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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月唇边露出浅浅的、美得让人心醉的笑容,目光温柔如月华,显然陌桑的话了他。
陌桑扬起唇角,笑道:“你的每一句话,以及说话时的表情、语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现在很开心,对吗?”
闻言,拾月没有再说话,而是抬头看向窗外,窗外月华如水,把窗外白色的山茶花,映成银白色,圣洁、高贵、夺目。
拾月修长、细腻如玉的手掌习惯性地,轻轻着陌桑细白的玉颈,指腹品味着她皮肤秋水玉质般嫩滑,面上的笑容惬意如暖透人心的春风。
刹那间。
风轻了,云淡了……
时间如静止一般,把两人镶嵌在最美的画卷里面。
拾月静静享受这美好的时光,过一会儿才悠悠道:“金簪、银花、玉树、玳瑁、宝珠,这些都是俗物,配不上你。”
他的眼里,世间万事万物,皆不能与她相提并论,笑道:“把它们戴到身上,是抬举它们,礼数如此,你得遵从。”
轻若鸿毛的声音,轻轻从陌桑耳边拂过,陌桑全舒服得不自觉地笑了,明明是告诫人的话,可是从他口说出来,听着总是格外的舒坦。
“困了。”
陌桑含糊一句,两臂轻轻的环着他的腿,格外安心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就在陌桑睡熟后,弥月轻手轻脚从外面走进来,看着陌桑的睡态,笑容可掬道:“主子,最喜欢在公子身边睡觉。”
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太美,有时候她都不想破坏。
说完伸出手,轻轻地、熟练地抱起陌桑,大步往外面赚仿佛陌桑根本没有重量。
刚走到门口边时,拾月的声音轻轻响起:“你明天一早我这里一趟,我要把明天开的,最美的两朵茶花给桑儿戴上。”
“是,奴婢知道了。”
弥月抱着陌桑消失在书架后面。
弥生从外面走进来,淡淡道:“公子,时候不早,是不是要上床休息。”
拾月抬头看看窗外,天空上一轮明月,幽幽道:“你看那月亮,高高在上,永恒、美丽、圣洁,其实很孤单。”
“回公子,在弥生眼里,月亮就是月亮,夜里照明用的。”
弥生回答得很不解风情,拾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扶我到,把那边的书拿过来,我看一会儿书再睡。”
弥生依然行事,把一切准备好,拾月靠着靠垫半躺在,随意一支银簪儿,挑着灯芯道:“桑儿最近好像又瘦了,你记得督促她多吃点东西,她的身体总是时好时坏,着实让人担心。”
“知道了,也请公子别看太晚,主子眼尖,会瞧出来的。”弥生恭敬地颌首,转身退出刻意外面。
“知道了,你退下吧。”
拾月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倚在靠垫上,低头看手中的书简,神态超然,玉凡仙姿,不染一丝凡尘。
弥生不禁在心里暗暗想,在公子面前,只怕连颜惑公子也要黯然失色,也只有宫大人与他相提并论。
拾月公子若是出世,只怕世间女子皆要为他而疯狂,也只有自家主子在面对他时,能做到波澜不惊。
主子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可是老天爷仿佛是只记得给她智商,而忘记给她情商,无论面对多么优秀的男子,也不会动半分男女之情。
翌日。
宫悯的马车准时出现在陌府外面,陌桑也在同一时间踏出陌府。
萧遥摇遥摆摆跟在后面,闭着眼睛,还是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
两人坐定后,宫悯的目光马上被她耳后两朵,还挂着露珠的白色茶花惊艳到,忍不住赞道:“郡主头上的茶花不俗,两朵花的在十八轮以上,是白茶花中的精品——白十八学士。”
“谢谢!”
陌桑不冷不热地道一声谢,看到马车内摆着棋盘,上面还有一个残局。
突然想起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利用颜惑,围棋来试探过自己,笑道:“宫大人,还有些时间,下一盘,打发时间如何?”
“本官也正有此意,请!”
宫悯也不矫情,他故意不收起棋盘,目的就是为了跟她下一盘棋,同样是为了打发时间。
两人迅速收拾下上面的棋子,陌桑执白子先下,所以她把最后一枚白子留在原来的位置上,笑道:“这是残局的第一步棋,本郡主也照旧吧。”
“郡主好眼力。”
宫悯一边夸奖,一边不假思索地落下黑子,笑道:“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残局的第一步。”
刚才的残局是他前往陌府路上,闲着无事自己跟自己下的,只是走到三十子时,白子被黑子拦住,他一直想不到破解的方法,倒可以让这个小丫头试试,于是下了跟之前一样棋路。
陌桑熟练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笑道:“宫大人,是想让本郡主打开方才的残局。”
宫悯迅速落下第二枚棋子,淡淡道:“郡主棋艺超群,本官早有耳闻,反正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郡主不妨试试看。”
“本郡主姑且一试。”
陌桑说完,凭着过人的记忆,落下第三枚棋子,宫悯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惊喜。
两人只是凭着记忆,把之前残局重新摆一遍,速度也是出奇的快,很快宫悯就落下第三十子。
放下棋子,宫悯目不转睛地看着陌桑,方才他就是在这里被拦住,很期待她会第三十一落在哪个位置。
就在他以为陌桑会花上一定时间思考时,陌桑手上的棋子已经啪一声落下,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
瞬间,原来一块的死棋全部复生,棋局重新开辟出一个崭新的局面,也在一刹间不可逃避地把宫悯的心思,卷入更深的漩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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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shukeba.com)
宫悯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经过思索一番后,落下第三十二子,淡淡道:“观郡主棋风,郡主可是曾经上过战场?”
