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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卿司马唐两人明明就是意气之争而已,还什么为了诗词大道,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当此之时,自然没有人不识趣的拆穿姜太东的谎言,全都颔首言是。
片刻之后,诗词雅集正式开始,士子们纷纷登台吟诗作赋。
这个咏月,这个咏花,倒也诗境出众,彰显文化。
而苏轼也饶有兴趣的上台作得一首描写府州美景的词句,其词辞藻华丽,其意意境非凡,立即引起了一片喝彩之声,可谓今夜诗词名篇。
反观崔文卿,却再也没有作诗,因为他的确对这些文人雅会不感兴趣,唯有后面维密娘子们上台表演的时候,他才露出了专注之色,觉得这才是诗词雅集的唯一亮点所在。
诗词雅集结束已是三更。
夜空碧蓝,残月高悬,宁园内的大片池水烁着粼粼波光,池畔的胡杨林沙沙摇曳,日间令人烦躁不堪的连绵蝉鸣也停止了,天地间幽静得令人心醉。
“夫君,你随我坐车同回。”折昭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也不待崔文卿同意,就转身而去,想是会在园外的车马场等他。
见状,苏轼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言道:“噢呀,文卿兄你看,你家的女魔头看样子生气了,这下你可麻烦。”
崔文卿淡淡笑道:“今夜乃谢助教司马唐故意挑衅,可怨不得我,即便娘子有所不满,也会讲道理才是。”
“还与阿昭讲道理,文卿兄啊,你真是文人动口不动手,我佩服你的勇气”苏轼满是敬佩的言得了一声,继而微笑眨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崔文卿摇头一笑,拱手与苏轼告别,径直朝着车马场而去。
走得没多远,车马场已至,果见正有一辆由四匹骏马驾拉的马车在内等候,旁边还有骑兵护持,不用问也是折昭所乘之车了。
崔文卿吩咐荷叶随后跟上,自己则走至马车前手搭车辕翻了上去,站稳脚步后,身子微微一佝,掀开车帘走进了车厢之中。
车厢内,折昭正坐在软垫上发呆,神情严肃,秀眉微蹙,也不知道再想写什么。
见到崔文卿入内,她这才回过神来,口气淡淡的言道:“今晚夫君真是才高八斗,文思泉涌,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啊。”
崔文卿一撩衣摆顺势落座,望着目光冷然的她,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口道:“多谢娘子夸奖,大丈夫自当如此”
“呵,还大丈夫自当如此”折昭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轰然爆发,怒声言道,“夫君又不是不知道谢助教和司马唐的身份,你这样得罪他们,将来如何在大齐立足,又如何能够顺利考取科举”
的确,这是折昭今晚最是顾忌的地方。
谢助教乃国子监大儒,而且又襄助陈学士教授学子,在国子监内拥有着极大的声望,朝中不少文武大臣都是他的学生,可谓桃李满天下。
至于司马唐,不仅仅是去岁新科状元,更是中书令司马光之子,如今司马光权倾朝野,深得谢太后的信任,更力压王安石一头,可谓当朝第一人。
没想到今夜崔文卿却将这两人得罪了遍,不仅把谢助教气得直接吐了血,更是让司马唐敬酒赔罪,这无疑不是在为他自己树敌。
她折昭虽则为振武军大都督,然在朝廷之中却是没多少势力,如果将来崔文卿想要考取科举进入仕途,必定会遭到谢助教以及司马唐的暗中报复,实乃有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折昭此时才会如此恼怒。
第二五一章 大吵一通
然而,崔文卿却是误解了折昭的意思。
听罢这一通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崔文卿心头已是无名火气,冷笑言道:“怎么,在下今夜得罪了大都督的好老师、好同窗,大都督因此生气了”
折昭本在气头上,一听此话气极反笑,言道:“崔文卿,你可懂得亲疏之别可懂得我的良苦有心,有你这样胡搅蛮缠的么”
“我并非胡搅蛮缠”崔文卿目光冷然,语气也是渐渐变作了强硬,“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司马唐和谢助教不想放过我,无奈之下,我才愤然反抗,难道这有错么”
