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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一声令下,弥生他们马上闪到边,十名考场护卫军马上出动,迅速举起弓箭射杀陈尚武。
嗖嗖……
十支利箭齐出。
陈尚武连忙闪避开,看着插在地上箭,不禁心有余悸。
此时此刻,他才相信三位老先生的话,不只是威胁,而是真的要取他性命。
连连闪避开险舍致命的几箭,大声求饶:“三位老先生,晚辈知错了,晚辈只是报仇心切,并非有心要扰乱考场,请三位前辈再给晚辈一次机会,杀子之仇未报,晚辈就是死也会有不甘……”
失子之痛尽在不顾一切闯考场的行动间。
三位老先生看在眼内也有些不忍,正在有些摇摆不定时,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女音响起:
“陈都督,你儿子死了你心有不甘,五年前陈致错把一名沈姓秀才当成仇人,重伤之后还断其双臂,你可还记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一凛,马上循声望去。
只见悠然陌桑坐在驾座上,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事后,你仅以一千两银子打发掉,离开时还把沈秀才的年轻貌美的妻子掳走,强纳为妾,你可有想过沈家的人不甘。”
陈都督的面色一白,心里暗道:“别的事也就罢了,容华郡主怎么知道,自己当年抢走沈秀才妻子的事情。”
察觉到陈都督有些迟缓的动作,陌桑知道自己的话有效,继续道:“抢走人家妻子还不算,在逼迫沈秀才对外说,妻子嫌弃他是个废人,连夜跟人私奔时,你可有想过沈秀才和沈夫人的不甘。”
此时此刻,听到陌桑列举出的罪状,乔大儒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原本的一丝同情也全部消失尽。
陌桑想到沈秀才隐藏在画中的状书的内容,就不由想手刃父子二人,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
清冷的声音,压抑着无边的怒火道:“最后沈秀才不堪折磨,在状元阁上吊【创建和谐家园】手时,你可有想沈老爹的不甘,你可有想过那才半岁就失去爹娘的孩子的不甘。”
“你胡说八道。”
过了好一会儿后,陈都督在才挤出一句话。
陌桑冷哼一声,冷声喝斥道:“怎么,陈都督以为沈秀才自尽了,此案便会死无对证?你以为沈老爹年迈无力,你以为孩子年幼无知,就奈何不了你们父子二人吗?你却不知道沈秀才在死前,就已经把你们的罪状写下,就隐藏在状元阁墙上的墨松图内。”
最后的话音一落,陈都督像是见到鬼一般,露出恐怕的表情
正是这一瞬间的分神,他闪避的动作稍稍迟缓一点点,一支利箭马上穿透他的肩膀。
啊……
陈都督暴怒大吼一声,长剑连连横扫,冲破所有拦在面前的障碍。
突然朝陌桑所在的方向奔来,高高跃起,一剑毫不犹豫地朝陌桑劈下,吓得众人顿时忘记了反应。
陌桑却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冷眸紧紧盯着隐都督,继续道:“而残害沈秀才一家人的罪行,还不足陈致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的十分之一,他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足够让他死上十回百回?”
“我杀了你……”
陈尚大喝一声,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落下时,一支利箭直接贯穿他的咽喉。
高大结实的身体直直从高空中砸落,在场的人清楚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陌桑淡淡看一眼地上尸体后,顺着尸体跌落角度往上看,再往前方望去。
前面,高高的屋顶上,站着一道熟悉的笔直的身影,他还来不及收回连射箭的姿势。
“陌桑谢宫大人救命之恩!”
陌桑看一眼面前的考场护卫军,起身,拱起双手,摇摇向站在屋顶上的宫悯致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宫悯从屋顶上飞身下来,把弓箭扔给侍卫军。
走到陌桑面前,淡淡道:“陈尚武,目无法纪,扰乱考场,诛杀他乃份内之事,容华郡主不必感谢本官。”
陌桑面上一愣,这个男人今天转性,居然没有追问她眼前的事情,到底是她故意安排的,还是巧合地都撞在一起。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感,她这边刚好奇完,就听到宫悯道:“容华郡主,可否借步说法,本官有些事情不明白,需要当问清楚。”不等陌桑回答,他已经主动走到一边。
陌桑心里不由暗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最后还是一副要审问清楚的姿态,无奈地跟上前。
宫悯并没有马上追问事情的原由,而是看着其他人把现场收拾好,目送三位老先生重回考场后,目光才淡淡落在陌桑身上。
陌桑也毫不闪避他的审视,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默默相视好一会儿搬弄是非,宫悯才淡淡道:“容华郡主可否说明一下,你为何一定借科举考场的律法,射杀陈尚武。”
闻言,陌桑的眼睛微微一亮。
面纱下面露出一丝浅笑道:“那宫大人可否告诉本郡主,你方才射杀陈尚武的弓箭从何而来。”
刚才她第一时间就看过十名护卫军,十副弓箭全在他们各自的手上,所以宫悯手上的弓箭,只能是他自己带来的。
他跟她的想法一样,都是想借助科举考场的律法,替他们除掉陈尚武。
“本官这样安排,是因为早就查清楚他的罪行。”
“本郡主想杀他,是因为一幅画,这幅就在金华府状元阁的墙上。”
两人难得一次目标一致,所以这次谈话并没有不欢而散,反而十分坦然地说出这次设计杀人的原因。
虽然出发点不同,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
宫悯淡淡道:“陈尚武死了,金华府的百姓,终于可以安心地生活。”
陌桑什么也不说,只是把杨旸画的画,从衣袖内拿出来:“这是杨旸画的,金华府状元阁墙上的墨松图。”
接过画,宫悯直接打开,细细地观察。
大约一刻钟,从画中抬起头,看着陌桑道:“郡主是想保护最先看懂这幅的人,你知道凶手是谁,你想要保护他。”
陌桑心里微微一愣。
他居然这么快就看懂这幅画,拾月可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
想到他以往的性子,陌桑一脸无奈地淡淡道:“怎么,宫大人打算揭发本郡主?”
