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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乃上将军》-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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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蠢子!

        难道朕真的会叫你洛阳送死么?

        天子心中倍感失望。

        就在他正准备说话结束这场闹剧时,忽然,他注意到自己第九子李寿站了出来……

        “除贵为太子殿下的二哥外,三哥最为年长,倘若叫三哥去洛阳与叛军对峙,难免有些长贼军气焰、灭我大周威风,小弟不才,愿替三哥走一趟!”

        “小九?你……”李慎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寿,他哪里会想到,刚刚才表示要与自己联手对付太子李炜的他,竟然会如此不惜代价地帮自己解围,他不禁大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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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望了一眼太子李炜,李寿正色说道,“小弟虽年幼,身上却也流大周李氏的血脉……”

        摆着天子在旁,太子李炜自然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奚落李寿,闻言冷冷说道,“小九,你这些年尽窝在安乐王府,你有把握能够应付洛阳的叛军?”

        “没有!”众目睽睽之下,李寿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只是二哥说,此事有关我大周皇室颜面,说什么也要那些气焰嚣张的贼子瞧瞧我大周李氏的器量!——而众兄弟之中,唯独小弟最是年幼,就算去了洛阳,也不至于叫洛阳叛军得意忘形!——二哥以为否?”

        太子李炜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毕竟李寿是用他方才的话来堵他的嘴。

        竟然是小九?

        天子李暨难掩心中的惊愕,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寿,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这个小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什么惊人之举,怎么今日……

        是单纯地被太子口中的大义说动?

        还是说,见太子对老三发难,主动出面替老三抗下?

        不对……

        深深望着李寿,天子李暨忽然有种古怪的想法。

        好像是自己这个小儿子早已料到这个局面,只是等待着最合适的机会插嘴……

        尤其是望见三子李慎望向李寿时眼中难以掩饰的感激与感动时,天子李暨更加确信自己这种猜测。

        难道自己这个看似庸庸碌碌小儿子,还有这份才智?

        不对!

        有人在背后教他!

        [……二哥以为否?]

        回想起李寿方才说话时的结束语,天子李暨忽然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他依稀记得,在此前殿试之上,也有人用这种形式的词句反问他,问地他哑口无言。

        难道是那个小子?

        脑海中隐隐浮现出谢安的容貌,天子李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说来,自己这个小儿子,终于无法忍受安乐王爷的身份,准备介入这皇嗣之争了么?

        “……”天子李暨默默地望着李寿,不发一语,望向李寿时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隐晦之色。

        而与此同时,胤公亦是满脸震惊地望着李寿,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太过于小瞧了这位九殿下。

        这是何等高明的一石三鸟之计!

        既不动声色地破坏了太子李炜欲谋害三皇子李慎的意图,又博得了天子的赞誉,甚至,还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三皇子李慎。

        这等细致的谋划……

        胤公微微皱了皱。

        不太对劲啊,这位九殿下方才的口吻,无论是用词的精妙,还是那份让人无言以对的辩才,都不太像是平日里的他,倒是有点像谢安那个小家伙……

        等等,说起来,那个小家伙就是九殿下的心腹啊,这么说来,自己那位足智多谋堪比妖孽的孙女也有介入其中咯?

        想到这里,胤公哭笑不得,毕竟他方才还在猜测,在背后教这位九皇子李寿的究竟是哪一位高人呢。

        他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李寿。

        李寿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胤公望向他时那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此刻的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昨日宴席后遭遇,李寿此刻犹历历在目。

        毕竟在昨日的宴席之后,谢安与长孙湘雨就着李寿会遇到的事,做了极为周全的准备。

        先由善于把握人心的长孙湘雨猜测李寿会遇到的种种事况,再由急智过人的谢安替他想出应对的办法……

        [……无论太子有没有邀请你,你都要去,最好去与李慎一道去……对了,说起来,天子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你了吧,依小女子看来,多半会与你说话……]

        [等等,湘雨!——李寿,如果陛下问你最近过得如何,你可以这样,故意先看太子一眼,脸上带几分气愤,然后再对陛下说,“儿臣近来一切安好……”]

        [妙!好一招后发至人、一石二鸟!——嘻嘻,不愧是奴家看重的男人呢……]

        [少来!——你继续……]

        [嘁!——李寿,你记住,太子出言为难李慎的时候,你别马上就站出去,先等着,等李慎被逼得不行了,你再出面……这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定会叫他对你感激万分!]

