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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还是她的错?
柳凝歌暗自懊恼,试图将刚熬煮好的姜茶灌进秦王嘴里,“行了,今晚我来照顾王爷,你先下去吧。”
“是。”
折影完成了使命,光荣隐退到了暗处。
男人双唇抿得很紧,即便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依旧保持着很强的戒备心,不愿喝任何东西。
眼看姜茶已漏了大半碗,柳凝歌又急又恼,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了秦禹寒的下巴。
温热的触感在深夜之中格外撩人心魄,‘昏迷中’的秦王密长的羽睫忍不住轻轻抖动了几下。
按照话本里的发展,接下来,柳凝歌应该会喝下一口姜茶,然后嘴对嘴喂给他。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紧张的掌心里都渗出了汗。
“王爷,对不住了!”
女人歉意的声音响起,秦禹寒唇上并没有降下期待中柔软的触感,取而代之的,是下巴上剧烈的刺痛。
“咔擦——”
“……”秦王呼吸猛的一滞,险些闷哼出声。
这女人,竟卸了他的下巴!
姜汤顺利的被灌进了嘴里,柳凝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指用力一推,卸掉的下巴又重新恢复了原位。
秦禹寒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刚刚没有直接把姜汤喝下去,也省的遭这种罪。
将秦王滚烫的身体放回床榻上,柳凝歌蹲在地上,重新将熄灭的炭盆点燃。
屋内的凉意很快便被驱散,她坐回床边,视线仔细打量着男人的面庞。
这才短短几个时辰,居然又出了幺蛾子,难道真得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才行么?
若真如此,等有朝一日自己离开了王府,秦禹寒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她摇头嗤笑了一声。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想法!这男人从前一个人,不也照样活的好好的?
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冷……”
男人沙哑的声音,将游离的思绪拉扯了回来,柳凝歌又拿起一床被子,将秦王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两床被加炭盆,照理说怎样都不会感觉冷才对,可男人没多久,又开始梦呓了起来。
“冷,好冷……”
“还冷?”柳凝歌细眉紧蹙,扭头朝着门外道,“来人,送几个汤婆子进来。”
丫鬟很快送来了几个灌满热水的汤婆子,她一股脑全都揣进了被窝里。
秦禹寒发着高烧,身体本就出了一层薄汗,再加上被褥和炭盆,衣衫都快被浸湿了。
他喊冷,本意是想换来柳凝歌的拥抱,谁曾想这女人脑子这么直,竟然弄了这么多汤婆子来。
热水是刚刚灌进去的,又和皮肤贴的很近,秦禹寒感觉自己快要被煮熟了,喘气都很困难。
“嗯?怎么呼吸声这么重?”
柳凝歌俯下身,去探他的额头,没料到对方竟然抬手攥住了自己的手臂。
天旋地转过后,她被强行压在了床榻上。
两人身体贴的极近,秦禹寒苍白的容颜近在咫尺。
柳凝歌被眼前的美色撩拨的血脉上涌,可想起陈月,脑子一瞬间又清醒了。
不行,秦禹寒已经有爱慕的女子了,怎么能做如此暧昧的行为!
“王爷,松手。”
秦王不言,手臂揽的更紧了几分。
柳凝歌无奈的皱着眉头,试图挣脱开他的手臂,没想到刚动了一下,对方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疼。”
疼?
她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哪里疼?”
“腿。”秦禹寒粗声呼吸,将脸埋进了女人的脖颈间,“就这样,别动。”
柳凝歌相当无语,却又不敢胡来。
这家伙高烧如此严重,也许是引起了体内毒素加剧,所以才会喊疼。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抱一夜?
还没等她想出解决对策,房间里的蜡烛‘簇’的被一阵风吹灭。
蜡烛已熄了,身上又挂着个半死不活的病患,柳凝歌就这么僵持着,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第83章 谁说本王喜欢她?
翌日。
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秦禹寒的高烧已经退了,但额头摸着还是有些发烫。
柳凝歌弄帕子替他擦了擦脸和手,心想这家伙真够弱不禁风的,堪比林黛玉。
“咳咳咳……”
“醒了?身体还有哪不舒服么?”
“头疼的厉害,乏力。”
“这都是染上风寒的正常症状。不过说真的,这是不是太邪门了一点,从前在我那住着,也没见你生病。”
难道是这个院子的风水不太好,住着容易病痛缠身?
“本王昨日便说了,陡然离开会不习惯,你偏要赶本王走。”
这话听着有几分委屈,还夹杂了一丝丝抱怨。
柳凝歌咂了咂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本来分房睡是为了保持距离,免得再做出越界的行为,现在怎么弄的都成了她的错。
“你整日跟我同床共枕,不怕爱慕的女子将来知道了吃醋么?”
“嗯?”秦禹寒没有反应的过来,“爱慕的女子?”
“少装蒜,就是陈小姐。”
“本王何时说过喜欢陈月?”
“不是陈月?”柳凝歌一边眉毛高高吊了起来,“那是谁?”
秦禹寒头昏脑涨,很想把这女人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本王没有喜欢的女子。”
“别扯了!那天我问你是否有爱慕的人,你亲口承认的。”
“那是本王随口胡言。”
柳凝歌将信将疑:“真的假的?你没事扯这种谎做什么?”
“本王只是不想被当做不懂情爱的愚笨之人。”现在才发现,原来最愚笨的竟是眼前这女人。
“这么说来倒是我误会了。”柳凝歌讪讪一笑,心底某个地方也跟着舒缓了许多,“怪不得人家说智者不入爱河,铁锅只炖大鹅,王爷真乃智者。”
“所以你赶本王离开,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你告诉我朋友之间要注意界限,不能过于亲昵么?”
秦禹寒被噎了一下,“你我虽是朋友,但也是医者与病人,无需划分的太过清楚。”
“你这个人真够奇怪的。”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本王身体虚弱,暂时需要你照料,在这住着不方便。”
“行吧,那就再搬回我那去。”这男人搬走两次,患了两次伤寒,再折腾下去,指不定哪天就驾鹤西去了。
“嗯。”秦禹寒目的得逞,眼底不可见的划过了一抹流光。
至于傍晚的那顿饭,柳凝歌就在餐桌上看到了铁锅炖大鹅,可惜如今的她,依旧没能理解秦王的心意。
赵嬷嬷昨日才帮王爷收拾了铺盖卷,今日又颠颠的重新拿回王妃那。
虽说这两位主子颇有吃饱了撑着的嫌疑,但能够重归于好,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王妃,别怪老奴多嘴,以后跟王爷闹别扭,不要总是分房,这样很影响感情的。”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那就好,您二位举案齐眉,早点添个小王爷,老奴就安心了。”
赵嬷嬷三句话不离生孩子,柳凝歌嘴角抽了抽,寻了个由头,将人送出了院子。
秦禹寒先前请了太多假,再休沐很容易引起朝臣议论,只得拖着病体入宫上朝。
柳凝歌有点不放心,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叮嘱他多穿点衣衫,莫要再受寒。
午后,天际飘起了朦胧细雨。
知夏走进内室,禀报道:“王妃,相府有人送了帖子来,说是请您回去一趟。”
“说是何事了么?”
“没有。”
“去准备马车吧,我走一趟。”
“是。”
秦王府的马车摇晃着停在了相府正门,柳凝歌撑着一把油纸伞,被守门的家奴带去了书房。
柳丞相在案牍前【创建和谐家园】着,脸庞上带着几分病气:“凝歌,你回来了。”
“父亲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