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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的腿迈在地上,靳乔衍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在哪间房?”
保安愣了半秒,回答:“还是让我带你们去吧,林哥交代一定要好好伺候你们。”
靳乔衍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哪间房?”
他身上夹裹着不怒自威的气场,令得保安一颤,立即乖乖回答:“天九房!”
闻言靳乔衍没有多废话半句,张腿踏上沧澜正门长长的楼梯。
费腾拍了拍保安的肩头:“把车子泊好。”
保安没敢多废话,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好好好,费爷您小心台阶!”
望着靳乔衍一贯冷傲的背影,费腾摇了摇头。
好家伙,把人都吓得说敬语了!
天九房是沧澜老板私人招待贵宾的地方,除了老板开口,没有人能进去,后被老板的儿子蒋丁林霸占,成为哥们几个聚会的好去处,靳乔衍入伍前就常和蒋丁林等几个哥们在这里聚会,没想到退伍了,他们还在这。
沧澜整体设计古色古香,造型是模仿古塔而设,越往上的楼层空间越小,每层楼都是雕花屋檐,镂空木窗,一条只能容纳二人并肩而行的过道围绕在楼层外侧,过道边上是朱褐色的木制栏杆。
再配上一盏盏红艳艳的灯笼,浓郁的华夏气息扑面而来。
轻车熟路地乘坐电梯到达最顶层,从这里望下去,能将整个易城的夜景尽收眼底,大有高处不胜寒的背脊发凉。
顶层只有天九一间包间,踏出电梯,走至过道上。
还未敲门,天九房的木门就被人开启。
“衍哥!”
开门的保镖一眼就认出了他,几年未见,靳乔衍除了变得刚毅,其余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帅,此时的他,更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靳乔衍无声地点了点头。
保镖立刻闪身,让出路来:“林哥在里面等着了。”
踏过门槛,正对门是一套大气却不失华贵的大红酸枝实木沙发,沙发上放着一个个金色的坐垫,看上去好不贵气。
偏厅设有餐桌,同样是大红酸枝做成的一套桌椅,容纳十二人是绰绰有余。
费腾懂事地朝靳乔衍点了点头,没有走进偏厅,而是走到正厅的沙发上坐下。
靳乔衍走进偏厅前,让在偏厅外等候吩咐的服务员给费腾做几个菜,便走了进去。
偌大的餐桌上,蒋丁林和许博学对立而坐。
蒋丁林家祖上是宫廷里的御用厨师,年迈后带着子孙离宫,亲口传授晚辈所有的厨艺绝活,后一代接一代承袭下来,慢慢发展成如今的盛世,蒋丁林投了个好胎,出生在不愁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家庭,在家庭的庇荫下顺理成章继承家业,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
他是靳乔衍的发小,也是靳乔衍能信任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许博学则是靳乔衍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好友,他的性格就如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般,斯文、沉稳、不善其言,实际上一副看似无害的眼镜背后,是一双如豺狼虎豹般阴狠的眼,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的人。
他家是医学世家,从改革开放后就做起了医院的生意,如今放眼全国各个城市的同治医院,正是许家的家业,而他本人对家业并无兴趣,只一心想做个医生,现正在同治医院普外三科担任主治医师,再过不久就能考证当上副主任医师。
小小的偏厅内,全国沧澜集团的公子哥、同治医院的公子哥以及鼎安集团未来的接班人齐聚一室。
蓬荜生辉,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
第38章 出事了
见好友的身影出现,蒋丁林第一个从椅子上起身,飞奔而去,特别矫情地抱紧了靳乔衍:“好家伙,三年没见,可想死我了!”
剑眉微拧,靳乔衍的双手垂在身侧没动,煞是嫌弃地说:“撒手,我不是你那些妞。”
蒋丁林爱泡妞是圈内出了名的,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没他不敢追的。
蒋丁林瘪瘪嘴,推开冷冰冰的男人,同样嫌弃地说:“你要是妞,我还瞧不上你呢!瞧你这杵这跟大冰块似的。”
靳乔衍轻笑着越过他,随意坐下:“我还要谢谢你高抬贵手了?”