        [对!还要表达出既不愿意出面、但是又不想让太子得逞的意思,这样的话,李慎必定会将你视为心腹!——你做一边让我们看看!——什么?不明白?说得这么清楚你还不明白?]

        ……

        [不对!不对!蠢死了!——谢安,你怎么教他的?]

        [我很尽力了!——我说寿殿下,您脸上的表情别那么僵硬好不好?动作呢?肢体语言也是语言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您别让我重复许多遍……再来一遍!]

        ……

        [比方才有些长进了,不过恐怕还是瞒不过一些人……哎呀,果然是教的师傅不行呢……]

        [喂喂喂,你当我没听见是吧?——唔,确实比刚才好多了,不过还差点,眼神,注意眼神,我再来给你示范一遍,你瞧清楚……]

        ……

        [差不多了,就这样吧!——对了谢安,你发俸禄了吧?买件漂亮衣服给人家嘛,你看人家这几日这么乖……]

        [姑奶奶,您饶了我吧,我那点银子,给您买个扣子倒是差不多……唔,李寿,大问题是没有了,剩下的,就靠你临场发挥了,记住别输给自己就行了!]

        ……

        回想起昨日的一幕幕,李寿心中百味陈杂。

        谁能想到,他今日的一举一动,都是昨日谢安与长孙湘雨提前为他设计好的,并且,还在他二人面前演示了无数次,直到二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这才罢休。

        也正是在昨日,李寿第一次震惊地发现,当长孙湘雨与谢安谋划一件事时,在计谋这方面,隐隐给人一种近乎绝望的错觉。

        长孙湘雨精于设计,总是能够准确地把握人心,把握事态的发展,而谢安则擅长制造对自己有利的氛围,感觉他二人就是一个擅长察觉问题,一个擅长解决问题、弥补漏洞,在配合上,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李寿此刻才能站在养心殿中,成为殿中众人瞩目的焦点。

        尽管气愤李寿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可太子李炜也未当即顺水推舟,叫李寿作为大周皇室的代表,赶赴洛阳平叛,毕竟是当着天子的面呢!

        而大周天子李暨,也没有就李寿的豪言做出什么评价,只是稍稍嘉奖了几句罢了。

        但是,当众人陆续离开养心殿时,却有一位天子身旁的心腹宦官,悄悄地将李寿拦下了。

        “九殿下,陛下叫奴问殿下,殿下……恨陛下么?”

        “……”李寿沉默了。

        即便长孙湘雨与谢安替他谋划地再是巧妙,也想不到天子李暨竟会问李寿这样的问题,就连李寿自己也想不到。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临场发挥了!——别输给自己就好!]

        李寿的耳畔,仿佛响起谢安的声音。

        应该说不恨吧?

        不对不对,这样说的话,又会被长孙小姐以及谢安那小子指责的……

        依着谢安那小子,他会怎么说呢?

        应该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就像这样……

        哈?恨?什么恨?呃,你的意思是,问我是否恨父皇?呵,怎么可能呢!

        对对,自己应该这样说……

        想到这里,李寿微微张了张嘴,微笑地望着那位宦官。

        “啊,恨!”

      第六十七章 各方态度(一)

        “他……真的那么说么?呃,老臣指的九殿下……”

        众人陆续散去,偌大的养心殿后殿,只剩下天子李暨以及胤公,二人正在龙榻旁下棋,一面下着,胤公一面问起了上面的问句。

        天子一脸苦涩地将一枚棋子放入棋盘,叹息说道,“是啊,他说,[啊,恨!]”