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陌桑,尤其是那又总像是蒙着一层烟雾,谁也看不透的眼睛,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绝不可能会走下这一步棋。
陌桑心里一怔,玩着手中的棋子,淡淡道:“记得父帅生前常道,世事如棋局,棋局能千变万化,战场也是如此,只是战场更加残酷。”
宫悯如描画过般完美剑眉轻轻一挑,陌桑看到继续道:“战场上,一息万变,不会给你多余的思考的时间,也不会给你任何补救的机会,所以……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
宫悯重复着这句话,淡淡道:“郡主的说法。很新鲜,很确切,也很形象。”
“说法?”陌桑心里一沉,语气格外冷硬道:“宫大人,认为这些话,只是本郡主的说法?”
“郡主难道认为不是吗?”宫悯眸内迅速飞过什么,面上却毫无感情地反问。
“宫大人将来若有机会上战场,就会知道那不是陌桑个人的说法,而是铁铮铮的事实。”
陌桑语气里面藏着怒火,表面淡淡问:“你可知道,每一次两国兵戎相交后,有多少将士要失去性命?”
“你们都觉得本郡主很可怜,可是你们却不知道,大鸿皇朝还有很多像本郡主一样,因为战争在一夕间失去至亲的孤儿,他们比本郡主更可怜,最起码本郡主还生活无忧。不是吗?”
宫悯这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深地看着陌桑。
他仿佛要把她隐藏在灵魂中的悲伤、愤怒,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
陌桑不紧不慢落下一子,幽幽念起杜甫《兵车行》的最后四句:“君不见,落雁滩,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四句话一出,无尽的苍凉汹涌而出,弥漫在两人间,出现一阵长久的沉默。
宫悯落在一下子后,面上才露出一抹郑重道:“郡主,宫悯虽然从没上过战场,却知道战争是最残酷的,而最可悲的我们却还得以战止战。”
“所以呢?”陌桑反问他。
“所以……无论陛下要做什么,宫某都一定会全力支持他。”宫悯一脸坚定地回答。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虽然是天生眉涧宫印宅却永远看不懂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偏偏愿意毫无保留地支持他。
面对着画风突然的宫悯,陌桑面上一愣,微微点点头:“宫大人,既然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无论以后本郡主要做什么事情,还请宫大人以后也别再打探陌府的事情,陌府永远是陛下手上的利剑。”
宫悯看着陌桑落下的棋子,他明白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无论是谁死在她手上,无论她愿意向其他人透露些什么,那全都是陛下的授意。
他无权干涉,也无权过问。
两人间再陷入长久的默后,宫悯淡淡道:“吴学政是丹青高手,向来只醉心丹青,从不过问朝政,郡主对他可以不必设防。”
陌桑心里一愣,他在分享他的信息资源。
这是在表明,他跟她是站在同一立场上。
想到此,当即淡淡道:“知道了,谢宫大人提醒。”
“郡主不必客气。”
“大人,郡主,国子监到了。”
车夫的声音,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
宫悯看着未下完的棋,有些遗憾地道:“这盘棋,我们是下不完,改天可有机会再继续?”
他是在征求陌桑的意见。
陌桑想了想道:“有机会再继续吧。”
跟他下棋是件累人的事情,需要顾忌的事情太多。
每走一步棋,每说一句话,都需要细细思量一番,或许以后可以不必如此吧。
见陌桑还有些犹豫,宫悯面无表情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以后郡主要做什么,不必再防范着宫某。”
虽然,他依旧看不惯她太过阴险的手段。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犀他勉强可以做到睁只眼闭一只眼。
宫悯下马车后,对站在国子监大门外,一名年过半百的官员道:“吴学政,容华郡主已送到,她的安全就由你负责。”
“宫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保证郡主的安危。”吴学政郑重地向宫悯保证,除了一些狂妄自大不自知的人外,现在谁不知道容华郡主有多金贵,万不能有半点损伤。
宫悯离开后,陌桑开始打量眼前这幢建筑物。
国子监是大鸿皇朝的最高学府,能进这里的全是大鸿皇朝的精英,朝廷的柱梁之才。
他日入朝为官,也都是大鸿的股肱之臣,所以国子监大门的恢宏壮丽,也丝毫不逊色于皇宫的大门。
吴学政拈着胡子道:“容华郡主,按照风擎大陆的礼法,初入国子监前,须前往圣庙拜过众圣,经过圣庙洗礼后方能国子监。”
这是风擎大陆的礼法律规,即便陌桑是女子也不能例外,而圣庙就在旁边国子监旁爆只是此圣庙跟桃花岛上的圣庙有所不同。
此处的圣庙是众圣之庙,天下所有圣人的塑像皆立在庙内。
从书中陌桑知道,天下各国的圣庙,皆是儒圣的圣像居中。
从这一情况来看,绝大部人都是以儒圣为尊,认为儒道是众道的基本,也证明她当日所言不假。
拜祭众圣,并不需要一一拜过每一位圣人,而黍在大殿外面,如参拜当朝君王一样,行三跪九叩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