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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王的母妃也很喜欢这种香味。”
“原来如此。”
柳凝歌将秦禹寒搀扶到了凳子上坐下,悠闲的在房间里逛了起来。
前段时间,她好几次潜入这里寻找凶手下毒的证据,每回都弄得跟做贼似的,现在想想还真有点滑稽可笑。
“你这个房间布置真够简单的,一点都不像皇子住的地方。”
“本王不喜奢靡。”
“看出来了。”柳凝歌还惦记着架子上满满一匣子的夜明珠,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嗯?这是什么?”
之前来的匆忙,竟没发现,架子中间摆放着好几个哨子一样的物件,雕刻的格外精细。
“怎么了?”
“你书架中间摆着的是骨哨么?”
“是。”
柳凝歌拿起一个,放在掌心把玩,“什么动物的骨头做的?看起来很不错。”
“人骨。”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蛮人有个规矩,每斩杀一位敌军首领,便要砍下对方一块骨头做成哨子,这些都是战后夺回来的。”
“这么说,这几根哨子都是大梁将军的骨头做的?”
“嗯。”
柳凝歌满含敬畏之心的将骨哨放回了架子,这些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不可被亵渎。
视线从房内扫了一圈,她又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尺子,上面颜色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那黑尺子又是何物?也是从边境带回来的?”
“不是,黑尺是本王年少犯错时,师父用来责打所用。”
“犯错?你?”
人人都称赞秦王才惊九州,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如此出色的皇子,实在想不出能犯什么错。
“没什么可惊讶的,是人都会犯错,本王也不例外。”
柳凝歌顿时来了性质,撑着下巴坐在桌边,打算听一听秦王殿下年少时的糗事:“说来听听。”
秦禹寒很抗拒与人分享过去,可不知为何,从前种种,他都想毫无保留的告诉身旁的女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沉吟片刻,他不温不愠的开了口:“母妃在世时很溺爱本王,父皇也是如此,时日久了,便养成了骄纵的性子,惹下了不少祸端。”
“父皇觉得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岔子,亲自从朝堂里挑了一位文臣来教导本王,那人整日念叨繁文缛节,迂腐啰嗦,本王嫌烦,便趁着那位文臣睡着,拔了他的胡子。”
柳凝歌震惊不已。
秦禹寒居然能做出这种事?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文臣气恼不已,不愿再教导本王,母妃与父皇百般无奈,只能换了个武将来当本王师父。”
“你又把武将的胡子拔了?”
“没有,那武将每日都逼着本王习武,起初本王厌烦至极,一直在胡闹,母妃便赠了一把黑尺给武将,嘱咐若不听话便用此物责打,不必手下留情。”
秦禹寒说到这,声音突然停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嗓音略有些沙哑。
“不久后,母妃突然离世,本王将母妃带出宫安葬,之后跟随那位武将去了边关,一走便是数年。”
柳凝歌听到这,心里莫名刺痛了一下。
原来曾经的秦王,也是个会在母亲身旁胡闹的孩童。一朝失去生母,再被带去充满血腥与厮杀的战场,换做谁都会性情大变。
“王爷,若是你的母妃还在世,看到你变得这么出色,一定会很欣慰。”
“或许吧。”
气氛变的有些沉重,柳凝歌看着男人那张落寞的脸,不知着了什么魔,不受控制的上前几步,将人拥入了怀中。
“人这一生有得有失,总得往前看,别太难过。”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沁人心脾,声音也如同涓涓细流,足以抚平任何伤痕。
这个拥抱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温暖,秦禹寒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连呼吸都很轻缓,生怕这一切都是幻境。
半晌,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说过么?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帮助。”
“若你有了其他朋友,也会如此么?”
“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并没结交几个朋友,除了这男人,也就只有知夏了。
秦禹寒无声叹了口气,抬手推开了她,“如果只是朋友,你这样的举动越界了。”
“越界?!”