他的揶揄并未能让在座的两人笑出声,许博学偏头看着他,儒雅地打招呼:“乔衍,好久不见。”
靳乔衍颔首回应:“好久不见。”
被晾在偏厅门口的蒋丁林自己给自己找存在感,一溜烟跑到靳乔衍身边,左手手肘压在大红酸枝餐桌上,托腮挑眉坏笑着说:“对了,提起女人……乔衍你小子不厚道啊,这都退伍多久了,也不和我们碰碰头,我可听说前几天你还背着我,带了一个妹子上我家酒店开房了,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啊,说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妞?是不是你现在的老婆?什么时候带给我们哥俩看看,替你把把关?”
当时听见底下的人说靳家大少爷带着一个女人上了自家酒店开房,他打死也不信,直到监控视频调出来,他才惊掉了下巴。
这靳大和尚不是对女色免疫吗?什么时候开了窍,懂得欣赏女人美丽的酮体了?
想当年倪安妮可是把脑汁都绞尽了,靳大和尚愣是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对倪安妮的诱惑无动于衷,放在现在来说就是禁欲系男神,他都快要怀疑靳乔衍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了。
没想到退伍回来,开窍了?
这话靳乔衍听着着实别扭,什么叫背着他?说得他们好像什么跟什么似的。
张开五指扣在蒋丁林的面门上,他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哎?”
反应慢半拍的蒋丁林好久才明白过来,靳乔衍是说和他开房的人是他现在的妻子,报纸上描述的那个村姑少奶奶。
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应迟钝,蒋丁林尴尬地咳了咳,说:“眼光不错,看照片长得还挺漂亮的,特别清秀,可惜,可惜被你这个老家伙给污染了,哎……”
靳乔衍毫不含糊地朝他甩去一记冷眼,好好的话不会说,非拣刺耳的说?
什么叫老男人?他现在这个年纪,又是退伍军人,是当下正吃香的类型好吗?
还有什么叫污染?就翟思思那倔脾气,到底是谁近墨者黑?
四目相对,蒋丁林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蝉,再次咳了两声,手肘离开桌面,换成左手撑桌的动作,正色道:“所以你现在是喜欢上了这个村姑,忘掉安妮了?”
蒋丁林和倪安妮也是发小,靳乔衍之所以会认识倪安妮,也是因为他,但之后两人以暴风的速度在一起,是蒋丁林始料不及的。
要是知道倪安妮会抛弃靳乔衍和靳言结婚,打死他也不会把倪安妮带到靳乔衍的面前。
提及倪安妮,刚毅的面容冷了几分,薄唇紧抿。
认识二十年,靳乔衍一个表情蒋丁林就明白了,丫这是还没放下倪安妮,对倪安妮结婚的事耿耿于怀!
诧异道:“乔衍,你该不会是为了【创建和谐家园】报复她,才找了个村姑吧?”
这也是原因之一,靳乔衍不置可否地说:“我出钱,她出力。”
闻言蒋丁林一拍桌子,力气之大导致手掌拍在实木餐桌上,反弹回来的劲道疼得他跳脚。
咬牙道:“乔衍,你是不是被【创建和谐家园】得精神不正常了?就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你至于把婚姻都给搭上吗?林子那么多,你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好歹我蒋丁林阅女无数,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一根筋的兄弟?要什么女人没有,你还非找个村姑!人虽是长得好看,可到底和你不配啊!”
结婚的消息传出来后,靳家遭受什么样的言论丨攻击整个易城人是有眼共睹的。
靳乔衍惯常平淡地说:“我和她只是一年之约。”
一年之后,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再无任何牵连。
蒋丁林还是无法淡定:“就算是一年,可那也是真真实实的结婚证啊,一年之后你户口本上的标签你知道是什么吗?离异,离异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是,现在的男人离了婚更值钱,但是……”
一旁沉默寡言的许博学受够了蒋丁林的喋喋不休,轻声说:“他结婚,是为了掩人耳目。”
拿起身侧椅子上的文件,放在餐桌的玻璃转盘上。
医生的手都特别漂亮,他轻轻转动着玻璃转盘,将文件转到了靳乔衍的面前,说:“营业执照我给你办下来了,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露面,但你底下的人没有人脉没有背景,举步维艰,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很方便。”
这次他是无意中发现费腾去办营业执照被卡,才做了个顺水人情,不然这营业执照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办下来。
“掩人耳目?”
