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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最喜欢妹妹这样围着他,“其实,我更愿意让姜三郎挨打。不过现在是国丧,拖到四十九天后,就打不成了,所以才要换个办法罚他。”
姜慕燕也道,“祖母最疼三郎,就算三郎挨板子,如果大伯不亲自动手,家里没人敢真用力打他。”
哥哥姐姐说得都有理,姜留一人给了一块糖,“哥-哥-真-要-陪-着-三-郎-跑?”
姜凌把糖放进嘴里,“当然!若是我不盯着他,大伯母准会帮着他耍滑偷懒。”
“不错!”姜慕燕再次同意姜凌的话。
“牛!”姜留真心佩服哥哥,天上的牛都没哥哥厉害!
“想喝牛乳了?等着。”姜凌起身出去帮妹妹叫牛乳。
姜慕燕小声跟妹妹讲,“姜凌帮妹妹帮了仇,还要每天扛着七十斤的东西跑,他比父亲有用。”
姜留看着姐姐认真的表情,不知该替爹爹伤心,还是该替哥哥高兴。
妹妹是自己的,姜凌对妹妹好,姜慕燕觉得自己得想办法报答他,于是跟妹妹商量道,“如果姜凌长大了,父亲没钱给他出彩礼。咱们就拿娘给咱们的钱,帮他出彩礼吧?”
姜留……
“……好。”
“阿嚏!”刚扶着大哥躺好的姜二爷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姜松用袖子擦了擦脸,“二弟着凉了?”
姜老夫人上手摸了摸儿子的衣裳,责备道,“怎么连夹衣也没穿?快跟娘去加衣裳!”
“娘,儿不冷。”不管他穿多少,母亲都觉得他冷,姜二爷很无奈。
姜松看着母亲和二弟出去,脸上挂起微微的笑意。经过这一番磨难,姜松觉得没有什么比家人平安和睦更重要。
陈氏把小儿子送去祠堂安抚一番后,回到东院跟丈夫抱怨,“这会儿才六九,祠堂里冷得透骨……”
“给三郎把被褥铺厚些。”姜松道。
陈氏要的可不是这个,“三郎那么小,又刚在牢里糟了那么多罪……”
姜松打断妻子,“夫人,三郎推留儿下水的事,你可知情?”
“啊?”陈氏转头,心虚地不敢看丈夫。
慈母多败儿。姜松叹道,“方才在堂上母亲没追究你的过失,已是给你留了脸面。三郎是夫人的心头肉,留儿也是二弟最疼爱的女儿。便是这样,二弟还在堂上屡次为三郎求情。若不严惩三郎,夫人以后以何颜面去面对二弟、管教约束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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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是准了夫人回绍兴探亲么,夫人后日便带着容儿启程吧。”姜松吩咐道,“你难得回去,不妨多留一段时日,管教三郎的事,夫人不必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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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书秋挨打
看哥哥与端着热牛乳的书夏先后走进来,姜留才察觉屋里少了俩人,“奶-娘-和-书-秋-呢?”
书夏边摆牛乳边回道,“她们被老夫人叫去了北院。”
莫非是为了书秋指正三郎在水中拉拽自己的事?姜留连忙问,“爹-爹-呢?”
“二爷被表少爷请了去。”
为了奶娘母女的事,派人去请爹爹回来也不合适。爹爹不在北院,就没人会帮奶娘和书秋说话,早就听说祖母手段很厉害的姜留坐不住了,“去-北-院。”
姜慕燕不解,“去做什么?”
