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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的时而慷概激昂,时而低沉悲伤,实在令闻者伤心,听着落泪,让人止不住潸然泪下。
不少旁听的百姓们更是一个个连用衣袖拭眼,显然对于高能的悲惨遭遇生出了感同身受之感。
第六七五章 流放崖州
随后,又是高仕雨的辩驳。
包拯对狱中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之好,高仕雨至今都不知道此案已经在洛阳城内掀起了极大的波澜,他还天真的以为谢君豪一定会来救他。
故而即便是面对着铁面无私的包拯,高仕雨也没有多少惧怕,只说高能骗走了谢府的小妾,自己抓他前去不过是审问了解情况而已。
听到此言,包拯止不住冷笑了:“大胆高仕雨,谢府既然有小妾失踪,你不第一时间前来官府报案,反倒是私自将高能绑去问案如此行径可否知罪”
高仕雨却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昂昂高声道:“我家姐夫谢君豪乃是堂堂宰相,我绑一个低三下四的平民前去问案有什么不妥难道身为宰相,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么”
此话落点,百姓们一片哗然,不少人更是对高仕雨怒目而视。
毕竟他们几乎都是高仕雨口中低三下四的平民,高仕雨此话无异于引起了众人的愤怒。
包拯闻之,自然也是勃然大怒,惊堂木一拍怒声言道:“大胆高仕雨,宰相秉持国之公器,岂能因私仇拿人问案谢君豪乃堂堂宰相,岂容你污蔑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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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雨又惊又怒,尖声言道:“包拯,我乃谢宰相妻弟,你你你,敢打我试试我一定要禀告姐夫”
包拯铁面无私,毫不惧怕,嘴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打”
那两名衙役闻言,立即抡起杀威棒对着高仕雨狠狠的抽打起来,直打的高仕雨哀嚎连连,痛呼不止。
百姓们见状,自然拍手称赞,直呼包大人英明。
二十大板打完,高仕雨臀部已是血淋淋一片,喘着粗气流着眼泪趴在地上,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包拯令他画押之后,亢声宣呼道:“经审,高仕雨绑架殴打国子监太学生高能一事属实,现本官宣判:高仕雨重伤他人,罪犯齐律,判流三千里至崖州,择日起行,永世不得回京”
话音落点,公堂旁听的百姓们全都忍不住齐声欢呼。
而高仕雨已是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抖动不止,一口气接不上,竟是晕死了过去。
见状,崔文卿却是一笑。
高仕雨所流放的崖州,便是后世的海南岛。
目前的崖州可远远没有后世那般迷人。
眼下崖州不仅人烟稀少,更是瘴气毒雾肆掠,蛇虫鼠蚁横行,流放过去基本上就是一个死字,如此惩罚可谓是非常之重了。
但是这样的结局,对崔文卿等人来说也算是皆大欢喜。
谢府之内,得到南攻杰对于案件的详细禀告,谢君豪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站起身来云衣袖一扫将案上的茶盏扫罗于地,怒声言道:“可恶的折昭,可恶的崔文卿,居然这样不留情面,好,既然你们对高仕雨斩尽杀绝,那本相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南攻杰轻叹一声言道:“谢相公啊,事已至此,要对付折昭崔文卿两人,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谢君豪咬牙切齿的点点头,吩咐言道:“你速速前去刑部,为仕雨打点一切,尽量让他少受一些苦,另外你代我去送送他,告诉他我不便前去看他,待过几日我会去太后面前请求,争取能够让他早日得到大赦返回洛阳。”
南攻杰点点头,连忙去了。
洛阳府大牢之内,高仕雨身穿白色囚服斜躺在冰冷的草席上面,整个人浑浑噩噩,面无人色。
流放三千里至崖州永世不得回京