宫悯看到她要强的神情,淡淡道:“难道郡主不打算揭发本官?既然如此,本官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回考场。”
闻言,陌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他,悯却把手中的画柔成一团,紧紧握在两手中。
再松开手时,只看到白色的粉末飘散、消失在天地之间,然后大步走入考场内。
看到这一切,陌桑不由笑了。
这个男人,其实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酷无情!
“郡主,我们现在去哪?”
离开科举考场后,弥生像是没有目标地驾着马车走,弥月忍不住问陌桑。
自众三爷回府后,主子就要求所有人唤她为郡主,或者是小姐,因为三爷以后就是一家之主。
陌桑抬起头,脸上却是一个懵懵的表情,认真地想了想:“好久没有到巾帼社,我们去巾帼社看看,没准能遇步巾帼社的姐妹们。”
嗯……
弥月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陌桑。
“躲公主。”
陌桑口中飘出三个字,弥月顿时恍然大悟。
轩辕清平开诗社宴请众人,分明是不安好心,一是想显摆自己的新身份,二是想以现在的身份,为难以往得罪过她的人,众人自然能躲就躲。
这个时候,巾帼社就成为众人最佳避难所。
得意地笑笑道:“郡主,长宁公主要是发现,所有人都躲到巾帼社,到时候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弥月已经在脑补,轩辕清平去扶风社,发现扶风社没有几个人时的表情,忍不住傻呼呼地大笑。
突然地毯上一团黑色的东西,伸出一只爪子猛地拍她一下,迅速跳入陌桑怀里蹭了蹭,口中发出一阵像小孩子撒娇的声音。
陌桑无奈地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抓出一把类似【创建和谐家园】的东西,放到小家伙嘴边。
盯着正大口大口吃【创建和谐家园】,刚才十分嚣张拍打自己的小宝,弥月咬牙切齿道:“郡主,你也太宠爱了小宝,再这样下去,它都要失去狼的本性。”
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它本来就不是狼。”
没错,大宝、二宝、小宝,他们一家三口都只是长得很像狼,而不是真的狼。
望着小家伙吃东西时满足的样子,陌桑轻轻抚着它的背,小家伙马上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
【创建和谐家园】吃完,小宝很快又一次进入睡眠,发出均匀的呼噜声,安静乖巧的小模样,总是轻易让人忘记它原本是一条狗。
果然,不出陌桑所料,他们来吟风楼时。
热情的小二就告诉他们,杨燕清、石霜霜、陈燕鸣等人已经在巾帼社内。
而他们看到陌桑突然出现眼前,惊喜得大声尖叫起来,一点也不顾及女儿家的形象。
石霜霜冲上前,抱着陌桑道:“郡主,你也是来躲长宁公主的是不是,就知道长宁公主突然间邀请我们参加什么金秋诗会,肯定是不安好心。”
陈燕鸣却好奇地看在弥月怀里,不肯自己走路的小宝,天真地问道:“这就是大宝和二宝的孩子小宝,我能抱抱吗?”
弥月乐得把这个整天撒娇卖萌的小家伙推出去。
陈燕鸣马上抱过小家伙,旁边的几名社员也马上扑过来,挣着要抱小宝。
陌桑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淡淡道:“只怕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这一束天。本郡主猜,长宁公主很快就会带人杀过来,你们不要太过乐观。”
闻言,所有人不由愣住。
陈燕鸣列是害怕地躲到杨燕清身后。
看到大家惊恐的模样,陌桑淡淡道:“放心,有本郡主在,她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我们今天也写诗,预祝大鸿皇朝的好男儿们,能考取好成绩。”
“本郡主先写一首。”
陌桑说完,想了想,提笔写下一首诗——朝为寒舍郎,暮等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放下笔后,杨燕清就忍不住马上把诗再念一遍,她刚念完,就听到一道属于男性的声音道:“好一句男儿当自强,诗好意思也好,天下的学子们若是有机会读到此诗,得到容华郡主的勉励,定会加倍努力学习。”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回过头,的门从里面打开。
颜惑一袭红衣惊艳无方地出现在陌桑面前,原本闹喳喳的姑娘们马上安静下来,一个个露出娇羞的模样,就连小宝也一阵安静。
突然就看到它嗖的一声跳下来,摇着尾巴朝着颜惑小跑地过去,围不着他不停转圈。
陌桑看到后,不由在心里暗叫一声妖孽就是妖孽,连一只畜生也为之倾倒。
颜惑却没有理由它,而是拿起陌桑的诗细细品读一番。
此诗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只是用一个稍夸张的比喻,简简单单二十个字,就把她对考生们的祝福挥洒的淋漓尽致。
最重要的是此诗,首次体现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平等 “将相本无种”一句,就足以证明在她眼中,并没寒门士族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