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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当着所有学子的面向那个又笨又蠢的肥子高能道歉,南明离当真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且丢脸时他的意中人司马薇还在面前。
如此一来,实乃令他难以忍受。
原来他本想请人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崔文卿,但两人的矛盾现在整个国子监可谓是人尽皆知,如果冒然对崔文卿动手,只怕不消调查,所有人都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故此,现在崔文卿是动不得的。
他明白以司马薇向来不肯服输的秉性,肯定也会想办法对付崔文卿,但若这件事还要司马薇替他挽回颜面,那他南明离当真丢脸丢到家了。
可是当此之时,该怎样教训崔文卿,而不被别人怀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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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高仕雨家世也并不是那么显赫权贵,他的父亲只是太常寺内一个普通的五品官员,放眼冠盖如云的洛阳,区区五品官真的是不算什么。
但这高仕雨有一个好姐姐,嫁给了当朝国舅爷谢君豪为妻。
这国舅爷谢君豪乃谢太后幼弟,深受谢太后的喜爱,在朝中与齐王陈轩交情笃厚,两人更是隐隐联合在一起对抗天子陈宏,故而可谓是位高权重,就连宰相们见了,也要以礼相待。
谢君豪一直待高仕雨不错,这才养成了高仕雨骄横跋扈的秉性,南明离今番请求高仕雨的相助,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正在他思忖不止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穿华服,手拿折扇,满脸阴鸷的年轻男子已是走了进来。
见到年轻男子,南明离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拱手笑言道:“高兄,我可等你许久了,来,这厢坐了。”
这叫做高兄的年轻男子正是高仕雨,他也不客气,含笑落座把玩着手中折扇,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南明离伸手拿起酒壶,替高仕雨斟满了一杯美酒,亲自举起递到了他的手里,笑道:“高兄,请酒。”
高仕雨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仰头饮尽,其后笑言道:“听说最近国子监并不太平,就连南兄你,也是遭人欺负啊,说说,怎么一回事。”
南明离苦笑言道:“高兄未来学堂已有多日,却不知道这几日国子监内的矛盾冲突,几天之间,有个不长眼的贡生将薇薇的长裙弄脏,我见状气不过之下,当众扇了那个贡生一个耳光,没想到那贡生的同伴崔文卿却非善茬,当即便与我大打出手,并在陈学士那里定下了约定,若是他们能够赔偿薇薇的长裙,便让我当众道歉,原本我以为自己一定是稳操胜劵的,没想到今天却是输了,当着食堂所有学子的面,无奈道歉。”
一听此话,高仕雨双目陡然就是一眯,冷笑言道:“崔文卿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听说不仅仅是在国子监,就连在外面也很是高调嚣张啊”
南明离纳闷道:“据说那个崔文卿才来洛阳没多久,没想到高兄你也认识他。”
高仕雨阴冷一笑,言道:“有所耳闻,几天之前有一位友人拜托我,也是请我对付一下这个崔文卿,我答应了,故此才知道他的名字。”
南明离闻言大喜,连忙拱手言道:“南兄,其实小弟今日请你前来,也是为了此事,还请你施以援手,帮教训崔文卿,小弟必有重谢。”
“呵呵,重谢怎么南兄今儿个也准备破财了”
“高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能够好好收拾崔文卿一顿,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好,这可是你说的”高仕雨折扇轻轻一击掌心,“听闻你们南家珍藏了一幅唐朝张旭的字画肚痛帖,正巧我那姐夫对张旭之字甚为喜爱,那我们就以此交换,我为你教训崔文卿,你则将肚痛帖送给我,不知意下如何”
闻言,南明离面泛为难之色,吱吱呜呜的言道:“好是好,不过那幅肚痛帖乃是我爹爹喜爱之物,若是被他知道了”
高仕雨冷哼一声打断了南明离的犹豫,淡淡言道:“南兄,在目前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为你对付崔文卿可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若是不愿意,那就请你另请高明吧。”言罢起身欲走。
南明离见状大急,慌忙起身拽住了高仕雨的衣袖,苦笑言道:“高兄啊,你着急什么,小弟不是在和你商量么好,好,就肚痛帖,待到事成之后,我就将它送给高兄。”
第三四七章 两女叙谈
见到南明离终是答应了下来,高仕雨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那好,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南明离轻轻颔首,继而又有些犹豫道:“不过,高兄,我还有一个要求。”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吧。”
