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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府州别驾王中昌已是负手大步悠悠的走了过来,对着陈县令冷笑言道:“数日不见,县丞变作了县令,本官还没来得及向陈兄道贺呐。”
陈县令拱手言道:“下官见过王别驾,别驾客气了,对于下官来说,县丞与县令并没多大区别,只要为朝廷尽心办事就可。”
“呵呵,真是会说话。”王别驾阴阳怪气的说得一句,忽地大袖一甩,面色也渐渐沉了下去,“不过这次诗词大会乃是由本官负责,是谁给你陈县令的权力,在此耍官威,教训本官手下的”
陈县令不卑不亢的言道:“启禀大人,这些维密宝贝乃是刺史大人所请的贵客,你的属下目中无人,在此言语侮辱她们,更不许她们从正门进入,下官气不过之下,才代大人你出手教训。”
“为了那些低三下四的女子,堂堂陈县令居然动手【创建和谐家园】,实在令本官大开眼界啊。”王别驾冷哼了一声,望着正站在不远处的吴采尔等人,嘴角浮现出了深深的讥笑波纹,“这次诗词雅集,乃是我府州历史上首次举办诗词大会,可谓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实乃一场不可多得的文学盛宴,然刺史大人不知轻重,居然让这些不三不四的妖媚女子登台献艺,且个个衣衫暴露,不堪入目,本官见之深以为耻,让她们入内已算不错了,难道还要把她们当作宾客对待不成”
陈县令据理力争道:“今日手持请柬前来者便是雅集宾客,何能有身份高低贵贱之人,从而区别对待”
第二三二章 怒怼别驾
王别驾双目中锋芒一闪,似笑非笑的言道:“陈县令这是在教导本官如何做事”
陈县令拱手言道:“下官不敢,只是与大人你就事论事而已。”
“哼,好一个就事论事。”王别驾大袖一拂,冷冷言道,“不过这次诗词雅集乃是由本官负责,而规矩也是由本官制定,这些【创建和谐家园】女子想要从正门而入,哼,还是等到下辈子吧”
一席话说来,陈县令面上顿时泛出了些许怒容,而围观士子们见到一个别驾一个县令在此红脸争执,几乎快要到得掐架的地步,不由熙熙攘攘围成了一圈,全都露出了看热闹的神情,议论指点不断。
崔文卿心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陈县令与王别驾就此争论,那是肯定要吃亏的,不容多想走上前去,拱手言道:“这位别驾大人,在下乃是维密娘子的掌事,不知维密娘子有何得罪阁下的地方,竟要这样区别对待”
王别驾乜了崔文卿一眼,面上冷笑更盛,淡淡言道:“你就是崔姑爷”
崔文卿正容言道:“在下来此,是用的崔文卿之名,而非崔姑爷之身。”
“哦,这么说来,崔姑爷今番是独自前来的没有与大都督一路”王别驾显然有些不怀好意。
崔文卿镇定自若的言道:“崔文卿是崔文卿,折昭是折昭,虽则为夫妻,但也不一定次次同路,这次我并非是因你们送到大都督府的请柬受邀而来,而是以维密娘子掌事的身份,前来相助娘子们表演。”
王别驾冷笑道:“既然非是依靠大都督的权势,那敢问崔姑爷是何身份,又有何能力前来言及本官的不是呢”
此话可谓一点也没给崔文卿面子,甚至暗喻崔文卿身份卑微,只有依靠折昭,才有与他平等对话的机会,实乃非常的尖酸刻薄。
而话到此处,围观士子们也才明白崔文卿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他竟是振武军大都督折昭的夫君,那个折家赘婿,今番与王别驾对上,相信会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似乎还嫌不够,王别驾继续说道:“崔公子,听闻昔日你本也是读书士子,自然应该懂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均应有其位,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放弃子孙姓氏入赘到折家,夫为妻纲变作了妻为夫纲,以大都督的强势,只怕你在府中也就一个小媳妇般的角色,不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刺绣插花,跑到诗词雅集上来凑什么热闹,本官劝你还是早早离去,不要在此丢人现眼了。”
此话落点,顿时激起了周边一片哄然大笑之声,士子们望向崔文卿的目光中充满了止不住的鄙视嘲讽之色。
