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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动,门口就传来一声通报,“陛下,尚书令刘洁大人来了。此时正在营门外等着陛下召见。”
拓跋焘似乎也没想到,“刘洁?他不是在平城吗?怎么跑到军营里来了!”
邀雨没听说过这人,不过想他一国的尚书令不远千里跑到前线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可见拓跋焘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想必也不是急事,否则早就有军报送来了。
邀雨脑中揣度这位刘尚书令的来意,脚步就缓了下来。拓跋焘趁机拦在邀雨面前,“你别走!这老头子最是啰嗦,若是让他听到朕现在的声音,朕以后哪儿还有威严镇住他!”
邀雨也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虽说不情愿帮拓跋焘,不过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知道了。本宫帮你一次就是。”
拓跋焘这才露出了个笑脸返身坐回案桌后的圈椅里。可眼睛却依旧死盯着邀雨,生怕她落跑一般。
邀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外面吩咐道,“陛下请刘尚书令入营。”
外面来通报的人听到邀雨的声音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答了声“诺”。
不一会,一个精瘦精瘦,满脸严肃的老臣被内侍引着走了进来。他一进营帐,邀雨就皱了皱眉,这人一看就是邀雨最不耐烦的老迂腐,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关系,眉眼看上去还有些尖酸刻薄。
他显然是在面君之前整理过一番,可依旧掩盖不住周身风尘仆仆的气息。想来他为了来柔然,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刘洁先是恭敬地拜见了拓跋焘,随后竟无端地瞪了檀邀雨一眼,惹得邀雨莫名其妙。
拓跋焘轻咳一声,冲邀雨使了个眼色。邀雨只好认命般硬挤出了个笑脸道,“刘大人请落座。陛下今日……”
邀雨刚想解释下拓跋焘嗓子不舒服,所以不便说话。没想到刘洁竟直接打断她,毫不留情地对邀雨呵斥道,“荒谬!老朽还当崔浩给陛下引荐了什么贤德之才,没想到竟是个祸国乱政的妖女!君王在上,朝臣在下,此处安有你个妖女说话的份儿!”
邀雨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妖女?这称呼倒是有段时间没听过了。她自认从没跟这位刘尚书令有什么瓜葛,突然见面就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无论是谁都不会高兴。
拓跋焘也被刘洁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弄得一脸懵,连忙起身上前将邀雨挡在身后,此时他也顾不得嗓子不嗓子了,替邀雨解释道,“尚书令误会了,是朕的嗓子不爽利,才特意请了仙姬来替朕传话。”
“陛下!”刘洁根本无视拓跋焘的解释,一脸的义愤填膺,“难道宫中的传言竟是真的!您竟为了这个妖女延误战机,荒废国事!陛下难道将先帝交托您的宏图大业都忘却了吗!”
这次连拓跋焘也黑了脸,“刘尚书此话怎讲?”
刘洁指着拓跋焘身后的邀雨不客气地喝道,“陛下,此女在南地早有恶名。不但被刘宋流放,更是在仇池招摇撞骗,得了个什么仙姬的名号。崔浩这个佞臣,将此女引荐给陛下,就是想让她迷惑陛下,动摇我大魏基业,如此作为,其心可诛!陛下可千万不要被这妖女给蒙蔽了啊!”
刘洁不待拓跋焘开口,又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双手呈上,“陛下。钦天监近日观测天象,惊见荧惑守心,大凶之兆。宫中大巫请天问卜,也推测出陛下身边有邪祟缠身。臣与朝中五十九位官员联名上奏,恳请陛下诛杀妖女,重振山河。”
拓跋焘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朝中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居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不仅是崔浩,连太后也没派人透露丝毫。刘洁这帮人做成此事非一日之功。他们要么将事情瞒得死死的,要么就连崔浩和太后也默许了此事。
若是前一种情况还好,若是后一种情况……
“尚书令千里奔袭,想必也十分疲累了,不如先去歇息,此时容后再议。”拓跋焘使出拖字诀,打算先去探清楚情况再说。
可刘洁显然不打算给拓跋焘蒙混过关的机会,他“咚咚咚”地猛磕了三个响头,不依不饶道,“陛下,事关江山稳固,怎可拖延迟疑?还望陛下当机立断,莫要再被妖女迷惑视听。”
邀雨听不下去了,她一把拨开拓跋焘,冷冷问道,“你说荧惑守心就荧惑守心?军中日日有人观天,怎么没旁人瞧见?”
