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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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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蕴与彭太夫人一行人还没走进延年堂,已能听见僧道们念经诵咒之声不绝于耳。

      远远的就见祁夫人身边最得用的金妈妈迎了上来,给彭太夫人行过礼后,恭声道:“大夫人脱不开身,不能亲自前来迎接太夫人,只能由奴婢来代迎,还请太夫人恕罪。”

      说着,见彭氏竟抱着顾蕴一起来了,眼里不由飞快的闪过一抹不屑,她活了几十年,还从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原配才尸骨未寒呢,就等不及登堂入室了,果真是嫁不出去了吗?

      只金妈妈再不屑也只能藏在心底,行动上还得恭敬的引彭太夫人等人去平老太太母子暂时落脚的地方——第五进院子的小花厅。

      一时到得小花厅,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有阵阵压抑的悲痛哭声传来:“可怜我的婷娘今年才二十二岁,如今却说去就去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如何能不悲痛欲绝……上天为什么要索我婷娘的命去,要索就索我老婆子的命啊,早知老婆子垂暮之年,还要承受如此锥心之痛,当日老婆子情愿与老头子一道去了……”

      伴随着祁夫人哽咽的劝解声:“我知道婶婶伤心,我们又何尝不伤心?可人死不能复生,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才好,不然二弟妹泉下有知,也不能安心啊!况还有蕴姐儿呢,她才那么小,正是需要就您老人家看顾的时候,您若倒下了,可让她小人儿家家的怎么着呢?”

      平老太太却仍情绪激动:“‘人死不能复生’,你说得倒是轻巧,合着死的不是你女儿是不是?我女儿好好儿的嫁到你们家,谁知不过短短六年,就已是天人永隔,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你们太夫人呢,怎么还不来,当年她来我家插簪时,可是亲口对我承诺了,一定拿我女儿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的,我倒要问问她,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

      另一个女声随即接道:“我婆婆实在是伤心得狠了,还请亲家大夫人别放在心上,只我婆婆说得也不无道理,我家小姑在娘家十几年向来都好好儿的,一年四季连个喷嚏都难打,怎么不过才嫁进你们顾家六年,就一身都是病痛,如今更是一命呜呼了呢?还请亲家大夫人务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前世平氏过世,平老太太因伤心过度病倒在床,并未进京,之后更是不到一年便也撒手人寰了,所以顾蕴至今都未见过自己的外祖母。

      但她与自己的大舅母,也就是方才说话之人却是打过交道的,自然一言就能听出对方的声音,也知道对方是个精明沉稳之人,当下对自己的计划又多了几分信心。

      余光瞥见彭太夫人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恼怒,然后拿帕子擦了擦眼睛,一双眼睛霎时又红又肿,顾蕴不由攥紧了拳头,我母亲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眼泪!

      彭太夫人已当先走进花厅里,径自行至平老太太面前深深福了下去,哭道:“都是我的错,亲家太太将好好儿一个女儿嫁给我们家,我做婆婆的却没能照顾好她,让她年轻轻的便因病不治而去,让亲家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亲家太太要打要骂,我都绝无怨言,只求亲家太太务必保住身体,否则我就越发无地自容了!”

      老显阳侯虽已故去了,彭太夫人身上却仍有一品的诰命,如今她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且脸色苍白,双目红肿,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坐在下首第一张太师椅上的平老太太难免受到几分触动,说话的语气霎时缓和了几分:“当不起亲家太夫人如此大礼,生老病死,原是天定,也是我女儿福薄,嫁到这样好的人家,婆婆和善,妯娌更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蜜罐子也不过如此了,谁知道她会年轻轻的就因病去了呢?”

      一边说,一边已扶了彭太夫人起来。

      彭太夫人就势站起来后,才拿了帕子拭泪,哽声道:“不是婷娘福薄,是我福薄,更是我家冲儿福薄,以后我要再找婷娘这么好的儿媳,冲儿要找婷娘这么好的媳妇儿,却是再不能够了!”

