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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秦王殿下更加动容,“你这么在意我么?”
“当然在意。”这男人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也是名义上的夫君,要是真咽了气,那可就出大事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全自己。”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下朝这么晚,是不是皇帝和皇后为难你了?”
秦禹寒摇头:“没有,太子带了赠灾款去安抚百姓,但效果不尽人意,父皇留我在宫中商议对策。”
“不尽人意?这种事有什么困难的么?直接把银子换成生活必需品,送到受灾百姓手里不就行了?”
“太子从小到大一直待在东宫里,从未接触过这些,做事难免有不周到之处。”
柳凝歌不屑的笑了一声,“你说的真够委婉的,直白点不就是太子废物一个,去赈灾却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秦禹寒挑眉,不可置否。
这么粗鄙的话他说不出来,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皇帝就没想过重新换个人过去接手此事?”
“太子是大梁储君,未来的帝王,只有派他去,才能彰显父皇很重视百姓和这次的灾情。”
“啧,行吧。”
皇室的事她不想多管,更不想搅进去,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妥当。
马车摇摇晃晃停止在了王府门口,柳凝歌将秦禹寒扶回了院子,内室里炭盆烧的正旺,穿一件单衣都会微微出汗。
秦王脱下了厚厚的外衫,略显孱弱的坐在了桌旁。
柳凝歌将熬煮好的汤药端了过来,“把药喝了吧。”
“嗯。”秦禹寒一饮而尽,余光暼过院外,看到了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红莺!
“你也注意到了?最近那女人总是在我院子外面瞎晃悠,不知想探查什么消息。”
“本王想过除去此人,但大梁有律法,奴仆未曾犯错,不得肆意打骂苛待。”更何况红莺还是从宫里出来的人,若不明不白的死了,有人借此做文章会很难应对。
“那还不简单,只要找到红莺叛主的证据不就行了?”
“红莺看似蠢笨,实则行事很小心,想要抓到证据并非易事。”
柳凝歌勾唇一笑:“说难也不难,就看王爷愿不愿意陪我演一出戏了。”
“演戏?”
“没错。”
“具体该如何做?”
“装病。”
秦王眼角不可见的抽了抽,眼底还夹杂着几许不自然的神色。
藏在暗处的折影听到这话,也流下了两滴冷汗。
该不会王妃已识破王爷昨日是故意装病了吧?
“今天晚上你只需要装的病入膏肓,随时都要归西,其它的都交给我来办。”
秦禹寒与折影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本王知道了。”
入夜——
秦王妃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让人请个戏班子回来听戏。
秦王向来对她疼爱入骨,百依百顺,哪怕拖着病躯也要陪着。
两人一直听到了半夜,吹吹打打的声音吵得整个府里都不得安宁。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众人看的正起劲时,秦王殿下竟吐出了一大口血,随后两眼一闭,倒在了凳子上。
这可吓坏了府邸内众人,尤其是赵嬷嬷,肝胆俱裂的扑了上去:“王爷,您可别吓老奴啊!”
柳凝歌急忙上前查看,却被嬷嬷一把推开,“你这个恃宠而骄的蠢货,明知王爷身子不好还非要他陪着你看戏,若是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算赔上这条老命也要杀了你!”
“我不是故意的,嬷嬷,您先让我给王爷把个脉。”
赵嬷嬷双眼赤红,可确实找不到医术更高超的大夫,只能往后退了几步。
柳凝歌蹲下身,给秦王殿下把脉,还没等诊断出个一二,对方又吐了几大口血,空气里到处都是血腥味。
第63章 秦王重病垂危
“王爷!”
府里上上下下跪了一大片,仿佛都默认秦禹寒这次肯定没救了。
“王爷,您千万别吓我,我知道错了,不该拉着你一起看戏的。”柳凝歌呜咽着哭了起来,泪碎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滴落。
“你哭什么哭,王爷到底怎么样了?”赵嬷嬷急切的追问了一句。
柳凝歌低垂着头颅,悲伤欲绝的摇了摇头。
她这一摇头,赵嬷嬷一口气没上得来,当场昏厥了过去。
“嬷嬷!”