“是,今后莫要再如此,容易引起误会。”
柳凝歌摸了摸鼻子:“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第79章 忍受蚀骨痛苦
这一整日,两人都闷在房间里,临近傍晚才回隔壁院子。
为了避免‘越界’的举动,柳凝歌一言一行都显得格外拘谨,生怕再造成误会。
“王爷,饭菜都已上齐了,请问要现在吃么?”
“嗯。”
“好的。”她盛起一碗汤,吹凉后,小心翼翼放进了秦王手里,“王爷请拿稳。”
“……”
秦禹寒忽然有点后悔说那一番话,明明是为了提点这女人,现在反而弄巧成拙,把彼此关系变的这么别扭。
气氛诡异的吃完了这顿晚膳,柳凝歌再次准备了一大桶药浴:“今晚再泡一次,明日一早就开始施针治疗,王爷先脱衣服吧。”
“本王看不见。”
“可我帮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不是说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么?”
“也对。”女人挑挑眉,上前几步帮他将衣衫脱下,只留一条裤子,“现在可以去浴桶里泡着了。”
秦禹寒被搀扶着坐进了浴桶,水里掺了许多药草,味道闻起来极其苦涩。
“你在这泡着,我去院子里坐会,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话落,柳凝歌起身便出了房间。
冬日的夜晚雾气沉沉,她悠闲的坐在院内石桌旁吹冷风,脑海里不断想象着将来离开王府后的生活。
“王妃,这么冷的天,您怎么在这里坐着?”知夏刚整理完药材,看到自家小姐,立刻走了过去。
“还不困,你忙一天了,坐下歇会儿吧。”
知夏腼腆一笑,坐在了她的对面,“王妃有什么烦心事么?”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每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得比神仙都快活。”
“可奴婢并不觉着王妃开心。”
“嗯?”
“您不喜欢管理王府里的琐碎事,更不喜欢跟赵嬷嬷学着整理账目,这些奴婢都看在眼里。”
柳凝歌嘴角上扬,伸手拍了拍小丫鬟的肩:“你这丫头,越来越了解我了,我确实不喜欢做这些,但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选择。”
“王妃,其实您不喜欢的话可以跟王爷提,他一向宠爱您,一定会同意的。”
宠爱?!
这个词用在她和秦禹寒之间真够诡异的。
“知夏,你从前有没有听人提起过秦王有哪位倾心的女子?”
“王爷最倾心的,不就是王妃您么?”
“我是说娶我之前。”
知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王爷常年在边境征战,又性情冷淡,奴婢并未听说过有哪位女子和他走的近。”
“是么?这可就奇怪了。”当日,秦禹寒亲口承认有爱慕的女子,按照那男人的性格,若是喜欢谁,绝对不可能遮遮掩掩,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王妃,您别胡思乱想,王爷对您用情至深,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我随口一问,别太当真。”仔细想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太不注重男女之间的界限了,换做她有了心爱之人,也不会愿意和旁人有亲密之举。
看来以后得多注意点才行,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秦禹寒泡了一夜药浴,柳凝歌除了进去换水,其它时间都坐在院子里。
清晨,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秦禹寒的视觉逐渐恢复,四周从模糊变成了清晰。
他拿起挂在一旁的衣衫穿戴整齐,起身走出了内室。
寂静而又萧瑟的庭院内,柳凝歌正静静趴在石桌上睡觉,发丝上沾着些许晨雾,眉毛也染了一层白霜。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怜惜,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女人睡得很沉,直到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也没有苏醒。
从前泡药浴时,柳凝歌会一直守在房间里,完全不顾及男女之防,可现在宁愿在外面冻一夜也不愿回去。
秦禹寒无奈的叹息一声,修长的指尖落在女人冰冷的眉心,缓缓向下,最终停留在了那双柔软红润的双唇。
也许是爱意与感情被压抑了太久,他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轻如羽毛拂过湖面,没有带起任何波澜,睡梦中的女人皱了皱眉,很快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柳凝歌这一觉睡到晌午才醒,秦禹寒已经备好了施针需要用的物件。
“先吃点东西果腹吧,施针不急于一时。”
“你眼睛看得见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