      这话说得平老太太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呜咽起来,彭太夫人见状,也哭了起来,还是祁夫人与平大太太平二太太再三解劝,方渐渐止住了。

      哭过一场,平老太太的心情又平静了几分,因细细问起平氏如何生病如何请医问药等话来,彭太夫人一一答了:“自婷娘生了蕴姐儿后,身体便一直不大好,三月三景国公府摆春宴,婷娘与她嫂子都去了,回来后便染了风寒,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不过只是寻常风寒,谁知道请医问药的就是不见好,如此到了五月中旬,病势反而越发重了,终于……”

      彭太夫人说到这里,一副再说不下去的样子,忙转过头拿帕子拭了泪,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红着眼睛强笑道:“对了,说到蕴姐儿,亲家太太还没见过她罢?蕴姐儿,还不快来见过你外祖母,——这孩子生来便体弱,这几日又伤心过度,老是做噩梦,我便没让她去灵堂,而是让她一直跟着我,亲家太太不会怪我罢?”

      平老太太忙道:“怎么会,亲家太夫人也是为了孩子好。”

      说完朝顾蕴招手,“好孩子,快过来外祖母这里,让外祖母好生瞧瞧你,外祖母早想见你了,只身体一直不好,不敢长途跋涉的奔波,谁知道我们祖孙俩的第一次见面,竟会是……”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不想顾蕴却只抱着彭氏的脖子不撒手:“我不嘛,我只要姑姑抱我,只要跟姑姑在一起,除了姑姑,我谁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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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蕴被彭氏抱进花厅后,第一眼便看见了外祖母,与梦中乍见平氏时一样,顾蕴虽然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外祖母,却一眼就认出了她,不为别的,只因母亲长得与外祖母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一个还年轻,一个已垂垂老矣。

      顾蕴的鼻子霎时酸得厉害,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乍然见到自己亲近的人,哪怕只是受了一点小委屈,尚且要无限放大,何况她受的那些委屈,哪一桩都绝对不算小!

      但顾蕴知道,眼下自己决不能哭,也决不能依从本心,一把扑进外祖母怀里,与她老人家一叙祖孙之情。

      她只能违心的抱紧彭氏的脖子,装出一副小孩子不懂事的样子,将满腔的情绪都暂时遮掩住:“我不嘛,我只要姑姑抱我,只要跟姑姑在一起,除了姑姑,我谁也不要!”

      平老太太不防外孙女儿竟与自己这般生疏,几分尴尬几分伤心,含泪自嘲的叹道:“虽说骨肉天性,却也架不住遥远的距离啊!”

      “娘不必伤心。”平大太太见状,忙劝婆婆道,“蕴姐儿只是小孩子认生罢了,等过两日,与您熟悉了,自然也就亲近起来了。”

      说话间,见抱着顾蕴的人显然不是她的奶娘,虽梳的是姑娘家的发式,一应穿着打扮却又不像是丫鬟,实在吃不准对方的身份,因看向彭太夫人迟疑道:“这位是?”

      彭太夫人忙笑道:“这是我娘家的侄女儿,小字梅珍,因往常来给我请安时蕴姐儿见过几次,姑侄两个十分的投缘,此番婷娘故去,梅珍担心蕴姐儿小人儿家家的承受不住,当日便赶过来陪伴蕴姐儿了,这些日子蕴姐儿都是她带着,一步也不肯离开她,连我说要带蕴姐儿来见外祖母和舅母,都定要哭着闹着让姑姑一块儿来,让舅太太见笑了。”

      平大太太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倒是有劳表小姐了。”

      一边说,一边走到彭氏面前,向顾蕴伸出手,柔声道:“蕴姐儿,我是你大舅母,当初你刚生下来时,我还抱过你呢,只可惜你那时候太小,肯定不记得了。不过也没关系,我们本就是至亲骨肉,相处得多了,自然也就亲近起来了,让大舅母抱抱你,看你这几年长了多少好吗?”

      顾蕴闻言,这才将小脸从彭氏的脖子里慢慢露了出来,然后许是被平大太太一脸的亲切与温柔所打动,犹犹豫豫对其伸出了双手。

      平大太太脸上一喜,忙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回,送到平老太太面前道:“娘,您瞧蕴姐儿,长得与小姑小时候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长大了必定与小姑一样,也是个美人胚子。”

      平老太太忙也仔细打量了顾蕴一回,才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是与婷娘小时候长得一般模样,只可惜却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以后还不定会受多少委屈呢……”

      顾蕴正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引出想说的那些话,不想平老太太就无意将枕头送到了她面前,自然不肯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因偏头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大声说道:“我有娘,姑姑就是我娘,外祖母怎么说我没娘呢?姑姑待我可好了,而且姑姑还说了,待她进门以后,一定会比现在待我更好的,祖母也是这样说的,说怎么也不会让我受半点儿委屈的。不过我不懂的是,姑姑不是一直住在我们家吗,怎么还会说进门以后?这是为什么呢,外祖母您能告诉我吗?”