“你们教训归教训,但一定不能玩出人命,若将那崔文卿弄死了,可就有些麻烦。”南明离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高仕雨冷笑道:“区区一个贡生,死了就死了,怕什么,只要我出面办事,即便是洛阳府的包老头,相信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南明离暗叹此人果真心狠手辣,为求稳妥,还是心有余悸的言道:“现在国子监所有人都知道崔文卿和我有过节,若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于非命,只怕有些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故而还请高兄手下留情。”
“那好吧,我答应你。”高仕雨笑了笑,终是应承了下来。
见状,南明离松了一口粗气,举起酒杯再与高仕雨共饮了起来。
宁一院内,陈宁陌正在与折秀煮茶闲聊。
“阿秀,我发觉这段时间你总是喜欢往我们国子监跑啊。”放下茶盏,陈宁陌斜乜了折秀一眼,嘴角流淌出丝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郡主目光如炬,小女子实在佩服。”折秀笑了笑,轻叹言道,“其实我的心事郡主你也应该明白,我知道你对我那妹夫一直不甚满意,收他入学也是完全看在了阿昭以及杨家的面子上,故此才常常前来打探了解情况,顺便”
“顺便探探我的口风,再为他说说好话对吗”陈宁陌了然于心的笑了。
“呵呵,的确是瞒不过你”折秀一叹,随即笑问道:“对了,他入学已经有了数天时间,不知郡主对他是否满意”
陈宁陌很认真的想了想,笑言道:“马马虎虎吧,崔文卿在国子监内还算发奋努力,功课方面也是不错,唯有一点,就是闯祸的性子与阿昭如出一辙,前不久还与工部尚书南功杰之子南明离大打出手,还惹来不小的风波。”
“有这等事”折秀微微色变,“怎么没听他提及过。”
“哼,要是我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自然也不好意思向你提及。”陈宁陌冷哼一声,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道来。
闻言,折秀这才恍然醒悟,忍不住笑道:“怪不得前不久他在院内熬制猪油制作肥皂洗衣物呢,原来那件长裙竟是司马薇的。”
陈宁陌愣了愣,不敢相信的讶然道:“这个崔文卿他真的用猪油给司马薇洗的裙子猪油如何能够洗得干净这不是说笑么”
“起先我也是这么认为,然而事实胜于雄辩。”折秀笑了笑,继续言道,“其实制造这个肥皂所需之物也不完全是猪油,他还加了一些草木灰在里面,不过经过这两种材料的融合,所生成的肥皂的确不错,衣服也能够洗的非常干净,说起来,司马薇的那条长裙,还是我亲自洗的呢。”
“肥皂”陈宁陌也算是见多识广,听到此话顿时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来,你且看看。”折秀摘下了腰身上所系着的一个鸳鸯荷包,打开系口从中拿出一块肥皂,递到了陈宁陌手中。
陈宁陌接过之后,蹙着眉头细细端详着掌心中的物品,只见这肥皂颜色泛黄略带光泽,虽则丝毫不透明,然却温润如玉,捏在手中竟是说不出的舒服。
“此物便是崔文卿所制作的肥皂你们就是用它洗干净了薇薇的长裙”
“对,郡主不妨试试,用它洗手,看一下效果如何”
“好。”陈宁陌点点头,起身走到煮茶时专门用来净手的水盆前,用双手捏着肥皂浸入水中轻轻摩挲片时,其后双手离开水面将肥皂放在掌心中来回搓揉。
肥皂油乎乎滑腻腻恍如一只狡猾欲逃的泥鳅,陈宁陌好几次都差点让它从指尖掌心中滑出去。
其后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肥皂,在看向自己满是泡沫的纤手,面上惊讶之色更浓了。
见她吃惊的模样,身为过来人的折秀自然是见怪不怪,轻笑道:“你再把手洗干净了看看。”
陈宁陌含笑点头,将双手放入水中清洗干净之后拿起一看,其后又放在鼻尖轻轻嗅闻,满意点头道:“的确洗得非常干净,且没有异味,确实不错。”
折秀点头道:“是啊,如此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文卿妹夫是如何想出来的,对了,他还提及过有一种与肥皂相仿的香皂,用其沐浴洁身不仅洗得很干净,而且还会自带熏香气味。”
“世间真的有这种香皂”陈宁陌喜好干净,一听此话顿时悠然神往。
折秀颔首一笑,继而轻叹道:“只可惜文卿妹夫说目前他还没有本事能够制作出香皂,据说是差了一个叫做香精的东西,实乃诚为憾事了。”
陈宁陌自然也懂不得香精是何物,只觉和熏香这类之物差不多,略一思忖,笑道:“若他真能制造出这种香皂,也算是吾等女子的福音,阿秀,你不妨多催催他一下,看他能否将香皂制造出来。”
“好,我试试。”折秀点头应承了下来,继而转移了话题径直说起此行的目的,“郡主,其实奴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有事就说吧,就你我二人在此,何须吞吞吐吐。”陈宁陌继续饶有兴趣的把玩着那块肥皂,显然有些爱不释手。
折秀轻轻一叹,继而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是这样的,明日就是中秋节了,大伯以及爹爹想请你前去杨府过节,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音落点,陈宁陌很明显愣怔了一下,俄而俏脸上露出了几分惆怅之色,苦笑言道:“不知不觉怀瑾都已经战死这么多年了,怀瑾不在何以中秋团圆这中秋节还是你们过吧,我就不参加了。”
