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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像来不善饮酒的他竟是扬起脖子将酒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未曾撒下分毫。
白亦非历来喜欢爽快之人,笑了笑也陪同着姚徒南将美酒一口喝完,这才微笑发问:“对了,姚兄,你们究竟是怎么被六扇门的人抓住的”
面对这个问题,姚徒南露出了苦笑之色,言道:“那日我和若柳在文卿兄的相助下逃出了洛阳城,其后坐着马车一路向北,顺利的抵达了府州,当日文卿兄曾叮嘱,说到了府州城之后找寻成事非帮忙,于是乎我便先和若柳找了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之后,准备出门寻找成事非。”
“谁知待我们刚进入客栈中,几个劲装大汉便闯了进来,问也不问就直接把我和若柳抓走,最后被他们关了两三天,然后就坐上了马车,来到了这个地方。”
白亦非明白了过来,叹息言道:“不用问,最近六扇门应该在城门之处布下了眼线,只要你们一出现,就会被他们所发现。”
姚徒南一脸后怕的言道:“原来如此,好在文卿兄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了此点,否则的话,就麻烦了。”
白亦非笑道:“是啊,而且大都督的命令来得非常及时,若再晚来一步,说不定六扇门已经带着你们离开了,到时候即便我们有心寻找,只怕也会晚了。”
说到此处,两人都不由在心底大是佩服崔文卿和折昭的深谋远虑,所想周到。
没过几天,折昭收受到了白亦非等人传来的消息。
得知情况,她长吁了一口气,轻笑间将那封密信凑近了烛火旁点燃一角,火焰燃烧而起,顿时吞噬了上面的墨迹。
崔文卿见状皱眉,有些不满的言道:“娘子,白亦非在信上说了什么我都还没看呢”
折昭风情万种的橫了他一眼,轻笑言道:“军机密事,岂容无关人等随意打探”
崔文卿哭笑不得的言道:“振武军有什么军机密事是我崔文卿听不得的要知道,将来振武军的大都督,可是我儿子哩。”
一席话落点,折昭顿时落了一个大红脸,嗔怪的捶打了他一下权作教训之后,这才微笑言道:“白亦非送来消息,人已经救出来了。”
“哦当真”崔文卿露出惊喜之色,随即又有些后怕,“这么说来,姚徒南他们还真被六扇门的人抓住了”
折昭点头道:“对,在他们进城之时,就已经被盯上,随即就被六扇门鹰犬关在马车内押回洛阳,而白亦非率领一百军士乔装成了山匪,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全歼六扇门鹰犬,救出了姚徒南以及君若柳。”
“谢天谢地,否者就大事休矣。”崔文卿连忙双拳合十作阿弥陀佛之状,却见旁边的折昭面色不善,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忙笑嘻嘻的言道,“当然,除了谢天谢地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感谢娘子你,多亏娘子你聪明盖世,深谋远虑,才能猜到谢君豪的阴谋,顺利将人救了出来。”
折昭长期依赖崔文卿相助,今番好不容易帮助了他一次,且听到他的赞美之言,不由大感受用,笑道:“你明白就好。”
崔文卿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还有,娘子你就那么直接杀了六扇门的鹰犬,若是六扇门知道禀告朝廷,岂不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折昭微笑纠正道:“第一,六扇门鹰犬乃是死在府州之外,并不在府州地界;第二,袭击鹰犬的乃是山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296
d匪,我也令白亦非留下了误导朝廷的证据,所以这件事与我们振武军无关,即便谢君豪有所怀疑,他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故此是无法牵连到咱们的。”
听折昭这么一说,崔文卿才彻底放下了心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咱们就可以安心的等待洛阳府审案了。”
第六七三章 宰相服软
另一面,谢君豪也是收到了六扇门鹰犬被山匪袭击全军覆没的消息,顿时就气得脸色铁青。
犹记几日之前,当得知六扇门在府州发现了君若柳的下落,谢君豪自然是兴奋不已。
因为如此一来,他不仅可以为妻弟高仕雨开脱罪名,更为重要的便是可以借机对付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崔文卿,毕竟带走他的小妾,可是重罪,崔文卿难辞其咎。
于是乎,谢君豪便请求六扇门大总管李少阳,令人将君若柳押来洛阳,待到时候君若柳出现在洛阳府的公堂之上,一切真相自然是水落石出,而他也可以报复崔文卿用登闻鼓告状的羞辱之仇。
然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六扇门押送马队居然遇到了山匪袭击,不仅全军覆没,就连君若柳和姚徒南二人也是消失不见。
虽然谢君豪暗中怀疑那群山匪乃是由振武军所假扮,但一来苦于没有证据,二来当地官府也勘验过现场,确认乃是山匪所为,故此,他也是无可奈何了。
“难道想要救出高仕雨,为今之计只有向折昭言和服软一条路可走”
带着如此念头,谢君豪独自一人在正堂内皱着眉头转悠了数圈,打定主意之后,终是发出了一声郁郁的叹息。