      彭太夫人正因平老太太那句‘以后还不定会受多少委屈’而暗自生气,这不是摆明了当着和尚骂秃子吗,难道她做祖母的,还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孙女儿受委屈不成?

      岂料顾蕴就连珠带炮似的说了这么一番话,直如一个焦雷忽然在彭太夫人头上炸响,立时便炸得她头晕眼花,摇摇欲坠起来。

      蕴姐儿怎么会知道梅珍要进门做她的娘?她小人儿家家的,到底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话的?此事的确已板上钉钉了,可除了他们母子姑侄三个,就连她屋里服侍的人,也只得最心腹的几个才知道此事,蕴姐儿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了,蕴姐儿不是说是‘姑姑说的’吗,一定是梅珍那小蹄子沉不住气,得意欣喜于自己很快就要是显阳侯府的二夫人了,偏这样大的喜事却暂时无人能诉说无人能分享无人能炫耀,所以把心里的话都对着蕴姐儿说了,横竖蕴姐儿年纪还小,连话都抖不利索,能告诉谁去?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蕴姐儿怎么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彭太夫人想到这里,不由狠狠剜了彭氏一眼,蠢货,难道不知道小孩子都是藏不住话的吗,她那些话与谁说不好,偏要对着一个小孩子说!不,她那些话就该对着谁也不说,就该烂在肚子里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她回头怎么收拾她!

      再想起方才竟拗不过顾蕴的哭闹,到底松口同意了让彭氏抱她过来,更是悔青了肠子。

      感受到彭太夫人刀子一般的目光,彭氏知道姑母定是认定那些话都是自己与顾蕴说的了,禁不住小小的瑟缩了一下,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之余,不由满心的委屈。

      她怎么知道蕴姐儿会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嘴长在她身上,岂是旁人管得住的?关键她从来没对蕴姐儿说过那样的话啊,她再蠢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对人说起,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子也不能说起的,何况攸关她的后半辈子,她怎么可能冒这样的险!

      姑侄二人打眉眼官司之际,平大太太已将该反应过来的,都反应过来了,沉着脸将怀里的顾蕴递给身旁的平二太太后,便不由分说发起难来:“什么叫‘姑姑就是我娘,待她进门以后,会比现在待我更好’?什么叫‘祖母也是这样说的’?什么又叫‘姑姑一直住在我们家’?难道我家小姑还健在时,亲家太夫人就已为自己的儿子物色好了续弦人选,为我家蕴姐儿物色好了后娘人选,甚至早将人接来了家中?也就难怪我家小姑会年轻轻的便撒手人寰了,她人还活着呢,显阳侯府二夫人的位子已是岌岌可危!亲家太夫人,还请您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念彼此多年的情分了!”

      ------题外话------

      顾蕴肯定会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的,亲们是不是也该让收藏来得更猛烈些捏?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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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太夫人虽被彭氏的愚蠢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也知道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平氏婆媳还在一旁怒目相向呢,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安抚住她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因忙强挤出一抹笑容,向平大太太道:“大舅太太息怒,蕴姐儿不过三岁大的孩子,小人儿家家的能知道什么,必定是素日不知道听了哪个丫头婆子乱嚼舌根,这才会鹦鹉学舌,说了方才那番话的,她自己只怕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舅太太放心,我这便让人将蕴姐儿屋里那些个混帐东西捆了,打上一顿板子撵出去,另挑好的服侍蕴姐儿,绝不让蕴姐儿被带坏了。”

      彭太夫人说完,便喝命身后的齐嬷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蕴姐儿屋里那群调三窝死的混帐东西都给我捆了,竟敢挑唆姐儿这样的混帐话,好大的胆子!”