包拯一句句惊人的判词在他脑海中来【创建和谐家园】荡着,及至被带回大牢之中,他依旧没有从巨大的震惊害怕中回过神来。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高仕雨仿若一直被踩住了尾巴的山猫般从地上跳了起来,跄踉数步跪倒牢房边缘,抓着木栅栏声嘶力竭的高呼道:“来人,我要见我姐夫,当朝宰相谢君豪,来人”
不知喊了多久,一名肥胖的狱卒这才挖着鼻孔懒洋洋而至,没好气的训斥道:“你在这里鬼叫唤个甚呢倘若再行乱喊乱叫,信不信大爷我直接打得你闭嘴”
面对着昔日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小小狱卒,高仕雨只能在脸上堆起谄笑的讨好道:“这位大哥,我是高仕雨,我姐夫是宰相谢君豪,只要你让我见我姐夫,我立即让姐夫给你官升三不不不,官升五级,让你直接当县令如何”
肥胖狱卒斜着眼睛望着他,嗤笑道:“当县令嘿嘿,一个快要被流放的人说的话也能相信你当我傻子不成高仕雨啊,劝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待明日就准备上路了。”
“明日上路”听到这这个词汇,高仕雨只觉一股无可遏制的寒凉感觉流遍了全身,浑身血液似乎一瞬间就凝固住了。
肥胖狱卒很是喜欢见到这些犯人吓得不轻的模样,恶趣味的调侃笑道:“是啊,那可是三千里之外的崖州啊,路途非常遥远,且外面冰天雪地,就这么走过去的话,说不定半路上就死了。”
高仕雨嘴唇张了张,只觉呼吸都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就这么呆愣半响,坐在地上猛然嚎啕大哭起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因为区区一件小事,居然会让他深陷牢狱之灾。
且他姐夫谢君豪对于他的遭遇竟是不理不睬,似乎已经抛弃他了一般。
难道自从姐姐死了之后,谢君豪已经变心了么对于他这个小舅子,都认为是可有可无
心念及此,高仕雨更觉害怕,更害怕被流放到那传说中的蛮夷之地押走,终是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喊道:“来人,我要见包大人,绑架高能不是我的主意,我是奉了谢君豪的命令,我要见包大人”
南攻杰刚一进来,便听到了如此呼叫,一双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
没想到谢君豪在外面为高仕雨被流放的事情急得不行,这高仕雨倒是好,居然如此贪生怕死,在狱中检举揭发谢君豪了,实在可笑至极
不过此乃谢君豪家事,他也不便多问,只是走了过去,将谢君豪的后续安排告诉了高仕雨。
高仕雨闻言,这才微觉放心,但依然忍不住开口祈求道:“南大人,拜托你一定要告诉姐夫,让他尽快将我救出来,我真的不想前去崖州。”
南攻杰敷衍点头道:“放心,我会对谢丞相说的,你安心上路便可。”
高仕雨点点头,却依旧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
第六七六章 杨府过年
锣鼓喧嚣,爆竹声声,被冰雪所覆盖着的洛阳城迎来了又一个新年。
今年乃大佑十年,也是天子陈宏登基的第十年头,大齐承平已久,可谓是国力雄厚,庶民富庶。
连绵宫室早就张灯结彩,一片热闹,充满了止不住的喜庆之色。
不仅皇宫中热闹非凡,洛阳城其他地方也是同样。
百姓们穿着只有过节才舍得拿出来的绫罗绸缎,一个个衣冠楚楚,举止斯文,相互见礼更是有礼有节,互道新年之贺,彰显着天朝上国,泱泱华夏的大国气度,直看得洛阳城内异族人羡慕不已。
按照风俗习惯,过年时大齐官府衙门一般要放十五天假,要直到元宵节之后,官府才会恢复正常的运转,而这段时间也是官员们一年来难得的假期。
正月初一一大早,洛阳宫城就聚集了在京的文武百官,在陈宏的亲自带领下举行祭天大典之后,祈求今年风调雨顺,其后就宣布放衙。
放衙之后,折昭立即返回了府中,脱下峨冠博带的礼仪朝服,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衫,便与崔文卿带上荷叶同路,一道前往杨府去了。
毕竟偌大的折府实在太冷清了,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夫妻两自然要到杨府家去串门玩耍。
到得杨府,处处充满着喜庆热闹。
