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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子,就像卖不出货品的推销员似的。
全程殷桃只是微垂着脑袋吃饭,没有吭过半个字,麻木地吃完饭,然后收拾碗筷。
从做饭到洗碗,没有一个家人给她搭把手,甚至殷樱还非常理直气壮地让姐姐给她盛饭,好似这种行为在殷家来说,是理所应当的。
洗过碗后蒋丁林起身欲走,殷妈妈连忙拽着殷樱往他身上推去,让殷樱送他下楼。
被推到蒋丁林的身边,殷樱羞赧地垂下脑袋,双手握在身前,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看着殷樱,向来秉承绅士风度的蒋丁林头一回对女性起了嫌恶之意。
拒绝了殷樱,蒋丁林不由分说地牵起殷桃的手便往外走,说是让她送。
对于这种亲密的举措殷桃早已习惯,两人也拥抱过许多次了,牵手不过是家常便饭。
然而这种亲昵的画面落入殷妈妈眼中,气得她咬牙切齿,却还是笑着欢送蒋丁林。
进入电梯,蒋丁林并没有按下负一楼按钮,而是按了楼房出口的一楼。
殷桃疑惑地看着他,他烦躁地说:“陪我走一走。”
于是她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不像在家中那般严谨害怕。
两人沿着小道一路走进绿化带,见有一处健身设备,蒋丁林便大步走过去。
走到跷跷板前,儿时记忆被勾起,他拉着殷桃往跷跷板上一按,说:“陪我玩一会。”
殷桃点了点头,抓着扶手说:“好。”
因为她很听话,所以她从来不问为什么。
也正是她的这副听话,这副被人骑在脑袋上欺负还不懂得反抗的模样,令得蒋丁林火冒三丈。
她都没脾气的吗?已经是成年人了,还不懂得反抗?
坐在跷跷板的另一侧,烦躁不已的他索性往下一压,将对头的殷桃跷得老高。
起初殷桃以为他是在玩,便没有说话,等了许久还不见他把她放下来,她显得有些局促了。
双腿在空中晃荡着,她微红着脸,试着动了动身体,然而跷跷板纹丝未动。
睨着仰视着她的蒋丁林,她红着脸道:“你快放我下来,太高了。”
殷桃的懦弱令他心底冒火,玩心一起,咬着牙道:“不放。”
这会儿晓得提要求说不了,在殷家的时候怎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殷桃并不恐高,但她怕摔地上磕着,紧握着扶手,有些着急:“蒋先生……你快放我下来……”
一句蒋先生令得蒋丁林更是来气,怒视着她,仿佛下达命令似的说:“叫我丁林。”
他都已经帮了她那么多忙了,在他心里,殷桃早就成为了他的好朋友,她还一口一句蒋先生叫得生疏,是没把他当朋友?
被人跷上了天,殷桃也顾不上反对,立刻喊道:“好好好,丁林,你快放我下来,这太高了。”
万一摔下去蹭破了皮,回去后妈妈又得骂她蠢得像猪。
她顺从的模样令得蒋丁林又爱又恨,对他乖挺好,但被殷妈妈和殷樱欺负成那样,她还乖个屁?
本想着让她在上面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怯懦,可看见她眼中仿佛噙着泪,心一软,咬着牙在心里骂了句脏,便慢慢将她放下。
降到地上的殷桃双眼微红,又是低垂着脑袋,坐在跷跷板上一动未动,捏着扶手望着上面的油漆。
看她低沉的模样,蒋丁林暗道该不是玩过火了。
赶紧跑过去,蹲在她身侧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他怎么就忘了,殷桃白天才受到那样的惊吓,现在这么整她,该不是又吓坏了。
他的温柔恍若一道开关,登时殷桃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掉眼泪,心底忍不住发酸。
看她又哭了,蒋丁林心疼不已,连忙抱紧怀中,抚着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似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哭了成吗?哎……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殷桃,一哭起来双肩颤得厉害,看上去就让人怜惜。
殷桃拽着他的衣袖,小声地问:“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凶?如果是因为我妈说的话让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行吗?你不要不管我,我害怕……”
父母不理她,丈夫推她去死,蒋丁林就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要是这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她会溺死。
她所有的精神希冀,全在这个屡次救她于水深火热中的男人身上,若是连他也不理她,那她该怎么办?
看她哭得厉害,蒋丁林也顾不上和她较劲了,仍旧好脾气地哄道:“没有没有,我没生气,就是和你闹着玩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就不和你闹了,别哭成吗?我见不得你哭。”
闻言殷桃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真的?”
