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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助教哈哈笑道:“忠良啊,在场可有新科状元郎、榜眼郎,均是不可多得的高才,今科你也要参加科举,可得向两位多多学习才是。”
肖忠良连连点头,神情已是跃跃欲试。
司马唐淡然笑道:“既然谢助教有如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阿昭,你的意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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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助教颔首笑道:“那好,咱们乃文人雅士,自当行雅令,这样,就行飞花令如何”
话音落点,在座众人全都微微颔首,唯有童擎有些懵逼,却不懂得这飞花令乃是何也,连忙硬着头皮问道:“谢助教,敢问这飞花令规则”
谢助教惊讶的瞪了童擎一眼,似乎非常奇怪居然还有人不知道飞花令,开口悠然解释道:“所谓飞花令,乃是指行令人将所出之令中楔入一个特定的字,依照座次次序轮流出令,而那特定之字也依次变更位置,令句可选用诗和词,也可用曲,能够接令之人不必饮酒,而接不上酒令者,则罚酒一杯。”
童擎约莫有些明白,虽则他不通诗文,却不想在折昭以及众人面前弱了面子,于是乎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老夫率先出令了。”谢助教说得一句,捋须思忖半响,开口言道:“老夫所出一个花字,接令必须以五言为主,第一句为: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
这句“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乃是唐朝大诗人孟浩然所作,第一个字便为一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95
d个“花”字,其后若要接令,诗词的第二个字中也必须是一个花字。
折昭略微思忖了一下,还好她以前在国子监就读时有所功底,对于诗词歌赋不算陌生,很快就想到了合适的诗句,嫣然笑着接令道:“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
“好”司马唐轻轻拍案赞叹了一声,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逐舞花光动,临歌扇影飘。”
接下来,当轮到崔文卿了。
他挠着头皮想了想,出言接令道:“在下出令: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正欲接令的苏轼双目一亮,忍不住大笑言道:“此句本是先祖苏味道所著,在下本想以此为令,没想到却被崔兄抢先了,你的动作真是太快了。”
崔文卿这才想到他所出之令的作者苏味道,正是苏轼的先祖,连忙对着他抱歉一笑。
苏轼不以为然,略一思忖便想到了酒令,出言道:“山树落梅花,飞落野人家。”
其后该轮到童擎了,他抓耳挠腮的想得半响,依旧没有想到合适的诗句,神情不禁大是尴尬。
见到此人这般胸无点墨,谢助教唇角不由浮现出了一丝鄙夷之色,淡淡言道:“童公子啊,老夫观你答不上来此句,要不就直接认罚饮酒便是。”
童擎无可奈何,只得端起酒杯一口饮干,算作惩罚。
待到童擎认罚饮酒,酒令继续开始,肖忠良出令道:“江山如有待,花柳更无私。”
就这么转了一圈,又轮到谢助教接令,他捋须言道:“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
这一次,折昭却是有些犯难了,苦思少顷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出言接令道:“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折昭此句多了一个花字,倒显得不是那么尽善尽美。
司马唐担心谢助教会借此罚酒,也不待谢助教出言,赶紧又继续接了下去:“一张落雁弓,百支金花箭。”
崔文卿略一思忖,开口言道:“亭台六七座,【创建和谐家园】十枝花。”
此言方落,站在苏轼身后一直默不吭声的小书童苏三一愣,忽地出言道:“崔公子此令真乃陌生,也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笔”
堪堪说罢,苏三这才念及自己乃是仆人身份,就这么突然插言多有不妥,一张脸儿霎那间就微微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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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创建和谐家园】十枝花
听苏三提醒,众人这才恍然醒悟,全都朝着崔文卿望了过来。
崔文卿也在心内暗暗叫苦。
这首山村咏怀乃是北宋哲学家邵雍所作,算起来邵雍理应比他还早出生了数十年,他满以为这首诗早就已经问世,故此才以此接令,没想到此诗却尚未问世。
看来因为历史改变的因素,说不定是邵雍出了什么意外,亦或是根本就没有作出这首诗来,所以众人才没有听过。
谢助教捋须言道:“刚开始老夫言明,所接之雅令须得出自诗词,崔公子这一句,实乃有违规距,而且从意境上开看,似乎也差强人意啊。”