折秀默然半响,轻轻言道:“那好吧,我回去会将你的意思转告给大伯爹爹知晓的。”
陈宁陌淡雅一笑,笑容中却有着几分不为人知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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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 中秋佳节
中秋节,时在八月十五,因其恰值三秋之半,故称中秋。
据传中秋节起于隋朝,盛行于唐时,到得大齐立国,此节已蔚然成为了朝野民间每年不变的传统佳节,而在中秋节之际,朝廷也会放假三天,以示庆贺之余,也让官员百姓们能够举家团聚。
今年中秋,洛阳城内的百姓们一大早就穿上了只有过节才会舍得穿的锦衣华服,个个精神抖擞,满脸喜庆,与各自的家人团圆在了一起。
男子们或三五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闲话家常;女人们或在厨房内忙碌中秋丰盛家宴,或在市集上采买各种货品;而孩童们最是欢乐,这个手拿鞭炮,那个手持木剑,犹如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嬉笑追逐不断。
对于崔文卿这个目前的“孤家寡人”来说,中秋节其实对他的意义不是很大,一来折昭远在府州不可能与之团聚;二来他又不想参加杨府家宴看杨怀仁的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159
d脸色,故而一大早就出了府门,朝着北市走了去。
与他一样,高能也是独自一人身在洛阳,故此两人寻得一间茶肆品茶闲聊,消磨时间。
然看到高能第一眼,崔文卿就有些不淡定了。
这厮今日脱去了平日里贯穿的月白色学子长衫,换作了一套淡黄色镶白边的锦衣袍服。
这种颜色的衣服若是普通身材的人穿上,可能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富贵之气,然高能体型颇胖,肚大如球,穿上这颜色的衣服当真活脱脱的一个乡下土财主,就差没得几个狗腿子吆喝开路了。
见到崔文卿的神情似乎已经被惊呆了,高能颇为得意一笑,洋洋自得的言道:“崔大哥,我今日这身衣衫如何可有几分富贵之气”
崔文卿啼笑皆非,却也不好实言相告打击他的自信心,只得点着头含糊其言道:“唔还不错”
“那是当然不错。”高能丝毫没有察觉道崔文卿有些纠结的神情,哈哈大笑道,“不瞒崔大哥,这件衣服可是我特地前去绸缎庄裁制的,布料钱以及裁剪赶工所用的花费,加在一起便是十多两银子,相信司马小姐看了我这身行头,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崔文卿好气又是笑,言道:“你花了十多两银子裁剪一套衣物,就是为了那个司马薇”
“是啊,哎,崔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唐朝诗人陈子昂有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花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你呀你,为了司马薇真是舍得。”崔文卿摇着头不禁笑了。
此刻茶肆内的宾客并不太多,三三两两也就七八个人,其中一个头戴幞头,身穿锦衣袍衫的俊俏郎君正独自一人而坐,默默的品着一盏蒙顶春茶。
听到崔文卿和高能的谈话笑声,锦衣郎君似乎闲吵一般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茶盏抬眼望去,当看见崔文卿的时候,登时就是一愣,暗忖道:他怎么也在洛阳
不容多想,锦衣郎不动神色的仔细聆听两人对话,这才隐隐约约得知原来崔文卿目前乃是国子监的学生,是为准备明年科举考试才前来洛阳早作准备。
明白之后,锦衣郎君淡淡一笑,随即又有些好奇他们口中所言的那中秋雅集,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并前去探究一番的心思。
崔文卿浑然未觉已被有心人惦记上了,他与高能续茶闲聊半天,待用过午膳之后,这才慢吞吞的朝着洛河而去。
洛河,古称雒水,乃是大河右岸重要支流,贯穿洛阳全城而过,将之分为了北面的洛阳县以及南面的河南县。
适当仲秋,崔文卿站在洛河北岸举目望去,可见蓝天白云之下,一道宽达里许的水流碧波滚滚,淡淡水雾如烟云般蒸腾弥漫,两岸绿草茸茸彩蝶翻飞,洋溢着最后的小阳春风景。
而在宽阔河面上,早就有许许多多的船只来回穿梭,悠悠飘荡。
这些船中有达官贵族的私人画舫,也有秦楼楚馆的奢华舞船,更有堆满货物的结实货船,崔文卿还在其中看到了两艘水师所用的高大楼船,不用问这两艘楼船也是专司维系洛河水上治安秩序的官船。
司马薇所约定的上船地点时间乃是申时新中桥头。
待到崔文卿和高能沿着河堤行至新中桥的时候,便见一艘两层高的画舫已是泊在那里静静等待了。
这艘画舫说大也不大,顶多十来丈长度,不过建造得却是甚为漂亮,画舫重楼画梁雕栋,精美无比,每扇窗户前还系着五颜六色的各种彩带,此际经河风一吹,带动彩带如素人纤手轻轻摆动,看上去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两人也不多话,直接下得河堤走到码头,入目便是司马薇美艳如花的娇靥。
今日的司马薇,美丽得犹如仙女。
身上所穿的依旧是那件她最是喜爱的红色长裙,一头如云青丝挽成了一个流云鬓,鬓上插着一只金色的蝴蝶步摇,被呼啸卷过的河风吹得轻轻晃动不止。
“崔兄,高兄,小女子已经恭候多时了。”见到崔文卿和高能联袂到来,司马薇开心一笑,显然是非常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