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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长着呢,喝杯茶提提神。”
妘鹤接过杯子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铁观音’在哪里放着的?”
范晓仁有些讶异,随即说:“哦,哦,就在饮水机下面的柜子里,很好找,我家的茶叶也是放在那个地方。”
妘鹤点点头,吹一下飘在上面的茶叶,把杯子放在桌上:“那么,如果在这个客厅的桌子下面找到一把类似水果刀之类的匕首也应该可以吧。”
范晓仁哈哈笑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用水果刀杀了计盼渝?太可笑了?我为什么呢?你要知道,我是计盼渝的私人医生,如果要杀他,我可以用更安全的方法,比如『药』物中毒或病菌感染之类的,那才更适合我的专业,这种拙劣的手段危险系数太高,你认为我会做吗?”
妘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心想,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太过聪明,那么可以肯定他是无辜的。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问:“那把水果刀?您在进来的时候看见它在什么地方放着的吗?”
范晓仁在床上弹跳一下,拍拍床,感受一下床的舒适度,他的表现实在太过于轻松,甚至有些夸张:“当然,我看见了,好像就在茶几下面,应该是主人招待客人的水果刀吧。说实话,那应该没有我们医生用的手术刀锋利,如果必须要用刀子的话,我宁肯自己配备一个手术刀。”[]妘鹤事务所4
“你们打了几局牌?谁赢的多?谁输的多?”妘鹤突然转移话题,聊到一个看起来和案件毫无关系的内容。
这个问题让范晓仁有片刻的安静,随后又是哈哈一笑,表情又恢复到以前的轻松状态:“打了有几局呢?我没有很用心地去记。好像是姚远输得多,感觉他喜欢冒险,不管牌好不好,都会叫地主,结果往往不理想;于宛如赢得多,她打牌比较保守,不是稳赢的牌不会叫地主,所以只要她叫地主一般都是她赢;我嘛,居中吧,其实我对打牌不是很上心,就是陪大家凑个份子。”
“有没有感觉哪局牌是一付稳赢的牌,却因为某个人的失误而让对方发生大逆转的情况呢?”
范晓仁指着妘鹤又是一笑,仿佛一下就看清了妘鹤的心思,他语气有些调侃地说:“说到点子上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是凶手,那么杀人后导致他的情绪受到影响,所以才连连错发牌?”
妘鹤不得不承认范晓仁说的对,其实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中有一个人是凶手,能保证心理绝对不受影响吗?常人很难做到。面对范晓仁,妘鹤真的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无论自己想什么,他表现的太过冷静和理智。
“恩,是的,这确实是我想知道的。”
范晓仁连连摇头说:“no,no,no,在我的印象中,没有发生你设想的那种状况,大家有出牌的错误,但基本上都在受控范围之内,没有太离谱的失误。”
茶水终于凉下来,妘鹤端起杯子喝了半口,有些凉,她正想出去续水,还没站起来,范晓仁急着跑过来,把杯子接过去说:“你还要喝吗?”
妘鹤摇头示意说:“不,谢了。”
范晓仁最后笑着说:“那么我可以走了吗?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找我。”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妘鹤:“这是我的名片。我看你面『色』萎黄,口唇发白,很有可能是血虚的症状,你去我那儿开些适时进补的『药』,过不了两三个月,一定可以让你肤『色』重新红润。”
真是让人记忆深刻的养生课,在房间外面,一个曾经相识的人躺在沙发上已经去了天堂,而这里,这个人,依旧能谈笑风生地大谈特谈养生,这是医生这个职业赋予他的冷峻『性』格吗?正因为这样,妘鹤开始怀疑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凶手吗?如此冒险的手段,他会采用吗?如果是谋杀,那也应该是长期蓄谋好的,正像他自己说的,这种拙劣而危险系数大的手法他很可能不屑于做。这种手法应该属于【创建和谐家园】行为,不经过大脑的一时冲动行为,最适合【创建和谐家园】犯罪的人应该是女『性』,那么只有一个嫌疑人,她只能是——于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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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于宛如
