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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靳乔衍难能可贵地开金口打破僵局:“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相比起结果,过程就不重要了。”
闻言翟思思美眸一挑,嘴上仿佛带着刀片:“你靳大少爷的意思是,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么久,都不重要了是吗?”
联合医院联合陈阿姨将她玩得团团转,像是斗兽场里的困兽般找不到出口,他坐在观众席上倒看得有滋有味?
她被困得无措的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被困死,是吗?
靳乔衍知道她怒火攻心,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劲来,便开口提醒她:“委屈你一个,你一家人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相比起这些,过程重要吗?”
在沙巴的时候靳乔衍就说过,医疗团队对她外婆的身体做了检查,确认老人家身体素质非常好,年后就可以按照计划去东北旅游。
记得老人家以前常在她耳边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出省旅游,然而前面大半辈子,因为穷困和孩子,她连绥城也没踏出过半步。
现在眼前就有大好的机会,出去散散心,对她的病情也有帮助,并且邓翠梅也可以陪在她身边一同踏出绥城,对她们来说,都会是这辈子难忘的经历。
而翟明明在学校表现非常优秀,校方领导曾多次对她说过翟明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他创作的画作是现代社会的缩影,每一笔都让人咋舌。
如今靳乔衍能给他一个机会,这个学期结束后,如果翟明明的学业名列前茅,他可以将翟明明的画作带到国外画展进行拍卖。
第一场拍卖,不管能不能卖出好价钱,翟明明的人生将会改写,他将以画家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翟思思脸上的傲气逐渐凝固,最终愁云覆眉,水眸暗了下去。
靳乔衍知道,她是想通了。
浅唇微扬,他如同胜利者般轻快地说:“看来是不重要了。”
翟思思沉吟片刻,再次抬眸,那股子倔犟劲早已被她压了下去,平静地望着后视镜里映射出的泼墨,问:“你骗我和你签合同,到底是为了什么?”
靳乔衍连陈阿姨也不说,又怎么会告诉翟思思他的目的?
白色跑车驶入靳家花园,他踩下刹车,将手刹挂至空档处,解开安全带道:“做好你的本分,不该问的别问。”
话落,他打开车门下车,车外站着家中管家,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们一声,待翟思思下车后钻进车内,将车子泊好。
靳家光亮透明的墙体内,四人的身影从外面就看得一清二楚。
靳远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慕容珊眉眼中尽是小人得志,倪安妮和靳言虽坐在一起,却也是各怀所思。
看来又要折腾了,这靳家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望着靳乔衍笔直的背影,她咬了咬牙,重新投入到靳家大少奶奶的角色当中。
不过是一年罢了,翟思思,你就算是把牙齿咬碎了也得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靳乔衍修长的手指落在玻璃门上,门刚打开一道缝隙,倪安妮尖酸刻薄的嗓音就响了起来:“哟,看看是谁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晚要在豪庭花园不回来了?瞧这两手空空,果然亲妈和后妈就是不一样,这一下飞机就直奔豪庭花园送礼,得亏妈妈在家操办了一桌的洗尘宴,你们就算不待见这后妈,是不是也该先回来问候一下咱爸?给咱爸买一些沙巴的伴手礼?”
在心中反复斟酌许久的台词一口气说出,倪安妮洋洋得意地看着翟思思。
这个土包子,她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第36章 靳乔衍要去公关部
倪安妮说的这番话统统都是慕容珊教她的,慕容珊和靳言的身份不适合煽风点火,她这个嫁进来的媳妇说这番话最适合不过,虽然话不中听,但也正因为不中听,才能瞬间点燃靳远的怒火,怒火一烧起来,靳远就没空和她计较。
烧吧,最好一把大火烧上脑子,让靳远对靳乔衍这个儿子彻底失望,好打消将鼎安集团交给他的念头,如若不然,靳言怎么有机会得到整个靳家?
