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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擎闻言一愣,瞬间语塞。
说起来,他本是河东路经略府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尉,七品官身完全上不得台面,若非他乃童州之子,说不定别人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没想到此刻被司马唐说中此点,童擎这才感觉到了阵阵难堪,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状,司马唐又是一笑,悠然自在的言道:“怎么,说不出来吧在我眼中,你童擎也只是一个只会藏在你爹身后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而已,谢助教学问高超,不仅教出了在下以及苏公子等名列科举一甲的学子,更教出了折昭大都督,你何德何能,能够这样胡闹无礼”
对司马唐这样不留情面的一番讽刺嘲笑,童擎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了心头,怒视着司马唐,便向动手揍人。
第二一二章 崔文卿的劝解
折昭暗暗焦急,只可惜她不太擅长于言辞,一时之间竟没想到该如何化解这样的局面,连忙对着崔文卿开口道:“夫君,你倒是说句话啊,怎能坐在那里任由他们这样吵下去”
崔文卿自顾自地的饮酒,现在他心里略微有些阴暗,巴不得童擎一剑把那碍眼的情敌司马唐刺死才好,此际一听折昭之言,顿时忍不住笑道:“娘子啊,人家意气之争,我们又何必去凑什么热闹,童擎与司马唐都是地地道道的官二代,有什么本事就让他们吵吧。”
一听此话,折昭顿时生气了,蹙眉不满言道:“夫君,你我好歹也是东道,岂能面对宾客们的争执不闻不问,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么”
崔文卿想想也对,对着她抱歉一笑,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正在吵闹的两人面前,拱手微笑道:“司马公子,童公子,还请两位稍安勿躁,听在下一句如何”
童擎急吼吼的言道:“崔大哥,是这厮当先无礼的,你可得为我做主,不能厚此薄彼,否者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司马唐冷笑言道:“崔公子,今天我司马唐就给你个面子,看看你怎么说,若不叫着纨绔小子向谢助教道歉,在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崔文卿哈哈笑道:“两位既然都同意让我崔文卿来作个调解,我崔文卿自然不会辱命,其实在我看来,这件事乃是谢助教率先挑起的,要说道歉,也该谢助教对童擎道歉”
一听此话,谢助教顿时鼻子都气歪了,怒声道:“崔公子,老夫敬你乃是折昭之夫,你岂能这样说话还说是老夫的错实在荒谬”
司马唐亦是一脸冷然的言道:“崔公子如果这样说话,那么在下就不能认同了。”
崔文卿摇手一笑,示意众人先且稍安勿躁,这才正容言道:“童公子主动请缨为我们舞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表演刚刚结束,谢助教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讥讽于他,他年少轻狂,乃不折不扣的热血少年,自然会为之发火,故而这件事完全是你谢助教挑起来的。”
闻言,谢助教心内又气又恨,怒声道:“是这个黄口竖子用眼神挑衅于我,老夫一时之下气不过,才会出言教训,你岂能冤枉到老夫的头上”
众人本以为崔文卿会继续反驳,谁料他却是突然颔首同意道:“听谢助教这么讲,似乎也有着几分道理,这么说来是童擎你率先藐视谢助教的呢”
童擎有些心虚,但他此时此刻却不会说实话,连忙开口言道:“崔大哥,吾等练武之人身上本就有着一股狠烈的杀气,特别是舞剑之时,看向谁的眼神都是将之当作了敌人,谢助教自以为事,岂能怪我。”
“这么说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啊,看来你也没错。”崔文卿亦是点了点头,显然也认同了童擎之言。
没想到崔文卿居然认为双方都是无错,折昭顿时有些呆了,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调解,与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苏轼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崔文卿,显然有些不明就里。