折昭沉沉一叹:“在道理上你并没有错,然而在现实上,你却是输了,常言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开罪了司马唐,就等于开罪了司马光,开罪了谢助教,就等于开罪了陈学士,以这两人的本事,将来你要考取科举可谓难上加难,想要进入官场仕途更是难上加难。”
崔文卿毫不在乎的冷哼道:“大都督,若是面对别人的刁难而不敢反抗,那算什么男人即便司马光以及陈学士真的能够一手遮天,我也不信我自己不能出人头地,倘若世道黑暗,奸臣当道,乌烟瘴气,那我崔文卿大不了闲云野鹤一生,也免得去考什么科举,受什么鸟气”
“你你”没想到崔文卿居然在自己面前爆以粗口,折昭更是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言道,“崔文卿,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的良苦有心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崔文卿冷笑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大都督若是不喜欢听,可以捂住耳朵”
折昭气得娇躯轻轻颤抖着,再也忍受不住心头的愤怒,指着车厢外面高声道:“你这混账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悉听尊便”崔文卿站起身来冷冷挥袖,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折昭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以及猛然翻下,尚颤抖不止的车帘,双目中忽地腾升出了点点水雾,心内又悲又痛,只是她生性坚强,贝齿拼命的咬住朱唇,眼中的泪水才没有滑落出来。
红日临窗,朝霞漫天,一阵悉悉萃萃的声响将吴采尔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昨夜维密娘子在诗词雅集上表演返回服饰店已是深夜,吴
妻为大都督 分节阅读 114
d采尔睡下之后更是快到四更,她心念本来今日无事,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没想到一大早却被如此烦人的声响弄醒,如何不令她大感郁闷。
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她翻身走下了床榻,打着哈欠刚走到窗棂前朝着外面一望,顿时就惊讶得美目大睁,露出了惊讶无比的神情。
院中水池前,正有一个身穿亵衣的男子蹲在池畔刷牙。
他头发未梳显得披头散发,手上拿着一根不知是从何处折来的杨柳枝,此际正放在嘴中鼓捣不止,模样隐隐透着几分狼狈。
“公公子”过得少顷,吴采尔这才回过神来,竟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是崔文卿。
这时候,崔文卿闻声回头,一瞧正站在房内窗前的佳人,登时就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挥了挥手颇有些尴尬的招呼道:“哦,原来是吴娘子啊,你怎么也住在这里”
吴采尔从房内快步而出,依旧是一身亵衣,却没有意思到如此装束有什么不妥,行至崔文卿身前却没有在意刚才他的提问,又惊又奇的言道:“昨晚诗词雅集之后,姑爷你不是跟随大都督一并回去了么为何却在这里”
说起这事,崔文卿不禁干咳一声,早就想到了一个较为合适的理由:“嗯,是这样的,昨晚与大都督坐车行至半路,我因多喝了一些酒,故此下车步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为何就走到服装店来了。”
“原来如此。”吴采尔轻轻颔首,瞧见崔文卿这般模样,不禁捂着小嘴一阵偷笑,言道,“公子,要不还是让奴家来帮你梳洗吧。”
崔文卿早已经被荷叶伺候惯了,况且古人梳洗实在太过麻烦,光是每天梳头发就要煞费工夫,于是颔首笑道:“好吧,那就麻烦吴娘子了。”
“公子何须这么客气,叫我采尔就可以。”吴采尔嫣然一笑,已是不容分说的将他拉入自己的房内。
刚进入这间充满女子体香味的房间,崔文卿就不由露出了陶醉之色,吸了吸鼻头赞叹道:“噢呀,吴娘子的房间真是太香了。”