翌日早朝之后,折昭也没有跟随杨文广前去枢密院,而是独自一人走下了龙首道,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离开府州已经快到两月,她心念军务,不由起了几分归心似箭的感觉。
眼见马上到得新年,加之明年辽人南侵在即,故此她也不敢过多耽搁,便当殿向着官家禀告想要返回府中坐镇之心。
对于折昭之请,陈宏自是同意,同时下令枢密院以及兵部大力支持振武军,以备来年大战。
虽则独自一人,然折昭脚步却轻松而又快捷,没多久便要行至应天门之处。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应天门边正矗立着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男子,其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一领洁白如雪的披风系在肩头,看起来当真犹如古之潘安复活在眼前,让人大觉风度翩翩。
“折大都督,本相在此恭候多时了。”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对着折昭抬手一拱。
心知谢君豪乃是专程在这里等待自己,折昭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他的来意,面上却不动神色的言道:“谢相公何处此话莫非专程在这里等待本都督”
谢君豪含笑点头,抬手作请示意道:“也不知道可有荣幸,邀请折大都督走上一圈,然后商量一件事情呢”
折昭淡淡笑道:“能够得到谢相公之邀,折昭荣幸至极,好,走吧。”
言罢,两人也没有走出宫门,就顺着大道贴着宫墙慢行。
今日洛阳小雪,点点雪花飘飞长空,翩然落地,层层叠叠的宫殿群落尽皆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走得半响,两人确是一路无话。
就在折昭忍不住想要开口告辞之际,谢君豪这才淡淡言道:“阿昭,我依旧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模样”
折昭惊异的望了谢君豪一眼,脑袋有些懵懂,暗忖道:此言何意谢君豪怎么冒出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来
谢君豪轻轻一笑,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那时候我刚刚入朝为官,在秘书台担任校书郎,时常前来国子监书馆勘验书籍,某一日走入国子监东面的那片枫树林,便见到了你正依靠在一颗枫树下小憩。”
听到谢君豪此话,折昭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生性不爱读书,昔日奉父命前来国子监就学之时,没少干那些逃课之事,而国子监东面那片枫树林,正是她逃课之后时常前去躲避之处,睡觉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谢君豪自顾自的笑言道:“当时我还以为你身体有什么不妥,前去唤醒了你,谁知道却被你数落了一顿,后来才知道你就是振武军的二小姐折昭,而那一次,你也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觉得你真的太有意思了。”
“那时候太后特别关心我的婚事,整日想要为我挑选一位名门贵胄的仕女成亲,当时太后询问我的意见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听到这里,折昭更是震撼莫名,不由停下了脚步。
谢君豪苦笑言道:“然可惜的是,那时候你的年龄实在太小了,应该还不满十四岁吧,而且太后也相中了当时集英殿大学士高楠之女,于是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而我也只得娶了高学士之女为妻,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沧海桑田呐。”
一席话落点之后,两人均是良久沉默。
面对此番言语,折昭在感觉到莫名其妙之余,心内也隐隐升腾出了一股怒火,若非顾及谢君豪的身份,说不定就要为之动怒。
即便如此,她也是语气不善的正容言道:“谢相公,本都督早就成亲,也有一位非常恩爱的夫君,今日你突然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有些太过轻薄呢若再是如此出言不逊,请恕本官没心情再与你交谈下去。”
谢君豪本想以此言语表示对折昭的亲近,没想到折昭居然如此不留情面,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挂不住脸。
然他今日毕竟是有求于人,也只能故作淡然的笑道:“抱歉,本官也是看到了折大都督你,突然想到了昔日的一番往事而已。”
折昭却没有心情再与他这样耗下去,径直言道:“谢相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用兜圈子,爽快一些就好。”
谢君豪一笑,言道:“本官也知道折大都督乃是一个爽快人,那好,我就直言不讳了。”说罢,笑容一收,正容言道,“是这样,在下妻弟高仕雨前段时间开罪了令夫崔文卿以及高能,并被包大人关押在了洛阳府受审,相信对于此事,折大都督也应该知情,在这里本官想向折大都督请求,不知道你们能否饶恕高仕雨一次,此事咱们私下何解,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六七四章 何解与否
