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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了》-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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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那如玉的侧脸,似是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羌青刚又欲开口……太后截断了他的话,对着跪在门外的我,冷言道:“姜了,你说,凤丫头昨夜到底是怎么了?”

        我膝行跪自上前几步,额头重重往地上一磕,哭泣道:“禀太后,昨夜翊生落井,母妃一时急火攻心,便是卧床不起,姜了恨不得替母受过……”

        太后看也不看我一眼,直道:“好一个孝顺的女儿,哀家倒是小瞧了你,羌太医,你说昨夜挽心宛凤贵妃夜召太医,到底是因何事!”

        太后为什么要对我动手?现在种种的矛头,指向她为什么急于除掉凤贵妃?

        七年时间里,她有无数个机会除掉我们,为什么会选择现在?我拧眉深思……肯定有什么被我忽略的……

        羌青不急不慢弯腰从诊箱拿出一医本,双手奉于太后,道:“昨日太医院所有会诊都在此,请太后过目!”

        我强压着心中的激荡,满目挂着泪痕望着太后,对羌青更是暗咬牙齿,我不知道羌青会给太后看一份怎样的诊治历案结语。

        太后不疑有他,接过羌青奉上的历案,慢慢看来,愈看神色愈是肃穆,一个喝斥,甩手把历案扔在地上。

        我俯地欲做垂死挣扎,太后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挽心宛的奴才们到底是如何照顾大皇子的?竟让无故落水受惊,还吓得凤贵妃卧床不起,留着这些奴才有何用,来人…………”

        “皇祖母息怒!”颐和在太后盛怒之下,径自跪在太后面前,慎言道:“皇祖母息怒,挽心宛一众奴才照顾凤贵妃娘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因为这小小事件便要一宛里的奴才全死了,颐和心生不忍,都说我佛慈悲,皇祖母息怒啊!”

        本来听到羌青的话眼中的眼泪一收,颐和又来这样一遭,顿时心中警声大作,颐和不可能这么好心替我挽心宛一众奴才求情,她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太后冷声厉言道:“息怒?哀家拿什么息怒?昨夜言妃腹中胎儿受惊,哀家刚宣凤贵妃来她殿中,大皇子就落入井中,世间哪有这么巧的巧合?还不是这些奴才无用,才让大皇子无辜落井。”

        到底是什么样的诊案结语,等太后反复……我……猜不透太后现在到底是想护着挽心宛,还是想杀凤贵妃………亦是她只是不喜欢我,想要除掉我?

        羌青缓缓撩袍跪地,似泉水郎朗声音,“禀太后,臣以为许是大皇子贪玩落水,这世间的事情,往往都只是一个巧字,话本上说,无巧不成书。巧了,便是一部千古绝唱佳本!”

        太后脸色稍缓,仍严词相待:“姜了,昨夜大皇子落井,为何不见人来报哀家,你眼中到底有没有哀家?”

        一下......

        我心中明了.......

        太后不是要除掉凤贵妃,而是不想让我活着……我想不明白的事,我的存在并不影响于她……

        我还未说话,羌青捻起自己身旁被太后扔掉的历案,“太后,臣看历案太医院给大皇子诊治的时辰,似乎与言妃娘娘诊治的时辰相同。大皇子倒是跟言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兄弟情深,心有灵犀,连受难都挑了同一个时辰……!”

        我暗自蹙眉,羌青这是在替我说话?他在提醒太后,姜翊生落水诊治时辰中,我正在宣言雨宫殿外跪着……所以来不及禀明太后?

        颐和也是适当开口道:“皇祖母,颐和都不知昨夜之事,若是知得,定然跟着皇祖母和小姐姐好生护着翊生和姨娘腹中孩子,所幸翊生和姨娘腹中孩子没事,不然颐和能自责一辈子!”

        太后严肃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我如若针毡,眼中泪光闪烁,“太后……母妃现下身体不适,每日晨昏省定,言妃娘娘那边姜了去伺候!还请太后成全!”