刘洁冷哼,“狂妄妖女!怕是并非无人看见,而是慑于你的暴虐无人敢说吧!陛下,老臣恳请这军中萨满前来问话,看看是否是老臣冤枉了这妖女!”
邀雨一听这话就知是个套子,这军中的萨满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早已经被人收买,就等着坐实这天象之说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骂人不带脏字儿
果不其然,军中的萨满被招来后,战战兢兢地承认他也看到了荧惑守心的天象。
“那就奇怪了。”邀雨此时反倒不慌了。她故作审视般看着地上跪的萨满和成竹在胸的刘洁道,“一个早早就观测到了危及帝星的凶兆却不上报;一个知道凶兆有碍龙体,情愿自己慢悠悠来前线,也不肯派快马传信,警告陛下小心。你们如此作为,究竟是为了铲除异己?还是包藏祸心,想要置陛下于险境?”
刘洁被邀雨问得一愣,他没想到邀雨不去辩驳天象的事儿,反倒借此倒打一耙。
拓跋焘此时阴沉着脸坐在案桌后,抬眼扫向刘洁,“朕也很好奇。既然天象示警,爱卿为何不派人立刻告知朕,反倒如此大费周折地跑来柔然?若是在你赶到柔然的之前,朕便出了什么意外,爱卿究竟是在帮朕,还是要害朕?”
邀雨不冷不热地添油加醋道,“尚书令大人不是说荧惑守心,是因为陛下身边有奸佞缠身。既然天象如此,就该好好查查。只不过这奸佞到底是谁,似乎还有待斟酌。依本宫看,只因一己私欲,便枉顾君王安危,此方为第一佞臣。”
这帽子扣得可就大了,刘洁吓得“扑通”跪了下来,“陛下,老臣以为军中萨满察觉天象有异,定会早早向陛下示警,故而才没有派人前来。”
跪着的萨满没想到这黑锅竟直接甩到他头上,连忙辩解道,“陛下!非是下官渎职,而是下官不敢相告啊!自从仙姬来了镇西军营,下官就没了立足之地。仙姬身边的子墨,更是用剑抵着下官的脖子,让下官不准挡了仙姬的路,不然他就杀了下官!”
邀雨懒懒地扫了那萨满一眼,“你确定是子墨用剑抵着你的脖子?”
“千真万确!下官愿以性命担保。”萨满信誓旦旦。
“那子墨的剑是左侧开刃,还是右侧开刃?”邀雨突然问道。
萨满一愣,悄悄用手比划了一下,“左侧!是左侧!”
“你确定?可敢用性命担保?”邀雨再问了一遍。
萨满犹豫了一瞬,依旧不改口道,“确定!”
邀雨嗤笑,“剑都是双侧开刃,又不是刀,还分左右。真是连扯谎都不会。墨曜——”
一直守在帅帐外的墨曜听见邀雨唤她,一个猫腰就进入到帐中。
邀雨指着那萨满吩咐,“给本宫割了他的舌头。”
“陛下!”刘洁没想到邀雨敢当着魏皇的面下这种命令,想要出声阻止。墨曜却快他太多,上前用了巧劲儿一顶萨满的下颚,那萨满便不自觉地吐了舌头出来,墨曜右手袖口的小匕首接着一闪而过,萨满的舌头就被割了下来。
墨曜用匕首尖刺着那条舌头,丝毫不理会萨满呜咽的哭嚎,请示邀雨道,“仙姬,这东西婢子替您烧了它吧,免得能动的时候说话让人膈应,不能动的时候看着还碍眼。”
刘洁已经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大胆妖女!军中萨满官职虽低,却是我大魏正经的官员!你竟敢当着陛下的面动用私刑,伤我大魏官员,你该当何罪!”
