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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曜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姐姐一直以箭术为傲,今日为救自己竟自断了拇指,这让她如何不心痛。墨曜顾不上子墨还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了,扑到棠溪身旁,掏出自己的帕子紧紧缠住棠溪的断指处,为她止血。
为棠溪止住了血,墨曜赶忙转身,对着地面不住地磕头求饶,“婢子是真的知道错了!婢子此生再不敢忤逆仙姬!求郎君给婢子姐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棠溪拉过墨曜,“郎君,婢子二人并不畏死。只是将士尚求战死沙场,我姐妹二人也希望能为主子鞠躬尽瘁。今日之事,皆因婢子鲁莽而起,婢子甘愿受罚,还请郎君息怒。能让婢子们将功赎罪,便是死也无憾。”棠溪捧着断指的双手向上举了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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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太强了!来自芸水之间给嬴风写的歌。请收下我的膝盖!感谢大家这么喜欢书里的人物!等出了音频再来分享链接。
《迎风》
陌上花开乃新载,才觉昨夜是春风
庭前檐下风铃细语,是谁的旅程
种在心中的思量,欠一句灌溉
抖落一身玄色,换素衣静等
迎风,眯了眼乱了心
迎风,卷起长发也带走认真
迎风,看云舒看云卷
却看不透你眉眼
一面是温柔一面是凌厉
一面是情深一面是冷寂
一面是洒脱一面是纠结
一面是繁花一面是凋谢
搁浅的诺言
游不到云端
指尖的容颜一触成烟
陌上花开乃新载,才觉昨夜是春风
庭前檐下风铃细语,是谁的旅程
种在心中的思量,欠一句灌溉
抖落一身玄色,换素衣静等
迎风,滑了泪慌了神
迎风,乱了笔砚也散了诗吟
迎风,看日出看月圆
却看不透你心间
一面是温润一面是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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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隐没一面是澎湃
一面是沧桑一面是自在
搁浅的诺言
游不到云端
指尖的容颜一触成烟
赢风――《迎风》
第一百三十七章、三人角斗(一)
子墨此时才再次看了跪着的姐妹二人一眼,缓缓收剑回鞘,接过棠溪高捧的断指,算是放她们一马了。
姐妹二人松了口气,浑身脱力般委顿在地,墨曜捧着棠溪的手,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不至于嚎啕大哭,“姐……你的手……”
棠溪的伤口不小,光是靠手帕根本扎不住血。嬴风此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伸手点了棠溪左臂的穴道,转而又对子墨道,“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她们没有内力,想点穴止血都做不到。你既然不打算取她们性命,随手多帮一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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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会和嬴风同来,这让拓跋焘着实有些讶异。起初听檀邀雨说嬴风是她的师兄时,拓跋焘还不相信。檀邀雨和嬴风在渤海边那一战他还历历在目。檀邀雨可是下了狠手的,要是师出同门,这未免太奇怪了。
后来拓跋焘又有些高兴,因为嬴风的出现至少能让子墨不痛快。这两人虽算不上水火不容,可也是相看生厌。
拓跋焘对他二人哪个都不喜欢。眼下两人一同前来,当真是让拓跋焘高兴不起来。
子墨不理会嬴风,彬彬有礼地上前,将包了棠溪断指的手帕递上去,“新收的婢女在校场冲撞了陛下,仙姬已经惩罚了她,使她此生再不能握弓。还请陛下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拓跋焘让宗爱接过断指,看也没看一眼便道,“她是仙姬的婢子,自当由仙姬管教。”
子墨作揖,“多谢陛下海涵。”
嬴风看着方才连半个字都不肯跟他说的子墨,此时谦和有礼地同魏皇侃侃而谈,心道你小子真是对人不对事儿啊!
拓跋焘收下了断指,也表明不再追究,子墨和嬴风却依旧停在原地。
“二位可还有别的事儿?”
这一次倒是嬴风先开口,“听说陛下除了弓马,也很擅长摔跤角斗。不知外臣是否有幸能领教一番?若在下猜的不错,子墨兄大约也是这个这个意思。”
拓跋焘看向子墨,见他一言不发地直视自己,便知道嬴风说得没错。
拓跋焘沉默地看着二人。子墨或许是因为自己赢了檀邀雨,为了给檀邀雨出气,所以才来挑战自己。那么这个嬴风又是为何而来?
不过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原因,拓跋焘的性子都不可能让他在男人间的挑战中退缩。
“三人角力?”拓跋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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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道,“请陛下清帐。”
拓跋焘首肯,对宗爱道,“清帐。把东西都搬出去。你们也都到外面守着,没朕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宗爱哪儿敢,莫说对方两人,便是只其中一人,那也是随时就能要了皇帝的命。他“扑通”跪在地上劝阻道,“还请陛下三思!至少留几个人在帐中伺候。”
拓跋焘此时已经跃跃欲试了,哪儿可能听宗爱的劝,抬脚就踹在他背上,“快滚!”
