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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且留步》-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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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颜昭石和汪芳一起从胭脂巷出来,汪芳便说起家中妻子:“在下出身贫寒,贱内替人缝穷供我读书,如今我有幸跟随叶公,贱内更是日日吃斋念佛,求菩萨为我开智,能为叶公分忧。”

        恰好路过金玉阁,颜昭石让汪芳稍等,他独自进了金玉阁,片刻之后,便抱着一只精美的木匣出来,木匣里装着的,是一尊金光闪闪的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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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昭石没有看到汪芳那微微下撇的嘴角,说什么也要把这金佛送给汪芳,汪芳推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汪芳临走时信誓旦旦,一定会替他在叶次辅面前美言几句,千万不要客气,这是举手之劳,再说,待到颜二老爷金榜高中之时,他这个当幕僚的还要高攀他呢。

        颜昭石彻底放下心来,晚上激动得睡不着,拉着身怀六甲的秀竹亲热,自从那日被颜景修从西厢轰出去之后,秀竹便住到了后罩房,后罩房住的是颜雪娇和颜雪平,因她住过来,颜雪平只好去和颜雪娇挤去一个屋子,这些日子没少指着秀竹的鼻子骂。

        秀竹这一胎怀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个三长两短,就盼着能一举得男,从此母凭子贵,被骂了也忍下。

        这会儿颜昭石要和她亲热,秀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自是不愿意,又怕惹得颜昭石不悦,推说要回去拿换洗衣裳,便一去不返。

        颜昭石等得心焦,正想让丫鬟去叫,一眼看到前不久刚买来的小丫鬟竟是生得十分俊俏,他当即便把秀竹抛到一边,生拉硬拽地把那丫鬟拉到了床上。

        西厢还住着三房一家,小孩子耳朵灵,颜景隆对曾氏说:“娘,二伯屋里是在打架吗?我咋听到有人哭呢?还是个女的。”

        曾氏眼睛一亮,这阵子秀竹住在后罩房,二房里还有别的女人?

        她披着衣裳下床,蹲到二房门口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捂着嘴憋着笑回到自己屋里,颜三老爷颜昭林问她:“你干啥去了?”

        曾氏压低声音说道:“景隆没听错,可不就是有人在哭,他二伯还在那儿哄呢,小情小意的,啧啧。”

        颜昭林一听就来了兴趣,也顾不上儿子还在身边,问道:“秀竹?他不怕把孩子捅下来?”

        “切,哪是秀竹啊,我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想了想,就是那个叫阿莺的丫鬟,那丫鬟的年纪和二丫头差不多大,他二伯也真下得去手。”

        曾氏说完,忽然发现颜昭林眼睛里都是羡慕,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朝着颜三老爷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别想好事,我可告诉你,他二伯是没有儿子,病急乱投医,你可不一样。”

        说着,曾氏把颜景隆拽到颜昭林面前:“看清楚了,这是你儿子!”

        颜昭林不耐烦地一挥手:“臭娘们儿,你一天到晚都在想啥?有儿子就了不起了?你看看大嫂,生了仨,你才生了一个!”

        曾氏气急,推开颜景隆,侧身躺到床上生起气来。

        接连几天,颜昭石心情都很好。

        今天如玉书坊有个同乡诗会,在座的都是旧京来的读书人,颜昭石也受邀前往。如玉书坊的头牌就叫如玉,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恰好颜昭石又是姓颜,与如玉姑娘的名字连在一起,怕好应了那句“书中自有颜如玉”,如玉姑娘当场便坐到颜昭石怀里,用樱桃小嘴喂他吃了几杯酒,有名姓唐的读书人当即诗兴一发,来了一句:“如玉坊里颜如玉。”

        颜昭石酒兴正浓,此刻美人在怀,唇齿留香,当即对了一句:“香含小口口含香。”

        这诗通不通还在其次,对得是否工整更在其次,但是个中的意境却是都懂的,于是立刻赢来满堂彩,如玉书坊的老鸨立刻让人取来笔墨纸砚,请唐诗人和颜昭石挥毫,把各自的诗句写出来挂了出去。

