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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如此。”苏轼微笑摇手,言道:“今晨我去梅苑寻你,却不见你人,好奇之下向阿昭询问你的去处,阿昭才对我说了昨晚你们两人之间争吵之事。”
闻言,崔文卿却是一叹,继而正容言道:“苏兄,也不怕对你说句实话,有时候我真不懂折昭她在想些什么,就比如说昨晚吧,明明是谢助教和司马唐不对,没想到到头来她却指责于我,还说我不懂隐忍,从而得罪了贵客,我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116
d崔文卿虽则是赘婿,却非是一个仍由他折昭捏圆搓扁的赘婿,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气不过之下,就与她争执了起来。”
“哈哈,文卿兄果然乃是大丈夫,实在有脾气”苏轼大感敬佩,暗忖此时当浮上一大白,岂能无酒,便出言吩咐道,“店家,给我们上一壶酒来,剑南烧春”
还未待店家应答,一旁落座的苏三眉头一竖,已是不满开口道:“公子,清晨本应清淡饮食,岂能喝酒伤身。”
经过今日之事,苏轼对苏三甚是忌惮,用商量的口吻言道:“一壶,我们只喝一壶。”
“不行,一壶也不行,若是不听,信不信我把你今日的行径通通告诉老爷”苏三显然寸步不让,不容商量。
崔文卿哈哈笑道:“还是苏三说得对,苏兄啊,我们不如喝茶吧,以茶代酒也是不错。”
第二五三章 名声传宫廷一
苏轼苦笑点头,乘着苏三未曾留意的时候,小声埋怨道:“哎,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却被这跟屁虫跟着,百般不自在。到让崔兄你见笑了。”
崔文卿笑嘻嘻的言道:“绝色佳人相伴同路,我看苏兄你乃坐享齐人之福,岂会百般不在”
苏轼一愣,这才知道崔文卿已经看穿了苏三的女子身份,心知他铁定是误会了,当下也不便解释,只得不禁报以苦笑道:“还艳福不浅了,不提也罢,先不说我的事情,咱们还是聊你的事情。”
“聊我的事情”崔文卿一挑眉头,忽地明白了什么,苦笑道,“苏兄啊,今天你不是专程来为折昭当说客的吧我可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绕过她。”
“哼,你想得美”苏轼白了他一眼,笑语言道,“我认识折昭这么多年,还曾未见过她向谁服软,也没有见过她主动向谁道歉,今日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公正立场上,与文卿兄你闲聊一番。”
“怎么,莫非你也觉得昨天我做错了”崔文卿顿时有些不满。
“其实在下觉得,你一点也没错,但也是错了。”
“呵苏兄说话为何变得模棱两可起来,莫非向先祖苏味道学习乎”
崔文卿这句调笑还算有理有据。
苏轼的先祖乃唐朝宰相苏味道,此人仕途顺利,官运亨通,做宰相前后长达数年之久,却没有多大的功绩。
而且苏味道老于世故,处事圆滑,常对人说:“处事不欲决断明白,若有错误,必贻咎谴,但模稜以持两端可矣。
而模棱两可这个成语,便是因此人而发明出来的。
面对调侃,苏轼哑然失笑,言道:“哪能呢昨夜崔兄之所以是对的,在于你是作了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面对别人的欺凌,好男儿自当愤然而上,面对挑衅毫不退缩,说你错了,是因为司马唐和谢助教背后的势力太过厉害,今后你若是考取科举,只怕会更加困难麻烦,昨夜阿昭正是因为担心此事,才说你不够忍让,她也是为你着想而已。”
崔文卿认真的想了想,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摇头失笑道:“司马唐谢助教了得又是如何,在下向来快意恩仇,随心所欲,若面对挑拨当那缩头乌龟,这人不活也罢,说起来,昨晚你也是非常冲动,怎么现在还说起我来了”
听到后面那句话,苏轼微微有些脸红。
昨夜回去的时候,他便被小妹言语教训了一顿,不过即便如此,心内依旧没有半分后悔。