吴采尔以前虽则为青楼女子,却是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的清倌人,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子成为她入幕之宾,听到崔文卿此话,俏脸微微有些泛红,贝齿一咬朱唇淡淡笑道:“如果公子喜欢,就不妨多呆几天,奴家可每天伺候公子你梳洗。”
一听此话,崔文卿微微一愣,随即面露苦笑之色。
说起来,他还真的要在服饰店呆上一些日子啊,可以说在府谷县之内,离开了大都督府,他也只有服饰店可来,折昭一日不向他服软,那他就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见到崔文卿破天荒地的没有反对,吴采尔微感惊讶,在她的感觉中,崔文卿虽则非常豪迈奔放,然暗地里对女色却是非常保守。
特别是在维密娘子们感激他的大恩,不惜投怀送抱的之时,他却能坐怀不乱,从未与任何一个女子搅合在一起,光凭此点,就已是令吴采尔暗生敬佩之感。
心念及此,吴采尔甜甜一笑,指着窗边的梳妆台笑言道:“公子请坐,容奴家替你梳头。”
“好。”崔文卿也推辞,就这么坐在了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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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腰身拿起台上的一把精致木梳,丝毫没有在乎此乃她的专用梳子,就这么力道轻轻的为崔文卿梳着头发。
说起来,崔文卿一直对自己所留的长头发深痛恶绝,剪上一头干脆利落的短发多舒服,洗头也是非常的方便。
只不过古人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头长发也只有过腰之后,才能剪上一些,故此不论男女,每日在梳头发,盘头发的时间上就会耗费许多。
以前有荷叶打理还不觉得,真要他自己动手的时候,那真是太过困难。
好在现在有了吴采尔,倒也免去了这样的忧愁。
第二五二章 成了奸夫
坐在台前,崔文卿目光自然落在面前的铜镜上,也落在了铜镜所反射出来的吴采尔的娇靥上。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认真端详这位昔日娇娃馆头牌清倌人,如今的维密娘子队长。
大概是刚从榻上起身的关系,吴采尔发鬓睡得有些歪斜,然被她随意一挽,却又透着几分慵懒的美丽,一双细长的眉毛入鬓,凤眼如星含着几分羞涩,玉容细腻,珠唇红艳,竟是一个天人。
似乎察觉到了崔文卿的目光,吴采尔俏脸上不知不觉泛出了几丝羞涩的红晕,正小心翼翼梳着崔文卿长发的手,也不禁有些颤抖了起来。
崔文卿察觉到就这么盯着人家猛敲似乎有些无礼,轻咳一声收回了视线,忍不住出言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对了采尔,你怎么也在服饰店内居住呢”
闻言,吴采尔眼眸中的神光却是微微一黯,很快,她露出几丝勉力笑容,言道:“奴家本是孤儿,父母双亲均以早亡,幸得徐妈的收养,方在活了下来,然随着徐妈与成大哥好事将近,徐妈也无心打理娇娃馆的生意,青楼就闲置了下来,无奈之下,我也只有搬出青楼居住,只是因城内租房价格不菲,所以征得了何掌柜的同意后,就在服饰店内勉强寻得这间栖身之地。”
崔文卿了解的点了点头,这才得知原来吴采尔竟是一个如此苦命的女子。
说起来,当初要不是因为他,徐如水也不会得罪鲍和贵,从而发生了后面这么多的矛盾争执。
也让徐如水和成事非相识相恋,害得娇娃馆的一干女子全都断绝了生计财路,只得依靠内衣表演为生。
想到这里,崔文卿隐隐有些愧疚,叹息一声言道:“说起来,若非是我的关系,你们也不会失业,而你更不会失去自小长大的青楼”
听到此话,吴采尔正在梳头的纤手顿时一滞,忽地正容言道:“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青楼固然是奴家的安身之所,然总归整日以色娱人,强颜欢笑,或许在我年轻的时,能够凭借姿色美貌争得五陵少年前来缠头,然再美的容颜终归会老去,再是靓丽的佳人也会变得人老珠黄,到的那时候,留给奴家的命运,恐怕也只有是倚门卖肉,下场悲惨而又可怜。”