        颜昭石自从到了新京,虽然隔三差五有人请客会文,可是真正以诗文赢得瞩目,却唯有此时此刻。

        颜昭石兴奋得满脸红光,进了家门还在发飘。

        冷不防一个婆子站在二门:“二老爷,老太太请您回来后便去见她。”

        颜家地方不大,颜昭石如同踩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走到郭老太太面前。

      第四十五章 家人

        进了屋,颜昭石这才发现大哥颜昭山、三弟颜昭林也在,还有大嫂孙氏和三弟媳曾氏,连同两个侄女三个侄儿也都在,除了住在书院的颜景修以外,颜家老老少少来齐了。

        颜昭石酒醒了一半,忙问:“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你们怎还没睡?”

        平日里颜昭山和颜昭林也各有应酬,难得一大家子凑得这么齐。

        “老二,你整日在外头,不管你那婆娘了吗?”

        率先开口的是颜大老爷颜昭山,长兄如父,颜昭石对大哥一向敬重。

        听颜昭山说起他那婆娘,颜昭石愣怔一刻才想起他婆娘是谁。

        没有夸张,颜昭石脑海里闪过好几个身影,有刚刚还坐在他怀里的如玉姑娘,有怀着他儿子的秀竹,甚至还有昨晚在他身下嘤嘤哭泣的小丫鬟,他好不容易才想起了李绮娘,那个既不年轻也无风情一身铜臭的女人。

        想想就恶心!

        “李绮娘?她不是跑了吗?又不是没找过,找了没找到,咱们尽力了,对吧?”

        颜昭石的这几句话像是对颜昭山说的,却更像是对自己说的,李绮娘带走的是他的女儿,他找过,他真的找过,颜雪怀是他的种,是他老颜家的姑娘,他能不找吗?找不到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李绮娘不守妇道,连累了女儿,对,这不怪他,全是李绮娘的错。

        听他张口就提起李绮娘的名字,郭老太太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颜昭石扔了过来,鞋子砸到颜昭石脸上,颜昭石最后的一点酒意也给砸没了。

        “阿娘,您为何这么生气?既然找不到,那就当她们死了,秀竹肚子里怀着的是您孙子,您......”

        颜昭石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郭老太太一口痰吐了过来,颜昭石慌忙捂脸,那口痰粘到他的衣袖上,他嫌恶地掸了掸,却不敢再说话了。

        郭老太太却已经哭了起来:“他爹啊,你走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为了让老二读书,我和老大老三省吃俭用,只有一碗饭也要给他吃,宁可我们饿着肚子也要给他买纸买笔,他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为了个偷人养汉的破鞋,他就不管一家子了,咱们老颜家的脸面,全都让他给丢尽了啊,他爹啊,你快来,把我带走吧,我没脸活了,我不活了!”

        孙氏和曾氏连忙过去,这个劝那个擦眼泪,颜雪娇和颜雪平一边给郭老太太顺气一边偷偷去看颜昭石。

        颜昭石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还在原地傻站着,求助地看向颜昭山:“大哥,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老二,你把咱们瞒得好紧啊。”颜昭山冷笑。

        颜昭林早就忍不住了,冲着颜昭石没好气地说道:“二哥,你别放着明白装糊涂了,二嫂和二侄女哪来的银子开铺子?那是会昌街上的铺子啊,老大一片,如果不是你偷偷给的银子,只凭她们两个女人,怎么开得起来?”

        “铺子?什么铺子?”颜昭石更糊涂了。

        “李食记啊,二哥,你敢说李食记不是二嫂开的?”颜昭林越说越气,颜家还没有分家呢,二哥一家偷偷摸摸开铺子,这是想干嘛?铺子里赚的钱是不想交到公中了?

        见颜昭石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颜昭山的火气小了一点,他沉声说道:“会昌街上新开了一家食铺,名字就叫李食记,你大嫂的侄子听说以后,就去打听了,那李食记的东家是个女的,姓李,南边来的,那铺子是她和女儿开的,老二,你该不会说这是巧合,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姓李,也开李食记吧?”