司马唐冷冷一笑,言道:“谢助教说得不错,如此差强人意的诗句,岂能用来接令崔公子该当罚酒。”
苏轼却是微笑不语,他到想要看看崔文卿将要如何解开这个问题。
如果连区区简单的酒令也无法应对,那就只能够证明崔文卿的确是没多少文采了。
无可奈何之下,崔文卿只得含笑言道:“不瞒诸位,刚才在下接令之时灵光一现,忽地就冒出了这一句诗句,算作是我无意间得来的吧,故而才以此接令。”
“你自己所作的”司马唐愣了愣,继而嗤笑言道,“没想到崔公子居然还有如此高才,居然能够临阵作诗,倒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谢助教一脸嘲笑的言道:“接令可不能恣意妄为的胡乱作诗,况且这首诗充其量也只能算作一首下品打油诗,其内还有这么多的数字,实在意境全无,登不上大雅之堂。”
折昭听到两人这般言语,心内大感不悦,然身为东道自然不能得罪宾客,于是乎对着崔文卿柔声提醒道:“夫君,自然此句雅令不行,要不你另想一句如何”
崔文卿摇头笑道:“无妨,在下就以此句作答,难道前人的诗句用得,我崔文卿的诗句就不行了么”
一听崔文卿居然这样不服规矩,藐视自己的权威,历来清高孤傲的谢助教顿时就暗自发怒了,冷冷言道:“如此说来,崔公子你是认定就以此句接令呢不过既然是诗,有尾联自然也有首联,不知崔公子所作的这首诗首联是何,不如说来听听。”
刚才崔文卿已经言明,这句雅令乃是临时所想,没想到谢助教却要他立即说出首联,当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折昭心知崔文卿的文采并不出众,一时之间心内倒是有些焦急,深怕谢助教这么说会让崔文卿下不了台,到时候闹得不欢散。
不料,崔文卿却是淡然一笑,颔首道:“既然谢助教想知道首联,也罢,就容在下思忖一二,将首联也一并作来,再说给大家听听。”
没想到此人竟要临场作诗,众人全都露出了惊讶之色,特别是苏三,双目中更是异彩连连,目光紧盯着崔文卿不放。
崔文卿对这首山村咏怀早就已经烂熟在胸,不过他还是皱起眉头故作沉思状,及至有倾方才展颜笑道:“有了,在下已是想到了合适的首联。”
苏轼早就想了解崔文卿的才能,连忙镇重其事的言道:“既然如此,还请崔公子径直道来,在下洗耳恭听。”
司马唐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崔公子,你可得想好啊,不要随意作出一首打油诗,从而贻笑大方。”
崔文卿一脸自信的笑道:“是否是打油诗,也只有听了才知道。”
言罢,他收敛笑容,清了清嗓子,吟哦道:“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创建和谐家园】十枝花。”
轻轻的吟哦声落点,不仅仅是苏轼、司马唐以及谢助教,就连折昭也是为之一怔,望向崔文卿的目光中露出了惊讶之色。
并非是崔文卿这首诗太过差劲,而是此诗初闻简单明了,结构简单,然细细品味,却又有着一丝不凡的意境。
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崔文字在每句中都镶入了两三个数字,“一”字打头,“二三”“四五”和“六七”嵌于句中,“【创建和谐家园】十”又回归句首,把一到十表示数目的十个汉字按照自然数序同路、烟、村、亭、台、花编织在一起,随着诗句和画面自然排列,只用了寥寥几笔就构成一幅自然朴实而又美丽朦胧的山村风景画,匠心独到的地于山村的意境之中,实乃太过非凡难得了。
苏轼身为大齐文坛年轻佼佼者,立即就意识到了此诗的不凡,若能流传开来必定会脍炙人口,连忙止不住拊掌大笑道:“崔兄这首诗可谓匠心独到,光凭单单几个数字就令诗句妙趣横生,一幅优美宁静的山村画卷亦是活灵活现于吾等眼前,实乃妙哉妙哉”言罢,已是在心内高看了崔文卿一眼。
反观司马唐,英俊的脸膛却是微微一沉,竟不敢相信相传才学平平的落地秀才崔文卿,居然有这样的实力,光凭这首诗便令他已是大开眼界。
莫非传闻有误,此人当真是一个了不得的绝世英才
原本担心崔文卿会作不上诗词的折昭止不住喜上眉梢,她明白司马唐与苏轼均是诗词高才,能够让他们为之震惊讶然的诗句,肯定是不简单。
于是乎,她立即就生出了与荣俱荣的荣耀感觉,谦虚笑言道:“在几位面前,拙夫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苏兄实在谬赞了。”
苏轼一脸认真的摇头笑道:“大都督客气,在下鲜少奖掖他人,但崔公子这首诗着实不错,故此才不吝奖掖之言。”
闻言,崔文卿心头却是已经笑开了花。
说起来,这首诗哪是他所作,分明是抄袭而来,只可惜这大齐并没有邵雍这个人,他自然可以顺手牵羊了,权作了一次文抄公。
没想到这首山村咏怀居然得到了苏轼的赞扬,实乃太过难得,若他将后世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作出来,眼前这几人岂不是要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转转而已,并不敢付诸于实践。
于是乎,崔文卿笑吟吟的言道:“此诗马马虎虎而已,倒是让大家谬赞了,来来来,咱们继续行令,该轮到谁呢似乎是苏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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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争执声起
行罢几圈,崔文卿等几人倒是没喝多少杯罚酒,反倒是不善诗文的童擎喝了不少酒,让本就不善饮酒的他脸膛通红,双目中已是布满了血丝,显然已经有了几分不轻的醉意。
