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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睡了吗?”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姑娘的声音。
声音很小,很着急。
哑娘收回思绪,连忙穿鞋去开门。
门缝里递进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薯。
紧接着,还不等哑娘反应过来,门外的人便急匆匆跑了。
“娘,是小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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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娘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红薯拿出来给两个女儿看。
“肯定是小姑以前出去做农活的时候,在别人地里捡的。”
许招娣将眼睛笑成了月牙湾:“她最会藏东西了,这个红薯也不知她藏了多久。”
那红薯就比馒头大一点,还是生的。
她现在这个时辰送来,恐怕是担心哑娘母女三人饿肚子了。
说起这个小姑,那跟她的娘许刘氏,可大不相同。
小姑许绣球是许老头和许刘氏的小女儿,今年已经十五岁了。
比起许老二的那个闺女许芬芳,也就大了两岁。
可能是因为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又有最小的幺弟。所以许绣球在家,存在感一直很低。
当然了,人家的存在感再怎么低,日子也总比哑娘母女三人好过。
许刘氏重男轻女是真的,但是对自己的女儿,也不过分。
平日里许刘氏打骂女儿,也是常有的事情。但若别人敢欺负了她闺女,她也绝对不会饶了谁!
许绣球性子有些懦弱怕事儿,但心地却是善良的。
她不争不抢,不爱说话,与许刘氏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
许绣球的两个哥哥早就成家了,与她没什么话题。唯一的姐姐,性格和她也不大一样,且出嫁多年。
只有两个同龄的侄女,本可以一块儿玩耍。
可偏偏,一个许芬芳尖酸刻薄,暗地里没少欺负小姑。一个许六月耳聋胆小,连话都不敢怎么说。
所以这么多年来,许绣球在许家,其实是很孤独很寂寞的。
可能是因为二房那头太刻薄嚣张,而大房这头,又卑微得格外可怜。
故而,许绣球对大房很是同情。
这些年来,她虽帮不上什么忙。但像今日这样的小红薯,小芋头,却是从不吝啬的。
可别以为这小红薯小芋头对于许绣球来说,是容易得来的东西。
在许家,所有的钱财和粮食,都是许刘氏那老虔婆一手掌握的。
哪怕是最得她欢心的小儿子,都不可能碰到那把存放粮食的钥匙。
许绣球的这些东西,都是偶尔出门时,路过了别人的地里,捡回来的漏。
就像大家伙儿到了打麦的季节,都会让孩子去捡麦穗一样。
田地里难免会有没有挖干净的红薯、芋头。
许绣球就擅长去找这些东西。
“我收起来吧。”
许六月将红薯拿过来,放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寻思着,明日就丢到空间里,让初八给种了。
……
这天晚上,许天宝还是没有进屋来睡。
纵使许六月将哑娘和许招娣带出去,不给家里人做饭的事情,让许天宝很是恼火。甚至,在今日的饭桌上,也没少受到羞辱。
可碍于许六月的那把柴刀,许天宝还是忍住了。他开始对哑娘母女三人采取了‘冷暴力’的措施,试图用这种方法,逼这三个人认错。
许天宝不进屋,许六月睡得更自在。
至于他的‘冷暴力’,来得挺好的。
也是时候,让他冷静冷静了。
……
这日,许刘氏那老虔婆,只给了哑娘十个红薯。
只因她的大闺女嫁女儿,请她和许老头去喝喜酒。
身为外孙女的外祖父外祖母,自然是要出席的。最疼爱的孙子许元宝,也一样要带着去!
老二媳妇儿许金氏许久没吃过肉了,死皮赖脸要跟着。最后,还带上了许芬芳一起。
许老二因着地里还有活没干完,留在了家里。许天宝本就不受待见,自然是不可能去的。至于许绣球嘛,说是不能抛头露面,也留在了家里。
许刘氏小气吧啦就给十个红薯,还说:“我们今天过去吃酒,明天就回来了。这十个红薯,先紧着干活的男人吃。
如果不够的话,你们就忍忍。一顿两顿不吃饭,也饿不死。”
哑娘接过那十个红薯,默默去了灶房。
挑出三个大的,煮了一锅红薯汤。
许天宝和许绣球倒没说什么,可许老二就不乐意了。
“大嫂,你这也太节俭了吧?”
许老二碗筷一撂,便道:“你们这些不干活的,喝点汤汤水水就算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山上砍柴,饿到了可不行!”
说罢,便自己去厨房,将剩下的六个红薯全部整个煮熟。
然后,装到了自己的布袋子里。
“我先把红薯都煮了,带到山上吃!”
许老二一边装红薯,还一边问许天宝:“大哥,你要不要吃一个?”
然而,还没等许天宝回话,许老二又自顾自道:“算了,你还是和这几个娘们一起喝红薯汤吧!反正你也不怎么干活。给你吃红薯,都是浪费了。”
哑娘看着这一切,默默不敢出声。
许天宝则握紧了拳头,但最后还是敢怒不敢言。
他能说什么?
论干活,他确实不如许老二!
第41章 :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许六月正愁没地方下手挑拨离间呢。
今日,许老二就给了她机会儿。
只见她喝了一口红薯汤,待许老二走出了家门,才朝许招娣问道:“刚刚二叔在说什么?我看他的嘴型,好像在骂谁不干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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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吃饭吧,吃完还要割猪草呢。”
“什么?你看着爹做什么?”
许六月假装不懂,但还是大胆猜测:“难道二叔是在骂爹不干活,浪费家里的粮食吗?”
‘啪’的一声,许天宝将碗重重掷在了桌上。
那一双看向许六月的眼睛,仿佛要杀人一样。
许天宝到底是个男人,要面子的!
许老头和许刘氏看不起他,他认了。
毕竟那两个,是生了他养了他的父母。
二房的人看不起他,他也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个家里,他们大房确实挣不了什么银钱。
可许六月身为他的女儿,竟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这让他脸上无光,恨不得将许六月狠狠揍上一顿。
许六月在外人面前,还是个聋子。
她只当自己听不见,赶在许天宝动手之前,碎碎念道:“二叔真不是东西,怎么能这样不尊敬人呢?
再怎么说,爹也是家里的长子,是二叔的大哥。爷和奶骂爹,那爹是得受着。谁让爷和奶生了爹,养了爹呢?
但是二叔凭什么嘛?他是爹的二弟啊!不管怎么样,二叔都不能这样对爹的。
再说了,二房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是银子挣得比我们大房多吗?他也不看看,他自己手脚利索没什么毛病。
可爹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挣银钱这件事上,当然赶不上他了!”
言毕,许六月又道:“可除了这件事情外,咱们大房还有哪里是比不得二房的?二叔只说自己在外面上工,挣银子。
可二婶呢?二婶懒得出油!家里什么事情都是娘和我们姐妹干的。要真正比起来,我们大房付出得最多!
可最后呢?也不求爷和奶能公正不偏心吧!但至少,二叔身为弟弟,总不能这样骂咱们爹吧?”
许六月摇了摇头,喝完了最后一口汤。
一个转眼,仿佛才看到那满脸阴沉的许天宝一般。
“看什么看!瞪什么瞪!”
许六月朝着许天宝,就骂道:“我难道说得不对吗?你天天对我们非打即骂的,丈夫做不好,爹爹也做不好!可当儿子当哥哥,却当得很好嘛!
儿子就不说了,谁让你孝顺呢。可这大哥,你当得挺威风!当到最后,连吃一个红薯都得看人脸色!”
许六月一股脑门将这话说完,便麻利收拾了东西离开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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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许绣球咽了咽口水,道了句:“大哥,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