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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加了一句,“以后,你母妃不洗脸,也不许你亲她,听见没有?”
小郡主嗡声嗡气的答应了。
定亲王的赌气之言,安容听得腮帮子泛疼。
那两个小妾,站在一旁,是气的浑身颤抖。
难怪王爷的脸不许她们碰了,原来是留给小郡主亲的!
看着,王爷抱着小郡主去洗脸,小妾的心都碎了。
王爷惯着小郡主真是惯的没边了,王妃可比他严厉百倍不止!
洗完了脸,小郡主就抱着王爷的脸狂啃了,留下一脸的口水,不过王爷高兴的很,问小郡主今儿都干了什么。
小郡主喜欢王爷,吧啦吧啦一阵倒豆子。
王爷抱着小郡主坐下,然后冷了张脸看着王妃,“你又让两侧妃去扫落花了?”
“三天后,就不会了,”王妃撇都未撇王爷一眼。
她只罚两侧妃扫半个月的落花,还差三天就满半个月了。
嬷嬷轻轻咳嗽,她还真担心,一会儿王爷王妃一言不和,不是你甩脸子走人,就是她甩脸子走人,忙打岔道,“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让表少爷、表少奶奶敬了茶,早些回去。”
王妃点点头。
安容和萧湛就跪下了。
王爷开口说话了,他望着王妃那张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嘴角划过一抹讥讽笑意。
“皇上是义父,你是义母,他们该喊本王什么?”定亲王的语气漫不经心,他在低头逗小郡主玩。
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
只是他问完,又加了一个字,“嗯?”
就变得非答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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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定亲王妃瑰姿艳逸的脸庞,微微动容,修长的睫羽轻轻颤抖。
她没有看定亲王,而是问萧湛和安容,“皇上认你做义子,赏赐了你们什么?”
萧湛银色面具下眉头凝成一团。
他没有回答。
定亲王妃便望着安容,安容有些呲牙,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安容想了想,要是不能说,萧湛应该会阻止她的,便道,“进宫之前,国公爷叮嘱相公要兵权,皇上答应了,后来徐太后提议皇上封相公为王,皇上让相公在兵权和王位中选了一个,相公选了兵权,郑太后提议把皇上封太子之前的府邸赐给了相公。”
定亲王妃听了安容的回答,瞥了定亲王一眼,“你若愿意,也可以认湛儿为义子。”
定亲王眉头一挑,桃花眸底有笑意闪过,笑意温和,却只有那么浅浅一层,似乎外面灿烂的阳光一照射,那笑意便能散去。
“愿意,怎么不愿意,连皇上都抢着认,我哪能不愿意?”定亲王道。
只是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许的刺耳?
而且,你们似乎都没有问过萧湛愿不愿认你们做义父义母吧?
安容在心底一叹,貌似萧湛还真的没有选择的权利。
皇上金口一开,那便是圣旨,抗旨那是死罪。
认了定亲王妃做义母,定亲王是她的夫婿,她让萧湛喊他义父,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敬茶吧,”定亲王妃轻启朱唇道。
说完,朝小郡主伸了胳膊。“到母妃这里来。”
敬茶是要下跪的,虽然萧湛和安容跪的是定亲王,可小郡主在他怀里,瞧着不像话啊。
而,定亲王妃抱了小郡主,明显是要他们先敬定亲王。
以夫为尊,这也应当。
只是为什么不一起?
