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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苍天可鉴,那去帮我取点心的丫鬟可是大姐姐院子里的,说到底母亲是咬定了这事儿为我所做,既然如此,那就请父亲去搜一下我的房间,自证清白吧。”
柳凝歌说的坦然,反倒叫柳建南不好下手。
姜氏咬牙切齿半晌,只能继续向柳建南嚎丧:“老爷,春儿是相府嫡女,现在却被人害成这样,幕后凶手不除,谁知道下一个中招的会是谁,您难道就不担心么?”
柳建南脸色一沉。
这话倒是说到了关键!今日被害的是柳迎春,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他了。
想到这,他质疑的眼神落在了柳凝歌身上:“凝歌,你跟父亲说一句实话,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我说不是,父亲信么?”
“……”
柳凝歌笑的嘲弄:“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要问我呢?”
“前几日只有你和迎春闹了一场,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下毒手。”
“难道父亲就从未怀疑过府里其他几位小姐?和大姐不睦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你说若霜?”柳建南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不可能,若霜心地善良,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心许久,怎么可能做出残害亲姐妹的事!”
“四妹妹在父亲眼里柔弱善良,难道我就是心狠手辣么?同样是女儿,您这样难道就不觉得偏心?”
柳凝歌闭上双眸,似乎是被伤透了心。
此时搜屋的郎中也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盘糕点,“天啊,这盘点心也是有毒的,毒性更为致命,若是都吃了,大罗神仙也难救回。”
这话一说,屋内众人顿时炸了锅。
感情昨日不仅是大小姐中毒,连二小姐也被奸人所害?
柳凝歌故作惊恐的捂住了嘴巴,一把抓住父亲的袖子:“父亲,还好女儿是嫌那牛乳糕腥气,只吃了一块就吐了,若是都吃了岂不是没命了?真是太可怕了!可端点心来的丫鬟是大姐姐院子里的,加上大姐姐也中了毒。”
她稍作沉吟,说出了一个众人都在心中猜测的答案:“莫不是大姐姐平日里苛责丫鬟,所以才会遭受这等报复?那我岂不是跟着受了牵连!”
柳丞相眉毛拧的更紧,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姜氏惊呆了,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转变,赶忙道:“老爷,您可千万别被她的话给迷惑了!照我看,不如先把她关起来,派两个嬷嬷仔细问问,不怕她不说实话。”
嬷嬷们在府里当差几十年,有的是手段,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嘴硬!
“我现在是秦王妃,况且我本也是苦主,那要是这样,不仅我,大姐姐和那丫鬟是不是也要被看管着问责?”
“你大姐姐还在病中,你怎么能如此狠心,那丫鬟倒是可以杖毙,至于你,王妃又怎么样,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就算嫁了人也是相府的小姐。我身为嫡母,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也不行了么?!”
“动用私刑,这也是天子教你的?”
柳凝歌还没来得及与姜氏争辩,身后忽的响起了一道清冷孤傲的声音。
“秦王!”柳建南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您怎么过来了。”
“本王来接王妃回府,没想到刚来就撞上了这样的热闹。”
“这都是一场误会,您听下官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丞相想要问罪,那就拿出证据,我的人,在丞相府上不仅险些中毒,还要被屈打成招,那不如你向父皇递个折子,将本王一起下放昭狱吧!!”
“不不不!都是误会!”
秦禹寒显然动了怒火,给柳建南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放肆:“王爷说的哪里话,夫人方才只是伤心过度,所以才会对王妃有所冒犯,下官稍后一定会好好训诫她。”
“丞相夫人屡教不改,冒犯皇室,只是训诫是否太轻了点?”
柳建南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看来秦王这回是真生气了,他不能再含糊过去,必须得拿出个态度才行!
“不知王爷觉得如何惩罚比较合适?”
秦禹寒没开口,天生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漠的眼眸看向了柳凝歌,“王妃觉得该如何?”
“想必母亲前几日在祠堂里忏悔的还不够深刻,不如再去跪上几日吧,免得下次再昏了头。”
“啊——啊啊啊——”
变成哑巴的柳迎春含泪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柳建南。
母亲可是当家主母啊,跪一次已经够丢人了,再去跪几天,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柳建南彻底忽视了大女儿的目光,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好,那就按王妃说的做,这次的事,我会仔细调查,绝不冤枉任何人。”
“丞相深明大义,时候不早了,凝歌,随本王回府。”
“是。”
柳凝歌推着轮椅,和秦禹寒走出了众人视线。
……
马车内——
秦王闭眸小歇,冠玉般的面容被寒风吹拂的略显惨白。
柳凝歌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美色,开口打破了寂静,“你就不好奇柳迎春的事是不是我做的?”
“所以是你做的么?”
