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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春儿不会的,老爷,您可不能随意听信旁人的话。”
柳凝歌:“父亲,你可以相信她们母女二人的话,但王爷受伤是板上钉钉的事,明日一早我就亲自入宫禀报皇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秦王身份尊贵,还是丞相夫人与嫡女更尊贵。”
“凝歌,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闹到那么难堪的地步。”柳建南不是傻子,这事要是闹到皇帝跟前,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可春儿是嫡出女儿,也很得姜氏家族的喜爱,如果就这么舍弃了,他实在有些不舍。
思来想去,他只好恳求般的看向了老夫人。
“母亲,春儿也许是一时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行径,她已经成了个瞎子,算是得到了惩罚,要不您向凝歌求求情,这次就放过她吧。”
“求情?!”老夫人在旁边看了半天,心里明白的很,这摆明了是大孙女想要害凝歌没得逞,反而误伤了秦王。
王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天潢贵胄,当今天子的儿子。
若这次她再袒护,恐怕整个相府都要遭祸了。
“迎春是嫡出,可她哪里有半点做嫡女的品德,先前作了那么多孽,老身看在她尚且年幼,不愿过多计较,可她倒好,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越来越得寸进尺!”
“还有姜氏,你作为她的生母,平日里不多加引导劝阻,反而处处偏袒溺爱,你睁大眼睛看看,好好地一个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性子称得上是平和,很少有发怒的时候,今日这番疾言厉色,把满屋子人都震慑住了。
姜淑面如土灰,柳迎春除了抽抽噎噎的抹眼泪,什么都不敢说。
柳丞相被骂的狗血淋头,头低垂的只能看到脑勺,“母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
“你要是真知错,就该拿出做父亲的样子。春儿是你的女儿,凝歌也是,难不成这也要我这个当娘的来教你么?!”
“母亲息怒,儿子明白该怎么做了。”
老太太这一番怒骂,算是把他给骂醒了。
为了一个嫡女得罪秦王,着实不是划算的买卖。
事已至此,有点眼力劲的都看得出来姜氏母女大势已去,尤其是这位嫡女,将来在府里绝对没有半点地位了。
站在人群后的柳柔秋咬了咬唇,心里格外挣扎。
从前她依附嫡女,处处做小伏低讨其开心,现在这蠢货倒台了,她得赶紧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才行,免得被拖累。
一番思索后,柳柔秋几个大步上前,‘噗通’,跪在了柳丞相脚边。
“父亲,女儿有事禀报。”
第39章 艳福不浅
柳建南已经够烦了,现在三女儿又无缘无故跳出来,他只觉着脑门子都在疼:“有什么话不能改天再说,非要现在禀报!”
“是和大姐有关的。”柳柔秋眼眶通红,“女儿心里藏着一些事,每日都惴惴不安,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说出来了。”
老夫人一敲拐杖,“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是,其实这不是大姐第一次害二姐了,从前二姐还没出嫁时,受过的羞辱更多。”
话匣子打开,接下来说起来,显得更加顺畅。
“父亲和祖母还记得二姐的小娘是怎么死的么?”
柳丞相不悦的冷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还记得。”
“女儿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几年前听大姐炫耀时了解到了些许内幕。那位小娘之所以生下孩子后就重病离世,都是因为母亲克扣了她的吃穿用度,大冬天的连炭盆都不给,连送过去的饭菜都是馊的。”
“你个小娼妇,竟敢往我身上泼脏水,看我不打死你!”姜氏怒不可揭,作势就要教训柳柔秋,却被柳丞相一脚踹的跌在了地上。
“你再作妖,我就让人把你关到柴房里去!”
“……”姜淑怨毒的瞪着眼,伏在地上不停喘气,却不敢再有所动作。
老夫人:“柔秋,你接着说。”
“是,二姐没了生母本就可怜,可大姐嫉妒她的美貌,一直用各种阴毒的手段欺辱她。”柳柔秋偷偷看了一眼秦禹寒的脸色,继续道,“几年前,二姐落入莲花池,差点被冻死,这其实是大姐做的。”
“什么?!”柳建南分明知晓内情,却故意装作了震怒的模样,“混账东西,凝歌与她是亲姐妹,她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女儿也认为这样很不对,可大姐用嫡女的身份作为威胁,女儿只能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不敢对外人言说。”
“好孩子,父亲知道你受委屈了,迎春性子张狂跋扈,实在是过分,理应严惩!”
