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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为了能让许绣球放心,许六月又小声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傍晚的时候,已经在外头吃过了。”
许六月交待完这几句话,便回屋睡下了。
许绣球就着月色,盯着手中的红薯看了半天。
最后,终是一边哭着,一边狼吞虎咽将红薯吃了。
许六月和许绣球以为,许家的人都睡了,二人的对话不会被旁人发现。
却不知,大姑许牡丹正巧起夜。瞧见许六月和许绣球在嘀咕着什么,便留了个心眼。
次日。
许家的早饭上桌,许刘氏那老虔婆居高临下朝着许绣球问:“饿了一宿,也跪了一宿,可想通了?这张家,你去是不去?”
“我……我不去。”
许绣球想着众人对张老爷的评价,咬着唇道:“娘!我……我真的不想去张家做妾……”
那张老爷年纪老就算了,还能活活将人打死。
许绣球想着都觉得害怕,就更别说去张老爷身边伺候他了。
“你!你这个赔钱货!老娘算是白生你,白养你了!”
许刘氏本以为许绣球性子最软,是最好拿捏和控制的。
更何况,这许绣球还是她的亲闺女。她要安排许绣球的亲事儿,那还不是随随便便,简简单单的事情吗?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我会害你吗?你看看你姐姐!当年人人都不愿意嫁的男人,现在疼姐姐疼得跟什么似的!
她出嫁那年,我们许家才得了八两的聘礼!可张家呢?张家愿意给三十两银子哩!这三十两,都够咱们家吃十几年的了!”
“姐……姐姐那是去当正妻,我……我这是妾……”
“妾又怎么了?只要有银子使,有男人宠,妾也能过得比正妻好!”
许刘氏已经掉到钱眼里了。
她从来就不曾顾及过家里的姑娘们,更何况现下,有整整三十两的银子摆在面前。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莫不识好歹!辜负了我不说,还辜负了你姐姐给你搭的桥牵的线!”
“我不去!”
许绣球急了。
以前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女儿身,不得父母喜欢是正常的。于是,她便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的婆家上。
每一次受了委屈,她总安慰自己,对自己说:反正只在娘家待十几年而已,日后嫁了人,便能脱离许家了。
可现在……
她第一次对许家心生了厌恶。
许家人重男轻女,她早就习惯。许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她也能忍受。
她真正厌恶的是,这些所谓的亲人,干的明明是将她推入火坑的事情,却还能冠冕堂皇地说,她们是为了她好。
多恶心啊!
“娘!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张家才能让我过得好!兴许……兴许以后,我也能……”
“以后什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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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一个许六月就够了,怎么素来最任由她摆布的女儿,也不听话了呢?
“你都已经十五岁了,及笄了,可以嫁人了!你还想等以后?等到十七八岁,等成老姑娘吗?
张家要是能看得上你,就是你的福分!除了张家,谁还愿意拿出三十两的银子来娶你?”
许刘氏压着胸/口的怒火,骂道:“许绣球我告诉你!你是我生的,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这张家挑选小妾,你必须得去!要是你还这么固执,今天的早饭也不要吃了!
我倒要看看,你不吃不喝的,能熬到几时!”
“我瞧着啊,熬到明年都不会有事。”
许牡丹是最想促成许绣球和张家这桩事的人。
她看着许绣球如此不配合,便冷言冷语道:“毕竟这大半夜的,小妹这红薯也没少吃。”
第57章 :这丫头欠管教
许刘氏惯会抓住重点。
一听说‘红薯’二字,立即便精明了起来。
“什么意思?她哪里来的红薯吃?”
“那就得问问我的好侄女了。”
许牡丹淡淡瞥了许六月一眼,言下之意已非常明显。
“你这贱丫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许刘氏直直冲着许六月去了。
她凶神恶煞地指着许绣球,朝许六月问道:“你给你小姑吃红薯了?你哪里来的红薯!是不是偷了家里的粮食!
你这不要脸的赔钱货!今天这事情要是说不明白,你就休想吃饭!”