不过。定亲王妃做事喜欢独自。定亲王早习惯了。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坦然接受。
萧湛望了定亲王妃两眼,拉了安容的手。缓缓跪下去。
奉茶。
定亲王接了茶,姿态绝美的呷了一口,将茶盏搁下后,随手将身上佩戴的玉佩解下。当做见面礼给了萧湛,至于安容……
定亲王身上就一块玉佩。最是精美昂贵,再就是头上的玉冠了,不能送。
他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挑了最精致昂贵的……花瓶。
安容囧。
敬了定亲王的茶。再就是定亲王妃了。
结果定亲王妃抱着小郡主起了身,对萧湛和安容道,“以后喊我姨母便可。你们只有义父,没有义母。”
说完。定亲王妃抱着小郡主离开。
出屋子前,定亲王妃还扫了那两个小妾一眼,“努力帮王爷开枝散叶,早日诞下王位继承人才是,免得外人说王爷认义子,是早作谋算。”
一屋子凌乱了。
尤其是定亲王,那表情叫一个错愕。
到这时,安容才想起来。
定亲王膝下就小郡主一个孩子,没有嫡子,更没有庶子,虽然才而立之年,可京都鲜少有人三十四五,还没有儿子的,尤其是成亲数年,王府内院侧妃姨娘不少,更是惹来无数流言蜚语。
是小郡主的出生,定亲王才从蜚短流长中解脱,可是四年了,王府没有第二个孩子。
十几年,才生了小郡主一个女儿,又认义子,这不是告诉世人,他不会生,以后由义子继承王府么?
定亲王抬起胳膊,轻揉太阳穴。
他知道定亲王妃说那话,是故意【创建和谐家园】他的,同样是义父,皇上给了府邸,给了兵权,甚至包括那没要的王位。
他也是义父,就不能小气了。
只是这茶已经喝了,断然没了反口的可能了。
不过,定亲王也没打算反口。
“王妃说的对,本王是该早作打算,”王爷笑道,眸底有细碎光芒。
堂堂定亲王府怎么能没有继承人,更不能没有嫡子!
他大笑两声,迈步走开。
留下安容和萧湛站在屋子里,萧湛脸色依旧,安容就凌乱成风了。
前世,她只知道定亲王妃性子奇怪,定亲王潇洒不羁,可是也不用奇怪不羁到这般地步吧?
他们就算是小辈,好歹也是客人,怎么能把他们丢这里,就先后走了呢?
安容觉得,定亲王府有必要学习一下什么是待客之道了。
等出了正屋,安容就忍不住问萧湛,“定亲王和王妃是不当你是外人,所以这样随意,还是对别人也一样?”
萧湛告诉安容,他和别人的区别在于,定亲王和王妃走了后,外人会被丫鬟婆子送出王府,他什么时候走,随他。
不当是他,靖北侯世子、萧迁、萧锦儿都一样。
等安容和萧湛出定亲王府的时候,天边晚霞绚烂,倦鸟归巢。
一刻钟后,马车在国公府跟前停下。
下来马车,两人便进国公府。
走了百余步,萧湛对安容道,“你先回临墨轩,我去一趟外书房。”
安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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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便将他叫了过来,问道,“朝倾公主住哪个院子?”
总管忙行礼,然后道,“朝倾公主住在朝霞苑。”
安容点点头,等总管退走后,安容吩咐丫鬟道,“带我去朝霞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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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聪慧的很,表少爷说这话,明显是怕少奶奶等久了会饿,这会儿去朝霞苑,再回来。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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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朝霞苑院门口,便瞧见一个姑娘走出来。
那姑娘身穿秋香色彩绣藤纹古香缎裙裳。裙摆上绣着桃花。腰肢盈盈一握,皮肤白净,杏眼桃腮。袅娜可人,双眸灵动如一泓碧水,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浅浅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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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还是第一次瞧见晗月郡主,她还如前世那般活泼。脸上挂着甜儒的笑。
晗月郡主也瞧见了安容,只是她来国公府才一天,有许多的人她都不认得。
不知道安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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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就是武安侯府四姑娘,”晗月郡主眼睛轻轻一斜,语气夹了些酸味。
安容一路走过来。晗月郡主的脸色,她瞧的很清楚。从温和到带敌意,几乎是转瞬间的事,快到上前一步回话的丫鬟,还没有退回原位。
安容有些高兴,有些无奈。
让安容高兴的自然是晗月郡主喜欢上了靖北侯世子,不然不会敌视她,别看晗月郡主模样娇美,其实性子大大咧咧的很,有种男儿的豪迈,轻易不会记仇。
让安容无奈的,也是晗月郡主的性子,将她当成了情敌,要是不化解她的心结,指不定会敌视她一辈子,安容可不想破坏她和靖北侯世子的感情。
安容笑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