他们在靳家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慕容珊苦心伺候靳远这个老头这么久,为的就是挑拨靳远和靳乔衍父子俩的关系,好顺理成章把靳言推上鼎安集团董事长这个让人挤得头破血流的高度。
靳乔衍无声地朝倪安妮望去,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陌生感。
昔日的恋人,用着这么一番尖酸刻薄的话语攻击自己,真是可笑。
倪安妮被他盯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表情出现了松动,乌黑的瞳仁不断往靳远的方向瞥去,暗示靳乔衍赶紧和靳远道歉,也表示出了她的身不由己。
靳乔衍不知是嘲讽倪安妮还是嘲讽自己,冷笑了声,望着坐在正中央的靳远,戏谑道:“你靳远想要伴手礼,只要开个口,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身边这两个人也会想尽办法帮你摘下来,何须我出手?”
硝烟味顷刻溢出,翟思思秀眉微皱,置之度外地看着父子俩的斗争。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靳远明显是被靳乔衍的态度气到了,欲要发作,但心中对靳乔衍有愧,也就生生把这股火给压下去,板着脸将手中的报纸扔在桌面上,厉声说:“你怎么对我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看看你把我们靳家的脸丢得多干净?现在整个易城上下都知道了我们靳家娶了个村姑回来,表面夸我们靳家没有门第之见,可你知道底下是怎么议论的吗?他们说我们靳家……”
“你们靳家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靳乔衍打断靳远的絮絮叨叨,仅一句话,就将靳远所有的训斥打回肚子里。
靳远的脸都气得发紫了,眼看着胸口起伏越来越快,翟思思轻声道:“有话好好说,吵架不能解决问题。”
本就看翟思思不顺眼的靳远顺势瞥了她一眼,登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指着她骂道:“你给我闭嘴,都说红颜祸水,公司股市大跌和你脱不了干系!”
嘿。
翟思思的火蹭蹭地涌上心头。
她好心好意当和事佬,他还不领情了是吧?
努了努嘴,翟思思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就算把我列祖列宗都骂个遍也没用,我们结婚已成事实,你也不能强迫我们离婚,在这里踢皮球有意义?有这个闲心倒不如赶紧想出应对的办法?”
如果靳远现在强迫他们离婚,一定会被外人骂靳家为了自家名声抛弃糟糠之妻,所以靳远才没有贸贸然把这个碍眼的女人赶出去。
倪安妮瞧翟思思心高气傲就来气,用着高分贝指着她骂:“哎你这个女人,别以为你嫁进靳家就能把自己当一回事,怎么和爸爸说话的?这村姑就是村姑,都什么教养!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倪安妮一番奚落,令得靳远更是讨厌翟思思几分。
翟思思正要开口,身旁一贯低气压的靳乔衍突然冷冷地开口:“那么你这个警察局局长千金的教养呢?”
倪安妮从没想过靳乔衍会有这么和她说话的一天,心中霎时被委屈和愤怒填满,紧咬下唇盯着翟思思,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都是这个村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勾走了她靳乔衍的魂!
放在以前,靳乔衍都不舍得对她大声半句!
翟思思也没想到靳乔衍会替她说话,上一次的【创建和谐家园】事件靳乔衍明显是不信任她的,怎么今天还替她怼回去了?
实际上靳乔衍只是想让倪安妮吃瘪,让倪安妮觉得,他很爱翟思思罢了。
就好像是小孩子家家的置气,倪安妮和别人好了,他也要找一个人来气气她,仿佛这样做,心里就会好受些。
局面越发的僵持不下,慕容珊适宜地开口:“好了,思思说得对,一人少说一句吧,在这里吵也没意义,别把远哥的血压给气上去了!”
说着柔软的手抚上靳远的胸口,一遍一遍地给他顺着气:“远哥,你也别和小孩子置气,注意身体。”
慕容珊的一顿抚触,靳远的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喝了口靳言递过来的茶,好半晌他才开口:“罢了,婚已经结了,追究责任也没有意义,乔衍,从明天起,你回公司上班。”
靳乔衍准备退伍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靳远如虎添翼,股市也持续上升了好几天,这回让他回去上班,是唯一的挽救办法。
话一出,慕容珊和靳言的脸色都变了。
然而靳乔衍眉头也不皱一下:“不去。”
“你!”