“是。”她承认的很坦然,“她在我的糕点里下了剧毒,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今后再也没法开口说话。”
“恩。”秦禹寒反应极其平淡,仿佛早就猜到了。
“你不觉得我心狠手辣?”
秦王睁开了眼眸,漆黑的瞳孔令人不受控制的沦陷进去,“她害你在先,何来心狠手辣。”
柳凝歌怔了片刻,唇角忍不住向上提了一个弧度。
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不知为什么,这男人的话,让她莫名感到愉悦。
“你莫要高兴的太早,柳迎春与姜氏不会善罢甘休。”秦禹寒很不解风情的给她泼了一盆凉水。
“无所谓。”柳凝歌起了捉弄的心思,挑眉邪笑凑到他身旁,“有王爷护着,妾身什么都不怕。”
第17章 不祥之人
秦禹寒寡薄的唇紧抿,鼻翼间独属于柳凝歌的清冽香气,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对情爱之事也没有任何兴趣,和女人这么近的接触还是头一回。
“离本王远点!”
“咱们刚成亲,理应是干菜烈火的时候,离的远了还怎么培养感情?”
“柳凝歌,你知不知道何为羞耻?”
身为女儿家,说出来的话却比男子还要虎狼,真是难以言喻。
“在旁人面前自然得知羞耻,可你不是我夫君么?自家人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她说的眉飞色舞,男人似是恼了,脸颊上出现了不正常的色泽,干脆合起眼帘,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哈哈哈……”
比起跟相府里那群祸害算计来算计去,戏弄秦禹寒,似乎更令她高兴。
一朵高岭之花被她逗得面红耳赤,想想就有意思。
马车内气氛融洽,相府却是鸡飞狗跳。
姜淑再次去了祠堂罚跪,柳迎春则要死要活,一会儿要喝毒酒,一会儿要上吊。
柳柔秋从前整日在她面前阿谀奉承,没少受欺负,现在看她变成这副凄惨模样,高兴的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真是太痛快了,那蠢货变成了哑巴,还能有什么好姻缘,说不定将来嫁的还不如我。”
贴身丫鬟及时在旁边附和,“小姐说的是,大小姐蠢笨无能,样貌也丑陋,如果不是有个嫡女身份,连给您提鞋都不配。”
“那是当然,要不是我母亲不争气,不受父亲宠爱,哪里还容得下她在府里作威作福。”
说到作威作福,柳柔秋的笑容蓦的凝固在了嘴角。
当初柳凝歌还未出嫁时,自己没少帮着柳迎春欺负她,若是那【创建和谐家园】想要算旧账,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不行,她得尽快想个办法应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秋萍,去小厨房煮一碗羹汤,我要去见父亲。”
“是。”
半个时辰后,柳柔秋拎着食盒去了书房。
柳建南正因为姜氏母女的事头疼欲裂,此刻看到三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么晚了,你来书房做什么?”
“父亲,女儿知您因为母亲和大姐心情不佳,胃口肯定也不太好,所以特地煮了一碗羹汤送来,不管怎么样,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建南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柳柔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和迎春关系最好,怎么她没学到你半点听话懂事。”
“大姐有母亲疼爱,又是嫡女,性子直些也正常。”
“她那哪里是性子直,分明是没长脑子,连秦王都敢不放在眼里,简直活腻了!”
“父亲别生气,天气寒冷,您快喝点羹汤暖暖吧。”
“唉。”柳建南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你来找我,还有其它事吗?”
柳柔秋咬了咬唇,刻意压低了声音,“父亲,女儿昨日去寺内上香,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位巫师,他告诫了女儿一些话。”
“什么话?”
“巫师没有直言,只说我身上绕着霉气,一定是遇到了煞星。”
“煞星?”柳建南一向迷信这些神鬼之说,表情立刻变的严肃了不少。
“没错,父亲您仔细想想,咱们府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很多倒霉事。”柳柔秋一一举例,“先是母亲染上风寒,大姐变成哑巴,今日傍晚,老夫人好端端的又病倒了,这不正好验证了巫师的话么?”
“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一定是有府里来了不祥之人,所以带来了霉运。”
柳丞相紧蹙眉头:“可最近并没有什么外人来过相府,除了……凝歌和秦王?”
“秦王是天子血脉,有真龙庇佑,应该不是带来霉运的人。”
“照这么说,只剩凝歌了。”
“是,其实女儿也不想怀疑二姐姐,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没回门前咱们日子过得安安稳稳,怎么偏偏她一回来,就到处出问题?”
见柳建南已经将信将疑,柳柔秋眼珠转了一圈,故意吓唬道:“父亲,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二姐是不祥之人,咱们再跟她有所往来,说不定会影响到您的官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