        太后到底要除掉谁?我?凤贵妃?还是想把我们都除掉?对此我必须要弄清楚,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提心吊胆的活着……

        我话音刚落,颐和忙道:“皇祖母,即是凤贵妃重病在身,颐和做晚辈的理应尽孝心,小姐姐又这么孝顺对颐和的姨娘,颐和也义不容辞在姨娘床前鞍前马后,还请皇祖母恩准颐和和小姐姐一起尽这份孝心。”

        太后神色晦暗不明,羌青徐徐朗朗道:“太后,微臣一直听闻宫中颐和公主和姜了公主情深似海,本是不信……今日一见,微臣真是惭愧至极,颐和公主和姜了公主姐妹情深,令微臣动容,微臣为曾经些许的不信甚觉自己不耻………”

        我刹那间的错愕,羌青明里暗里在帮我,难道他是江太医的徒弟?可是江太医从未提起过他有如此高徒……

        不对……这个人从一开始进来就在为我说话,历案结语……无意间提醒太后翊生落井时辰和宣言雨诊治时辰。现在颐和说和我一起照顾宣言雨,他又在暗中推波助澜让颐和和我绑在一起照顾宣言雨……

        颐和昂着脸,就像小时候撒娇一样,把手放在太后的腿上,摇太后的腿,道:“皇祖母,你就成全孙儿吧……孙儿定然好好和小姐姐两个人把姨娘照顾的妥妥当当,让姨娘生下小弟弟,让皇祖母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儿!”

        太后不语,颐和继续摇晃着撒娇:“好不好嘛,皇祖母,让颐和能和小姐姐能友尽尽孝心的机会,皇祖母……”

        太后瞥了我一眼,伸手把颐和拉了起来,一脸慈祥欣慰,拉着颐和的手紧紧握着不放:“还是皇祖母的宝贝孙儿最懂皇祖母的心,也是最好看最孝顺的!”

        颐和含笑道:“皇祖母夸颐和夸得……颐和脸都红了,皇祖母你这是同意了颐和和小姐姐一起照顾姨娘了?”

        太后无奈地点了点头,“颐和孝顺的让皇祖母没办法拒绝。皇祖母就依你。”太后说着声色一冷:“姜了,你是小姐姐,还没有妹妹懂事,回去之后好好思量,好好以妹妹为榜样,莫让你的木纳和沉静在这宫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依言俯身答道:“是,姜了谨遵太后教诲,当以颐和妹妹为榜样在这后宫之中!”

        “好了,都下去吧!”太后手一挥:“哀家乏了!”

        “是,皇祖母!”

        “是,臣告退!”

        羌青和颐和同时应道。

        我俯地恭送太后。

        太后被依姑姑搀扶至内殿,颐和走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小姐姐,皇祖母已经回去休息了,你可以起来了,妹妹送你回去呀!”

        我的膝盖已经跪的麻木,试了几下,站起来腿都在打斗,弯着腰,手撑在腿上,“有劳妹妹了。”

        颐和拽住我的胳膊。不管不问我的膝盖和腿跪着疼痛,拉着我就走………

        快的我都没来得及寻了机会瞧瞧羌青长的什么样子,我只记得她有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如泉水般令人心脾愉悦的声音。

        离开坤宁宫好大一截,颐和甩开我的手,一脸傲视:“小姐姐,我以为这么多年来你会聪明一些,没想到还是这样不堪一击。皇祖母随便几句话,就把你吓得魂也没了,你真是弱的可怜。”

        我揉了揉手腕,眼帘微抬:“与妹妹相比,小姐姐自是棋差一筹,今日若是没有妹妹在,小姐姐怕是要魂归坤宁宫了!”

        颐和得意不屑道:“这样说来,小姐姐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皇祖母想要你的命!”

        我轻笑一声,扫过颐和一眼,“当然知道,不过小姐姐也知道妹妹如此爱着小姐姐,是不会让小姐姐死得!”

        颐和瞳孔漪然,兴然问道:“小姐姐此言是何言?难道小姐姐忘记了,妹妹一直都希望小姐姐死得吗?”

        我上前一步贴近颐和,说道:“小姐姐若死了,妹妹找谁嫁到南疆去?谁会比小姐姐合适嫁到南疆去?”

