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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爱吃珍稀动物的人不过是绝少部分,大部分人比较喜欢吃饲养动物,譬如甲鱼,既能补充大量的营养,也能一尝充满胶原蛋白的弹力,是女性养颜的上乘之品。
翟思思确实是第一次吃甲鱼,靳乔衍给她夹的几乎都是最嫩的肉,下锅的时间掌控得恰到好处,刚熟就盛上了不锈钢架子,要是晚了,会变得像塑胶一样坚韧。
第一口开始翟思思就对甲鱼的口感喜欢得不得了,柔嫩、鲜美,还很甜。
看翟思思吃得起劲,一个年约四五十的女领导开口道:“我听说这次能拿下大东城的合同,全是靳太太的功劳?言总年前带动着我们加班加点赶方案做调查弄了好几个月,都没能谈成,靳太太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她身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女生解答道:“靳太太奋不顾身跳进大海里救了陈总的宝贝儿子,要我说这合同还是轻了,这可是靳太太拿命换来的!”
女领导感叹道:“是吗?靳太太你这也太英勇了,那可是大海啊,就不会有深海恐惧症什么的吗?”
被几人点名,翟思思也没好意思继续埋头吃,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说:“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人命攸关。”
这是她的职业病,就见不得人死在她面前,能救,她一定会救。
也不是菩萨心肠悬壶济世,只是她有能力的情况下,若是不救这个人,出了事,她良心不安。
女领导溜须拍马的能力显然比小女生略胜一筹,翟思思的话音刚落,她立即夸赞道:“那也得有这个勇气啊,面对茫茫大海,换谁心底也会发怵吧?要是我看见了,估计我也不敢跳下去。”
翟思思家庭条件不好,在过去的二十五年生涯里,不被人言语羞辱已经很高兴了,哪曾试过如今这般,像是一尊金佛,被人摆在台面上接受众人的膜拜和阿谀奉承。
这还是一沾了靳乔衍的光,抹了层金粉伪装成的金佛,光的不是她本身,而是靳乔衍给她抹上的金粉。
对于这种抱有意义的奉承,翟思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闭上了嘴,微微一笑。
看翟思思不喜欢拍马屁这一套,女领导尴尬地陪笑,端起椰奶拧开,赶忙给翟思思斟上一杯。
翟思思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钢化杯杯底旁边的桌子上敲了敲,虽然她对于社交上的知识浅薄,但南方人的礼仪,她或多或少还是懂一些。
北方人在酒桌上,有人给自己斟喝的,会连忙端起杯子抵在瓶口处,弓着腰站起身来道谢。
南方人则是很简单地在桌子上敲两下,代表谢谢的意思。
靳乔衍挑了挑眉,不错,还挺上道。
斟上椰奶,女领导注意到靳乔衍脸上的表情,立即话锋一转,问:“不过我倒是挺好奇,靳总这成天冷着一张脸,滴水不进的人,靳太太是怎么认识靳总的啊?”
“这……”
翟思思没想好怎么圆谎,一旁的靳乔衍沉声道:“需要和你们报备吗?”
平白无故被他一噎,女领导脸色一青,登时说不出话来。
她不过是看两人感情好,想顺着这点引起话茬,引起靳乔衍的注意力,却没想到靳乔衍滴水不进到了连个缝儿也没有的地步。
本想让上司关注自己,好增加升职的机会,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在靳乔衍心底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靳乔衍打脸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领导之间看似相处融洽,实则暗潮汹涌,其中一个男领导看女领导脸都变了,心底好一阵嘲讽。
随后他开口,踩着女领导这块垫脚石说好话:“要说这男人还真的成家才能立业,靳总以前一直不肯管公司的事,没想到结了婚了,就懂得挑起重担,男孩果然还是得结了婚,才能蜕变成男人。”
奉承的话一不小心说出了第二个味道,许是年轻人想法较为前卫,直接就笑话他:“那你现在是男孩还是男人啊?”
“我……”
男领导不免脸一红,咳了两声低下头一个劲地猛吃。
当即酒桌上的人哄然大笑,看他脸红耳赤的样子,取笑道这是男孩无疑了。
翟思思被这融洽的气氛感染,适才虚伪的陪笑,此刻渐渐变得真实起来。
小女生笑得最为开怀,大概是年纪较小,阅历浅薄,没那么多的明争暗斗,眉眼间净是清澈。
好一会她才停住了笑声,看着翟思思问:“对了靳太太,好像你是同治医院的实习医生吧?我小时候就特别想当医生,拿着一把手术刀,拯救苍生百姓!可我怕疼,看着伤口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敢学医,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有勇气,我是佩服的。”
翟思思思来想去,挑了句中肯的回答:“习惯就好。”
“也对。”
小女生点头道。
“就像我一开始完全不能接受加班,觉得这是资本家压榨劳动者!但这几个月加班下来,突然说不用加班,我倒是不习惯了。”
提及资本家,翟思思下意识地看了眼靳乔衍。
后者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又往她的碗里盛上两勺甲鱼和桑拿鸡。
小女生对医生这个职位显然有很大兴趣,又追问道:“你现在是实习医生,要怎么转正?是不是像我们一样,三个月试用期通过了就能转正?”
阿谀奉承翟思思没兴趣,但提及她的专业领域,她能侃侃而谈一晚上。
笑容一收,她正色道:“不是,实习医生不叫转正,而是考取执业医师证才能留在医院行医,考试内容分为笔试和技能实践,技能实践在每年七月份进行,而笔试在九月份进行,如果有一项不通过,只能等明年重考,除此以外往上的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等都需要考试写论文等。”
没想到当医生条件这么苛责,小女生暗叹道:“哇……这么严格的吗?”