童擎今番前来本就是为了给司马唐难堪来的,没想到目的没达到不说,自己反而因接不上雅令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顿觉心头忿忿不平,寻思须得思谋个主意,挽回面子才行。
正巧这时候,又是一圈雅令结束,还未等谢助教重新说令,童擎已是乘着酒意站起身来拱手言道:“昭姐,这些文绉绉的雅令随意玩玩便可,岂能当作宴会主流要不在下舞剑一曲,助以酒兴,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音落点,司马唐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暗暗有些不快,而谢助教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骂道:“哼,果然是不通文墨的田舍奴只喜欢舞刀弄枪。”
折昭也是不喜欢行令,喜好武艺,刚才权作是主随客便而已,听到童擎的话自然是正中下怀,欣然颔首道:“既然擎弟有此雅兴,本帅岂能不准来人,赐剑,吾等欣赏一下河东道最是年轻校尉的高超剑术。”
听到折昭允许,童擎大是得意。
舞剑本是他的强项,他自信能够凭借一段剑舞,将丢掉的面子找回来,让司马唐好好看看他将门虎子的厉害,也让折昭能够对他刮目相看。
少顷之后,便有一名军士捧来了一把长剑。
童擎干脆利落的操手接过,将长剑放在手中一掂,忍不住赞叹道:“不轻不重,果然好剑。”
其后右手握住剑柄微微用力,只闻一声呛啷细响伴随着一道刺目耀眼的白光而起,他已是持剑傲然站在了堂中。
手持长剑的童擎没有了刚才行酒令时的畏首畏脚,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了强烈的自信,只见他轻叱一声摆了一个潇洒的架势,身影随剑而动,漫天剑影顿时在堂内弥漫开来。
童擎的剑术显然非常高超,长剑如银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舞动不止。
而他的身形更是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时而稳如磐石,难以撼动,真是一道银光平地起,招招气吞敌寇血。
折昭自是饶有兴趣,看得目不转睛,精彩之处不由连连拍手叫好。
反观司马唐、苏轼、谢助教等儒学名士,对童擎的剑术却是个个不明觉厉,只觉他咿呀呜哇的持剑乱喝,实乃破坏了堂内的文雅风气。
一曲舞罢,童擎收剑而立,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口中也稍许喘气。
折昭当先拍手赞叹道:“不愧是将门虎子,擎弟的剑术当真不错。”
“昭姐过奖了。”童擎口气是无比谦虚的,心内却是无比得意的,暗忖道:那些雅令等庸俗玩意儿,岂能比得上我高超的剑术相信这一次,昭姐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心念及此,童擎得意更盛,想到刚才让他丢脸的行雅令提议,便是谢助教那个老匹夫提出,不由挑衅的看了谢助教一眼,大有倨傲之色。
那谢助教本就是国子监的教书先生,历来眼高于顶,自持身段,加之又因学问高超多受达官贵族的吹捧,性格不免有些孤傲,一见童擎的挑衅之色,顿时心头暗怒,冷哼一声言道:“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剑术而已,有何只得称赞之处,真乃可笑”
此话恰如萧萧寒风掠过厅堂,顿让原本还算其乐融融的气氛为之一僵,所有人都被谢助教突如其来的藐视之言惊住了。
童擎当先反映了过来,脸膛一沉双目圆瞪,剑指谢助教怒气盈然的言道:“老头儿,你谁也居然胆敢这么对小爷说话什么是不入流的剑术,信不信小爷我一剑刺你个通透,让你知道厉害”
谢助教只觉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样无礼过,即便是振武军大都督折昭,在他面前也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的无礼,没想到眼下居然被一个小辈这样当众训斥,顿觉老脸挂不住,拍案而起怒气盈然的言道:“好你的黄口小儿,你可知道老朽谁也老朽乃国子监大儒,即便是天子见了老朽,也须得以礼相待,你胆敢这样无礼,实在胆大包天折大都督,请你将此人乱棍打出,以儆效尤”
折昭自然不会听从谢助教之言,连忙圆场道:“先生,童擎他也只是年少不更事而已,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在下在此向先生你赔罪了。”
折昭的话音刚落,童擎不识趣的昂昂高声道:“昭姐,你堂堂从三品振武军大都督,何须看这个小小的从六品下国子监助教的脸色,更何须向他道歉这样倨傲而又失礼的老头儿,当把他赶出去为妥。”
司马唐一听此话,亦是心头不悦,谢助教好歹也是与他同路而来,童擎不给谢助教面子,也就是不给他司马唐的面子。
心念及此,司马唐一声冷哼站起身来,负手傲然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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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小小的六品下国子监助教那敢问这位童公子,不知你官阶几何”
童擎闻言一愣,瞬间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