        在颐和看来,我不能死,她本来去北齐嫁给齐惊慕就是一个未定数,我若真死了,只要南疆给的筹码够重。我死了,她又是皇上唯一的女儿,南疆指名道姓说迎娶她,她是跑不掉的……她嫁到南疆去就和她的惊慕哥哥天南地北相隔了,这样就结局,她那么聪明是不愿意看到的。

        即便被我猜中了心思,颐和一闪而过恼怒,很快恢复得意与不屑:“皇室中人,可不只你一人,姜了你以为你死了,我就嫁不到北齐了吗?”

        我失笑称赞,“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们的父王就我们两个女儿,别得王爷子爵候爷家的孩子,谁能你跟上我们俩份重,南疆不是傻子。见过了颐和公主的美貌,还能看别人入眼?颐和你这个笑话,真是让小姐姐打入心里笑出声来。”

        “所以……颐和妹妹,在言妃娘娘生下皇子之时,你我可都绑在一起的,不然我一不小心被太后处决了,想一下你和惊慕哥哥如牛郎织女般……不对,牛郎织女一年还能见一次面呢。我要是死了,你和惊慕哥哥这辈子就别想再见面了,想想这画面,想象你终日以泪洗面的画面,小姐姐真是于心不忍啊!”

        颐和的致命伤就是齐惊慕,一个连亲生母妃都不用管的人,就被情爱这样蒙蔽双眼,我只是替宣贵妃感到心里悲哀……

        宣贵妃……我双眼一转,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太后不是想让我死吗?那我就送给她一个人……让这个人替我去死!

        颐和连退两步,恐觉得不妥,又凑上前来,对我微扬下巴:“姜了,无论你怎么说,惊慕哥哥是颐和的惊慕哥哥。不是你的惊慕哥哥,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让你嫁到南疆去生不如死!”

        我声音婉转轻盈,“小姐姐等着,妹妹若是有这个能力,把我给杀了,然后自己再风光大嫁去北齐,这才是本事,懂吗?”

        颐和愤恨地望我,若是眼神能杀人,我绝对会被她瞪出一个窟窿来……

        直到我望见前方的人,微眯双眼,忍不住的提醒颐和:“颐和妹妹,你的惊慕哥哥来了…………”

        “什么?”颐和失声惊道:“在哪里?”

        仍然是昨日北齐使臣打扮的齐惊慕,对我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外臣见过姜了公主和颐和公主,两位公主安康。”

        颐和没有见到齐惊慕,满目的不耐烦,摆手,“免礼,免礼!”

        齐惊慕直起身子,身如松挺拔,我嘴角勾起,“北齐使臣来的可真够早的,若是再早一步,本公主看你得去灵堂给本公主行礼了!”

        齐惊慕神色一紧,犹豫了一下,拱手询问道:“姜了公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跟死挂钩呢?”

        我不回答他这话而是佯装奇道:“北齐使臣现下这个时辰来姜国的后宫所为何事?让人心生奇怪啊!”

        齐惊慕,我连夜让人给你送个信,让你一早以外臣进贡的身份进宫面见太后,你竟然拖到现在才来,可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即是如此,这还有谁不能利用的?

        颐和和你就是此时最大太后转移注意力的人,姜国公主私会北齐使臣若是被抓个正着,又会岂是丢姜国脸这么简单?

        我冷不丁的奇语,让颐和注意道,“北齐使臣,你进宫所为何事?”

        完美地让颐和去与他纠缠,我后退拉开与他们的距离,齐惊慕狭长的眼眸一个冷然。

        冷然又如何?我又不心生仰慕于他,就算曾经认为他有些许的不同,也会在这次灰飞烟灭了……我是姜了……我的心是硬得……没有什么能融化我的心……

        齐惊慕眼帘一收,嘴角噙着笑道:“禀姜国公主,我北齐太子承蒙贵国照顾,外臣来姜国求亲,我国太子特意叮嘱备上了厚礼让外臣进宫面谢太后以及宣贵妃娘娘!尤其是宣贵妃娘娘,太子千叮万嘱定要外臣当面恩谢,恩谢娘娘曾经的仗义相助!”

        我不由地好笑,齐惊慕怎么可能不知道宣贵妃已经降到了妃位?现在还直言着宣贵妃是贵妃真是让人不由地连想着齐惊慕念念不忘……这个记忆中的贵妃娘娘。

        颐和面色一僵,声似冷昔道:“太后刚刚休息,莫要去打扰,至于我母妃的物件,拿来本公主去拿便是!”

