上的眼睛,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一段被深埋的过去,她并非自虐非要去探究那些,而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媚娘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她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再度出现,与其让媚娘抓住她的破绽,还不如她自己狠点,将这个破绽直接捅破,让这个破绽再也无法妨碍到她。
“那里好黑,空气也不大好……”
她对于自己怎么到这地宫也毫无印象,好像,她自出生就是在地宫里长大一般,有一个女人对她特别好,那个女人好脏,可是她一点都不嫌弃她。
“乖囡囡,你要好好活着……”
那个人是谁,她记忆飘渺得很,只觉得那个声音很温柔,而脸上的轮廓却无比的模糊,再细想,更尖锐的疼痛一下子就扩散开去,扎得她心尖儿都是疼的。
“晴儿,你怎么了……”
花如陌看初晴整张脸都痛苦得扭曲起来,她一下子捂住心脏,好像那里很痛很痛一般,花如陌握住初晴的手腕,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痛,这么痛呢?
地宫,又是地宫……
☆、第二百一十章 千华阁之主
“陌儿,是她杀了她,是她杀了她!”
初晴的眸光里迸发出极为强烈的仇恨,那种仇恨几乎要将她自己吞没了,她死死握着拳头,将所有的愤怒都内敛于自己身体内,残存的那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因为这些仇恨,伤害了花如陌。
“别怕,她现在不能伤害你了……”花如陌握住初晴的手,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初晴。
初晴一下子弓起身来,心中的痛苦一下子被撕裂到了极致,她完全想起来,想起来了,她应该是在地宫出生了,她的娘亲为了保护她,死了,死得好惨好惨。
为了能让初晴活下去,她娘亲每天都要提供双份的血液,而她的存在,是媚娘戏耍她娘的一个把柄,她娘养她到了四岁,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力了。
“娘的乖囡囡,你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活下去……”
她娘死了,最后那口气,是让初晴给了结的,因为只有她亲手杀了她娘亲,她才能活下来,也就是说,她如今活着,是因为她亲手了结她娘亲的生命。
“想吃吗,想吃就杀了她,这些都是你的了……”媚娘的手上拿着一个窝窝头,不断地引诱着初晴。
她那个时候饿极了的,三天三夜没有任何的进食,她饿得眼冒绿光,而媚娘告诉她,只要她杀了那个人,就能给她吃的。
那个人干瘪只剩一口气的老妪,她选择了答应她娘的话,不择手段活下去,她屈从了生命的本能,那是她第一次握住匕首,了结了那个老妪。
然后她狼吞虎咽了那些吃食,可是下一刻她就被告知,那个人是她的娘亲,是用尽手段守护了她四年的娘亲。
她抱着肚子将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开过一次口,但是她的苦难并没有结束,她被各种试药,补药毒药解药,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我为了一口吃的,亲手杀了她……”初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沾满了鲜血,而其中有一部分是属于她母亲的。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花如陌抱住初晴,这样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初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心疼得不得了,同时也知道了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了,冥煞的幕后之一,她的真实年龄应该要比看起来要大上许多。
“我会杀了她,”初晴抬起头无比坚定的道,过去的伤痕一直存在,早晚都会有爆发出来的一天,此时不过是想起,她就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了,真要让媚娘抓住这点【创建和谐家园】了她,初晴的情况会更糟的。
“晴儿,我懂你,还记得我说的吗,报仇可以,但是报仇前提是你不能伤害了自己,否则得不偿失,那个女人,我们不会放过的,”
花如陌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她可以报仇,但是不能以伤害自己为前提的报仇,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样的亏本生意绝对不能做。
“我晓得的,”初晴即便再痛苦,此时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泪意,在没有解决冥煞,杀了那个女人之前,她都不能哭泣,不能伤心。
“我先退下了,主子你好好休息,”说着初晴就站起身来,至少从表面上看,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你也是不要想太多,”花如陌点了点头,目送初晴出门,她却没有就此放下,她想起来的东西远比初晴以为的还要多。
她第一次见初晴就是在药房里,她被泡在药缸里,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色彩,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迸发出野兽一般凶狠的目光,她会想要伤害所有靠近她的人。
花如陌一开始以为初晴就是月夫人捡回来的狼孩,脱离社会,太长时间罢了,可是有一次,落月谷的一个孩子误闯药室,就差那么一点就被初晴给掐死了,是花如陌打晕了她的。
再后来,月夫人就把初晴关起来了,再后来,她所见到的初晴就是现在的初晴,她对于她的“过去”深信不疑,热情开朗,豪爽大方,和之前那个阴狠孤僻的孩子完全不同。
随着相处,花如陌也差点忘记那段小小的插曲,可是现在这个伤疤再次被揭开,花如陌对于冥煞的忌惮被提升到了极致,冥煞存在的历史渊源绝对超过她的预计,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没有为他们所知道。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君长夜走入室内,就看到对着烛台发呆的花如陌,眉头紧锁,似乎有千种思绪没有办法解开。
花如陌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初晴的黑暗历史,她并不想和君长夜说,不过有另外一件事情,也是时候和君长夜开诚布公了。
“你一直都没有问我,离开了银籍之后,我会待在哪里吧?”