      又喝命丫鬟:“没见表小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吗,还不快扶了表小姐先回去,幸亏如今屋里没有外人,不然传了出去,表小姐还有何清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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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氏自己这会儿也终于反应过来,眼下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留下来更不合适了,因忙拿袖子掩了脸,做出一副羞愤至极的样子,便哭着往外跑去。

      “慢着!”却被平大太太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挡在了门口,“话还没说清楚呢,亲家太夫人这般急着将人都打发走是什么缘故,今儿若不把话说清楚了,在场一个人也不能离开!”

      彭太夫人心里恼怒至极,不免就带了几分出来,淡笑道:“我竟不知道我显阳侯府几时姓了平,我顾家的人要去哪里,竟还要先征得平大太太的同意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还是这便是平家的家教?我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平大太太毫不相让:“我平家的家教再不好,总也好过彭家的,原配嫡妻还健在呢,已等不及要登堂入室填我小姑的房了,这是惟恐迟了,便嫁不出去了是不是?我今儿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平大太太还请慎言!我侄女儿可还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你说这样的话,是成心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嫁人,是成心逼她去死是不是!”彭太夫人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更多却是针对彭氏,要不是她愚蠢到家,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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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闹出人命了,就不信平家大太太还能堵着门谁也不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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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得齐嬷嬷都想直接推她了,素日瞧这表小姐还算伶俐,怎么关键时刻却蠢成这样,谁让她真撞了,不过让她装装样子罢了,她有什么可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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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她方才犹豫的当口,已被一直密切注视着她的顾蕴洞悉了她的用意,赶在她未及行动之前,已大叫起来:“姑姑不要死,不要死!”

      一直抱着顾蕴的平二太太也是个精明的,闻言几乎是立刻便反应过来了彭氏想做什么,朝着自己贴身的妈妈便是一声大喝:“快拦住她!”

      贴身的妈妈眼疾手快,到底赶在彭氏撞上柱子之前,险险将其给拦住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火石电光之间,等屋里的人齐齐反应过来时,不但平二太太贴身的妈妈被那股冲劲给撞得四脚朝天,摔倒在了地上,彭氏亦跟着摔了个狗啃泥,其情状十分的狼狈。

      顾蕴适时挣脱平二太太的怀抱,往地上一滑,便朝彭氏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带着哭腔叫道:“姑姑你不要死,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腹中的弟弟又怎么办?那他岂不是不能吃我留给他的那些好吃的,不能陪我玩儿了?姑姑不要死,求你不要死,呜呜呜……”

      彭氏才被顾蕴一记闷雷砸得晕头转向,方寸大乱,谁知道这么快顾蕴又砸下了另一记,还比刚才那一记更骇然更致命。

      惊恐之下,一时竟石化了一般,说不出半个字来人也动不了,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她有身孕的事就只姑母、表哥和齐嬷嬷三人知道而已,连她自己贴身的丫鬟都不知道,那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她还向平氏说过此事,平氏就是在她悄悄去见过她之后一命呜呼的,难道,竟是平氏那死鬼死不瞑目,特意回来向她讨债来了?

      肯定是这样!

      不然顾蕴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她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她从没向顾蕴说过这些话,其他人都不知道就更无从说起了,可她却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是平氏那死鬼回来讨债了又是什么!

      彭氏越想越害怕,心跳如鼓大口喘息之余,忽一眼瞥见彭太夫人,立时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便扑上前抱住了彭太夫人的腿,语无伦次的说道:“姑母,不是我,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一定是那死鬼回来讨债来了,一定是的……”

      话没说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彭氏脸上已挨了一掌,许是受惊过度,许是彭太夫人这一掌的力道实在太大,就见彭氏连哼都未哼一声,已软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彭太夫人方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轻轻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喝命齐嬷嬷:“没见表小姐气急攻心之下,晕过去了吗,还不快让人抬了表小姐回去仔细照顾着,若真闹出人命来,这责任可谁都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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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这次出声阻拦的,换成了平老太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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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老太太的眼神冷,声音更冷,也不叫彭太夫人‘亲家太夫人’了,而是直接道:“顾太夫人,还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先前蕴姐儿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方才令侄女说的那句‘一定是那死鬼回来讨债了’又是什么意思!”

      平老太太不到三十岁便守了寡,一个人将四个儿女拉扯大,其中两个儿子还中了进士,一个儿子中了举人,挣下如今这偌大的家业,又岂是那软善可欺之辈?