翟思思不假思索回答:“当然了,病患把生命交到我们手上,绝不能马虎大意。”
小女生又问:“那考试都在哪考啊?”
“戈城。”
第112章 翟思思过敏
一顿饭下来,翟思思吃得肚皮都要撑破。
倒不是她有着虫洞一样的胃,而是靳乔衍每每看她碗里空了,又给添上两勺,起初她对着特殊待遇很是满意,到了后来吃不下了,越发觉着靳乔衍是不是在变着法子整她?
可佛爷亲自盛的菜肴,不敢不吃。
于是吃得她看见甲鱼都想吐。
靳乔衍则没吃多少,喝了些小酒。
吃到一半的时候,翟思思猛地想起上班这件事,急急忙忙给殷桃打了电话,才得知靳乔衍已经替她休了假。
又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也没有和她商量,擅自决定了她的假期。
本是打算将这个月的休假攒到一块,回家看看外婆和邓翠眉,这下可好,被他一声不吭给破坏掉了。
回家的路上两人相顾无言,靳乔衍心中始终放不下翟思思没有和他商量,就擅自决定上夜班的事,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现身,可她呢?
翟思思则因为休假的事暗自和靳乔衍较劲,不想理他。
回到家后翟思思洗过澡倒头就睡,靳乔衍亦是如此。
前些日子翟思思不在,他总是难以入眠,今晚喝了些小酒,卧室内也有了翟思思的身影,莫名就心安起来。
虽然温香软玉不再,但卧室内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总算是在辗转反侧中睡着了。
总算不是一个人。
睡到后半夜,他依稀听见有什么动静,侧耳仔细聆听,发现声音是从翟思思睡的方向传来的。
那是一种倒抽凉气的声音,以及衣服摩挲在羊毛地毯上的摩擦声。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这个点,翟思思还没睡着?
沉思了半秒,在又一次听见翟思思倒抽凉气的声音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卧室内的灯。
灯一亮,躺在羊毛地毯上的翟思思眉头一蹙,身体一转,面朝电视的方向。
这一转,她的左脸便完全呈现在靳乔衍的面前。
她的整张脸都肿了,不仅肿,还红得非常厉害,好似血液全部挤到了表皮,马上就要从一个个毛孔里溢出来。
除了脸以外,脖子也未能幸免于难,整个脖子没有一块皮肤是白的,红得像被煮熟了一样。
她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平日里吃点苦遭点罪,是不轻易叫喊出来的,而此刻她显然是痛苦极了,紧皱秀眉,闭着眼一阵阵地发出嘶嘶声。
靳乔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三步做两跑到她身边,蹲下身问:“翟思思?”
左手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翟思思反应极大地推开他的手,原本水灵灵的眸子此刻只能勉强睁开一道缝隙,斜视着他道:“别动,疼!”
他耐着性子,沉声问道:“什么情况?”
刚才摸到她的脑门并没有发热,如果说不是发烧,那为什么会浑身通红?
红肿的眼皮强行睁开一道缝隙实在是太累了,她索性闭上眼,回答道:“大概是甲鱼过敏了,你能帮我找找家里有没有过敏药吗?或者药膏也成。”
靳乔衍就算不是医生,也看得出来翟思思的过敏不轻,稍微碰一下都疼,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煎熬。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早就出现了过敏的症状,一直在熬着吧?
如是想着,星眸凝起了冰霜,冷冷地说:“你是非要等到休克,才愿意去医院?”
话就是不能好好说,总是要以呛人的方式吐露出来。
翟思思这会儿浑身难受得厉害,心情本就好不了,他还这么奚落她,当即她就爆发了:“我又没试过过敏,一开始我能知道是过敏了?”
皮肤痒的原因有很多,譬如尘螨和细菌的侵害,她要是知道自己过敏了,能在这躺着遭罪?
这不是等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浑身疼得厉害压根就不想动好吗?
被翟思思噎了回来,刚毅的脸明显的不悦,垂下的睫毛张开,他就是再冷血,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翟思思休克而死。
“走,上医院。”
过敏不是闹着玩的,分分钟要人命,不能在家里等家庭医生过来,医院设备齐全,还是上医院呆着稳妥些。
说着便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提起,顺手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给她套上。
过敏本就稍稍碰一下肌肤都疼得厉害,这会儿整个人的体重集中在了被提起的手臂上,翟思思疼得快要晕过去,闭眼咬牙道:“疼!轻点!”
星眸动了动,他面色凝重地说:“忍着点。”
略微一弯腰,将手放在她的腿窝上,稍一使劲,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翟思思疼得紧紧抓住他的肩头,不敢乱哀嚎,咬着下唇没吭一声。
陈桂芳正好刚给一个急诊病患诊治完,眼皮一抬就看见靳乔衍冷着脸,把怀中人放在椅子上。
狐疑着望向翟思思,看见她肿得五官都难辨的脸,震惊道:“你这是吃什么了你?我的天,瞧这脸给肿的!”
陈桂芳拉着椅子靠近了些,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她的皮肤。
翟思思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被陈桂芳捏着的地方,恍若有无数根针同时扎了下来,痛得她直咬牙关。
早知道会过敏,她宁可得罪佛爷。
遭的什么孽,把自己弄成这样。
见翟思思疼得五官都扭在了一块,靳乔衍替她回答道:“甲鱼和鸡,她今天第一次吃甲鱼,应该是甲鱼过敏。”
闻言陈桂芳松开手,没敢冲靳大少凶,便骂了翟思思一顿:“你说你自己也是学医的,知道过敏严重起来能要人命,吃从来没吃过的食物,不知道悠着点吃?瞧你这脸肿的,快把人饲养场里的甲鱼都给吃了吧?!”
她话中虽带数落,但关心和着急之意不难听出。
靳乔衍没闲心听她扯皮,冷冷地提醒她:“还不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