书夏也劝,“老夫人叫她们过去问话,没请姑娘,就是想避开您。您现在过去不合规矩,会惹老夫人不高兴的。”
这丫头跟姐姐的奶娘一样,张嘴闭嘴就是规矩。姜留解释道,“去-北-院,送-牛-乳。”
那不还是一回事吗!端碗牛乳老夫人就猜不到您去干嘛了?六姑娘真是小孩子脾气!书夏转头看自家姑娘,希望她能劝六姑娘别去做傻事。老夫人刚发落了三少爷,心里定压着火呢。
姜慕燕也不想去,但妹妹要去她就陪着,“我跟妹妹一起去。”
姜凌不甘落后,“我跟妹妹去,我有事请教祖母。”
两人对视片刻,姜慕燕败下阵来,“你赔妹妹去。”
姐姐很怕祖母,让她留下也好。姜留拉住姐姐的手道,“一-会-儿-回-来,听-姐-姐-弹-琴。”
姜留急匆匆,也快不到哪去。终于和哥哥赶到北院门外,姜留就听到里边传出啪啪的声音,一着急没顾上不灵便的腿,若不是哥哥拉着,她就要趴在地上了。
守院门的婆子见西院的少爷和姑娘来了,进去传话。
婆子进去后不久,屋里的啪啪声就停了。进屋后,姜留偷眼见奶娘和书秋跪在一边低着头,侧脸都红得吓人,显然刚才是被掌嘴了。
目不斜视的姜凌拉着妹妹给祖母行礼,然后道,“祖母,孙儿听身边的下人说五十斤很重,三弟没练过武,扛这么重的东西受不住。所以孙儿想请祖母示下,能不能给三弟减到十五斤?”
姜老夫人也觉得五十斤太重,想找机会与长子商量给三郎减一些,没想到姜凌先提出来了。这孩子心眼多却也善良,还知道为弟弟考虑。姜老夫人脸色缓和了些,“也好。凌儿也不要扛七十斤的东西,跟三郎一样便成。”
“三弟扛十五斤,孙儿扛七十斤或者十五斤,三弟都会不高兴的。孙儿改为三十斤,您觉得行吗?”姜凌这话说的,真像一个真心为弟弟考虑的好哥哥。
姜老夫人笑了,“好。累了再减,千万莫逞能。祖母没见识,凌儿给祖母说说是怎么个负重法,扛袋子还是搬石头?”
姜凌解释道,“别家怎么练孙儿也不清楚,孙儿在山上是穿着挂铁片的衣裳练的。”
姜老夫人一想便明白了,姜凌在边城长大,衣服上挂铁片的法子应是比照将士们身上的铠甲想出来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在康安城可见过这种铁片?”
“姜财在西市的打铁铺打制过一些。”姜凌回道。
姜老夫人点头,“按咱们方才说的分量,你让姜财算算该打多少铁片,这两日就让铁匠赶制出来。”
“是。”姜凌应了。
“去吧。”姜老夫人让姜凌先走。
见哥哥不想走,姜留连忙道,“哥-哥-先-去,留-儿-跟-祖-母-喝-牛-乳。”
姜凌也没了赖下去的理由,不放心地叮嘱妹妹,“别喝太多,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好。”姜留乖乖应了。
待姜凌出去后,姜老夫人先喂了姜留一碗牛乳,才问,“六丫头,三郎在水中按压你的事,你方才为何不说?”
姜留茫然,“留-儿-不-记-得。”
看她这迷糊的小模样,是真不记得。姜老夫人再确认,“你仔细想想,奶娘和书秋都没跟你提过?会不会是她们说过你忘记了。”
姜留摇头,“不-记-得。”
姜老夫人揉了揉孙女脑袋上的小揪揪,怜惜地问,“走路写字,胳膊腿会不会很累?”
姜留说了句悲催的大实话,“留-儿-习-惯-了,不-记-得-以-前-怎-样-走-路。”
这个可怜的小模样,跟枫儿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姜老夫人顿时怜惜,把孙女拉到怀里疼着。还好救过来了,若六丫头淹死在水里,枫儿哪受得住。
姜老夫人接着审问赵秀巧和书秋,“水中的事,你们还跟谁提过?”
赵奶娘回话,“奴婢听书秋说后,未跟任何人提起,也叮嘱她不要说。”
“奴婢也没跟任何人说过。”书秋说话有些含糊,显然是伤着口舌了。
姜老夫人再问,“为何不说?”
赵奶娘如实道,“这事只是书秋慌乱中瞧见的,奴婢觉得做不得准。”
虽然知道女儿说的是真话,但三少爷和大夫人都说是姑娘推三少爷落的水,老夫人又偏疼三少爷,她们说了老夫人未必肯信。再说当时二爷急着带姑娘出府治病,没给赵奶娘时间去说。
姜老夫人又问,“既然如此,方才为何又说了?”