话到此处,崔文卿笑嘻嘻的言道:“其实说到底,刚才完全是一番误会而已,倘若两位仍旧气不过,那就继续争吵下去便是,另外我再提醒二位一句,能够动手的时候就尽量不要吵吵,童擎你大可狠狠教训谢助教一顿,等着回去挨你老爹的板子,说不定官家龙颜大怒,还会请你到洛阳大牢游玩一番,而谢助教你,老胳膊老腿了,只怕也是打不过童擎,不过你放心,待到你受伤之后,大都督一定会为你延请名医诊治,若是不幸被童擎失手打死,我们也会将童擎抓起来交给朝廷处置,为你讨回公道,在下言尽于此,是打是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番半是玩笑办是认真的话语落点,不禁是童擎和谢助教两人,所有人都觉得如此调解实在荒谬,均是生出了荒诞不经的感觉。
司马唐脸容一沉,冷冷言道:“崔公子,既然你是来调解的,岂能还怂恿他们大打出手,你这样居心何在”
崔文卿哑然失笑道:“司马兄啊,在我看来,不动手只吵架的争斗,全都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而已,我已经将其中的利害说清楚了,至于如何处置,谢助教和童擎看着办就是。”
说完之后,崔文卿一叹,轻轻吟诵道:“一番争吵让人伤,各让三分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霎那间,苏轼双目一亮,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这首诗莫非也是崔公子即兴而为”
“大爷我自然是抄袭后人的”崔文卿在心内暗暗一笑,面上却故作肃然的叹息道,“刚才在下见到童公子与谢助教因为小事争吵,故此有感而发,倒是让苏公子你见笑了。”
苏轼正容言道:“崔公子着实谦虚,这首诗虽则欠缺一些对仗押韵,但胜在意境,的确,大家能够坐在一起,本就是一种缘分,这种没必要的争吵不仅伤害了彼此的情感,更伤害了折大都督作为东道的拳拳之心,故而各让三分又何妨,即便是秦始皇那样伟大的人物,如今也消失不见,我们又何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之事还是看开一些为好。”
一番话语落点,折昭立即颔首言道:“夫君和苏兄说的不错,还请二位能够给我折昭三分颜面,不要继续吵闹了。”
童擎虽则有些鲁莽,但也算有着几分理智,暗忖道:刚才的确是我有些不对,率先向这个谢助教挑衅的,若是真的动手将之打伤,惹恼朝廷说不定会为爹爹带来天大的麻烦,还是顺势作罢为好。
谢助教已是细细暗思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头脑发热的主,若是真的对我动手,只怕要吃大亏还是就此作罢为妥,不可与之作意气之争。
心念及此,两人的神情都有些缓和。
第二一三章 夜邀折昭
童擎当先致歉道:“谢助教,是小的无意冒犯,得罪了。”
谢助教老脸微微一红,故作冷然的点头道:“无妨,老夫也有冒失之处,权且作罢。”言罢,重新坐会了案几后。
没想到两人的吵闹就这么被崔文卿轻易化解,折昭心内大觉高兴,美目横了崔文卿一眼,暗忖道:有夫君在旁,似乎没有不能解决之事啊,今晚幸好有他了。
崔文卿却没有注意到折昭赞赏的眼神,反倒是坐在折昭对案的司马唐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
特别是当他看出折昭眼神中对崔文卿的信赖以及赞赏,心头如同千瓶老醋同时打翻般酸溜溜无比,百般不是滋味。
饮宴结束,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司马唐、苏轼、谢助教均是入住在大都督府当中。
刚回到那间独立小院,苏轼立即朝着月门洞外打量了数眼,确定没人跟来之后,这才领着苏三走入了房内,关上房门之后,转身肃然问道:“你觉得如何”
小书童苏三沉吟片刻,双眸似星光闪动,光泽足可让人迷失其中:“阿兄,崔文卿此人一定不会是你开始认为的那么简单。”
苏轼颔首道:“小妹所言不错,其实今夜,崔文卿所展现的才华的确不错,足可让我刮目相看。”
苏三展颜笑道:“没想到阿兄你居然拿这样谬赞,在我的记忆中,你可是鲜少看得起他人啊。”
苏轼含笑言道:“不瞒小妹,今晚行令之时,崔文卿临场所作的那首诗,真乃非常不错,可见其人诗文才华不会差到那里去,随后他又三言两语调解了谢助教和童擎之间的矛盾,其斡旋之能,其杰出口才,均是足以耀眼,难怪乎他会得到希文先生的赞赏,看来希文先生的眼光着实在不差啊。”
苏三歪着头笑问道:“怎么莫非阿兄已经完全认可了崔文卿,准备返回洛阳向安石相公复命不成”
苏轼摇头言道:“今日刚到,我对崔文卿所了解的也只是表面而已,岂能轻易回去复命还是看看再说,不管他究竟是有才华,还是无才华,我都会目光如炬的看个明白。”
说完之后,他又对着苏三笑道:“小妹,你看人的眼光历来也是不差,所以为兄才将你一并带来,记住,若有机会,就多了解崔文卿一下,不要疏忽了。”