刘洁又转向拓跋焘,“陛下!此等胆大谋逆,全然不顾礼法的妖女,您难道还要庇护她不成!”
邀雨整了整自己的广袖,泰然自若道,“尚书令要同本宫论礼法,也好。那本宫便同你论一论。且不说这萨满方才两次以性命起誓所言不虚,却是满口谎话,本宫未取他性命已是仁慈。此为其一。”
“其二,”邀雨指了指自己,“本宫并非魏人,”她又指了指脚下的地,“此处也并非魏地。既不是魏人,亦不在魏地,尚书令口中的魏朝礼法,本宫为何要遵守?”
“至于这其三,”邀雨微微一笑,“本宫若没记错,魏朝的官员有渎职者,依律要割舌刺面。他明明察觉天象有异,却未及时通知魏皇,以至于大军战事受阻,更置魏皇于险境。本宫不过是先魏皇一步割了他的舌,刺面还给你们留着呢。敢问尚书令,本宫违反了哪一条魏律?”
刘洁被檀邀雨这其一、其二、其三的问得直噎,竟然找不出反驳她的话。可刘洁没打算放弃。带檀邀雨入军,这是崔浩给陛下的建议。搬倒了檀邀雨,就等于搬倒了他在朝中最大的政敌崔浩。他费了这么多心思,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刘洁索性不去理会邀雨,只对着拓跋焘道,“陛下!您亲率大军攻打柔然,如今却迟迟找不到敌军的行踪。这个妖女美其名曰为我军祈福,实则却阻碍战事。臣听闻陛下让她请神问天,查找柔然王帐的位置。这么久过去了,她若是真心襄助,怎会至今毫无结果?此女分明就是刘宋的细作!想要将我大军拖延在草原上,让我军消耗殆尽啊!”
“胡说八道!”一声怒吼之后,何卢不经通传就直接掀了帐帘冲进来。棠溪紧随其后。
他草草地对拓跋焘作了个揖后,就指着刘洁骂道,“仙姬乃我仇池护国神女!安容尔等凡夫俗子刁难责问!若不是你们魏皇执意挽留,仙姬早已随我归国去了!何至于在此受苦受难!尔等非但不知感恩,还想将战事不利推脱到仙姬身上!真是恬不知耻,有辱斯文!你这种人就是打着忠君的旗号祸国殃民!胁迫君王成就你的贤名!什么官员联名上奏,不过是为你们结党营私撤的一张遮羞布!如尔等这番小人行径,百年之后,青史之上,也只会空留骂名!同赵高、董卓之流无异!我若是你,就该去找面铜镜好好照一照,你冠虽正,心却歪,所谓表里不一,人面兽心,说的便是尔等无疑!”
何卢一连串不带喘气的喝骂,不要说刘洁和拓跋焘,连邀雨都愣住了。墨曜张口结舌地看着何卢,心想,这位大人看着敦厚老实的,原来嘴皮子这么溜的吗?
邀雨突然意识到,何卢来镇西军第一天的撒泼耍赖,怕不是秦忠志教的……这骂人不带脏字儿的功夫,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练出来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军令状
刘洁此时也急了,堂堂尚书令被一个从没见过的人骂得面红耳赤。他完全不顾形象地起身同何卢对骂,“你又是何人!为何不经通传就擅闯帅帐!陛下在此,你可知此举已是死罪!”