“女儿不觉着委屈,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二姐,父亲与祖母不责备就好。”
“……”
她说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时不时还落下几滴眼泪。
柳凝歌看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真想为他们的演技鼓掌。
原主在相府生活十几年,期间经历的事,柳建南和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当时选择了无视,现在却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着实可笑!
不过最可笑的还是柳柔秋,明明是帮凶,却在一番哭诉下,成了个被胁迫的可怜人。
这样的心机和城府,就算十个柳迎春也不是她的对手。
柳凝歌伫立在原地,眼眸低垂,面目表情,没人能辨别的出她是喜是怒。
闹剧还在继续,可她却没耐心再听下去了。
“祖母,父亲,王爷伤势严重,我就不在这久留了,至于大姐该如何处理,你们心里应当有数。”
“你放心,父亲一定秉公处理。”柳丞相给出了承诺。
“那我们先告辞了。”
柳凝歌搀扶秦禹寒坐回轮椅,推着他离开了相府。
两人一走,难题就落在了柳建南头上。
一个是自己的嫡女,一个是相府主母,到底如何处置才算不失公允。
“母亲,要不罚迎春一年不许踏出院子,再罚姜氏抄录十卷佛经,如何?”
“你认为这样能平息秦王的怒火么?”
“……”自然是不能的,可迎春已经瞎了,还能怎么罚?
老太太瞥了半死不活的姜氏母女一眼,给出了最后的决断,“将迎春送去乡下亲戚那,永世不得回京,至于姜淑,收回她协理管家之权,待在房中禁足半年,不得踏出房门!”
“不,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被送去乡下!”
“我要母亲,我不走,祖母,孙女知错了,您别这么对我,求您了。”
姜氏母女哭成一团,可任凭她们再怎么哭,也改变不了结局。
……
回府马车内——
秦王的呼吸声愈发浅薄,柳凝歌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王爷,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到了。”
“嗯。”秦禹寒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眼前变的天旋地转。
从前在战场上,这样的伤算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值得特殊处理,可现在,只是被刺了一刀就快要了他半条命。
这具身子真是太没用了。
他用尽全力,支撑了盏茶时间,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柳凝歌看着男人即将倒下的身躯,赶紧上前拥住了他。
这是明显的失血过多症状,且体温也在迅速下降。
再不快点救治,恐怕没多久就要咽气了。
她凝了凝神,心中默念,手掌里很快多出了一堆药品和简单的医疗器械。
这个时代的止血药是很珍贵的东西,可跟现代的比起来,效果还是差了很多。
柳凝歌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秦禹寒手臂上的布条。
翻滚的皮肉泛着灰白色,她先将伤口周围消毒,然后拿出针线开始缝制。
这里没有无菌环境的条件,但伤口缝起来总比敞着好。
精神高度集中的忙了小半个时辰后,柳凝歌将不需要的东西收回实验室,手指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发现已微弱的快要察觉不到。
“该死!”
她暗骂一声,将秦禹寒平躺下,随后跨坐在他身上,开始了心脏按压。
每按一下,男人的眉头都会紧锁几分,马车也跟着柳凝歌的动作开始剧烈摇晃。
路边两侧行人都认得这是秦王府的马车,只是好奇行驶的好好的,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那马车怎么了?该不会轮子出问题了吧?”
“看着不像啊。”
众人正疑惑,车帘忽的被吹拂开,即便只是片刻,仍然有不少人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秦王躺在车内,秦王妃卷起裙摆,正跨坐在他腰间……
此等画面,堪称活色生香,令人浮想联翩!
“我的天,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秦王和秦王妃难不成是在做那种事?!”
“可不是嘛,咱们都看的明明白白的,这二位真是感情深厚,【创建和谐家园】的就上演活春。宫。”
“唉,小庶女就是会伺候人,秦王艳福不浅啊!”
第40章 血液翻涌
马车外议论纷纷,但柳凝歌却没心思顾及这些。
她连着按压了几十下,男人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稳。
‘吁——’
确认秦禹寒脱离了危险,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疲乏的瘫坐在了另一边。
虽然早就知道这男人身体底子很差,但没想到居然差到了这种程度。
突然间,她想起了那一滩暗红色的鲜血,目光隐隐泛出了冷意。
如果只是因为汞中毒,应该不至于这样才对。可把脉又诊不出其它病症,唯一的解释,就是秦禹寒年幼时还患过其它严重的病症。
柳凝歌的视线,落在秦禹寒苍白的面容上。他如墨般的青丝披散在身后,长而卷翘的羽睫低垂,如同蒲扇,鼻梁高挺,胸膛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着。
这样谪仙般俊美的男人,偏偏是个病秧子,真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