“放心吧阿兄,奴奴省得。”苏三嫣然一笑,笑容犹如山花绽放般美丽动人。
相比起苏轼,司马唐的满腔心思却不在崔文卿身上,而是完完全全想着折昭。
今日再见佳人,他的激动是无以伦比的,同样,心内的失落也是无以伦比。
特别是今晚夜宴的时候,感觉到折昭和崔文卿夫妻之态,更让他心内妒火中烧,沉沉的压抑感几近将他湮没。
此际他酒酣耳热之下,心头愈发大胆,站在院中思忖片时,便朝着折昭所住的梅苑而去。
这时候,崔文卿正在书阁三楼准备就寝,忽见一盏风灯悠悠而至,不禁好奇观望,当依稀看见来者乃是司马唐的时候,立即眉头一拧,心内也是腾升出了一股怒意。
此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梅苑作甚莫非是探望折昭来了
一想到此点,崔文卿满心不悦,犹豫半响终是没有下楼,就留在了窗棂前遥遥观望。
好在今日风清月明,加之折昭所住的阁楼离书阁并不太远,一切倒也看得明白。
司马唐却没有发现崔文卿,他信步悠然的来到昭阳楼前,站在紧闭的楼前拱手言道:“阿昭,在下司马唐,前来拜访。”
折昭正在洗漱洁面,一问此话顿时暗自惊讶,对着穆婉吩咐道:“小婉,你去问问司马唐有何事若没有重要的事,有什么事情不妨明日再说。”
穆婉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可是折昭的书童,自然知道司马唐对折昭所秉持的轻易,微微一笑连忙下楼而去。
司马唐正在满怀期待当儿,忽见房门打开,不由为之一喜,满怀感情的唤道:“阿昭”一言方罢,当看见来者乃是穆婉的时候,他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穆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言道:“阿什么昭,司马公子夜晚不休息,不知前来找大都督作甚”
司马唐一阵语塞,脸上也带着几分尴尬,拱手言道:“这个穆婉姑娘,在下是有些事情想与大都督商谈一番。”
穆婉秀眉一挑,不咸不淡的说道:“大都督已经说了,现在已是深夜,若不是要紧的事情,还是请司马公子明日再来吧。”
司马唐连忙解释道:“在下这件事还算要紧,对我而言非常重要,还请大都督务必一见。”
穆婉狐疑的看了司马唐半响,这才点头道:“那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大都督的意思。”
言罢,她转身进入阁楼,步上楼梯来到折昭的房门前,径直而入开口言道:“大都督,司马唐说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折昭微微思忖,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关系到他此行的真正用意,那好吧,请他一见。”
“既然如此,末将就将他请进来了。”穆婉说完之后,便要转身而去。
“等等。”折昭连忙叫住了她,笑着提醒道,“小婉糊涂,司马唐虽是我友,然终归是一年轻男子,这样深夜入我寝房总归不妥,若是让夫君看到只怕更会产生误会,这样,就在池畔水榭中煮茶叙谈,才算光明正大。”
穆婉恍然醒悟,连忙点头言道:“好,末将立即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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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他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想了想疑心顿释,自言自语道:“娘子都这么信任我,我难道还要怀疑她与司马唐有染不成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睡觉”言罢,已是关上了窗户。
第二一四章 连条狗都比崔文卿强
来到水榭,折昭邀请司马唐落座,这才微笑开口询问道:“不知司马兄深夜邀我见面,是有何等要事须得商量”
在她明媚动人目光的注视下,司马唐心跳如鼓,原本就有着几分红色的脸膛此刻看起来更红了。
沉吟犹豫半响,他忽地一声轻叹,望着折昭轻轻言道:“数年未见,在下对阿昭甚是想念,晚宴时闲杂人太多也没机会与你说说话儿,故此特地前来相邀,倾述思念之情。”
折昭微微一愣,笑道:“这么说来,司马兄是专程请我出来叙旧的”
“算是吧。”司马唐苦涩一笑,端起茶盏微啜一口,感觉茶水的味道也如他的心情一般苦涩,不由叹息一声放下了茶盏,问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
折昭认真想了一下,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97
d笑叹道:“原本非常不好,如今倒是不错,还算可以。”