但要说到【创建和谐家园】,于宛如离这个词的标准差远了。什么是【创建和谐家园】?《现代汉语辞典》的解释是强烈激动的情感。强烈激动?是的,于宛如确实很激动,以至于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她脸『色』苍白,手脚哆嗦,只能依靠照海的搀扶才勉强坐回自己的位置,最后喝了一大杯白开水情绪才慢慢冷静下来。
说起相貌,于宛如和【创建和谐家园】的标准也差远了,用在涵冰身上还差不多。于宛如,个子瘦小,看起来弱不禁风,五官长的很乖巧,像是个被人养在家里的瓷娃娃,除了被人好好疼着,还有什么是她这样的女孩能做的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一个人,怎么能手拿匕首,准确无误地直『插』入对方的心脏,这样的行为和她的外貌相差太远。但即使这样,照海还是对她进行了询问,虽然他的方式和涵冰及妘鹤的有很大的差别。
照海没有从敏感的死者身上问起,而是从家庭职业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开始问起:“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显然,这种话题有助于宛如放松下来:“家庭老师,我在固定的两三家,两三个孩子,不是很稳定,但还能糊口。”
照海意外地有些调侃,或许他感觉对方压力太大,想让她尽量放松一下:“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嘛。”
于宛如终于笑了,虽然很牵强,但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两手也不再紧张地抓自己的大腿:“没办法,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好工作人家不要,不好的工作自己又做不来,只能这样了。”
“看你也就二十四五岁,没结婚吧,和父母一起住?你这样不回去,父母会不会担心呢?要不要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照海温存有加地说。
于宛如挤出来的微笑又收了回去:“我没有父母,他们很早就过世了。实际上,我和一个朋友住在一起,我们是大学同学,我们一起租了一套房子。”
看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照海开始一点一点进入正题:“在打牌的期间,你没有发现谁比较异常吗?比如谁去过沙发附近?像杀人这样的大动静多少能发现一点异常吧。”[]妘鹤事务所5
于宛如低头沉思想了一刻钟左右,慢慢开口说:“大家好像都出去过,但我不记得了。我打牌的时候比较专心,很少注意旁人,但我去过两次洗手间,口渴的时候还去饮水机那儿接过一次水。”
“你一次也没注意到计盼渝吗?”
于宛如沉默半刻,终于诺诺地说:“实际上,有一次,我抬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当时他已经躺在哪儿,我还想,这人怎么说睡就睡了。是的,当时,我以为他睡着了。”
照海的眼睛犀利地盯着她看了一分钟,她惊慌地低下头,继续不停地用手在自己的腿上搓来搓去。照海逐渐开始心理攻势:“隐瞒真相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要知道,我们总会查出凶手,到那时,你很有可能就是共犯?只有尽快查【创建和谐家园】相才能解除你的嫌疑。”
女人就是女人,经不住拷问,稍微一吓,她就害怕了,她又开始结巴地说:“是,是,我,我看见他躺在哪儿,以为他睡了,于是,我,走过去,给他,盖个毯子之类的~~~”到这里,于宛如似乎开始回忆那骇人的一刻。照海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别急,慢慢说。”
于宛如又是一饮而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她的恐惧压下去,喝完水,才说:“我看见他已经死了,胸口正『插』着那把水果刀。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如果我叫喊起来,别人会误以为我杀死了他,我不想麻烦,于是,我装作和他说话,说了两句才回来。我知道的就这样,但人不是我杀死的,我不知道谁杀死了他。”
终于获得了一条有价值的信息,其实也不算有价值,但最起码和凶杀沾上一点关系,虽然现在还无法证实于宛如说的话是不是事实,但现在,好像只能这样了。
“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和地址,有需要我会去找你。”
说完这些,于宛如心中仿佛卸下重担似的,很爽快地从桌上的小包里撕下一张便签纸,掏出笔,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的地址和电话,递给照海:“可以了吗?”
“当然。”照海接过于宛如递过来的地址:“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用我派人送你吗?”
