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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士的时候还因为倪安妮对她大发雷霆甚至要掐死她,怎么这会儿又不待见倪安妮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男人也不差上下。
其实靳乔衍那晚就后悔对翟思思说如此过分的话了,起初他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才会如此暴躁地对待翟思思,冷静下来后,细细斟酌翟思思的动机,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翟思思来说有多不公平。
翟思思为了维护家人,对倪安妮施以惩罚并没有错,是倪安妮没有口德,她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而他什么都没问,直接让翟思思滚,翟思思就真的滚远了,甚至倔犟着没有再出现在靳家,直接带着行李回医院。
她越是倔犟,说明她越是委屈。
但他的性格不会主动开口道歉,翟思思既然签了合同,这一切都是她必须忍受的,如果连这点心理素质也没有,往后的时间她又怎么熬得过?
靳乔衍出现的那刻表叔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靳乔衍和靳远的不和,是鼎安的突破口。
立刻放弃靳言这颗棋子,提着酒杯走向泳池边的二人。
第66章 靳乔衍要的乖
翟思思对这里的每个面孔都感到陌生,谁靠近谁走远并不会太在意。
靳乔衍则远远地就注意到了表叔端着红酒走过来的身影,下意识地将手搂在翟思思腰上,把她往身边带得近一些。
这是在提醒她来人并非良善。
翟思思水眸上下打量了眼越走越近的男人,大腹便便的表叔父秃了顶,只有两侧的几缕短发在做最后的抗争。
她不禁腹诽了番,这几撮头发,还不如剃掉来得大方一些。
天生嘴角上扬的她哪怕面无表情,也看上去格外舒服。
表叔父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似是带着所有人的期盼般,当了抢风头的那个人。
“乔衍,这就是你那个绥城的老婆?都说绥城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乡下空气清新水质优越,没想到竟能养出这么水灵灵的农村姑娘来,乔衍,眼光不错。”
相比起倪安妮的讥讽,他的嘲笑意味要委婉许多,却也仍是离不开一口一个绥城,一口一个农村姑娘。
以前翟思思特别不待见靳乔衍资本家的天性,这会儿和眼前一张张歹毒的笑脸相比,翟思思这才觉得靳乔衍三观端正得很。
耳边犹记靳乔衍的嘱咐,她没有开口怼回去,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不管别人怎么羞辱她,她能做的,只有笑。
表叔父这话是对靳乔衍说的,可一双色【创建和谐家园】的眼却黏在翟思思身上拔不下来了,仿佛恨不得马上将她就地正法般。
靳乔衍口吻平淡地说:“表婶也挺漂亮的。”
表叔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表婶也在场,他不敢开口辩驳,端起酒杯满脸笑意地看着翟思思:“表侄媳妇,介意和我这个表叔喝一杯吗?”
要乖,一定要乖。
翟思思如是暗示自己,朱唇未开,盈盈点头,端起酒杯欲要喝下去。
有了上一次喝醉的前车之鉴,靳乔衍二话不说夺过她的酒杯,不愠不火地说:“表叔,思思她不会喝酒,【创建和谐家园】了,你随意。”
说罢他一昂脑袋,将杯中酒悉数咽下腹中。
翟思思什么时候醉都可以,今天不行,等会儿还有正事要做。
况且这个女人难道还看不懂局势吗?这里的所有人视她如众矢之的,打着拜年的旗子来看她这个农村媳妇,这会儿第一杯酒起了头,还能有个消停的?