“他是本宫的属臣,方才本宫传了他进帐。怎么?刘尚书没听见吗?果然人老了,耳朵便会不好使呢。”邀雨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
拓跋焘看看何卢,又看看檀邀雨,觉得这一幕分外眼熟。这君臣俩一唱一和地配合倒是默契。若是邀雨日后嫁给他,那这些骂人能骂得如此大快人心的臣子自然也会为他所用。这么想着,拓跋焘竟莫名地想多偏袒何卢。
拓跋焘看了眼地上已经疼晕过去的萨满吩咐道,“来人,先将此人拖出去止血。稍后再行论罪。”
拓跋焘说这话,就是暗示刘洁他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刘洁偏不按他的套路走。
刘洁同邀雨一个人斗嘴尚且不敌,如今又来了个何卢,只靠嘴上对峙,他是别想翻身了。刘洁用力地磕了一个头道,“陛下!臣一心为国。此妖女如此善辩,正是为了迷惑陛下。陛下万不可被奸人蒙蔽。无论她如何舌灿莲花,她至今卜算不出柔然王帐的位置,这是不争的事实。臣请陛下,先治其延误军机之罪!”
拓跋焘狠狠地瞪了刘洁一眼,心道朕给你台阶你就赶紧下啊!非要朕把你从台阶上踹下去吗!
旁边站着的墨曜就差骂刘洁一句“臭不要脸”就上去揍人了。幸好跟着何卢进来的棠溪拦了她一把,“别急。仙姬不会有事的。”
此时何卢突然抽出一把利剑,猛地【创建和谐家园】地里,指着刘洁的鼻子吼道,“你居然胆敢质疑仙姬神力!简直白活了这一把年纪,连无知小儿都不如。你敢不敢与我立下军令状,若是仙姬之计找不到柔然王帐的位置,我便当场自刎!可若是仙姬找到了,你就得以死谢罪!”
檀邀雨和拓跋焘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看向何卢。这家伙是疯了吗?
檀邀雨心中暗自叫糟,她和秦忠志做了太多假神迹,以至于仇池的官员大多都相信邀雨的确是有神力的。何卢不会也觉得自己真能占卜问天吧?何大人啊……你这次玩大了啊!
邀雨此时真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谁让她装神弄鬼连自己人都骗呢?原本就算找不到柔然王帐,她还有耍无赖一条退路。此时何卢居然一句话就把退路给封得死死的!
邀雨假装头疼去按额角,在广袖遮挡下拼命给何卢递眼色!可何卢就像是没瞧见一样,又将剑从地上拔了起来,剑尖直指着刘洁嘲讽道,“怎么?小老儿你不敢!”
刘洁一把年纪,两朝为官。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今日竟被一个小国外臣骂了一通,又嗤作小儿!是可忍辱不可忍!那檀邀雨要是真有神力,早就把柔然王帐的位置卜算出来了,何至于等到今日!定是子虚乌有的骗子!
刘洁索性将衣摆一甩,“好!老夫今日就陪你立这个军令状!来人,取笔来,咱们今日就将军令状写下来,免得你们日后抵赖!”
“且慢!”帐外突然有人喊道,“陛下,臣陆真有要事禀报!”
拓跋焘听是陆真,立刻道,“宣。”
拓跋焘嘶哑的声音刚落,陆真便大步走了进来,他进门的瞬间,帐帘被掀起,邀雨隐约看见门口还有几个人被两道身影给拦住了。那两道身影怎么看都像是赢风和子墨。
陆真进来就单膝跪地奏报道,“陛下,臣按仙姬指示,在地弗池守株待兔。三日前柔然一队人马前来套走了一批野马。臣派探子暗中尾随,今日已找到柔然王帐所在。故快马来禀,请陛下速速出兵,以免迟则生变。”
拓跋焘大喜,立刻从圈椅上站起身来,“当真!这真是太好了!快!立刻传令三军,随朕出击,直取柔然王帐!”
拓跋焘欣喜地下完命令后,才又想起帅帐中神色各异的众人。
“小老儿!你拿命来!”何卢二话不说,轮起手中剑就朝刘洁砍了过去!
