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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陌桑的心猛地一颤,原来太皇太后说的陛下,不是说当今陛下,而是她已经逝去的丈夫,当今陛下的祖父太宗皇帝。
刚才,她竟然不小心触动了,太皇太后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抬头看着琼姑姑,陌桑一个字也不出。
琼姑姑面色如常道:“太皇太后只累了,陛下还在等郡主,郡主快些过去吧。”
陌桑起身对着太皇太后深深一礼:“太皇太后,臣女改日再来看您,臣女告退。”
陌桑可以说是,有些狼狈地走出正殿,让弥月把带进宫的东西交给骆公公处理后,就跟在小太监后面前往御书房。
“当年,太皇太后跟太宗陛下相遇时,穿的是跟郡主一样的衣服,作一样的打扮。”骆公公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陌桑的心猛地一颤,却没有停下脚步。
路上不由暗暗猜测,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召见自己。
本想跟小太监打听一下,又觉得没必要,多半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金安!”陌桑朝坐在龙椅中的男人跪,龙椅中的男人头也不抬道:“免礼,起来吧!”
“孤听说,你今天跟长宁公主文比了,还写了几首好诗词?”
陌桑心里暗说果然,小心翼翼道:“是长宁公主非要跟臣女文比,臣女才不得不比。”
元和帝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眯起眼眸看一眼陌桑,似笑非笑道:“你少在孤面前装可怜,你若是不想比,区区一个轩辕清平算什么,她若真把你给惹急了,你一脚就能把她踹回瑞王府,老实交待吧。”
“还人情。”
陌桑无奈地说出三个字,是还轩辕彻的人情。
前天前,轩辕彻派人通知若初,陈尚武会到考场拦截萧遥,所以她才能提前做好安排,利用考场律法除掉陈尚武。
上面的男人听到后没有再追问文比的事情,放下笔,看着陌桑道:“大苍国战船在清澜江上横行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孤就想问问你,我们的战船,大比上有几成把握,有没有可能狠狠地教训一下大苍国……”
“打沉它,怎么样?”
陌桑冷不丁地打断元和帝的话。
元和帝听到后面上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陌桑:“你说什么?”
“回陛下,臣女说打沉它,怎么样。”陌桑把刚才的话再清楚重复一遍,语气中的肯定不容置疑。
“哦,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陌桑亲口说出答案,元和帝一直悬着心终于复位。
想了想又道:“速度呢?据说北冥国的战船,在速度上很占优势,我们的战船如何?”
刚解决一个问题,元帝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陌桑依然是一脸笃定道:“九国大比上,陛下想赢便赢,陛下想输便输。”
大鸿皇朝的战船,经过三哥的研发,和她的后期改造,早已经能媲美清末时期的战舰,绝对可以横行整个风擎大陆。
陌桑看到差不多,突然跪在地上:“陛下,臣女跟长宁公主文比结束后,君殿使拿来一份科举的试卷,以臣女曾经说过,若能参加科举考试,定是九国国首为由,希望臣女试着把考题做出,看有是不是真能夺得国首之位……”
“你做了?”不等陌桑说完,向来冷静的元和帝猛地从龙椅中站起来。
“当然没有。”
陌桑就像是被他的表现吓到一样,连忙否认。
面上露出一丝,假装庆幸道:“臣女拒绝的君殿使的要口,还跟他……算是撕破脸了。”陌桑一脸人我已经得罪,你看着办的表情。
闻到陌桑没有做题,元和帝长长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龙椅中,心有余悸地懒洋洋道:“只要你没有做到考卷,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如今的中洲圣殿,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圣殿。”
陌桑听着帝王近似于喃喃自语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想起颜惑宫印要开启的事情,本来想请陛下加派人手,又觉得突然这样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反而不会引人注目,却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落在上面那个男人眼中。
“桑儿,关于国首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一些吧。”元和帝慵懒的声音突然飘落。
“是,臣女知道一些。”
“其实孤像往年一样,交待他们……不必争国首,上风云榜即可。”
陌桑猛地抬起,惊讶地看着龙椅中的男人,眼中明显地闪过一抹恍然大悟。
原来如引,难怪当年以大哥和二歌的才学,参加科举时,成绩反而不如其他考生优秀。
上金榜却不状元,上风云榜却不是国首,也不是风云榜中榜,原来这一切陛下一直在暗中操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语——资源外流。
因为凡是上了风云榜中榜的人,都是主动或被动地脱离原来国籍进入中洲,陛下这么做的目的是想不让人才资料外流,他要把他最想要的人才留在自己身边。
当然也会有个别进入中洲,不过那只是极少数的一部分。
“看来你已经明白孤的用意。”元和帝赞赏的声音飘下来,淡淡道:“但你可清楚孤这样做,是出于何种原因?”