        颜昭石一怔,这些日子他那么忙,忙得都是正事,怎会知道这种小事,还有会昌街,那是什么地方?他听都没听过?

        见他还在呆怔,郭老太太心里更气:“老二,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瞒着家里偷偷让媳妇儿到外头开铺子,你忘了你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你忘了是谁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为了一个破鞋娘们儿,你连老娘都不顾了?”

        颜昭石这才猛的反应过来,难怪老娘和大哥三弟这么生气,原来他们以为李绮娘的铺子是他给钱开的。

        “阿娘,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李绮娘那女人除了银子啥都不认,她定是瞒着我藏了银子,那铺子真的不是我拿钱给她开的,秀竹就快要生了,她怀的才是我的儿子,我又岂会拿钱给李绮娘和她生的那个赔钱货呢。”

        还有一句话颜昭石没有说出来,他现在手头也没有多少银子了,哪里舍得去开什么食铺啊。

        郭老太太其实早就猜到颜昭石不知道这件事,但她若不哭闹一场,老二就狠不下心来和那对母女断个干净。

        “老二,你说句实话,这事你真的不知道?”郭老太太问道。

        颜昭石连忙跪下:“阿娘,您要信儿子,儿子真的不知道。”

        “好,那阿娘就信你一回,明天你去趟会昌街,把那家铺子接过来,那是咱们颜家的产业,让个娘们儿管得算什么事,再说,李绮娘不守妇道,也不知道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这种破鞋,你不休了她还等啥?”

        郭老太太难得对颜昭石说话温柔几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刮鱼鳞的刀子,刮得颜昭石头皮都疼。

        “阿娘,现在不是休了她的时候,儿子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若是这个时候闹出休妻的事,叶次辅知道了不好。”

        没等郭老太太说话,一旁的孙氏抢先开口:“哎哟哟,他二叔,叶次辅那么大的官儿,人家会管你们夫妻屋里那点事?他二叔,你是当咱们都没念过书,不知道朝堂上的那些事吧。”

        说着,她翻个白眼:“你埋汰谁呢。”

        孙氏快要恨死李绮娘和颜雪怀了,尤其是颜雪怀那个小狐狸精,拿景文的性命威胁她,还把她耍得团团转,她现在就等着颜昭石把李绮娘休了,顺便把颜雪怀轰出颜家,到时她就揪着颜雪怀那小浪蹄子的头发,扇上二三十个嘴巴。

      第四十六章 孙女

        颜昭石却猛的想起汪芳对他说的那番话,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只不过是叶次辅老仆家的孙子的同窗的叔父,而现在,他却是叶次辅特别提点的人,这是老师对学生的情份,待到恩科之后,他便能正式拜在叶次辅门下了。

        想到这里,颜昭石忍不住挺挺胸膛,踌躇满志之色溢于眼底。

        看在颜大老爷颜昭山眼里,颜昭石的踌躇满志就是自大,就是看不起人。

        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谁又比谁差多少,凭什么老二能当举人,他却是个泥腿子,当然,现在早就不是泥腿子了,可外人说他时,也是颜举人的大哥。

        凭什么?若不是他只读了一年书,他也是举人,说不定已经是进士了。

        颜昭山胸口一股恶气,他指着颜昭石的鼻子骂道:“老二,你大嫂说得没错,你不要就动不动搬出叶次辅来,人家叶次辅管的是朝廷里的使,没空管你和婆娘的那点子事,再说了,你婆娘不守妇道,这还是啥好事吗?你读过那么多书,何为夫纲你不懂吗?就是叶次辅知道了,也不会斥责于你,你见到哪个当官的,家里的婆娘偷人养汉的?”

        颜昭石怔了怔,他是不信李绮娘会偷人的,毕竟十几年的夫妻,李绮娘虽然俗不可耐,可却不是水性扬花的人。

        可是大哥说得也对,李绮娘离家出走,就是不守妇道,做丈夫的休掉不守妇道的女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叶次辅只是不耻宠妾灭妻,可是他没有纳妾啊,现在他只有一个通房,还是有了身孕的,他哪里宠妾灭妻了,从来没有过。

        颜昭石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佛家说醍醐灌顶,想来就是这个道理吧。大哥虽然说糙,可却令他茅塞顿开。

        “好,明天我就去休了她!”颜昭石定下心来,什么是夫纲,这就是夫纲!