杨家四世同堂,子嗣甚多,加之又有旁支前来串门祝贺,宽阔的正堂内坐满了不少人。
杨文广身为杨氏家主,自然坐在了正北面首座,除此之外,与他同辈的老者尚有杨传永、杨德政两人,均是杨氏德高望重的长辈,自然坐在了他旁边。
至于下一代,则是以杨怀仁为首,众多叔伯不下二十来人,许多叔伯甚至连折昭都没有见过,更别提崔文卿了。
见到这些长辈,两人自然免不了拱手拜年,声声问好。
至于折昭同辈之人,那就更多了,崔文卿转悠了整整一个上午,也记不住几个,名字实在不便仔细道来。
折秀身为杨府女掌事,自然承担起了家宴的大部分工作,许多时间时间都在厨房内转悠着。
即便是来到正堂,也是在安排座椅,准备宴席。
及至正午,所有一切准备妥当,杨家众人赴宴。
除了在正堂内备置了五桌宴席之外,其余桌宴全都安排在了前院之内。
时下正月寒冬,外面可谓是冰冷刺骨。
好在院中早就已经搭上了木架雨棚,准备了木炭燎炉,座入其中倒也不觉寒冷。
原本按照规矩,折昭身为女子,本应该与其他女子一般,前去内堂赴宴。
然折昭毕竟是振武军大都督,又贵为折氏家主,谁人胆敢怠慢故而与杨文广一样,也是坐在了正堂尊席。
至于崔文卿,倒是没那么好运了,只能与杨士奎等人同座坐在了前院之内,然如此一来,倒也少了与长辈同座之拘束,喝起酒来也颇为自在。
午宴之中,自是呼筹交错,饮酒不断,饶是崔文卿的好酒量,在折昭的表兄弟以及远房亲戚的猛灌之下,也落了一个大红脸。
午宴之后,杨府所请来的戏班开始上演戏曲。
大齐戏曲乃是在唐朝大曲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目前流行的有两种,分别是傀儡戏以及影戏。
从受众来说,傀儡戏颇得小儿们的喜欢,而影戏则多为成年人所青睐,比如说杨文广就喜欢看那出西厢记,边看还边哼哼而歌,显然陶醉其中。
最为一个现代人,崔文卿对这些影戏倒是没多少兴趣,他午宴喝得颇多,酒酣耳热之下踽踽独行在花园之内,享受着大年难得的悠闲。
大年过后开春,朝廷新科省试就要在礼部供堂举行了。
虽然身为国子监生免试县试州试,但对于省试,崔文卿心内依旧没有多少底。
毕竟省试所考校的便是真正的文化水平了,任何人都是作假不得。
反观最后一轮殿试,崔文卿倒是充满了信心。
盖因目前他已经在官家那里混了一个脸熟,加之又颇得官家的青睐,相信殿试举行的时候,官家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一定会钦点他一个好成绩的。
正在思绪纷沓当儿,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文卿”的呼唤。
崔文卿转过头去,便见乃是折秀正莲步悠悠微笑而至。
见状,崔文卿连忙迎上前去,轻笑言道:“咦,秀姐这个时候已经忙空了么”
折秀嫣然笑道:“是啊,操持数百人的宴席,你以为很轻松么”
崔文卿失笑言道:“秀姐你乃杨府女掌事,操持府中一切,这些小场面岂会是你搞不定的说起来,今天的饭菜酒水相当不错,有劳秀姐你费心了。”
“贫嘴”话虽如此,折昭娇靥上的神情却显得非常高兴,忽地想起一事,忍不住又是为之一叹,轻声问道:“文卿,我听说阿昭马上就要返回府州了,对吗”
崔文卿一怔,点头道:“是啊,据娘子所言,她大概正月初十就会离开。”
折秀默默然的颔首,芳心内却又生出了几分感概,言道:“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与阿昭能够何年相见呢”
崔文卿知道就古代而言,交通特别不方便,如折昭这样的领军大将又常年镇守边关,没有其他非常重要的事情,折昭一般不会前来洛阳。
从当初折昭前去就任振武军大都督时离开洛阳算起,到她去岁秋日归来,已经过去了足足四年时间。
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人的一生又能够有几个四年呢
身为血亲姐妹,彼此之间此生相见短暂,折秀自然有些难过伤心。
见到折秀的模样,崔文卿止不住问道:“对了,秀姐,这次回府,阿昭与你可有和好如初”
折秀摇头苦笑道:“阿昭性子尤为倔强,加之从小到大对我均有心结,一时半刻岂会释然这次回来,我们两人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呢。”
“原来如此。”崔文卿点点头,“这样吧,我抽个时间与她好好谈谈,你也知道,我这人虽然没其他本事,但当和事佬理应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