        我催促的艳羡地说道:“可不就是,北齐太子可真是重情重义,事隔七年,依然记着宣贵妃的好,备上厚礼,着实让人感动。”

        “小姐姐这是羡慕吗?”颐和和颜悦色道:“不如小姐姐与我一道过去,若是瞧见和心意的,颐和送给小姐姐便是!”

        我听颐和言罢,恭维道:“北齐太子送得东西何其贵重,小姐姐福薄受不起这样厚重的东西,妹妹且去跟北齐使臣去拿东西。也好生与北齐使臣打听打听北齐到底是虎狼之地,还是烟波万里风光。”

        “自是不用你提醒!”颐和甩了我一记白眼,往前走道:“北齐使臣随本公主去拿礼品!”

        齐惊慕眸光微沉,似有千言万语对我诉说,不过颐和不耐烦,他还是乖乖的跟上。

        齐惊慕你不以北齐太子的身份出现,想必谋划送什么吧,颐和既然是一个重要环节,我送给你去……

        “公主!”浅夏唤我道:“咱们现在回挽心宛吗?”

        我冷眼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见,才回浅夏:“回去,今日不知道大皇子是乖还是不乖!”

        浅夏浅浅的笑着:“肯定是乖的,奴才就没有见过比大皇子更乖的孩子了!”

        “嗯……”我抬脚走,垂下的手,被人塞进一盒冰凉的物品,心中一惊低头望去,羌青与我擦肩而过道:“治膝伤……莫谢!”

        淡淡的药香侵入我的鼻腔,我抬头之际,只见那白袍背影款款而去在无其他。

        浅夏摸着后脑勺问我:“公主……刚刚的太医大人是不是说的什么话?奴才好似听见又好似未闻听见……”

        我把手中东西往袖笼里一装:“人家是太医院院判正五品官职,炙手可热,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怎么可能与我说话,你想太多了。”

        浅夏眼中还是有些迷茫,似争辩似思量:“奴才好似真的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幻听了!”我取笑道:“莫不是你整日研究话本,脑子里想的都是精魔鬼怪,以为人还能隔音传耳不成?”

        浅夏这才自言自语,“许是奴才真是太过紧张,才会如此,下回太医院派人诊治的时候,奴才求一个恩德,也好生看看…”

        “嗯!”

        我转瞬笑容散去,现在是我最好的机会,颐和把齐惊慕拖住,我该去找找宣贵妃叙叙旧情,毕竟她的亲生儿子,造成那个生死不明十二指头带着琉璃色眼眸孩子的罪魁祸首是齐惊慕……

        甬长的宫道依然那么长,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从宣和宫出来,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浅夏在门口,搓的手,一脸焦色:“公主,你可出来了。奴才可是担心死了!”

        阳光微晒,美好温暖,我安慰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正值晌午,现在赶回去正好用膳,今日不知麦穗烧了什么给我们吃,你知道那个丫头总是把最好的留给翊生的!”

        浅夏被我犹如家长里短的话逗乐了,“麦穗心里是向着公主的,公主心里向着大皇子,奴才们自然跟着向着大皇子了!”

        我点了点头,“我们一荣俱荣,一衰整个挽心宛都得陪葬!”

        浅夏久未语,跟在我身后,一起回到挽心宛。

        挽心宛梅树上被麦穗绑的红丝带,七年了,依然迎风飘荡,不过枝繁叶茂的树枝遮住了它本身的风采,若不细细瞧去,到很难发现。

        举手阻止了墨姑姑和喜乐的禀报,我径自抬脚往屋内走去,可不曾想姜翊生和凤贵妃在说话。

        凤贵妃有气无力的声音,带着责怪:“翊生,是谁让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姜翊生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沉稳,沉稳的不似一个七岁的孩童,“母妃,当时您被太后叫去脱簪去袍,姜了也不在挽心宛,儿臣只能自救。儿臣当时在想,若是母妃和姜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儿臣便不会苟活在这个世上,更何况儿臣掌握着分寸,时辰更是掌握得分秒不差,可是儿臣万万没想到的事,儿臣信任的宫人,没有去禀报太后儿臣落井了,甚至她是想杀儿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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