不想做的事,从第一次就该掐灭苗头,让其他人别再打她的主意。
翟思思也不傻,当然能看出这个表叔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油光满面的笑容看着就恶心,她也看得出来,这群拉扯着嗓子问她和靳乔衍怎么不出现的亲戚,都是趁着新年来看热闹的。
但她的酒量不差,也懂得分寸,况且靳远就在这里,这些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会使劲灌她,所以她才没有拒绝表叔,认为这样做,就是靳乔衍说的乖。
却没想到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这个喝酒的人还没着急,他就急急忙忙把酒杯夺过去了?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位佛爷是关心她。
两人的心思一来二去,都看得通透,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而旁观者倪安妮倒是看不透了,他们越是恩爱有加,她便越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巴不得摔碎手中的酒杯,用碎片划破翟思思那张姣好的面容。
靳乔衍生性冷淡,以往和她谈恋爱都是发之于情,止乎于礼,顶多就是在人多的地方牵着她的手以防走丢,自从翟思思出现后,他们俩就没少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点彻底打翻了她的醋坛子。
也让她开始怀疑靳乔衍是不是不再爱她了。
靳言看见倪安妮发白的指节,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五指扣在她的肩头,使劲捏了一把。
快要把她的肩胛骨给捏碎。
倪安妮匆忙收起视线,敷衍地笑了笑,没再看靳乔衍一眼,只是侧耳聆听那边的动静。
表叔也没想到靳乔衍如此生性冷淡的人竟有护短的一天,微微一愣,然后摇摇头笑着将杯中酒喝完,目光没再锁在翟思思身上。
靳乔衍如此宣示【创建和谐家园】,他再多看两眼,显得他这个表叔为老不尊了。
食指略微曲着,在空中对向靳乔衍点了点,用着长辈的语气道:“啧,乔衍啊乔衍,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心疼媳妇,不错,都说怕老婆会发达,好男人!”
靳乔衍没有要和他周旋的意思,只是敷衍道:“表叔言重了,媳妇当然是用来疼的。”
话音一落,星眸撞进了她盈盈的水眸中,满目的柔情蜜意,险些让她沉溺于中。
尔后她的眼神仓皇而逃,落在碧波粼粼的泳池上。
靳乔衍不过是演戏罢了。
她不否认靳乔衍的确长得很帅,军人出身的他阳刚味十足,每一颦一笑,都充满着安全感。
可惜说话和为人太丑陋,白瞎了这么好的先天条件。
表婶见表叔和靳乔衍说上话了,放下酒杯走了过去,挽上表叔的胳膊,看着翟思思说道:“果然是长得漂亮,你叫思思对吗?我听说绥城那个地方连飞机场高铁都没有,真的假的?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该不会是连路都是那种烂泥路吧?你在那种地方生活那么久,不会觉得可怕吗?真的我都无法想象那种村子怎么还能住人,你们怎么不搬到易城来啊?这易城的房价也不高,随随便便个一千几百万,就能住进二三环了,怎么着也比那农村地方要好多了吧?”
随随便便个一千几百万。
靳家的亲戚还真是,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啊,分分钟要把翟思思杀于无形之中。
女人的嗓音本就高亢,这会儿表婶“关怀问切”的话一出,整个入室花园的人就静了下来,像是怕错过了这场好戏。
倪安妮的脸色这才有所缓解,冷哼了声。
不管翟思思今天多光芒万丈,村姑就是村姑,这出身永远都是她的污点。
靳乔衍知道翟思思的那股子傲气,也就没有开口替她说话。
翟思思的确心里冒火,那股子怒火就在胸腔中乱窜,都要把她的胸骨震碎。
良久,她定着眼神乖乖地回答:“我们穷。”
第67章 拆台阶
翟思思老实的回答,引来了众人戏谑的笑声,这会儿不仅靳远脸上挂不住,靳乔衍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靳家的大少奶奶说自己穷买不起易城的房子,让他们靳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表婶就站在靳乔衍的面前,不敢笑得花枝乱颤,但眼角眉梢的嘲笑是怎么样也压不下去的,她咳了两声,揉揉鼻子好笑地说:“也是啊,我听说你们家还有个疯了的外婆,哎,也真是难为你了,住在那种山旮旯,还有个拖后腿的外婆,孩子,婶儿真心疼你。”
表婶的话再一次击中了翟思思的底线,靳乔衍很清楚,翟思思很爱她的家人,上一次倪安妮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才会被她一通整蛊。
他倒是想要看看,翟思思要怎么反击回去?
心中的怒气已经烧到的脸上,精致的小脸明显按捺不住要发飙,双眼都气得通红,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指着表婶来一场泼妇骂街,她却突然消了火,平静地说:“谢谢表婶。”
没有反击,也没有反羞辱,她的乖巧在这一刻让人觉得非常懦弱,更是瞧不起她了。
甚至有人交头接耳说,村姑就是村姑,在他们面前腰杆也挺不直,一味委屈求全地讨好,怕是被赶出靳家,不能当凤凰了。
这话落入靳乔衍的耳内格外刺耳,星眸黯淡下去,那股杀意渐渐涌上。
翟思思仿佛都能嗅到那股子熟悉的血腥味。
丹凤眼垂下,望着表婶妆容精致的脸,薄唇冷冷地说:“看来表婶也觉得自己得富贵病住院的时间,是表叔的拖油瓶了?”