的确,男儿入赘女家历来被视为奇耻大辱,且还要放弃子孙的姓氏,可谓非常的不孝,王别驾这番话虽则满是讥讽,但也是根据世俗道义进行讽刺,始终占据了一个“理”字。
吴采尔见状不对,立即拽了拽崔文卿的衣袖,小声言道:“姑爷,要不咱们就从后门进去吧不要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崔文卿知道吴采尔是不想让他为了这件事继续与人争执,从而陷入难堪的境地。
然面对如此侮辱,崔文卿却是神色不改,他摇了摇头,微笑言道:“采尔,你要记住,若是今天咱们在此人面前低下了头,听他的话从后门进去,那么我们一辈子也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了,此乃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我们必须迎难而上。”
吴采尔仍旧非常犹豫,期期艾艾的言道:“可是姑爷此人乃府州别驾,你与他争执,始终占不到便宜”
崔文卿拍了拍她的香肩,小声言道:“放心吧,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且看我如何对付他便是。”
言罢,他转过头来,淡淡笑问:“王别驾的意思,莫非觉得在下入赘折家应觉屈辱”
王别驾气昂昂的言道:“乾坤颠倒,阴阳易位,堂堂七尺男儿雌伏在女子脚下,难道还是光荣不成”
闻言,士子们又是一片嘲讽大笑,窃窃私语不断。
崔文卿一笑,继而收敛笑容正容言道:“原本以为你身为府州别驾,朝廷【创建和谐家园】,必定会有什么高论,没想到全都是一些诛心之言,实乃令人为之喷饭”
王别驾脸色一沉,冷哼道:“怎么,难道本官还说错了”
崔文卿嗤笑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我与折昭婚事从何而来”
王别驾淡淡言道:“据说你的父亲昔日曾救过折老都督一命,故此两人定下婚约,才有了你与折大都督的婚事。”
“不错。”崔文卿轻轻颔首,正容言道,“在长辈为我们订下婚约之前,折氏除了折老都督之外,我家娘子还有折继闵、折继祖、折继世三位兄长,根本不愁血脉延续,而我崔文卿也会将折昭娶入我崔氏之门,成为我崔家媳妇,然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折老都督以及折继闵、折继祖、折继世三兄在对阵西夏的战死中阵亡,整个折家大房唯存我娘子一人”
说到这里,崔文卿语气渐坚,嗓音透着一份沉重铿锵:“当此之时,振武军摇摇欲坠,折惟本阴谋夺取军权,我家娘子临危授命,成为振武军大都督,更成为折氏家主,为了折氏的血脉繁衍,为了振武军的稳定安宁,她自然不能再入我崔氏之门,而必须由我崔文卿入赘,方能确保振武军以及折氏无忧。我崔文卿虽则不学无术,不懂得太多大道理,然却明白男儿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拘于男儿颜面,不肯入赘折家,弃折昭与不顾,不仅是对逝去先辈们的一种侮辱,更会成为一个鼠首两端,不知轻重的小人。”
“故此,我义无反顾的前来府州,前来折家,做了这入赘之婿,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问心无愧,顶天立地,可以说,我对得起先辈,也对得起折昭,而我崔文卿的血液能够与折昭相连相容,为折家诞生出下一代,继续为我大齐守卫这北方边关,也是毕生荣幸。没想到王别驾你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说出这样一番不负责任的话来,更是嘲笑我一片苦心,实乃卑劣至极,龌蹉至极”
铿锵有力的话语落点,不仅王别驾哑口无言,就连围观者的窃窃私语之声也是消失不见了。
第二三三章 凭才华而入
宁园门前,对持还在继续着。
王别驾本来就对折昭非常不满,今天遇到崔文卿,自然拿着崔文卿的赘婿身份的大作文章,不仅在言语上羞辱崔文卿,更是借此暗中羞辱了折昭,可谓一箭双雕。
然没想到崔文卿居然想到了此等说辞,直接把自己的赘婿身份与确保折家血脉延续联系在了一起,而且更是提升到了为国为民,不得已作出牺牲的境界,立即就让王别驾为之语塞。
陈县令当先回过神来,猛然击掌言道:“崔公子说得好,不计教个人荣辱,委曲求全为国为民,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奇男子,比某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强太多了。”
