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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想走到凉亭去。可是她知道沈安姝的性子,她绝对会跟去的。
安容点点头,芍药便一溜烟走远了。临走前,叮嘱海棠照顾好安容。
安容眺目远望。
全然没注意到。沈安姝眸底有一抹得逞的笑。
她见安容抬起手腕,手上的绣帕绣着兰花。
猛然抬手,把安容的绣帕抢了过来。
安容再好的心性也忍不住了,尤其是沈安姝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把帕子丢地上了。
“我还以为是我娘绣的呢,”沈安姝一脸失望。
安容恨不得抬手扇她一巴掌才好。
海棠瞥了那绣帕一眼,见风吹动,她会飘,赶紧过去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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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就身子不稳的滚下了石阶。
明目张胆的令人发指。
更叫人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安容听到海棠的叫疼声,转身回头。
身后,沈安姝从云袖下,掏出一把刀。
明晃晃的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她一把抓住安容的云袖,刀朝安容捅过去。
那一瞬间,掩在云袖下的玉镯泛着凌厉黑光,便是隔着云袖,也无法遮掩。
安容心悸乱跳,沈安姝脸上的笑有些疯狂。
就在她以为得逞的时候,远处飞来一小块石头。
直接打在沈安姝的手指上,刀向逆转。
直接割向她拽着安容袖子的左手。
几乎是瞬间,响起一股歇斯底地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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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转身回头。
便见到沈安姝疼晕在地。
她的左手鲜血淋淋,像是割腕自尽了一般。
海棠一路滚下地,正疼的七荤八素的,听到有惊叫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生怕安容有事,赶紧爬上石桥。
远处,凉亭子里下棋的萧湛和沈安北也惊住了。
在沈安北没反应过来时。
对面已经不见萧湛的人影了。
在一瞥头,萧湛已经站在桥头了,将安容揽在怀里了。
沈安闵摇摇脑袋,“那么远的距离,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等轻功……。”
沈安北抓了他道,“别羡慕了,怕是出什么事了。”
瞧上,萧湛冷冷的看着晕倒在地的沈安姝,问安容,“怎么了?”
安容吓白了脸,尤其是沈安姝手腕上的血,让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要杀我,暗卫为了救我,用石子打偏了匕首,结果误伤了她自己,左手手筋割断了……,”安容侧过脸,不敢再看。
沈安姝的左手算是废了。
被人割断手筋,这要是换在别人身上,安容会同情。
但是沈安姝,安容只有两个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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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北厌恶的看着沈安姝。
虽然都是他妹妹,可沈安姝能跟安容比吗?
便是连安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抬走,再请给大夫来,”沈安北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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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安姝被抬走。
萧湛扶着安容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
安容点点头。
沈安北望着安容道,“有没有受惊吓,要不要看个大夫再走?”
看着沈安北眸底的担忧,安容轻摇头道。“大哥。我没事呢,我去给祖母请个安再走。”
几人从花园回松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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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脸怒气。想到萧湛陪安容回门,结果安容差点被杀,她就后怕不已。
那孽种,不能再留了!
留着只会祸害人!
“今儿这事。祖母不会姑息的,等她手腕止了血。祖母就送她去庄子上,以后都不会再回侯府了,”老太太道。
这话,更像是给萧湛一个交代。
安容抿唇道。“祖母,五妹妹还在宫里呢,九妹妹受了伤。十有*要接进宫休养的。”
沈安玉求情,到时候皇后下旨。不还得把沈安姝接回来?
安容就是要堵死她的回头路。
那一刀下去,就算她能活命,肚子里的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
想到那后果,安容就无法承受。
安容的心第一次狠得彻底,“送她去慈云庵落发吧。”
她就不信,皇后会接一个小尼姑进宫!
安容的提议,老太太想都没想就应了。
本来送沈安姝去庄子上,也是常伴青灯古佛,不过是落发换了个地方,并无差别。
“回去一定要记得看大夫,”老太太叮嘱道。
至于这桩丑闻,会被隐瞒的很严实。
沈安姝执意要出家,侯府不答应,她就割腕自尽,侯府送她出家,是无奈之举。
出了侯府,坐上马车。
萧湛直接吩咐赵成道,“去柳记药铺。”
安容忙道,“不用了,我真没事。”
萧湛凝眉看着她,“你的脸都吓白了还没事?”
“只是那么一下,之后便不怕了,”安容轻咬唇瓣道。
她可以确定没事,她不想事情闹大,不然以后想回门就不那么容易了。
可是萧湛固执,安容不依他也不行。
很快,马车就到了柳记药铺。
看到萧湛扶着安容下马车,柳记药铺的小伙计都惊住了。
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上前相迎。
“柳大夫呢?”安容笑问。
小伙计挠着后脑勺笑,“在内堂,被人找茬呢。”
“找茬?”芍药嘴快,“谁找柳大夫的茬啊?”
小伙计轻咳了两声道,“近来,找我们柳记药铺茬的人比较多,柳大夫恨不得要关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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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一听,赶紧道,“快进内堂。”
萧湛扶着安容走,安容有些脸红,她没那么严重啊。
一路往里走,安容走到回廊拐弯处,想到在这里,她和萧湛撞过,脸更红了。
她用手肘子推了萧湛一下道,“上回,我在这里撞了你,掉了根珍珠簪子在你衣襟上,你是不是扔了?”
“没扔,在书房抽屉了,”萧湛轻回道。
安容愕然怔住,脸腾的一红。
她没想到萧湛会留着。
很快,安容的脸就更红了。
内堂传来一阵说话声。
“柳大夫,你倒是说说,我这病还有没有的治了,赵王爷可是你亲手治好的,雄风更甚从前,怎么我们你就不治了,是不是瞧不起我等,还是我等的银子给少了,你直说便是,这么磨磨唧唧
的,我要是忍不住揍你,你别怨我脾气不好,”有男子吼道。
男子吼完,就是其他人再催柳大夫。
柳大夫的回答声快哭了,“你们别为难我,我真的学艺不精,不会治啊,当日能治好赵王,是别人送了我药方,我实在是……。”
那男子又不高兴了,“那你倒是说,那送你药方的人是谁,我去求医便是了!”
安容的脚步停了,萧湛拉她,她都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