“因为不合适。”
陌桑淡淡说出五个字,因为眼下的管理制度,已经不适合风擎大陆的发展。
关于风擎大陆的历史进度,她原本以为已经相当于那个世界的战国时期,现在看来应该是更早一点的东周末年。
这个时期正是诸候国日益壮大,而东周王权日益没落的时期,也是封建制度跟奴隶制度矛盾日益明显、恶化的时期。
现在九国跟中洲圣殿的关系,就像是那个时期诸候国跟东周王权一样的有关系,矛盾正在慢慢激化,只是中洲圣殿的警觉性比东周强。
他们很早就看破这一点,所以它利用自身的特权,用一种隐晦的方式,限制了九国的发展。
这种隐晦方式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以利益为诱,把各国最出的人才全都网罗到中洲,为他们所用,只是目前其他各国还没有意识到。
大鸿皇朝却早早地意识到,生活在悄然发生改变,所以大鸿皇朝除了顶着一个中强国的头衔外,在很多方面都强于其他八国,甚至是优于中洲圣殿。
近年中洲圣殿似乎也发现了苗头,开始针对大鸿。
由于种种原因,大家未能及时做好预防,所以才有了陛下今天的种种遗恨。
自己的那一句“因为不合适”,就一针见血说明了,大鸿皇朝的新制度跟中洲圣殿权力之间的矛盾。
大鸿皇朝今年将面临一场可怕的考验,而这一切早就上面那个男人,和很多已经牺牲的大鸿先辈的意料之中。
大鸿皇朝的强大崛起会提醒其他八国,中洲圣殿的存在已经不适合各国,以及风擎大陆的发展。
现在中洲圣殿为保住自身的权益,利用特权,给大鸿皇朝制造种种障碍,最直接的关系,就是挑拨离间。
或许当初君千乘对自己的警告,就是在暗示自己一点。
三年前烈火国突然对大鸿皇朝出兵,正是中洲圣殿背后操控的结果。
陌桑正想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那五个字时,元和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元和帝愣了好半晌才喃喃道:“想不到连你都看得懂的事情,很多自诩聪明的人却依然看不懂,尤其是八国的君主。唉!”
最后,把所有的无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你呀你,如此的聪慧过人,不知是福还祸。”
元和帝看着陌桑,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你可知道……”
“臣女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陌桑打断元和帝的话,于中洲圣殿而言,太过聪明却又不能为他们所用的人,必然摧之,就像父兄他们。
想到此,淡淡道:“陛下请放心,臣女不是木,而是竹。”
元和帝面上一愣:“何解。”
陌桑笑笑道:“前者在过于刚硬,后者刚柔兼备,相济相生,可攻可守。”
闻言,帝王的面上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起来,似乎满腔的愁绪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舒解。
大声道:“好一个刚柔兼备,好一个相济相生,可攻可守。如果孤能早一点体会到这点,很多悲剧都不会发生。”
说罢,慵懒的眸子中,划过一抹伤感。
陌桑明白这份伤感的由来,有太多太多的人,因为他没有领悟到这一点而失去生命。
面上淡然一笑道:“陛下,臣女以为它来得不早不晚,过早易夭。”太早冒头,一旦被发现就难逃被扼杀的命运。
闻言,帝王龙颜又是一愣,面上露出久违的平和出尘感,淡淡笑道:“桑儿,你的一番话让孤多年未解开的心结彻底消失。”
元和帝一扫内心最深处的郁结,笑着道:“你且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九国大比的事情,关于考卷的事情,孤自会向三日后到来的使者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臣女告……”
“等等,拿来。”
陌桑告辞的话突然被打断。
元和帝一言不发,朝她伸出来大手。
看着那只掌管着天下人生死的大手,陌桑眼眸中一片,不知道上面的男人想跟自己要什么东西。
见陌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元和帝刚明朗起来的表情顿时阴下,阴恻恻道:“给大家都带了那么多东西,连大统领都有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应该给孤也带一份。”
看着帝王突然变天的脸,陌桑面上愣了一下。
突然想起什么,马上笑着道:“带了,臣女当然记得给陛下带。”
从衣袖里拿出她特意跟老板讨要的,用绢帕包得好好的两块粟子糕捧在手上,交给到徐公公手上。
趁着元和帝还没有拆开外面的绢帕时,赶紧跪安溜走,刚跑出御书的门口,就听到帝王暴怒的声音从后砸来。
“臭丫头,为什么只有两块?”
陌桑被砸得脚步一滞,马上假装没有听到。
提起裙摆能走多快就有多快,看得外面的宫女、太监、侍卫目瞪口呆。
陌桑边快走疾走边不时回头看看御书房的动静,没有留神前面会人,突然撞上一堵肉墙。
因为没有防备着,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哎呀叫出声,还没有回过神,就有一双大手把她扶起来,头顶上飘下来一个温和不失霸气的声音。
“你跑那么急干嘛,有没有摔伤。”
关怀与苛责并存的话让陌桑感到一震,马上就抬起头。
就看到一张跟御书房里的男人有五分相似,却更加年轻的面孔。
他是谁?
除了三皇子外,跟陛下长得如此想象,又如此年轻的……
脑海中灵光一闪,蓦然想到一个人,他一定是那个人。
陌桑马上退开几步,拱起手行礼:“容华见过大皇子,容华失仪了,请大皇子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