“不错”人群中有人高声附和道,“文卿兄不仅仅才华横溢,品德更是无双,宵小之徒也敢质疑其用心,真乃诛心之言”
王别驾满腔愤怒正无处发泄,一听到此话,顿时望向人群怒声言道:“哪个混账居然污蔑本官清誉藏头藏尾算什么大丈夫”
“哼,难道本公子还怕你不成”随着一身冷哼,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双十年华的英伟公子,一身蓝色长衫,手摇山水折扇,身携俊俏书童,看起来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正是刚才出言附和之人。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大放厥词”王别驾怒声一问。
英伟公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言道:“在下苏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地,莫非王别驾也想与在下辩驳一番不成”
话音落点,众士子全都惊讶愣怔住了,一片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
“噢呀,他就是苏轼当朝翰林院知制诰,新科榜眼苏轼”
“怎会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吧”
“是了是了,人家可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果然生的是英俊不凡。”
“这苏轼摆明了是为崔文卿说话,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见到苏轼携小书童苏三到来,崔文卿连忙笑着拱手道:“不知苏兄何时前来的”
苏轼哈哈大笑,拱手道:“在下也是刚到不久,恰好听到文卿兄高论,实乃备受震撼,在我眼中,文卿兄可是难得的经纬之才,即便是在下,与崔兄相比也好比是流萤相对皓月,即便是赘婿之身,也超过同辈多矣。”
没想到堂堂文坛妖孽苏轼居然对崔文卿的评价如此之高,围观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震撼不已。
以苏轼的身份地位,断然不可能去拍崔文卿的马屁,专门为其说好话,相信一定是有了根据,才说出这番话来,莫非这崔文卿当真了不得
一时之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众士子不由心存疑窦。
崔文卿谦虚摇手道:“苏兄客气了,其实今日在下的目的很简单,只希望王别驾能够给维密娘子一个公正的待遇,让她们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进去罢了,在下从来不会生事,但不代表会怕事。”
王别驾冷冰冰的望着他,依旧毫不退让的言道:“今日诗词雅集的正门,乃是供学问高超的学子们进出的,这也是本官以示对文学士子的尊重,崔公子以及你所带着这些歌舞伎人,还是走后门为妥”
一听此话,苏轼顿时气恼不已,折扇一收昂然言道:“阁下官威真是太大了,难道真以为可以在府州为所欲为吗”
王别驾淡淡言道:“本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今日宁园正门,直供才华名士进入,低三下四的歌伎戏子,必须走后门”
没想到此人居然寸步不让,苏轼顿时气得不轻,正欲出言辩驳,崔文卿已是拉了他一把,轻轻言道:“算了,苏兄,用不着与此人一般见识。”
苏轼一愣,皱眉言道:“文卿兄,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忍让不成不行,不管如何,都要让娘子们从正门而入”
崔文卿笑道:“苏兄误会在下的意思了,我只是想换个方法而已。”
言罢,崔文卿对着王别驾正容言道:“阁下说是宁园正门只供才华名士进入,倘若维密娘子们个个才华不低,那是否意味着可从正门入内”
王别驾一愣,继而冷笑言道:“这些以色娱人的【创建和谐家园】女子,做些打油酸诗尚可,怎会有什么才华崔文卿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崔文卿一笑,言道:“我只问你,是与不是,其他废话不要多说。”