宗爱见状,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带人将巨大的帅帐搬了空,又偷偷遣人去找陆真来。
陆真到时,宗爱等人已经被赶出了帐外,正焦急不安地在帐门口来回踱步。
宗爱见到陆真,如同见到救命稻草,慌忙上前询问,“大将军,眼下可如何是好?”
陆真问清了前后经过,沉思片刻,立刻命人在离帅帐十五步远处围成一个圈圈。将整个帅帐封死,决不许任何人靠近。
宗爱不解,怎么陆大将军来了不去劝陛下?反而让人围帐呢?这要是里面出了事儿,站在十五步这么远,想冲进去救都来不及!
宗爱试探着到陆真身边问道,“大将军,不若请仙姬过来?”
陆真摇头,“绝对不可。而且要严令,禁止任何人将此事告知仙姬。”
陆真这话刚一说完,宗爱便醍醐灌顶。方才是他太急了,竟没看清,此时他明白了,这帐内的三人角力,已不是荣誉之争,而是男人之争……
被魏军团团围住的帅帐内,拓跋焘,子墨,嬴风,三人此时皆换上了劲装,分角而立。
拓跋焘先道,“朕倒是从没想过,会有机会同二位切磋。”
嬴风笑道,“陛下没有内功,我们二人自不会使用内力。单纯切磋拳脚,陛下觉得可好?”
既然没人在看,子墨觉得客套和手下留情都没必要了,直接对拓跋焘拱手道,“请。”
嬴风心里平衡了,子墨终于对拓跋焘和自己都是一样冷漠的态度了。
拓跋焘收敛笑容,严阵以待,拱手道,“请指教。”
子墨一个跨步上前,不过一呼一吸间便打出三记快拳,皆袭向拓跋焘的面门。拓跋焘反应很快,却没躲闪,反倒是在原地靠双臂格挡,硬是接下了子墨的三拳。
嬴风站在原地不动。三人角力,本来是混战,二打一也是常见。不过嬴风显然没打算这么干。他和子墨本就以武功见长,就算不用内力,挑战拓跋焘都算是以强欺弱,绝不可能再二人合力打他。
嬴风在原地看着,子墨虽然占了上风,却也谈不上有多大的优势。拓跋焘的神力不是吹的。据说他幼时就曾一拳掀翻战马。子墨的拳脚,他竟然全靠力气格挡住了。
子墨开始还出的是快拳,见拓跋焘只一味格挡并不反击,就渐渐加重了力道。一拳重过一拳,想试探拓跋焘究竟能接住多少。一味防御之下,拓跋焘很快就被子墨逼到了营帐边缘。
直到子墨带着劲风地一拳打向拓跋焘的下肋时,拓跋焘才终于闪身躲过。子墨的拳“嘭”的一声正打在营帐的一根侧柱上,尽管子墨没用内力,那侧柱依旧应声而裂。
在外面的宗爱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冲帅帐里面高呼着,“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
“滚!”
拓跋焘的吼声中气十足,看来没事儿。
第一百三十八章、三人角斗(二)
宗爱在原地边转圈边搓着手,心道这是要了命了!这位陛下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跟两个顶级的剑客比武功。真要是想娶檀邀雨,一道圣旨就完事儿了,武功再高又怎样,能敌得过千军万马?话说回来,陛下年纪虽轻,可平时行事稳重,绝不是莽撞之人,此时却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这不是冲昏了头吗!
可宗爱急归急,到底不敢抗旨进去。
帐子里面,由于营帐侧柱的开裂而略作停顿的打斗很快便继续。
这一次却是嬴风趁着子墨和拓跋焘停下的瞬间,将开二人隔开,继而向子墨攻去。
见子墨跳开,嬴风嬉皮笑脸地道,“魏皇跟旁人比了一早上,想必也累了。不如咱们同门师兄弟先比划比划。”
子墨凤眼微眯,右脚迅速后撤半步,换了个起手的姿势。只是这细微的不同,子墨的气势便同方才大不一样。对上嬴风,子墨没有留余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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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峙片刻,便同时出手攻向对方。不过几个起落,两人便过了十招。他们俩谁都没留情,却又如同商量好的一样不攻击双方能让人看到的部位。
这一场角力,一直从白天打到太阳落山。中间拓跋焘传了一次膳食。宗爱满心以为就此打住了,没想到三个人吃完竟然还要继续!
等掌灯了,子墨和嬴风才从帐子里走出来。子墨依旧面无表情,嬴风也依旧嘻嘻哈哈。拓跋焘则更是喜怒莫辨。三人对结果都是闭口不提。这场让所有人都好奇的比试,结局竟成了悬念!
子墨回到邀雨营帐中时,棠溪和墨曜正服侍邀雨进晚食。棠溪的手指被重新包扎过。邀雨见到她的伤时没有过问一句,只让她到柜子里取了之前朱坦诚送给她的伤药。据说这药极其名贵,一小盒便价值千金,估计只有他那种暴富的大商贾才送得起。
邀雨望着刚进帐门的子墨问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