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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用热毛巾帮你敷会儿,会有所缓解。”
她起身就开始忙活,秦禹寒神色凝重的注视了她片刻,问出了心中最在意的事,“我这腿究竟何时能痊愈?”
“王爷,原本以我的医术,随时可以治好你的腿,但你身子里的余毒未清,再加上常年征战沙场,底子亏损的厉害,许多药物都无法使用。”
“这么说,本王这辈子都难以站起来了?!”秦禹寒双手紧紧攥起,声音沙哑破碎。
大梁边境战事还未平息,蛮人也没被赶出疆土,他怎么甘心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当然不是,我已经琢磨出了一个药性更温和的方子,虽然治疗效果会慢很多,但只要按时服用,不出几年就能恢复。”
“几年是多久?”
一年、两年?
还是五年十年?
短期内他还能忍耐,可要是真的拖个十几二十年,治和不治还有何差别。
“抱歉,我无法承诺具体的时间。”她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一定能帮他治好。
换做旁人听到这话,肯定被打击的悲伤欲绝,但秦禹寒只是颓然了片刻就恢复了平常心。
他相信柳凝歌的医术,也相信老天爷不会如此对待他。
“罢了,你只需尽力医治便好,其它的听天由命吧。”
“嗯,我会的。”
热敷了盏茶时间,柳凝歌收回毛巾,“差不多了。”
秦禹寒略微动了一下腿,果然舒适了许多。
“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在相府里精神时刻高度紧张,需要处处防备着被人算计,现在回了王府,柳凝歌从头到脚都松懈了下来。
人一放松就容易犯困,她掩唇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了些许水雾。
“嗯,睡吧。”
秦禹寒知晓她这几天累得不轻,没有再多言。
屋内蜡烛被吹灭,困乏的女人沾到床榻就沉沉睡了过去。
秦王一如既往的铺好了地铺,临睡前,他抬头往榻上看了一眼,眼角眉梢不受控制的柔软了几分。
。。。。。。
相府——
姜氏火急火燎回到了女儿房内,将怀里的方子递了过去:“春儿,这是那【创建和谐家园】写下的方子,只要熬煮服下就能治好你的嗓子了!”
柳迎春欣喜若狂的夺过了方子,即便看到了母亲脸上显眼的五指印,也没有表示出半点关心。
她早就知道从柳凝歌那求方子肯定讨不到好,如今母亲只是挨了一巴掌,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去找个丫鬟去抓药啊!”姜氏片刻都不愿耽搁,焦急的催促着女儿。
柳迎春摇了摇头,走到桌边提笔写道:——母亲,那【创建和谐家园】写下方子时,可有说什么?
“没有,当时是老夫人为你求的情,她就算当了秦王妃,也得倚仗相府的权势,哪敢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不对劲!
柳凝歌心机颇深,又一直恨她入骨,怎么可能因为寿安院那老东西的几句话就写下药方?
难不成这方子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柳迎春忽然觉得浑身发寒。
变成哑巴这些天,她活的生不如死,实在不敢再冒险了。
思索片刻,她选择了一个最保险的方式:——母亲,明天一早劳烦您给找个信得过的大夫来,让他替我看看方子有没有问题。
“好,母亲听你的!”
翌日。
东方刚翻出鱼白色,一位中年男子提着药箱悄悄进了相府。
他正要往柳迎春的院子走去,半路却被一位丫鬟拦住了去路。
那丫鬟笑的诡异,男子惊恐的咽了口吐沫,还未等他开口,便被带去了另一个别院。
。。。。。。
一夜安眠。
柳凝歌感觉缺的觉全都补回来了,神采奕奕的伸了个懒腰。
时辰尚早,秦禹寒刚洗漱完,正准备更换衣衫去上朝。
他腿脚不太方便,做起动作来显得很吃力,柳凝歌看着男人谪仙般的面容,立即跳下床,走到了他面前。
“怎么也不喊我帮你。”
“无需帮忙,本王自己可以。”他只是瘸了一条腿,并不是变成了废人。
“我知道你可以,但有人帮衬一把,不是更轻松点。”一大早就能欣赏到美男,柳凝歌心情非常愉悦。
两人贴的很近,空气中似有若无漂浮着名为暧昧的气息。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秦禹寒喉结滚动了一圈,下意识想往后退几步,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门‘砰砰砰’的被人敲响。
“王爷,王妃,您二位起了么?相府出事了!”
又是相府!
秦王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柳凝歌的脸色也有些不耐烦。
她扬声道:“出什么事了?”
知夏:“奴婢也不清楚,相府来的人催得急,只说耽搁半刻就该出人命了。”
出人命?