王府彻底乱成了一锅粥,秦禹寒和赵嬷嬷各自被扶回了房间,柳凝歌寸步不离守在床边守着秦王,哭了一夜都未曾停歇。
第二日天刚亮,王府里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柳柔秋与柳若霜得知后,笑得前仰后合,脸上脂粉都掉了好几块。
但柳丞相却是心惊胆战,身上的肉都在不停发颤。
如果秦王真的因为柳凝歌的愚蠢而断送性命,到时候,整个柳家都会遭殃。
他从前还觉得这个女儿是蒙尘的明珠,比其他几个聪明千百倍,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没脑子的东西,竟然做得出这么愚蠢的举动。
“母亲,我实在放心不下,这就去王府走一趟,看看秦王病况如何了。”
老夫人握着佛珠,连连点头,“快去吧。”
柳丞相带上几根千年老参,准备动身去王府,还未出门,便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柳若霜。
“父亲,可否让女儿一同前去?”
“混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着做什么,赶紧让开!”
“您和二姐一向势如水火,这个节骨眼就算去了,未必能够进王府的门。”
柳建南闻言,脑子清醒了几分,“怎么?你有办法?”
“有,只要父亲带着女儿,一定能够见到二姐和王爷。”
“那就如你所言,快走吧。”
“是。”
相府的马车抵达秦王府时已快晌午,柳建南与柳若霜一同站在王府门口,意料之中的被门卫拦了下来。
“王妃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府,二位请回吧。”
柳建南急得不停给女儿使眼色。柳若霜朝着门卫道:“我来之前翻阅了许久医书,恰好找到了一剂方子可以救治王爷,你们不让我进去,若是耽误了病况可如何是好?”
“这……”两个门卫面面相觑。
他们不敢违逆王妃的吩咐,可也不想放过救治王爷的机会。
“你确定那方子真的管用?”
“有没有用,总得试过以后才知道。若是因为你们二人的阻拦而错失了救治王爷的机会,这个罪名谁能担当得起?”
“那你在这稍候片刻,我们去通报。”
守卫火急火燎赶去了后院禀报此事,柳凝歌得知后,不免陷入了两难。
柳若霜这次来肯定没安好心,她不想将相府搅进来,可那群人偏偏没个安稳,非要来掺和一脚。
床榻上即将‘归西’的秦王殿下开了口:“让他们二人进来吧。”
“行吧,知夏,你去把人迎到正厅,稍后我去应付。”
“是。”
“凝歌,这个法子虽说能引诱红莺上钩,可对你的名声极为不利,我们大可以用其它办法。”
柳凝歌:“名声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作用,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后,自然能够洗清我的罪名。”
不得不承认,柳若霜是个很聪明的人。
说什么翻阅到了可以医治秦禹寒的药方,这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倘若她不把人放进府里,就会背负存心想要害死夫君的罪名。
“你踏踏实实在这躺着,我去正厅会会他们。”
“一切小心。”
正厅内——
下人已经上了几遍茶水,还是不见柳凝歌前来,柳建南急得险些上火。
这小畜生真是长本事了,都到了这份上还在摆架子!
“父亲,四妹,你们怎么来了?”
就在柳丞相快要发火时,主角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他拍桌而起,“你到底发了什么疯病,竟然拉着王爷跟你一起看戏,要是有个好歹,整个相府都得跟着你陪葬!”
“二姐,别怪妹妹多嘴,这一次你做的的确很不对,赶紧向父亲认个错吧。”
柳凝歌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凳子上:“四妹不是带来了可以医治好王爷的药方么?既然治得好,我又何必认错。”
“我那只是为了进来见你的权宜之计,哪里真的有什么药方。”
“原来是胡诌的,那就请父亲与四妹先回去吧,王府里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小畜生!”柳建南大骂一声,作势就要往柳凝歌脸上打,可手挥到一半,硬生生卡在了半空。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儿都已是秦王妃,算是皇室之人。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资格再动手训诫。
柳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建南:“父亲,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王爷若能活,咱们都能平安无恙,若是出事,我们一大家子就一起下地狱,彼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二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你刻意害死王爷就是为了报复相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