        “这可真是……”胤公苦笑着摇摇头,继而笑着宽慰说道,“不过无论如何,今日寿殿下这一石三鸟之计,实在是做得漂亮!”

        “只是有人教他而已,算不得他自己本事……”天子摇了摇头。

        “哦?——陛下这般觉得?老臣倒是不觉得……”

        “不觉得?”天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胤公,揶揄道,“放心吧,就算你的徒孙与孙女选择站在小九这一边,朕也不会怪你!”

        “咦?”胤公有些惊讶地望着天子,却见天子摇摇头,微叹说道,“太过于顺理成章了,明明老二向老三发难,可结果呢?小九占尽了便宜,非但破坏了老二为难老三的谋划,还让老三对小九心怀感激,就连朕,也险些中计……仿佛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就是为了小九而准备的……”

        “呵呵呵,”胤公闻言笑了笑,抚摸着胡须说道,“湘雨那个小丫头,与谢安那个小家伙,终归也只有十六、七岁,在他们这个年纪,凡事都想着至善至美,想把一切布置到最为巧妙……就拿今日来说,自九殿下踏入养心殿起,期间谈吐、举止、神色,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恰恰正是这样,才会惹是怀疑!——终归是太过于年轻啊!”

        “朕是否该说,姜还是老的辣?”天子哈哈一笑,继而赞叹说道,“不过即便如此,却也不可小觑,前些日子,朕派人暗中到大狱寺巡视了一番,你猜怎么着?那小子把整个大狱寺打理地井井有条,但凡是与朕那几个不成器儿子有牵连的官员,都狠狠被他教训了一遍,整地心服口服,据说那小家伙初次上任的时候,老二还派了两个纨绔上大狱寺闹事……”

        “此事老臣也听说了,”抚摸着斑白的胡须,胤公笑呵呵说道,“提起此事,老臣至今仍倍感好笑不已……整了儿子不算,连老子都整了一通,还弄地那王、张两家不合,那等挑拨离间的手段,实在是叹为观止!”

        “呵呵,朕当初任那小家伙为大狱寺少卿时,还以为他会被孔文那个老家伙赶出来呢……当时朕就是想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叫他空欢喜一场!”

        “当真?”胤公笑呵呵地望着天子,摇头说道,“不对吧?陛下要是当真想那般做,可不会将那个小家伙安置在大狱寺呢,凭着孔老爷子与伯轩的交情,就算是那小子是草包,孔老爷子也会将其变成美玉!——更何况那小子本来就身具才能!”他口中的伯轩,正是梁丘舞祖父的表字。

        天子笑而不语,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笑骂道,“伯轩那个老不死,还呆在河内修祖坟?怎么着?打算先躺进去试试合适不合适?”

        “陛下……”胤公哭笑不得,转念一想,他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话说回来,老臣倒是颇为期待呢,期待伯轩回到冀京,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已为人妇,据老臣乖孙儿所言,似乎也行过了房事……”

        “一语中的!”天子抬手指了指胤公,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到时候,就有好戏瞧了!——叫这个老不死的屡次不给朕面子!老四怎么就配不上他宝贝孙女了?”

        “话是这么说,其实陛下心里也不希望四镇之一的东公府,成为皇亲国戚,介入日后的夺嫡之争吧?”

        “……朕就是不满意那个倔牛的态度!以往就对朕无礼不说,眼下倒是好,躲到河内修祖坟去了……看来他教老四武艺、军略的份上,朕勉为其难,不与那倔牛计较!”

        “陛下宽宏大量,实非我等能及!”胤公知道天子说的是玩笑话,也乐得拱手附和两句。

        说说笑笑间,棋到中盘,天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宣文,你觉得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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