难不成是祖母那出了问题?
柳凝歌不敢耽搁,转身就准备往外走,手却被一把握住。
“不必着急,本王随你一起去。”
男人的手很宽厚,掌心里还有许多茧子,应该是习武练剑时留下的。
这是柳凝歌第一次与秦禹寒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换做平时,她肯定会眉开眼笑的戏谑一番,但此刻相府之事迫在眉睫,她实在没心思想其它的。
“也好,那赶紧走吧。”
两人乘坐马车赶往了相府,到时,发现府内已经乱成了一团。姜氏哭天喊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张嘴就把柳凝歌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个毒妇,竟然害我的女儿,若春儿出半点事,我一定与你同归于尽!”
第32章 自证清白
她已经陷入癫狂,满嘴喷粪,什么王妃身份,主母仪态全都不管不顾的抛到了脑后。
秦禹寒脸色冷若冰霜,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却在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动了怒。
“王爷,这一次不怪姜氏,确实是凝歌的错!”柳建南破天荒的没有责怪姜淑,而是愤怒的瞪着柳凝歌,“春儿喝下了你写的药方,没多久就吐血不止,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了。”
到此刻,柳凝歌总算弄明白这场闹剧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走之前写的那张方子绝对不可能有问题,柳迎春变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药里被动了手脚。
会是谁呢?
她凤眸危险一眯,视线在房内众人身上逐一扫过。
是柳柔秋、柳若霜,还是柳迎春自导自演的一场栽赃陷害苦情戏?
不管幕后谋划者是谁,她必须尽快想办法,为自己洗脱嫌疑。
“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被人害成哑巴也就算了,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你就算再厌弃我们娘俩,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姜淑死死抓着柳建南的手臂,满是横肉的脸挤成一团,模样令人不忍直视。
柳丞相看她这副德行,几欲作呕,可柳迎春毕竟是他的血脉,现在命悬一线,总不能真的不管。
“凝歌,我知道你憎恨春儿,可就算再恨,她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他字字铿锵有力,仿佛已经笃定了害人的就是眼前的二女儿。
柳凝歌早就习惯了这个父亲的偏心和冷漠,不温不愠的直视着他:“父亲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了大姐么?”
“还要什么证据,事实就在眼前,药方是你写的,丫鬟也是按照方子去抓的,迎春喝完就变成了这样,除了你,还有谁会是凶手!”
“我只是负责写方子,并没有真的过手。相府里心思叵测之人数不胜数,指不定是谁在熬煮时动了手脚,难道这也要让我做替罪羊么?”
姜氏破口大骂,“相府里最居心叵测的就是你,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送去见官,让整个京都的百姓都看看你阴毒的嘴脸!”
柳凝歌红唇轻抿,周围好几道视线黏在她身上,迫切而又灼热。
柳柔秋是幸灾乐祸,她小娘高氏是看热闹,至于柳若霜,则满眼担忧,似乎很为她感到担心。
这些人对柳凝歌而言都不重要,她更在意的,是祖母的态度。
还好,那年迈的妇人并未让她失望,即便相府所有人都认定了她是害人凶手,老夫人依旧平静的坐着,并未流露出任何责备和怀疑的神情。
看来她三日的心血和努力没有白费。
房内氛围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只要有一丁点儿火苗就能燃成烈火。
就在姜氏按耐不住,想要再大闹一场时,床上的柳迎春蓦的猛烈咳嗽了几声,又呕出了几大口浊血。
“我的春儿啊!”姜淑哭丧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了床边,“你千万不能出事啊!若你有个好歹,让母亲怎么活啊!”
柳凝歌看了一眼柳迎春吐出的血,颜色发黑,还夹杂着浓郁的腥臭味,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且这毒还很烈性,摆明了是要至她于死地。
都说父女连心,即便这个大女儿并不受宠爱,可毕竟身体里流淌着自己的血。
柳丞相紧咬着牙,怒喝道:“柳凝歌,你看看把春儿害成什么样了,这件事你若不能给个解释,谁都保不住你!”
“是么?”秦禹寒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本王倒要看看,丞相大人有几个胆子,敢动本王的女人!”
秦王是尸骨堆里出来的活阎王,杀意尽显时的气势令人不自觉双腿打颤,想要臣服着跪在他脚下。
眼看柳建南就快吓破胆了,老夫人叹了口气,用力敲了几下拐杖:“行了,建南,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性子还是如此不稳重,就算再为女儿着急也不能昏了头。”
她为儿子找了个台阶下,又看向了柳凝歌,“凝歌,祖母相信你不会害迎春,但想要堵住悠悠重口,须得拿出无罪的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