折昭知道当朝宰相如此低下身段开口请求,实属难得,而且以谢君豪这样高傲之辈,此举可以说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若是其他事,说不定折昭已经忍不住同意了下来,卖谢君豪一个人情。
然她清楚的明白自家夫君的脾气,以崔文卿的性格,那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高仕雨的。
故此,折昭轻轻叹气,继而正容言道:“谢相公,我家夫君文卿做事像来自有一套,即便是我开口请求,只怕他也不会同意,故而对于谢相公之情,我也是无可奈何。”
谢君豪一脸不信,冷笑道:“折大都督,崔文卿乃是你们折氏赘婿,你们夫妻之间夫卑妻贵,难道他还敢不听从你的话不成你就不要说笑了。”
折昭正色道:“夫君虽则乃我折氏赘婿,但我的确管不到他,就比如说这次他在宫门前鸣响登闻鼓,事先我便毫不知情,一切都是他自行为之。”
听到折昭此话,谢君豪的脸膛神色不由有些阴沉起来,冷冷言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折大都督代为转告崔文卿,倘若他愿意私下何解,本官愿意出两万两银子,权作高能的汤药费,此乃本相的底线,也是难得的仁慈,还请崔文卿仔细思量了。”
折昭微笑道:“好,本官会如实转告给夫君知晓,若没有其他事,谢相公,本官就此告辞。”说罢抬手一拱,转身去了。
望着折昭渐行渐远的背影,谢君豪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这才拂袖而去。
回到府中,折昭自然将谢君豪的一番言语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崔文卿,末了笑问道:“夫君,不知对于谢君豪的要求,你意下如何”
崔文卿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沉思有倾,轻叹道:“两万两,真是不小的数目啊,绕过高仕雨一条狗命,就能得两万两白银,想起来实在是太划算了。”
见到崔文卿怦然心动的模样,折昭黛眉微不可觉的皱了皱,问道:“这么说来,夫君你是准备同意呢”
崔文卿苦笑道:“同意呵呵,有那么容易么现在整个洛阳城的百姓们都是知道这件案情,更密切的关注着此案的发展,你说如果我同意了与谢君豪之见的和解,百姓们会怎么看他们肯定会骂我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到时候啊,用那些臭鸡蛋,臭蔬菜扔我,岂不是麻烦了”
“况且此案乃是官家亲自下令查实清楚,若我中途与谢君豪和解,这不是打官家的脸么相信官家也会气得不轻。”
“所以说,此案现在对我们已经是破釜沉舟般不得已之举,必须要让洛阳府公开审案,这两万两银子哎实在可惜了。”
说完之后,崔文卿不由郁郁一声叹息。
见崔文卿舍不得两万两银子却又不得已放弃的肉痛模样,折昭不由“噗哧”一声笑了。
笑罢之后,折昭眉梢儿有着一股少女般的动人风情,轻轻言道:“夫君,你那河东银行在外放债可以说是日进斗金,难道还在乎谢君豪这区区两万两不成”
崔文卿失笑道:“河东银行的钱再多,也是振武军大都督府和河东路经略府的钱,属于我的钱财却是没多少,况且这两万两银子乃是高能的汤药费,若高能能够得到这笔钱,对他来说当真算得上是一笔横财了。”
“那你可否询问一下高能的意思”
“好,我这就去问问。”
说完之后,崔文卿又去找了高能,并分析了与谢君豪和解的利弊。
及至听完崔文卿一席言语,高能想也不想就开口言道:“崔大哥,这件事你替我做主便是,不管是否接受谢君豪的和解,我都同意。”
崔文卿见高能不贪钱财,且这么信任自己,心内不由一暖,嘴上却是笑骂道:“笨蛋,这么大的事情可以说是关乎到你一生,如果得到这两万两银子,你的人生将会出现很大的改变,可以说是一朝富贵,拥有旁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高能想了想,叹息道:“可是崔大哥,就照你刚才所言,如果和解的话弊端也是不少啊,而且还会开罪官家以及洛阳城的百姓,这么一来,就等于将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对,所以说,这件事你最好是自己拿主意。”
高能微微颔首,思忖了大概几息之间,猛然出言道:“崔大哥我想清楚了,这钱不能要,否则一辈子就是毁了。”
崔文卿赞叹笑道:“你能这样想,着实难得,不愧是我崔文卿的好兄弟,高能,我可以答应你,咱们今后一定能够赚的比这两万两更多的白银,岂能以眼下小利,放弃将来的伟业”
高能颔首笑道:“不错,崔大哥,我相信你,就如你这么聪明的人,将来一定会干出一场丰功伟业的,只要跟随你,说不定我高能也能够青史留名。”
说完此话,两人都不由相视大笑了。
待查清楚高仕雨绑架虐打高能之案后,洛阳府在十二月二十八日这天正式开始审问案情。
此案乃是由洛阳府尹、龙图阁大学士包拯主审,御史台御史大夫武勋以及工部尚书南攻杰充当陪审。
案件关系甚大,可谓是最近洛阳城喧嚣尘上的一件事,御史大夫前来陪审自然也是在情理当中。
而工部尚书南攻杰乃是谢君豪的亲信,在谢君豪不便出面的情况下,就由他前来当作陪审。
辰时初刻,洛阳府尹包拯正式开堂问案。
因是公审此案,故而洛阳府破例让百姓入内旁听,示意律法之公正严明。
而崔文卿和折昭亦是早早到了,虽不能在公堂上拥有座次,但也站在一个便于观案的地方观看案件审问经过。
案件伊始,高能便向着包拯痛斥了高仕雨绑架殴打的恶霸行径。
一番话说的时而慷概激昂,时而低沉悲伤,实在令闻者伤心,听着落泪,让人止不住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