      方才她不过是沉浸在女儿年轻离世,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中罢了,如今既听得女儿之死有异,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心霎时占了上风,整个人的气势也霎时不一样了。

      别看彭太夫人掌掴彭氏雷厉风行,颇有一股子杀伐决断的气势,她心里此刻有多惊怒又有多着急,却只有自己才知道,同时还有几分害怕,若事情真如梅珍那没用的东西说的那样,她一个字都没在蕴姐儿面前提及过,那蕴姐儿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小小年纪又是怎么说出方才那些话来的?

      ——所谓“做贼心虚”,显然就是说的彭太夫人与彭氏如今的心态了,可见这人是真做不得亏心事。

      彭太夫人一是心虚,一是平老太太与她平辈且比她年长,她不能再用方才对待平大太太的态度对待平老太太,只得勉强笑道:“亲家太太误会了,我方才已说过,蕴姐儿不过三岁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必定是听了府里那些个乱嚼舌根的丫头婆子说的混账话,都是我们家御下无方,您放心,回头我一定将那些个混帐东西都找出来,要杀要剐,悉听亲家太太尊便!”

      说完斥责一旁一直不发一语的祁夫人:“这几年我想着自己也是儿孙满堂的人,也是时候该享清福了,府里的事便交由了你全权打理,我只高乐自个儿的,谁知道才多长时间呢,府里便乱成了这样,你这个家到底是怎么当的?你若是能力有限,就趁早告诉我,我哪怕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也定不会让府里似如今这般乌烟瘴气的!”

      祁夫人自彭太夫人来了以后,便不再开口说话,只站在一旁拿自己当摆设,一边是娘家亲戚,一边是婆家,她偏帮那一边都不好。

      谁知道情势急转直下,竟发展到现下这般地步,依照本心,她是想站到平老太太等人一边的,彭太夫人母子姑侄的行径也太令人不齿了,她早怀疑二弟妹的死不简单,如今果然得到了证实!

      偏她又已是顾家的媳妇儿,还是显阳侯夫人、顾氏一族的宗妇,若此番之事真传了出去,显阳侯府和顾氏一族的名声不必说将跌到谷底,她的儿女们也必将受到连累,她总不能连自己的儿女都不顾。

      于是只能抿紧了嘴唇越发的沉默,想着且由得她们扯皮去,不管扯出个什么结果来,都与她无关。

      谁知道就是这样,战火依然烧到了她身上,祁夫人霎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彭太夫人到底是她婆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公然违逆她,只得低声应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下去后一定会好生整顿内院,再不令今日之事重演。”

      心中暗自冷笑,这可是你说府里乌烟瘴气,要我整顿的,回头知道整顿结果后,你可别怨我!

      彭太夫人对祁夫人的识相还算满意,转头继续笑向平老太太道:“至于方才我侄女儿的话,不过是她一时气糊涂了,胡说八道的罢了,还请亲家太太别放在心上。亲家太太与两位舅太太连日来昼夜不停的奔波,定是累得很了,我早让人准备好房间了,亲家太太与两位舅太太不妨下去梳洗歇息一番,钦天监看好的为婷娘大敛的吉时是明日的寅时二刻,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顾太夫人别想顾左右而言他!”话没说完,已被平老太太冷笑着打断:“正因为蕴姐儿还小,童言无忌,她说的话才更真实可信!至于令侄女的话,到底是气糊涂了在胡说八道,还是做贼心虚之下将心里话嚷嚷了出来,我眼睛还没瞎,也还没老糊涂,自会评判!还请顾太夫人给我一个解释!”

      彭太夫人被说得强笑都笑不出来了,片刻方生硬的道:“亲家太太想要什么样的解释,难道就因为蕴姐儿小孩子家家的几句话,亲家太太便给我们母子定了罪不成?衙门办案尚且讲究真凭实据呢,亲家太太不觉得自己太武断了些吗?”

      一直没说话的平二太太忽然插言道:“顾太夫人想要真凭实据有什么难的,只要请个大夫来,一探令侄女的脉象,可不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怕就怕,顾太夫人不敢请这个大夫啊!”

      平大太太凉凉接道:“二弟妹此言差矣,顾太夫人有什么不敢的,万一表小姐腹中的孩子不是顾二老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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