月光下,她脸颊上的两道泪痕格外清冷。
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以大拇指指腹替她擦掉泪痕,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真的。”
得到他确定的答案,殷桃喜极而泣,微笑着拽着他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丁林,谢谢你,谢谢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看她又哭了,蒋丁林只好唬她:“再哭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话一出果然见效,殷桃立马停止了啜泣,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挂在眼眶里的泪水滑了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掉,生怕让他看见似的。
她单纯的模样蒋丁林是既心疼又无奈,拿出纸巾给她擦拭好脸上的狼狈,想了良久,那句话还是没憋住:“要不,跟我走吧。”
殷桃身子一顿,当即摇头:“不用了,会妨碍你找女朋友的。”
第200章 蒋丁林发泄
翟思思辗转难眠。
她很担心殷桃,却也不敢乱打电话问殷桃现如今好些没,怕一开口,又提起殷桃的伤心事。
躺在羊毛地毯上凝视着天花板,一直在心中挣扎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又怕蒋丁林还在给殷桃做思想工作,坏了他们的事。
就这么眼睁睁躺到了十二点多,忽而听见床铺传来细微的声音,随后衣柜门被打开,好似靳乔衍在摸黑找什么。
蹙了蹙眉,她起身打开屋内的灯光,刚一转头,就看见靳乔衍浑弓着腰穿裤子,健硕的双腿上未着半缕,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三角。
心头狂跳,脸一红,她急忙转过身去。
那人也不开口,等了好半天,窸窸窣窣的声音静了下来,岩兰草的香味传入鼻腔。
很近。
她大惊失色地转过身,靳乔衍俊美卓绝的容颜顷刻放大。
翟思思吃惊地后退了半步靠在墙上,他顺势单手撑在她的脸侧,略微弯着腰,有型的薄唇勾起,玩味道:“你要是想看我换衣服,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突如其来的调戏令得她脸颊发烫,大有恼羞成怒的意味,猛地一把推开他。
侧身走出他的禁锢中,她说:“你想多了,我只是以为遭贼了。”
靳乔衍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扣上衬衫纽扣,整理好衣领后,他说:“你睡吧,我出去一趟,蒋丁林有情况。”
自从和翟思思敞开了说以后,靳乔衍习惯向她报备去向,因为她说,她作为“妻子”,很有必要知道他去哪了干嘛去了,否则靳远问起来,她哑口无言只会让靳远不悦。
一听是蒋丁林,翟思思连忙问道:“我可以一块去吗?”
“可以,除非你想听三个大男人深夜话题的话。”
靳乔衍极具误导成分的话,令得翟思思脸一红,不禁想歪了。
知道她是担心殷桃,他便道:“你放心,蒋丁林能约我出去见面,证明殷桃已经安排好了。”
以蒋丁林对妇女的关心程度,不安排好殷桃,他是不会离开的。
靳乔衍已经这么说了,翟思思也没有理由再跟着出门,只好点头道:“那你路上小心。”
她浑然不觉,说这句话的时候,画面多像在家中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
薄唇上扬,他心情极好地回答了个好字,关上房门之前,又道:“以后都睡床上去吧,最近易城忽冷忽热,睡地上容易着凉。”
“嗯……好。”
酒吧内灯火阑珊,午夜十二点,正是易城最嗨的时刻,所有人都极力散发着身上的汗水,在舞池中挥舞着双臂,扭动着身躯。
蒋丁林要了包间,包间的门一关,外面的喧嚣便隔绝开来。
包间内的音乐也关了,亮着一盏灯,和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喝了不少酒,靳乔衍进门的时候,桌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六七个易拉罐,许博学坐在他的身旁,劝着他少喝点。
靳乔衍睨了眼许博学,用眼神询问他蒋丁林这是什么情况,后者耸了耸肩。
他也很想知道一直以来没心没肺的蒋丁林这会儿是怎么了。
见靳乔衍来了,蒋丁林半眯着眼,把一个干净的酒杯往桌面扣,拉开易拉罐就给满上啤酒,嘴上吆喝着:“乔衍来了?来来来,喝酒,咱们三兄弟好久没喝个痛快了,今晚不醉不归啊!都必须给我喝趴下了!”
靳乔衍坐在他的身侧,蹙着眉将酒杯推开,问:“犯什么浑?”
听着靳乔衍的话,他也没停下,继续往杯里倒酒,然后一口闷掉。
旋即他粗暴地把玻璃杯砸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说:“我犯什么浑?我也想知道我这是犯什么浑!你知道桃子她爸妈对她有多刻薄吗?简直就是虐待!还有她那妹妹,压根就没把她当姐姐,瞧他们一家子对桃子的嘴脸,我都觉得心疼!他们是冷血动物吗?怎么能那样对桃子?!”
在他这,哄着宠着殷桃都来不及,给送回家后殷桃比古时候的宫女都惨!
凭什么他百般呵护的人,要被他们这么欺负?
充满火气的话一出口,靳乔衍和许博学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默契地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等他先把火撒完。
果然,刚骂完他又接着说:“桃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都被人这么欺负了,还不肯跟我走,非要回到那个家里去,在我这不好吗?好吃好住地供着她,非回去当丫鬟,到时候被欺负得哭鼻子了,在我面前哭我绝对不管她!”
他嘴上这么说,但两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万一哪天殷桃哭着鼻子跑到他面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抱在怀里。
蒋丁林是栽在殷桃手里了。
翟思思没能让他刻骨铭心,但殷桃做到了。
他之所以像现在这么纠结,是因为他还看不透。
他还以为他喜欢着的,是翟思思,等他什么时候忍不住亲吻殷桃,他就会明白,殷桃和翟思思的不同之处。
对于翟思思,他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喜欢用恶作剧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也是她的小迷弟,初次见面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为她的小迷弟,把她当成女神。
众所周知,情窦初开时喜欢上的那个人,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