好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在那种情况之下,若是隐忍退让,他何能咽得下心内的恶气,就如崔文卿所言,岂能做那缩头乌龟
心念及此,苏轼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恩相面前大是推荐崔文卿,免得他因司马唐和谢助教的打压,从而断送了科举之路。
“文卿兄之言大是,但站在阿昭的立场上,也并没有过错,其实根据阿昭今日所言,原本你们之间的矛盾,她可以转圜斡旋解决,只是当时你坚持不听而已。”
崔文卿轻叹出声道:“苏兄啊,我崔文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躲在女人身后,让女人解决事情像什么话不管怎么说,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会因此后悔。”
“那你不准备给阿昭道歉也不准备回去”苏轼含笑一问。
崔文卿点头道:“除非她亲自前来给我道歉,否者我就一直呆在这里,”
“哈哈,文卿兄真乃可人居然一点也不怕折昭女魔头,在下实在佩服。”苏轼抚掌一笑,端起茶盏笑言道,“来来来,咱们喝茶。”
崔文卿依言端起茶杯,与他手中茶杯重重碰在了一起。
洛阳皇城,殿阁巍峨,金碧辉煌,高高的宫墙殿脊遮住了黄昏夕阳光芒,层层叠叠的宫殿楼宇如高山峡谷,使尚书省各个庭院都笼罩在深深的幽暗之中。
放衙时间早就已经过去,官吏们也是走得七七八八,唯有尚书令王安石的公事房内依旧有悉悉萃萃的声响传来,显示着还有人在其中忙碌。
王安石的公事房并不算大,一排几乎占据了北面墙的书架,架上的书卷书籍摆放得非常的整齐。
房间居中处有一张宽大厚实的红木案几,上面摆放着一块青铜赑屃镇纸,一方唐三彩笔筒。
房内最是醒目处设着一个铜壶滴漏,显然屋子主人有着很强的时间观念。
此刻夕阳西下,残红如血,王安石正站在窗前细细的品读着一张书信,神情隐隐有着几分不同于往日严肃凝重的兴奋。
这封信是今天午后刚送到尚书省的,也是前去府州公干的苏轼送来的第一封书信。
待收到书信之后,向来勤政敬业的王安石甚至不惜放下了几件较为紧急的公务,脸上隐含期盼的拆开了信封,开始认真阅读信内内容。
然刚大概浏览一遍,王安石就露出了震撼之色,其后又细细阅读,震撼之色更是转为了止不住的兴奋。
其后他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在房内来回踱步思忖,一时之间竟是高兴得不能自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这件困扰朝廷多日的大事难事有了一个非常妥善的解决之道,而且苏轼心中还有一个更是大胆的提议,使得他更觉心潮澎湃,振奋不已
及至过了许久,王安石才拊掌长叹道:“希文先生诚不欺我,这崔文卿当真是一个鬼才也如此磐磐大才却不为朝廷所用,也实在太可惜了。”
心念及此,王安石稍事思忖了片时,打定主意之后,便整理官衣带上幞头官帽,步履轻捷的朝着内廷而去。
夏日天长,待王安石离开尚书省的时候,正是夕阳坠落西山,漫天晚霞渲染天际之时。
他也没有乘着步辇,就这么连续穿过应天门、永泰门进入内廷,又从东面宫道绕过了含元殿,大齐皇帝的寝宫宣武殿已是出现在了眼前。
第三五四章 名声传宫廷二
王安石轻车熟路的登上了九级殿阶,行至门前对着守候在此的黑衣内侍拱手言道:“本官王安石,求见官家,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王安石本就是宣武殿的常客,那黑衣内侍倒也见怪不怪,他颔首一笑,拂尘一扬尖声言道:“请王相公稍等,咱家这就进去禀告官家。”言罢,转身进入了宫殿之内。
王安石也不着急,负手站在台阶上望着天边灿烂的晚霞,心内斟酌着待会觐见的言辞。
很快,黑衣内侍就一溜碎步的小步走出,笑道:“王相公,官家有请。”
王安石轻轻颔首,衣袖一甩大步走入宫殿,行至殿中便对着北面御座深深一躬,亢声言道:“臣尚书令王安石,见过官家。”
北面御座上传来一个平稳厚重的男子嗓音:“恩师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很快,便有小内侍搬来了一张绣墩,请王安石落座。