“不,我可以自己回去。”
于宛如拿起小包,袅袅地走出去。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照海心想:“这真的是个惹人怜惜的姑娘,不知怎样掺和到这种案件里?应该不会在她心中留下永远的阴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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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分析
房间又归于宁静,做完记录后,三个嫌疑人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剩下?u鹤、涵冰和照海三个人。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半,忙完了那些,再回到这空寂的有些害怕的房间,?u鹤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疲惫、劳累以及生与死转换的瞬间,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幻,梦一般的虚幻。
“天哪,要饿死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涵冰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了一个很好的提议。其实,这时大家都饿了,但是这个时候去哪里好呢,除非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不过,这时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填饱肚子,哪里都好情待来生最新章节。好在这栋楼下就有一家正在营业的‘牛大碗牛肉面’。
店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有两个服务员正趴在角落的桌上睡觉。三个人找位置坐下,要了三碗牛肉面。实际上,店里也只有牛肉面。等待的那几分钟,三个人谁也没说话,折腾了大半夜都有些疲惫。终于,面上来了,照海唏里呼噜吃下去半碗,涵冰也快速地吃了几筷子下去才算让自己的胃稍微好受一些,?u鹤依旧那样,不紧不慢地挑着面条,实际上她正在思考问题,这是三个人聚在一起吃的最安静的一次饭。
吃饱了,三个人还不想走,坐在位置上回忆刚才的案件。好在吃饱喝足,感觉好多了,用涵冰的话说,又活过来了。于是,涵冰首先说:“我看医生最有嫌疑,他知道一刀致命的准确位置。反正他就是最可疑的类型,自以为是,假装理解好心,其实就是他的伪装。如果是于宛如的话,我看她不像,用下毒或者安眠『药』的方式更适合她,怎么可能狠毒地把水果刀『插』入死者的心脏,想想就够恶心的,不会是她做的,我了解女人,女人轻易不会用这样的方法。”
“医生?”?u鹤又想起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故作势态,仿佛一切都在自我掌控之中,他洞悉人心,会是他吗?但就像他说的,他可以用其他更安全的方法,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实施谋杀,何必如此夸张地做冒险的事情呢?不太像他的『性』格。所以?u鹤摇摇头,感觉医生不像,但如果不是医生那又是谁呢?
照海点上一根烟,看看?u鹤:“不介意吧?”
“你随便。”
涵冰从挎包里掏出“zippo”急急给照海点上烟:“赶紧说说你的意见呗,你看谁会是凶手?”
照海吸一口烟,开口说:“你们也看到了,于宛如具备一般女『性』的特点,胆怯、谨慎又缺乏自信,不会是实施这种大胆而有风险的行动。我看旅行家比较危险,他最适合这种冒险的行为,你们说呢?”[]妘鹤事务所6
?u鹤提出反驳,她更倾向于宛如:“从心理学上讲,胆小的人在害怕的情况下更容易杀人。因为她受到惊吓,受到惊吓的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变得非常绝望,如果被『逼』到死角就会拼死一击。假设于宛如以前犯过罪,但还没被人发现,这个时候,她感觉计盼渝掌握了她犯罪的情况,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择手段地保护自己。所以,我倒宁愿选择那个瘦小的年轻女孩。”然后,她意味深长地看照海说:“实际上,她的外表蒙蔽了你的客观判断。”
涵冰终于明白?u鹤所指的是什么,指着照海气愤地说:“你不会喜欢她,故意偏袒她吧?你如果偏袒她,别说我对她不客气,不过是装的可怜巴巴的模样,有什么大不了?怎么男人一个个都这样?见个稍微长的好看的女人眼睛就拔不出来了?以为你多不同呢,原来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现在我认为,那个女人更有条件实施谋杀,?u鹤说的有道理,她的外表『迷』『惑』了你的客观判断。”
照海有些尴尬:“其实我没有那个意思,当然,三个人中总有一个是凶手,在没有确定凶手是谁之前,我们就是在分析。”
“事实上,让我们看看死者和谁的冲突最大。大家都知道计盼渝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对人不友善,喜欢寻人开心,并且他有一个致命的嗜好,就是喜欢揭秘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猜测别人的死是非正常死亡之类的。如果事实真如他所说,这三个人之前都曾有过谋杀,但至今并没有被人指证,而这些看似‘天机不可泄『露』’的谋杀案,恰好被计盼渝打探到了,那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杀死计盼渝的动机。”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编造的,世上哪有那么多谋杀?或许是他觉得好玩,自己瞎编的呢。真的,比现实生活编织更好的谋杀故事我也能编出好多呢。”这一次,涵冰突发奇想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必须承认,这次她说的真有道理,好奇害死猫,有可能真的是计盼渝瞎编的。
照海吸完了那只烟说:“那么我们只能回到过去,探寻每一个人的过去,看他究竟是如何被好奇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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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医患关系
事实上,范晓仁是个口碑很好的医生,他在精神学领域有很高的造诣,对于缓解现在人的精神压力有相当独到的见解,同时,他也是中医养生专家,精通中『药』相生相克的『药』效『药』理知识恶犬天下。他有自己的诊疗室,平常的日子一般都是预约会诊,其他人想去门诊看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假设他真的有蓄意谋杀这样的事情,那么他会在什么人身上实施呢?范晓仁是个独身主义者,执着自己的事业,对家庭婚姻的问题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没有家庭矛盾,那么会是谁呢?最有可能发生矛盾的应该是自己治疗的病人,所以,这个病人必须要找出来。