        郭老太太骂道:“你个糊涂东西,读书读傻了,不只是要休了她,你还要先把铺子要过来,那是咱家的铺子,咱家的!”

        孙氏在一旁劝道:“阿娘,您别着急,他二伯一纸休书,那铺子自是咱们的,还有她的嫁妆,也是咱们的,闹到衙门也是这样的。”

        郭老太太心里一动,可不就是嘛,被休的下堂妻,就没有拿回嫁妆的,若是那娘家厉害的,找到婆家闹上一闹,说不定还能要回去,可是李绮娘的娘家已经没人了,她就是死了也活该。

        不过,李绮娘陪嫁的铺子和庄子都在南边,这会儿怕是都没了。

        颜昭石却想到了锣鼓巷的这处宅子,这宅子是李绮娘出钱买的......

        不过鱼鳞册是他的名字,他怕什么?

        “阿娘您放心,儿子明天就把休书送过去,顺便再把铺子拿回来,就是怀姐儿......”颜昭石恳求地看着郭老太太,颜雪怀毕竟是他的女儿,已经十四了,眼瞅着明年就能嫁人了。

        “那死丫头和她娘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咱们颜家不缺孙女!”

        郭老太太只要想起颜雪怀用银簪子抵着她小孙子胸口的模样,她就气得肝疼。

        孙氏和曾氏更是恨不能把颜雪怀千刀万剐,曾氏把颜景隆推到颜昭石面前:“去,让你二伯看看你头上的疤,告诉你二伯,你二姐那天是怎么往你心口上踹的!”

        其实那天是他先用铁锨在背后偷袭颜雪怀的,就连额头上的疤也是被铁锨砸的,那伤并不重,现在只余下白印子了,可是听他娘这么一说,他立刻想起那天的事,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已经很要面子了,他觉得他长这么大,最丢人就是那一次了。

        他当即就大哭起来:“二姐要打死我,她要打死我!”

        颜昭石脸色一面,李绮娘母女回来的那天,他喝多了,还是被颜景修叫醒的,次日隐约听说三房家的颜景隆被颜雪怀打了,可他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却没想到颜雪怀竟然真的想要打死颜景隆。

        颜景隆才多大?还是个孩子。颜雪怀怎么能这样狠?

        果然是李绮娘教的,一个只会抡锅铲的粗俗妇人,哪里懂得教导女儿,竟然把他的女儿教成了市井村妇!

        颜昭石自己没有儿子,平日里对几个侄儿都很疼爱,当然,他最疼的还是大侄子颜景修。

        这几个小的虽然不如颜景修,但这也是老颜家的男丁,是他的亲侄子。

        颜昭石拉住颜景隆,愧疚地说道:“景隆放心,二伯一定好好教训你二姐,给你出气。”

        孙氏在一旁翻个白眼,暗道曾氏可真会见缝插针,明明她家景文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个,差一点就让颜雪怀给弄死了。

        看这样子,婆婆是不想让颜雪怀那臭丫头进门了。那臭丫头是生是死不关她的事,可是她总要把那臭丫头打个半死出出气才行。

        听说会昌街上很热闹,那就在会昌街上打,最好是撕了衣裳露了肉,让那死丫头坏了名声,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阿娘,他二叔一个人怕是不行,万一那李氏当街撒泼呢,二叔是读书人,哪里应付得了?不如我跟着一起去,若是李氏撒泼打滚,我也能帮着二叔对付她。”

        曾氏闻言眼睛一亮,大嫂孙氏从来是无利不起早,不行,好处不能让大嫂独占了。

        虽然曾氏还看不出来这事上有啥好处,可是只要孙氏想要占的便宜,她都要插一脚。

        “是啊是啊,大嫂说得对,我也跟着一起去,阿娘,您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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