王安石拱手致谢,落座在了绣墩之上,目光也看向了高坐在御座上的大齐天子陈宏。
陈宏年过三十,正是精力旺盛,体力充沛的中年时期。
他头戴一顶纱罗直脚幞头,身穿绣有龙纹的赭黄色圆领袍服,腰系玉装红束带,脚蹬黑色翘头履,相貌英伟,脸膛刚正,眼睛很细很长,为陈氏独有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嘴角厚阔,颌下短须,威武中透出刚毅英健与从容镇静。
见到恩师王安石,陈宏脸上泛出了几丝笑意,也没有率先开口言及正事,笑盈盈的言道:“想来恩师还没有晚膳吧要不就留在这里与朕一道用膳如何”
王安石心知今日商议内容只怕耗时颇久,当下也不推辞,拱手言道:“多谢官家赏赐,臣自当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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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有些奇怪天子晚膳为何竟会变得如此简单,但此刻不便多问,只得压下心头疑惑慢慢喝下晚汤,顿觉周身上下冒出微微细汗。
然而陈宏却是有些食不甘味,他放下玉碗轻叹一声,言道:“朕每每想到江南道灾民尚未得到较为妥善安置,许多百姓忍饥挨饿的时候,便食不甘味,故此一再缩减内廷用度,晚膳也改作了晚汤,希望能够多多节约钱财,以便赈灾。”
王安石恍然大悟,真心实意的赞叹道:“官家心系灾民,仁爱无双,真乃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啊,其实不瞒官家,今日老臣求见,便是为灾民安置一事而来的。”
闻言,陈宏勉力一笑,颔首言道:“不知恩师有何高见,朕自当聆听。”
话虽如此,然陈宏心内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盖因朝廷已经多次举行朝议,专门商量江南道灾民安置等问题。
然总的说来,却是问题较多,办法较少,钱财更是匮乏,使得赈灾之事一拖再拖。
好在前不久朝廷发行福利【创建和谐家园】,倒也极大的缓解了赈灾资金上的压力。
王安石微笑开口道:“说起来,这并非是臣的高见,而是府州崔文卿的见解,臣觉得非常不错,故而前来求见官家,特地禀告。”
“崔文卿”陈宏眉头一皱,想了半天,闷闷问道,“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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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你说他啊”陈宏顿时一阵恍然,哈哈笑道,“朕知道,振武军大都督在折昭的夫君对不据说还是科举落地秀才。”
“对,正是此人。”
“呵呵,恩师啊,你怎么对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有兴趣呢”
“官家有所不知,前不久希文先生曾专程来信,向臣推荐崔文卿的才华,臣不敢大意,故而令翰林院知制诰苏轼前去府州调查了解。”
“什么,希文先生居然专程来信推荐那崔文卿”闻言,陈宏顿时面露惊讶之色,显然觉得非常吃惊。
要知道希文先生可是先帝最为倚重之肱骨,在当年齐军梁河大败之时,范仲淹更是力挽狂澜,拯救了几乎摇摇欲坠的大齐江山,被誉为绝代名臣。
即使范仲淹目前已经挂冠致仕而去,但他在朝野内外的影响力也是非常巨大的,甚至就连如今的宰相王安石、司马光,对范仲淹已是钦佩不已。
没想到范仲淹居然专程来信推荐一人,实乃令人难以置信。
王安石轻轻颔首,言道:“根据苏轼回信所言,一日他与崔文卿谈及江南道水患赈灾之事,崔文卿丝毫不觉为难,略加思忖便说出了一则异地安置之法,苏轼当时便惊闻天人,连忙回信回报微臣,微臣刚才左思右想,觉得这异地安置之法非常不错,所以才前来向官家你禀告。”
“异地安置之法”陈宏一双丹凤眼顿时就亮了起来,急不可耐之下,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急声询问道,“不知何为异地安置”