这是一间舒适的诊疗室,室内环境最大的特点就是干净整齐。?u鹤进去看到范晓仁医生的时候,他正忙着换衣服出诊。
“哦,早知道你要来,所以我已经安排好了,让我的护士小张招待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她好了,她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实际上,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她安排好的。至于在计盼渝家的一切,我想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范晓仁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依旧是那种洞悉世情的表情:“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这样也好,早点结案,对其他嫌疑人总是一件好事。恐怕谁也不愿意一辈子背着嫌疑人的罪名生活。好了,我要走了,你可以随意翻看~~~”说到这里,他指着?u鹤,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我没有秘密,一切都是公开的。当然,你也可以向我的护士了解我的一切。”说完这些,范晓仁转身出去了,隐约听见他在门口对小张说:“你进去招待一下。”
小张是个胖大臃肿的女人,三十出头,一张圆盘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嘴。她端着一杯浓咖啡,放在桌子上:“喝咖啡吧。”
“谢谢。”?u鹤接过来坐到沙发上,指着旁边的位置说:“您也坐。”
小张在?u鹤的旁边坐下,如她的外表一样直率地进入主题:“你想知道什么?我们范医生说了,只要是你想知道的,让我全部如实告诉你。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们诊所没有什么秘密。那个人死了,我相信和我们的范医生没有任何关系。”
?u鹤笑了,从额头往后捋捋散『乱』的刘海:“我只是了解一下,或许和案件根本没什么关系,所以您不用有负担。不过既然张姐这么豪爽,那么我也不转弯抹角了。范医生的医患关系怎样?有没有那种特别难缠或者无理取闹的患者?”
小张眨巴着自己的小眼睛说:“没有那种情况,我们范医生很擅长处理医患关系,没有谁会对他有意见。范医生的心中只有病人,治愈病人是他一生追求的完美境界,有哪个患者会和这样的医生有矛盾呢?”
?u鹤有些『迷』茫了,失落地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一时有些安静,也正是这几分钟的安静给了小张思考的时间,终于她有些失声地说:“倒是有一个,但那不是我们医生的错,是那个病人太无理了。”[]妘鹤事务所7
?u鹤放下杯子,看着小张:“是吗?不介意给我说说吧?”
提起那个病人,小张有些愤慨,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她看上我们医生了!可笑,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又老又丑,还以为自己是漂亮年轻的小妞吗?笑死人了。”
这倒是有点价值,?u鹤有些小心地问:“这个病人喜欢你们医生吗?”
“是的,我们医生没说。但我们都能看出来,她就是喜欢我们医生,死缠烂打,有事没事就跑到诊所来。不过,我想我们医生拒绝她了,要知道,我们医生对女人没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事情只有看病。否则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不结婚。事实是:我们都挺喜欢我们医生的,但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你喜欢他,他可不喜欢你。”
“现在那个病人还来吗?”
小张哼了一下,幸灾乐祸地说:“来?来什么来?几年前就去阎王哪儿报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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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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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完美的凶杀
这个患者名叫郑庆玲,范晓仁曾经是她和她老公的私家医生。两年前,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感,郑庆玲感染流感不治而亡,从感染到死亡也就七天时间。或许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因为那两年,因流感死去的人太多了,所有人基本上都处于人心惶惶的状态。一个因感染流感病毒死去的人算什么呢?太正常了,没有人会追究她的死因。退一万步讲,就算范晓仁谋杀了郑庆玲,他的动机呢?仅仅是因为她喜欢他?这应该不是理由,哪有因为喜欢自己就把人杀死的?那么会是因为什么呢?或许什么也不因为,郑庆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想到这里,?u鹤似乎被『逼』入绝地了。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u鹤以为自己走到死角无路可走的时候,她突然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在郑庆玲死去的前半年,她的丈夫严松涛死于『药』物中毒,传言说这些『药』正是范晓仁开给严松涛的,但这种说法并没有真凭实据,他的妻子郑庆玲并没有指证说这些『药』品是范晓仁所开。了解到这个信息,?u鹤茅塞顿开,她终于找到了范晓仁犯下谋杀案的关键链接,如果,范晓仁确实有这么一件完美谋杀的话,那么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当年,郑庆玲和严松涛都在范晓仁诊所看病,那时,郑庆玲或许是陪丈夫过来的,但久而久之,她喜欢上范医生。恰巧这个时候,范晓仁因为失误或者一时的疏忽误杀了严松涛,这可能只是一起医疗事故,但对这起医疗事故至始至终都了如指掌的郑庆玲并没有因此【创建和谐家园】他,相反,她庆幸自己的老公因为医疗事故死亡,这样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范晓仁在一起。为此,她频繁出入于范晓仁的诊所,以不确定他们的关系就威胁医生的声誉,范晓仁重视医生的名誉远比女人重要,为了自己终生追求的名誉,他义无反顾地杀死了郑庆玲。这是最合理的猜测,但仅仅是推理,证据呢?凭什么断定范晓仁是凶手呢?她可是死于流感!