陆真先一步抓住何卢的手臂,而何卢手中的剑则被邀雨掷出的茶杯打落在地。
“何卢,”邀雨缓缓接过棠溪递来的手帕,擦干溅到手上的茶水道,“你们方才立的军令状还没有写下来,就做不得数。”邀雨又看向刘洁,“不过,本宫觉得,刘大人至少该向本宫道一声歉。”
不过短短一刻钟,刘洁就从陆真禀报后的错愕,到何卢挥剑来砍的惊吓,再到被救下性命的侥幸,变成了现在无地自容的羞恼。心情真可谓是大起大落。
刘洁望了望拓跋焘,显然拓跋焘没打算张口替他开脱。他索性一咬牙,对着邀雨不情不愿地作揖道,“是老朽错怪了仙姬。还请仙姬大人大量,原谅老朽妄言之失。”
“你先跪下再说话!”何卢虽被陆真拉着,脚却是自由的。一脚正踢在刘洁膝窝儿上。刘洁踢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只见刘洁羞恼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发作,只好跪着再次行礼道,“恳请仙姬原谅。”
邀雨冷冷地看着刘洁。此人方才还欲致自己于死地,如今翻脸就说自己只是妄言之失。邀雨当然不能因为别人妄言就动手杀人,那岂不是真的坐实了妖女的称呼。
邀雨知道拓跋焘现在一心只想了事,好赶紧出兵去打柔然王帐。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露出笑颜道,“本宫只当刘大人是同本宫开了个玩笑,既然刘大人已经赔过罪了,那此事就算掀过了。刘尚书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来柔然,想必也累了,还是该好好歇息。本宫见你印堂有些发黑,怕是近日会有血光之灾,若是无事您最好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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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雨依旧保持谦和的微笑,心里却想着,你个老不休,一把年纪还学人陷害。今日大惊大怒,回去不病也要萎靡两日。我就算咒不死你,也要把你吓个半死!
“好了,战事要紧。”拓跋焘终于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开口道,“刘尚书先去休息吧。陆真和仙姬暂留,其他人退下吧。”
一场热闹,轰轰烈烈的开戏,却草草地就收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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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了,邀雨才施施然走到陆真面前道谢,“今日多亏陆大将军来的及时,否则本宫真是百口莫辩,要妄受这不白之冤了。”
邀雨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拓跋焘的,她声音里虽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双眸却是全冰冷的寒意。方才何卢莫名其妙的立军令状,加上帅帐外阻挡人的子墨和赢风,邀雨立刻就猜出了始末。
陆真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被拓跋焘钦点为一军主帅。何况邀雨的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陆真其实只比刘洁晚到了一会儿,在半路碰上正赶往帅帐去帮邀雨的子墨他们。
赢风见他面有喜色,就问是否是地弗池那儿有了消息。找了这么久的柔然王帐,在邀雨的谋划下,终于有了线索。陆真一开心就跟他们说了。结果当场就被赢风和子墨给扣住了。硬是等到何卢跟刘洁立下军令状才放他进去。
陆真跟邀雨也算是打了几次交道,他深知邀雨护犊子的个性。他今日若是在陛下面前招供实情,那邀雨断然不会放过他。
其实陆真听说刘洁大老远从平城跑来针对檀邀雨,就觉得这其中肯定不只是想杀了檀邀雨这么简单。陆真常年在军中,对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背后捅刀子的手段十分不屑。所以子墨拦他们,陆真也就半推半就地停了下来。
陆真听赢风给同行的何卢支招,让他进去立军令状时,就觉得事情不妙。两方人推推搡搡到了帅帐前,正听见刘洁喊着要把军令状写下来。陆真再顾不上许多,直接喊了出来,这才救了刘洁一命。
在陆真看来,不管是刘洁还是檀邀雨的死活,都该由陛下评断,而不是被人设计陷害。他不愿意看刘洁构陷檀邀雨,也不愿意檀邀雨借他杀了刘洁。索性两不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