王安石略一沉吟,出言道:“崔文卿所谓的异地安置,是因府州多荒芜田地,多军债资金,却又人口稀少,而江南道因受灾之故,田地毁灭,房居不在,灾民人满为患的现状,所采取的两地互补之法,根据他的建议,可迁一部分江南道灾民前去府州安家落户,沿途以及安置所有开销,均由振武军大都督府以及其所管辖的府州、麟州、隩州、丰州财政负责,不花朝廷一文钱,如此一来,既可解决江南道灾民人满为患,不得安置的问题,二来也可以充实府州、麟州、隩州、丰州人口,可谓得到双赢。”
陈宏细细琢磨半响,猛然重重一拍御座扶手,颔首言道:“此计确实不错,没想到这崔文卿竟是如此了得,能够想到如此妙计。”
“官家所言不错。”王安石点头表示肯定,言道,“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目前明教在江南道一带为祸甚烈,蛊惑无知灾民更是无数,若不能得到有效控制,说不定江南道还会产生不小的动荡,如果朝廷能够采取这种异地安置之策,可谓是一种釜底抽薪之法,臣建议可在深受明教势力影响的江南路睦、歙、婺、越、台、括六州抽调灾民前去安置,减轻明教之祸。”
第二五五章 君臣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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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教又称为摩尼教,乃是发源于波斯的一种教派,在大唐初年经西域传入中土,其后生根发芽,盛行于江南一带,在民间颇有【创建和谐家园】。
不过这明教并非是一个安稳的教派,常常成为农民起义的工具,如唐高宗初年在江南道所发生的陈硕真起义,就是利用明教【创建和谐家园】为根基,引发的叛乱。
到得唐玄宗朝,西平郡王陆瑾以明教“本是邪见,妄称佛教诳惑黎元”为由,对明教大肆打压,摧毁摩尼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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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无数,使得明教从公开传教渐渐转为了地下。
大唐盛世延绵数百年,明教无以作为,然经过大唐末年的战乱,明教却暗地里发展壮大,在江南道为祸甚深,根据传言,其忠实信徒可达十万人,势力庞大实在可见一般。
如今江南路水患刚刚平息,明教便借此在江南道大肆发展信徒,朝廷自是引为心腹大患。
故此当王安石言及可以以被明教为祸甚深的州郡灾民前去安置,自是对明教一种非常大的打击。
思忖半响,陈宏很快就想到了几点不足,沉声言道:“恩师,此计固虽不错,然却是针对问题解决问题,目光还是不够长远,第一,若迁移江南道灾民前去府州边地,若是灾民水土不服,该当如何第二,还有冒然开垦府州田地、增加人口、只怕西夏、辽国会更会觊觎府州之地,若是将来两国打草谷,府州首当其冲;第三,强迁江南路百姓前去府州,逼迫他们离开家乡故土,只怕会弄得怨声载道,这些问题敢问恩师可有良策”
闻言,王安石在心内暗赞一声“圣天子聪慧”,满是欣慰的言道:“官家之言大是,对于官家所提出的第一点,臣觉得对于灾民来说,缺衣少食之际当以活下去为主要目标,的确,灾民前去府州后,肯定会有人因水土不服而患上疾病,特别是一些老人,更会如此,但两权相害取其轻,比起留在江南道等死,前去府州至少还有活下去的生机。至于第二点,西夏辽国觊觎府州久矣,狼子野心始终未灭,不管府州穷也罢,富也好,两国都不会放弃入侵府州的念头,当此之时,臣觉得正可以利用江南道灾民前去开垦府州良田,充实军粮,而振武军也可在灾民中遴选兵员壮大振武军,巩固边防,打败一切来犯之敌。”
听到这里,陈宏眉头微微一挑,满是忧虑的轻声言道:“恩师啊,原本三万人的振武军,目前已是不低于五万人,若在扩大振武军的兵员编制人数,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