王别驾面色一沉,昂昂言道:“若她们真能作出不俗诗句来,宁园正门自然能够为她们敞开,本官甚至可以亲自为她们擦干净门槛,相请入内。”
“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崔文卿你点点头,望着王别驾自信满满的开口言道,“今日我的这群维密娘子,便会凭借才华进入宁园正门,王别驾,你看好了”
王别驾冷笑颔首道:“好,好,本官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从正门进来”
没想到场面愈发精彩,围观的士子们全都止不住一片轰然叫好声,显然看热闹气氛更是高涨。
“哎,崔文卿这么说到底有把握吗难道他真的觉得可以凭借文采让王别驾为之折服,从而从正门进去”
“不知道啊,不过那些维密宝贝昔日本就是些低贱不堪的青楼女子,稍通文墨,粗识诗词而已,所作诗词岂能不俗”
“我觉得那崔文卿也是大言不惭而已,明明斗不过人家,偏要夸下海口,若是输了看他怎么办才好。”
“输了怎么办哈哈,自然犹如小媳妇般回去抱着折昭的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106
d大腿痛哭流涕,请求折昭为他做主。”
“兄台之言大是,咱们还是慢慢看好戏吧。”
崔文卿丝毫没有受到这些闲言碎语的影响,他望着王别驾沉声言道:“既然别驾大人已是答应,那么不知须得作出何等诗词,方能进入园中”
王别驾想了想,冷冷言道:“一人一首诗词太过麻烦,这样吧,你们合力作出四首不俗的诗句来便可,本官首先言明,所作的每首诗都必须是人人叫好的诗篇,方能算数,不知崔公子意下如何”
“那是自然。”崔文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直接出题吧。”
第二三四章 梅兰竹菊
王别驾微微一哼,目光四面巡睃寻找着合适的诗词题目,忽见宁园围墙上有一道所携刻着“梅兰竹菊”的浮雕,不禁双目一亮,捋须言道:“这样吧,就劳烦你们以梅兰竹菊四物各作诗一首,以盏茶为时限。”
“好”崔文卿也不迟疑,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苏轼闻言,却暗暗觉得这王别驾有些卑鄙。
历来“梅兰竹菊”四君子都是古今人们感物喻志的象征,也是咏物诗和文人画中最常见的题材。
这道题目固虽容易,然多则滥,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的脍炙人口诗篇不知几多,名家名篇更是多不胜数,想要在强者如林之中作出四篇不俗的诗句来,谈何容易
即便是他苏轼,要在区区盏茶作出四首不俗的诗句,也是断然不可能,更何况是崔文卿以及这些维密娘子们。
心念及此,苏轼顿起起了几分担心之心,主动请缨道:“在下与文卿兄和诸位娘子有旧,当一同进退,作诗之事也算上我苏轼一个。”
未等崔文卿开口,王别驾已是冷冷笑言道:“苏榜眼乃文坛名宿,当世高才,你的文学造诣自然不差,不需要以这等方式进行展示,况且本官刚才已经说得明白,这是专门针对那群附弄风雅的维密娘子所设的题目,就不劳苏榜眼费心了。”
苏轼眉头大皱,正想出言反驳,崔文卿已是拱手笑道:“多谢苏兄仗义相助,不过在下相信凭借自己以及诸位娘子,也应该能够作出不俗的诗句来,苏兄放心便可。”
苏轼焦急言道:“文卿兄,此题目看起来虽则很容易,然实际却非常困难,这个时候了你还与我客气什么,当一路作诗过关为妥。”
崔文卿摇头言道:“并非是我崔文卿客气,苏兄放心便可,容我想一想,一定会作出合适的诗句来。”
说完之后,崔文卿把十来位维密娘子全都召集在了一起,一并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吴采尔面带忧色,轻轻言道:“公子,姐妹们的诗词水平全都不是太高,何能作出让大家满意的词句来这次我们只怕是要输了。”
崔文卿笑道:“放心吧,要输还不一定,不是说过咱们合力作诗么我们一起想办法便是。”
吴采尔摇头轻叹道:“即便是要合力,也得讲究真才实学呀,吾等实在想不出不俗的诗句来”
崔文卿沉吟了一下,言道:“若是如此,那这四首诗全由我来作便可。”
“姑爷你一个人作诗呀,只得盏茶时间啊,能行吗”荷叶大睁美目,显然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