一股血气上涌,靳远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不去也得去!乔衍,这公司我不交给你交给谁?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公司呆着,慢慢接手公司的大小事务,等我老了还能有个盼头!”
慕容珊嘴角的微笑瞬间凝固,瞥向靳言,靳言表面风平浪静,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的动作,看得出他心中同样翻江倒海。
靳远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到今天还想着把公司交给靳乔衍?
靳乔衍本该再次拒绝,但看他们俩的表情如此不痛快,心里倒是痛快得很。
既然他们这么害怕他回公司,那他不妨给他们添点堵。
如墨的瞳仁上下动了动,思忖良久,他才答应靳远:“回公司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靳远不惑:“什么条件?”
慕容珊和靳言心中同时一咯噔,颇为紧张地看着他,琢磨不透靳乔衍想要干什么。
靳乔衍只是眼皮一抬,笑得邪魅:“我要去公关部,应酬的工作交给我。”
话一出口靳言就坐不住了。
好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靳乔衍这是要把公司所有的客户捏在手里,哪怕他将来真的得到了鼎安集团,命脉也被靳乔衍捏在手中。
身为商人的靳远嗅到了他的狼子野心,爽快地答应下来:“好。”
不愧是他靳远的儿子,高丨瞻远瞩!
第37章 沧澜
“衍哥,在鼎安的工作还顺利吗?”
黑色迈巴赫上,费腾望着后视镜里靳乔衍略带疲惫的眼眸问道。
“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
靳乔衍淡淡地说。
他闭上眼睛靠在真皮沙发上,右手拇指和食指揉了揉晴明穴,酸涩的眼眶这才得到舒缓。
今天是回鼎安工作的第一天,靳远给他设立了独立的办公室,一整天下来,他都窝在办公室里看公司所有客户的相关资料,尽可能记住每一个客户,以防将来应酬出错。
靳言刚大学毕业就进了鼎安工作,靳乔衍二十七岁才进公司,工作起来显然要比靳言吃力得多。
靳远也劝过他不必把每一个客户的资料都看完,等有应酬的时候,再针对性地去研究也不迟,靳乔衍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只说是提前了解一下,心中有个数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他的话深得靳远欢喜,正好最近鼎安没有什么应酬,公关部的工作也只是针对靳乔衍和翟思思结婚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进行公关手段,靳乔衍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实际上靳乔衍这么做,是想要对公司的重要客户以及厂商大致了解一下,做好归类,哪些将来用得上的用不上的心中有一个数,等日后大有帮助。
揉了一会觉着好些了,丹凤眼睁开,望着费腾的后脑勺问:“事情办妥了?”
费腾点点头说:“该办的证件都办下来了,就是这营业执照需要政府相关的工作人员到公司审核一番,才能批,可是……”
“可是?”
费腾哎了声,他就是个粗人,心里藏不住事,如实回答:“可是我们都是刚退伍的糙汉子,衍哥你说开公司就开公司,我们什么都不会,万一资金打水漂了……这可都是衍哥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
创办公司是靳乔衍在入伍前产生的念头,这一笔钱是他退役之后得到的补贴以及在部队中的津贴,还有大部分是他辛辛苦苦训练,参与各项比赛获得的奖金等。
也是他全部的身家,他不能输。
听费腾说完他的担忧,靳乔衍宽慰地笑了笑,说:“没有人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一步一个脚印,总会踩出康庄大道,你放心,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再怎么输还有靳家兜着底,他饿不死。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倒是你,公司的事你多照看点,我的身份不宜暴露,大事小事都得你去操劳转述,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辛苦。”
费腾目光骤然严肃起来,就差整整齐齐地行个军礼:“我不怕苦!”
靳乔衍的声音洪亮且澎湃:“好!那就好好努力,争取打出一片天地来!”
“是!”
迈巴赫停在沧澜正门,双车门开启,沧澜门外的保安立即恭敬上前:“衍哥,费哥,林哥让我在这里接你们。”
颀长的腿迈在地上,靳乔衍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在哪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