许六月的脸正对着许刘氏,这回想装聋子都装不成。
“干嘛?我昨天晚上不饿,就把红薯留下来了。”
许六月淡淡说着实话:“夜里看到小姑还跪着,便把自己的红薯给她吃,有问题吗?我没偷没抢的,犯什么事了?”
说罢,许六月又朝许牡丹望去,道:“我说大姑,你在婆家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吗?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别总留在我们许家打秋风!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道理你懂不懂?你亲妹妹就吃了两个红薯而已,怎么就好像挡了你的活路一样?
你让她吃两个红薯怎么了?你会死吗?她又没吃你那一份!”
许六月的话,字字诛心,气得许牡丹脸都青了!
“娘!你看她!”
她跺了跺脚,便朝许刘氏道:“我要不是为了绣球的事情,才懒得回来呢!现在倒好,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这是我家,轮不到她做主!”
许刘氏瞪着许六月,骂道:“既然你那么大方,自己的红薯不吃,非要给你小姑。那你今天早上的早饭,也不用吃了。”
言毕,还朝哑娘和许招娣瞪了一眼:“老娘的脾气可不好!今天话就放在这里了,谁要是敢给她们两个一口吃,就跟着一起饿肚子!”
许绣球听言,连忙急得眼睛都红了。
自己饿肚子倒不要紧。
可偏偏,还连累了许六月。
许六月倒觉得没什么打紧的。
她在竹屋好吃的东西多着呢,用得着来吃这一两个红薯吗?
“娘,我去洗衣裳了。”
许六月干脆不搭理许刘氏,只朝着哑娘道:“洗完衣裳后,我就在外头挖点树皮儿吃吧!
反正我今天在家也没饭吃,猪草我就不割了!谁爱割谁割去!某人的脾气暴躁,我也不好说话,不受就是。”
说罢,还特地朝许绣球道了句:“小姑,我们屋里还有五十个蛋呢!下午回来,我给你煮两个!”
言毕,瞥见许天宝的脸色不好,又笑道:“小姑你放心,我爹不会有意见的。我爹这个人啊,其实可好了。就是在这家里,没人瞧得见罢了。”
许六月一边说着,一边去拿了大房的衣裳出来。
木桶里,许天宝的衣裳就放在最上面。
也不知道是许六月的‘彩虹屁’被许天宝听到了心里,还是木桶上的脏衣裳起了作用。
总之,许天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只当这件事情他不知道。
……
许六月前两日就发现,河坝里有石螺。
只是因着时间不允许,所以一直没动。
今天出来得早,洗完衣裳后还有些时间富余。于是,便挽起了裤脚,下河摸石螺去了。
村子里的水干净,许六月摸石螺根本就不费劲儿。
石螺这东西吧,若想煮得好吃,调味料和香料都少不了。再加上石螺吐泥是一番功夫,敲石螺【创建和谐家园】又是一番功夫。
想要吃一顿石螺,可麻烦得紧!
因着村子里的人舍不得那些香料调味料,又因着大家伙儿没那闲功夫。所以河坝里的石螺,多得不得了。
许六月只约摸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得了半桶的石螺。
她将石螺放到随身空间里,便回家晒衣裳了。
衣裳晒好后,招呼也不打,径直就出了门。
许六月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说不割猪草,就是不割猪草!这一次出门,连竹筐都没带。
“娘,这许六月太过分了!”
大姑许牡丹最会讨好人及上眼药。
她就是看不惯许六月那无所谓的样子,于是,便不断在许刘氏耳边说许六月的坏话。
“我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才多久的功夫没见?脾气儿竟长了这么多?”
说罢,又道:“娘!这丫头你可得管管了。眼瞧着都十二岁了,没几年呢!
小妹这么个软柿子的性格,到了现在这时候,还不知悔改!更何况许六月?别等到说亲那天,怎么都不服安排!
咱们家花钱买她那哑巴娘,又养了她十几年。要是最后说亲时那聘礼钱少了,岂不是血亏?”
“你倒说得轻巧!”
许刘氏对许绣球和许六月心里有气,连同着跟许牡丹说话时,都没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