说到这里,吴采尔轻轻一叹,紧接着美目中忽地出现了几分神光:“但是现在,奴家虽则还是贱籍,却已经脱离了青楼成为维尼娘子的队长,或许在公子眼中,维尼娘子只是展现内衣所用,然在我的心里,却非常喜欢维密娘子走秀时的这种气氛氛围,即便现在很多人不理解维尼娘子,但我也想继续坚持下去,而我也相信总有一天维尼娘子会被世人所接受的。”
一席话听得崔文卿面露讶色,暗自震撼不已。
渐渐的,一丝敬佩之意也是从心底蔓延而声,他发自肺腑的正容言道:“吴娘子,你真的非常了不起,我也相信在你的带领下,维尼娘子一定会作出一番不俗的事业来。”
吴采尔淡淡一笑,笑叹言道:“但愿如此吧,至少昨天诗词雅集,便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说到这里,奴家还没有好好谢谢公子,若非公子你,我们就要被那王别驾羞辱了。”
崔文卿笑道:“维密娘子本就是由我所创,采尔你又何须言谢至于那王助教,呵呵,不提也罢。”
吴采尔抿了抿嘴唇,忽地露出了一个促狭之色,笑道:“对了,听说昨晚公子你大发神威,不仅作出了非常绝妙的诗句,而且还大大羞辱了那王别驾一番,真是太厉害了。”
崔文卿摇手笑道:“是他闲来招惹我的,我也无奈反击而已,不过昨晚上那王别驾的脸色白里透着红,红里带着青,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相信他以后都不敢再侮辱维密娘子半句的。”
听到崔文卿说得如此有趣,吴采尔立即忍不住捂着小嘴偷笑了起来,双目几乎笑成了月牙弯儿。
便在这时候,窗外忽地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嗓音:“采尔,你在里面吗在下给你送早膳来了。”
一听此言,吴采尔霎那间就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个既无奈又不悦之色。
崔文卿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好奇笑问道:“怎么,服饰店的仆役这么尽职,每天还要专程为你送早膳么”
吴采尔轻叹言道:“非是仆役尽职,而是有人无事献殷勤,说也说不听,赶也赶不走,奴家寄人篱下又不能对其翻脸,只能由着他了。”
“哦竟有此事”崔文卿这才知晓吴采尔居然有这等苦楚,为何她却从没有对自己提及
此刻,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已是走上了台阶,行至门前轻轻叩门道:“采尔,我专程给你送来的早膳,还请开门。”
吴采尔苦笑了一下,言道:“何公子,奴家今日尚不怎么饿,用不着吃早膳,你的好意就此谢过。”
“不吃早膳呵,那怎么行”门外男子语气中似乎透着一份焦急,言道,“采尔,昨夜你们去诗词雅集表演那么劳累,回来已是深夜,相信也没吃好,若是不吃早膳,只怕你会衣带渐宽,日见憔悴,在下看到会心疼的,不管如何,都还是吃一点东西吧。”
听到此话,崔文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衣带渐宽,日见憔悴哈哈,竟有这样的说辞。”
门外男子本欲再劝,忽地听到了房内似乎有男人笑声,猛然之间为之色变,语气也不禁带上了惊怒之意:“是谁谁在房内采尔,你房内还有谁”
吴采尔冷冷言道:“何公子,奴家之事有劳你费心了,然还请你能够适可而止,即便奴家房内当真有别人,也不容你多问。”
门外稍事安静片刻,猛然响起了用力的敲门声,那男子愤怒不已的叫嚷道:“好你个吴采尔,你的房内是不是藏着一个男人妄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知廉耻,背着我偷人,速速把门打开,我要打死那个奸夫”
第二五三章 市井无赖
闻言,吴采尔俏脸顿时变得一阵雪白,双目中亦是浮现出了点点泪花,悲声言道:“何荣黄,本姑娘虽则出身青楼,但也容不得你如此出言玷污你滚不要再来骚扰我”
那男子怒气冲冲的言道:“好你个青楼表子,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穿我家的,住我家的,居然还敢在我家中偷人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直接撞门了。”
听到他居然要撞门,吴采尔顿时花容失色,连忙问崔文卿道:“公子,他要撞门进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