“在哪里?”君长夜也没有叫人,自己脱了厚重的外裳,爬到床上抱住花如陌,蹭了蹭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缓缓开口,好像他一点都不好奇一般。
不,他其实很好奇,也很想知道花如陌到底是去哪里了,可是因为心中那点愧疚,让他不敢越过那条线,他其实一直都在等花如陌告诉他。
“黑捷,”花如陌叹了一口气,说起了她在黑捷的势力组成,“你听说过千华阁吗?我就是千华阁的阁主,摘星楼你也知道的吧,真正的楼主也是我,但其实摘星楼和千华阁都是我们落月谷势力的一部分,”
摘星楼在京城,主要是贩卖消息,而千华阁就是做生意和接暗杀任务的一个江湖组织了,落月谷随着当年的惨案,已经不适合以它的名义出现在江湖上,所以千华阁因此而来。
君长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千华阁呢,新晋的江湖新锐,黑捷的当家人之一,神秘之极的江湖势力,只知道它的生意遍布各国,却对它幕后的当家人一无所知。
可是听说过,也调查过,却从来没有将黑捷的千华阁和眼前的花如陌联系在一起,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特别是看着花如陌巧笑倩兮的样子。
“吃惊吧……”花如陌一笑,其实心中也挺复杂的,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了,是她从不曾给予任何人的信任,曾经,她就想把君长曦带走,一同策马江湖,在到她的黑捷去。
可是什么私奔,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不过,所有的千帆过尽都是为了能和君长夜相知相守,那么都是值得的,不过是受过怎样的情伤和付出多大的代价。
君长夜没有回答花如陌的话,而是抬起她的下颌,倾情一吻来告诉花如陌他的回答,吃惊有,却不是惊吓也不是惊喜,而是骄傲和庆幸,这样的女人是他的人,是他君长夜的人,可是这些情绪之后,又带上了一点心疼。
不用想都知道,花如陌这些年过得会有多么地艰难,落月谷被血洗,丞相府更不能给予花如陌任何的帮助,几乎就是花如陌白手起家的,在这个女子受到限制和歧视的年代,她遭遇的困难只会更多,更何况还是黑捷那样的地方。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都有些情动,可是这种温存的气氛,又让他们舍不得放开彼此,呼吸交缠,原本就相互依靠的两颗心靠得更近了。
“陌儿,你记住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拥有什么,”他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花如陌这个人,这个特别的女子,独一无二的女子。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可讨厌你了……”花如陌两眼湿漉漉的,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却甜蜜之极,能和君长夜走在一起,这是她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的。
“那现在呢?”君长夜的眸色突然变得悠长,一只手也不规矩地滑进花如陌的衣襟里,可是没有想到触手就是滑腻的肌肤,花如陌之前给平平和安安喂奶,并没有穿肚兜。
花如陌被人抓住了软肋,自然是更不可能说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君长夜的话了,“现在……自然是喜欢……非常喜欢……”花如陌红着脸,迎着君长夜的目光,回答的无比认真。
君长夜叹了一口气,这种想要和花如陌交合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花如陌才生下孩子,此时时机不合适。
“怎么就这么磨人呢……”君长夜亲亲地允着花如陌的耳垂,将自己火热的内心传递给花如陌知晓。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对初晴放心,这一战不是只有你在打,我以及我身后的千华阁摘星楼都会全力支持的。”
君长夜没有点头,而是更加卖力得撩拨起了花如陌,衣裳半解,两个人没有做到最后,可是君长夜该占便宜半点没有落下。
“我身上都是味道……”花如陌对于自己身上的味道很是不习惯,而且她还得坚持过这个月,想想都觉得没有办法忍受,也亏得是寒冬腊月,要是大夏天,她绝对要造反的。
君长夜闭着眼睛,将花如陌抱得更紧了些,“睡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助纣为虐
花如陌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在君长夜一下又一下的拍拍中,睡着了,带着安心的甜蜜入睡,岁月虽然还未能静好,可是能拥有这样的夜晚,已经很让她知足了。
第二日便是洗三,也是孩子出生的第三天了。
“君承珣,君承珞……”如珠如宝的意思,花如陌念着,无比的开心,这是早起时君长夜告诉她的,这是平平和安安的大名。
孩子可不就是父母的宝贝嘛,从这个名字里就可以看出君长夜对孩子的宠爱丝毫不弱于她的。
两个金色的襁褓远远地抱进来,花如陌的眼睛就跟着他们转了,直到孩子安然地落入她的怀中,她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大皇子刚才醒了,喝了些乳娘的奶水,又睡着了,倒是小皇子,还是不肯喝奶娘的奶,这才又抱过来了。”
万嬷嬷现在主要负责照顾孩子,她领着两个孩子来,对于小皇子真是无奈极了,明明这么娇弱,可是又出奇的挑剔,所幸大皇子会乖一些。
“辛苦嬷嬷了,我抱着就好了,”大皇子还在睡,小皇子却是饿醒了,原本还憋着嘴在哭,落入花如陌怀中之后,就转着小脑袋,往花如陌怀里拱,果然是认了花如陌身上的气味了。
“还真是娇气,”花如陌说着点了点安安的鼻尖,可是也舍不得他哭,放下了帷帐,就给安安喂奶了,又看了好一会儿的两个孩子,花如陌才和嬷嬷说起今天的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