蒋丁林看着桌面上的营业执照,顿时恍然大悟。
错愕地看着靳乔衍,不可置信地问:“乔衍,你这是要开公司和你爸对着干?”
靳乔衍挑眉,拿下文件对许博学说了声谢谢,然后望着蒋丁林道:“脑子是个好东西。”
早在靳远将黄玉芬赶出靳家的时候,他就有了要让靳远一无所有的念头,创办公司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击败靳远,并购鼎安集团,将靳远逐出靳家。
至于娶翟思思,与其说是掩人耳目,不如说是转移靳言和慕容珊的注意力,让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翟思思身上,他私底下创办公司,也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了。
被靳乔衍戏弄,蒋丁林也顾不得和他拌嘴,一拍桌子激动道:“干得漂亮!靳远那种负心汉就得让他吃点苦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慷慨陈词说完,这才后知后觉地举起通红的左手吹了起来,嘴里不断喊着疼。
能够得到两位挚友的无条件支持,靳乔衍由衷地说:“谢谢。”
人生能遇一好兄弟已是前半生修来的福分,而他,有两个。
“衍哥!”
一直在正厅吃饭的费腾突然不顾分寸地闯了进来,满脸着急地看着靳乔衍,喘着大气说:“出事了!”
第39章 靳乔衍的小舅子
翟思思神色紧张,费劲巴拉地从口袋中掏出钥匙,然后朝钥匙孔塞去。
一个小时前,颜半夏气急败坏地跑到普外,揪着她的衣领,要求她将徐彬立交出来,说是徐彬立一大早就不见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是翟明明对徐彬立干了什么。
人越是着急,便越是坏事,平时三两下就能拧开的门,这会儿好半晌才听见锁机的咔嚓声。
“你给我让开!”
颜半夏等得心烦意燥,好不容易等她把门打开了,一把将翟思思拽到身后,踢门而入。
下一秒,她尖锐高亢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我的天你个王八蛋你干什么!快把他放开!”
翟思思心里一紧,也顾不得钥匙还挂在锁孔上,急忙跑进屋内。
徐彬立趴在狭窄的客厅地板上,翟明明站在他的身旁,见颜半夏和翟思思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我今儿个要让他知道,负心汉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话毕,抬起右腿猛地踹了徐彬立一脚,徐彬立吃疼发出一声闷哼,顺势躺在了地上,露出的脸上一片青一片紫。
“翟明明!给我住手!”
翟思思冲过去拉着翟明明的衣袖,瞥了眼痛得缩成一团的徐彬立,心里百味杂陈。
然而翟明明心中还堵住一股怒火,抬脚还想往徐彬立身上踹去,颜半夏眼疾手快地将徐彬立往旁边拽去,堪堪躲过翟明明这一脚。
翟明明嘴上骂道:“姐,你给我撒手,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翟思思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颜半夏起身冲到翟明明身前,乌黑的眼珠子死死地盯住他。
翟明明垂下眼睫,打量着跟前的女人,说:“干什么?我不打女人,你给我让开!”
颜半夏非但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还攥紧拳头一拳一拳砸在翟明明的胸口上,嘴里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的男人?”
翟明明脾气本就暴躁,甩掉翟思思的手,抓住身前颜半夏的双臂,略微颔首阴狠地剜着她:“我算什么东西?你们俩又算什么东西?狗男女吗?徐彬立,我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你会给我姐幸福,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个禽兽!看看你找的这个女人算什么玩意?她哪点比得上我姐?!”
猛然推开令人厌烦的女人,翟明明咬牙切齿地盯着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