几年前表婶身材还不如现在这般消瘦,她是小康家庭出生的姑娘,嫁给表叔后生活宽裕了许多,辞掉了工作,拿着表叔的钱到处逍遥快活,吃喝过多导致肥胖症,严重到送进医院住了大半年才清瘦下来。
那大半年里表叔的公司遇上金融风暴,【创建和谐家园】,实在是拿不出钱给老婆治病了,只好卖房卖车维持公司,填上住院费。
好在雨过天晴,金融风暴后表叔的公司勉强活了下来,逐渐有了起色,如若不然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四处借钱卖房卖车救公司、救老婆的日子有多辛酸不言而喻,那段日子,表婶的的确确拖了表叔的后腿,让他熬成了地中海。
靳乔衍半点亲戚情分也不见,说话直接刻薄,就连翟思思这个刚接触靳家不久的人也觉得这番话犀利无比,更遑论当事者。
只见表婶的脸都白了,本就清瘦的她瞪着一双小眼睛,有气不能出的样子大快人心。
表叔看两人对峙上了,连忙圆场道:“哎乔衍,你别和你表婶一般见识,妇人之见,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说话是不中听了点,但确实是关心思思,心疼思思。”
靳乔衍也不知是哪来的资本,愣是把表叔自己搭好的台阶给拆了个稀巴烂:“我的媳妇轮不到你们关心。”
话语中的不可侵犯再显然不过,话是对表叔说的,却在明里暗里警告在场的各位,不要把看戏的心思打到翟思思身上,打狗也得看主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羞辱他老婆,当他靳乔衍是死的?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他话语里的针锋相对过于明显,靳远额上的褶子更深了几分,远远地怒斥道:“乔衍,怎么和表叔说话的?”
表叔也是典型的人精,靳远给他递了板子,他顺势就搭起台阶来:“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嘛,不懂事,我就喜欢乔衍这孩子直来直去的性子。”
靳远这回也不好当众包庇靳乔衍没礼貌的行为,皱着眉说:“你们就知道护着他,他这破脾气就是惯出来的!”
指责靳乔衍的同时也顺便帮着表叔将台阶搭好。
然而靳乔衍当真是和表叔杠上了,再次生生把台阶统统拆掉:“他的媳妇怎么和我媳妇说话,我就怎么和他说话。”
你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你。
这个礼搁哪都没错,不禁给翟思思争了礼,还让表叔两夫妻成为了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翟思思心里暗叫佩服,能够这么随心所欲的人,也就他一个了。
这回不仅是表婶脸白,就连表叔脸上也挂不住,靳乔衍这么一说,就给他们冠上欺负小辈的高帽,还偏偏他们真这么做了,理在靳乔衍那头,他们说什么也不对。
靳远这回是真的怒了,靳乔衍二次不让表叔下台阶,明摆着就是要和他对着干。
老态龙钟的他不怒自威:“乔衍,和表叔道歉!”
靳乔衍打小就不爱听他的,这会儿脸面让表叔扔到地上踩,更不会听靳远的话。
冷冷地看着表叔,薄唇没有再张开过。
表叔知道这回自己是踢到硬板子了,拉着表婶的手就走,朝靳远走去。
心中哪怕千万个妈卖批,也得笑嘻嘻地说:“没事,小孩子嘛,对了表哥,我听说你们最近要拿下大东城的安保系统啊,这可是个大买卖,大东城是全国连锁的商场,要是能拿下,签个三五年的合同,你们这几年的资金也不用愁了,可以去开拓其他领域了啊,靳言这孩子果真是你的虎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当真是一鸣惊人。”
靳乔衍听了这番话,只想笑。
靳言在鼎安打拼这么多年,顶多就给鼎安拿过几个好看一点的单子,这几年来鼎安虽然没有被其他公司扯下来,独占鳌头,但也从来没有更高的突破。
只因为他和靳远一样,讲就什么脚踏实地,说什么不是他的财不入他的袋,稳固现在的江山就已经足够了。
也不想想当初鼎安创建的时候,靳远自己不是像个赌徒一样,打出了整个鼎安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