“哦不知为何如今不错”
“相信司马兄也应该知道,我折昭年纪轻轻,加之又为女子,临危授命接管振武军,自然引来了许多将领的不满和轻视,特别是长史折惟本,更多番有着想从我手中夺权之心,在这些人的威胁之下,我一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活得甚是狼狈,然夫君到来府州之后,助我斗倒了折惟本,如今振武军军权归一,人人齐心,自然就非常不错了。”
见到折昭提及崔文卿时,神采风扬的模样,司马唐心里莫名一痛,连忙叹息言道:“原是如此,其实说起来,这些年我倒是过得非常不开心了。”
“为何”折昭颇觉惊讶一笑,“司马兄乃当朝新科状元,被誉为具有宰相才能的新锐大臣,难道还不满意么”
司马唐摇头苦笑道:“状元之誉我视为浮云,功名利禄对我来讲也不过唾手可得,其实在我心中,最是希望能够有一知心佳人为伴,若能如此,夫复何言”
折昭微微一愣,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她不想谈及这个会令她尴尬的问题,连忙故作不知的笑道:“洛阳城内红颜如花,高门大族的仕女闺秀更是多不胜数,以司马兄的相貌人才,何愁不能找到一个逞心如意的妻子。”
“世间终有红颜万千,然我的心中却只容得下一人。”司马唐轻轻一叹,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折昭,透着帜热而又深切的火焰,一字一句的珍重开口道,“阿昭,难道直到现在,你还不懂得我心里想的什么吗”
折昭凤目微微一眯,语调渐渐转寒,冷冷提醒道:“司马兄,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为妥。”
“不,你先听我说。”司马唐情绪变得有了几分激动,“阿昭,从我第一次遇到你,便觉得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子,你与那些知书达理,只懂得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不同,你性格豪迈,颇有几分男子汉顶天立地的万丈豪情,你真诚率真,不管是做事还是对人,都是直截了当,丝毫不会遮遮掩掩,你坚强果断,不管自己再苦再累,亦或是受到多少委屈,都不会掉下一滴眼泪,即便是在无比困难当中,你都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去努力改变,在我的眼中,世间没有任何女子能够及你,你就是折昭,世间上独一无二的折昭。”
折昭目光冷然的望着情绪激动的司马唐,却没有开口答话。
“阿昭,你知道吗,在你离开洛阳返回府州之后,我真是痛不欲生,整日借酒消愁,那时候你已经是振武军大都督,而我司马唐,不过是国子监一个年轻学子,有何身份地位与你般配故此,我发奋图强,用功读书,终于一朝及第唱名于应天门之外,但是当我想要将这个好消息与你分享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你在府州已经成亲的消息,这么多年了,我相信你也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在这里我想问你折昭一句,为何你不选择等我,却要嫁给一个普普通通,没身份,没地位,没才华,没相貌,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崔文卿”
一番犹如浪潮般连绵不断的责问从司马唐口中而出,压抑许久的心事也全都袒露在了心上人面前,所有不解,所有疑问,所有委屈,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司马唐咝咝喘息着,目光却没有移开折昭分毫,想看看她要如何回答。
折昭俏脸神情没有半分波动,反倒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再次重复道:“司马兄,你真的喝多了。”
“不,我没有喝多我是非常认真的问你”司马唐一往无前,根本没有半点退缩,等着折昭的回答。
折昭心知无法转圜,略一思忖索性坦诚之言的开口道:“司马兄,昔日我在国子监的时候你非常照顾我,我对你十分的感激,但同窗之情并不代表能够发展为男女之爱,其实我对你,对苏轼,还有其他同窗的感情都是一样的,没有半分男女之爱在里面,而我一直把你当作了我在国子监最好的朋友,这一切,希望你能够明白。”
司马唐整个人像是被重锤狠狠的击打了一下,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心里更是如同刀刨剑刺,疼痛难受得让他绝望得想到了死。
“为什么”司马唐的嗓音带着轻颤,目光满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