书秋不想让娘亲再替她受罚,连忙道,“三少爷承认是他推姑娘落水的,奴婢觉得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这件事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我娘不知道,请老夫人饶过我娘吧。”
书秋磕头有声,姜留听着都疼。
姜老夫人不再理会书秋,问姜留,“六丫头,你说她们该不该打?“
书秋在审问三郎时站出来说话,是为了帮自己报仇。在姜留看来她当然不该打,不过姜留没有直说,而是婉转道,“打-坏-了-奶-娘-和-书-秋,就-没-人-干-活-了,也-没-人-陪-留-儿-玩-了。”
姜老夫人点头,六丫头这话说得很实在。如今大儿子官复原职,小儿子受了圣上的赏识,府里收到了不少宴请的帖子,虽说太后殡天后一切欢宴暂时搁置了,但过几日百花盛开,还会照常。姜老夫人确实有意让孩子们出去转转,留儿身边得力的奴婢,也只有这对母女了,此时重罚她们确实不妥。
姜老夫人训教道,“既然六丫头替你们求情,今日便饶你们这一回,你们好生伺候六丫头,若敢有一丝疏忽,两罪并罚!”
“多谢老夫人,奴婢定照顾好六姑娘。”赵奶娘连连磕头,书秋也跟着表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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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姜二爷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回到西院姜留房里后,奶娘又带着闺女给姜留跪下了。身为从现在穿越而来的人,姜留不能心安理得地受这种大礼,她挪着小短腿往边上错了错,“起-来。”
奶娘给姑娘磕了头,惭愧道,“是奴婢没教好书秋,让她给姑娘丢脸了。”
将姑娘一脸茫然的模样,奶娘解释道,“在东院时,老夫人和大爷已经决定要处罚三少爷了,书秋说不说那句话结果都是一样的。老夫人罚她,是因为她不识大体,而不是因为她帮姑娘说话。这件事便是要说,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三少爷推六姑娘落水可以用小孩子间玩闹不知分寸开脱,但到了水里他还拉拽六姑娘往水里按,便是大恶了。这件事若传出去,三少爷长大后考状元做大官,都会被人拿这件事说他生性残暴,德不配位。姜老夫人当然不愿自己的孙儿背负这样的名声,也是为了他好。
姜留明白了,但看著书秋被打肿的脸,还是很心疼的,“书-秋-还-小。”
“奴婢不小了,奴婢比姑娘还大两岁。”肿着脸的书秋耿直道。
奶娘骂道,“你这死丫头,姑娘是你能比的?姑娘聪慧懂事,无论在北院还是东院,那句话都没得挑!你再不长进,娘就禀了二爷,送你回庄子放牛!”
“家里这么多牛还不够放的?”姜二爷迈步从外边进来,上前捏了捏小闺女的脸蛋,才道,“这件事,你们早该告诉爷。”
他的留儿,差一点就被三郎按在水里淹死了!姜二爷抱起小闺女,“爹的留儿,谁也不能欺负。谁欺负留儿,爹就收拾谁。”
你不就天天欺负我么!姜留推开爹爹的脑袋,“哥-哥-帮-留-儿-报-仇,爹-爹-跟-大-伯-读-书。”
一听到读书,姜二爷就头疼,放下闺女撑着额头道,“猴儿去告诉大哥,就说爷今天让风吹着受凉了,头晕脑袋得早些歇着。”
姜二爷的确是早早睡下了,但第二日天还没亮时便被姜猴儿拍醒了,“二爷,二爷,大爷叫您去书房呢。”
“滚!”姜二爷翻身,把刚坐起来的姜凌扑倒了。
姜猴儿硬着头皮再劝,“大爷说若一刻钟内您赶不到书房,他就亲自过来叫您起床。”
大哥来了他就完了。姜二爷嘟囔着坐了起来,却见儿子也跟着起来了,便一巴掌将他按回去,“还早,接着睡。”
“儿得去打拳。”姜凌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来,只是父亲不知道罢了。
“你拳打得够好了,还是睡觉要紧。”姜二爷看不惯儿子这么勤奋,撩被子把他盖住,起身让姜猴儿给他穿衣。
待出屋时姜二爷才发现天还黑着,差点哭出来。一年之中除了大年初一,他从来没这么早起过。
待到了书房,姜松精神抖擞地招呼他,“二弟,快来。”
“大哥,这也太早了吧?”姜二爷生无可恋地瘫在桌子上。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姜松瞪了他一眼,接着问,“这两句诗出自何处,后两句是什么?”
姜二爷抬眼睛,从肚里有限的墨水中翻了翻,终于找到两句,“若使年华虚度过,到老空留后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