虽然努力做了一个合理的推理,但还是破解不了郑庆玲的死亡之谜,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u鹤再次『迷』『惑』了。问题出在哪里了??u鹤又重头开始过滤自己和范晓仁之间的谈话:“如果要杀他,我可以用更安全的方法,比如『药』物中毒或病菌感染之类的,那才更适合我的专业,这种拙劣的手段危险系数太高,你认为我会做吗?”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话时,医生说给?u鹤的话,现在回想一下,实际上,他说的真不是玩笑话,『药』物中毒?他已经用过了,那么第二件呢,病菌感染?是不是他把流感病菌故意传染给郑庆铃所以才导致了她的死亡?如果是这样,这可真是一场完美的谋杀?没有证据!没有瑕疵!正应了计盼渝说的那句话:所谓高明的凶杀是一些人杀了人还不被大家所知,逍遥法外,那才叫真正的凶杀。真正的凶杀!但他要怎么实施呢?
?u鹤拨通了诊所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小张,她问:“张姐,我想问一下郑庆玲之前去范医生那儿都做什么治疗呢?”
小张依旧不屑地说:“她根本就没病,需要什么治疗?”
“即使没病也要找个借口吧?”
“恩,那倒是,有时会说自己头疼脑热,但基本上没什么大病,随便哪个『药』房都能拿到的感冒『药』,有时也会打个预防针,比如预防流感之类的,不过我认为,多数时候都是她找的借口,她只想有更多和医生在一起的时间。”
?u鹤恍然大悟:“预防针!”是的,就是它。于是,?u鹤兴高采烈地说:“好,谢谢您啊,张姐,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挂了电话,?u鹤笑了,事实上,是郑庆玲被传染流感?对于一个医生来讲,让针头感染病毒太简单了,只要轻轻往皮肤里一推,神不知鬼不觉,问题全部解决。[]妘鹤事务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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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了解过去
楼下是一片被绿化过的广场,大部分的面积安排了体育健身器械,有一个小小的篮球场,旁边还有两个秋千。于宛如和好友谢翩颐分别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地晃悠着。谢翩颐和于宛如是大学同学,应该是很要好的闺蜜。两人大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座城市,租下楼上一套二居室的房子。平时,两人在一起海聊大学时的风光无限,同时也会关注出现在现在生命中的人和事,基本上就是无话不谈、无所不知的关系。
要论两人的相貌,应该是于宛如占优势。于宛如更像是泡沫剧里惹人怜爱的女主角,而谢翩颐就像是武侠片里的女侠,雷厉风行、『性』格豪爽、作风干练,对于宛如来讲,谢翩颐更多时候是以守护者的身份出现,保护这位弱不禁风的闺蜜,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看,姚远的嫌疑最大,一共才三个人,除了你,还有医生,医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说实话,我宁肯相信他用下毒或者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方法杀死他,才不会用一把水果刀。所以,凶手肯定是姚远,他喜欢冒险的生活,还有什么比谋杀更值得冒险呢农夫三国。”谢翩颐踩脚用力地蹭地,把自己高高地甩上天空。
“不是那样说,就凶手来讲,我有三分之一的中选率,别忘了我也是嫌疑犯之一。”于宛如呆呆地坐着,低着头,神情有些沮丧。
谢翩颐腾地一下从空中蹦下来,似乎是为了安慰她似的,揽过来于宛如的肩膀:“切,事情早晚会清楚的,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不是我说你,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爱瞎想。”
“是的,事情早晚会清楚的。”听到这句从天而降的话,两人抬起头,却看见一个身材健硕,体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她们的正前方专注地看着她们。
“无聊,你是谁?偷听我们讲话干什么?”谢翩颐质问他。
男人在旁边的石凳上自顾自坐下,并不急于回答她的话。于宛如却跳下来,站在男人面前,局促不安地说:“找我吗?去家里谈吧。”
“你认识他?”谢翩颐问于宛如。[]妘鹤事务所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