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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女乱国》-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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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融抿着又厚又大的嘴唇,颇为委屈地摇摇头。

      邀雨见状松了口气。眼下诸事未定,她还不想跟拓跋焘撕破脸皮。

      邀雨奇道,“既然没毒,那你为什么要吃?”

      祝融吭哧吭哧了半天,才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个油包,打开之后,里面是包糖粘子。邀雨一见,噗呲笑了,“这是你给我的生辰礼?让仆役去给你买的?”

      祝融点头,“吃。吃。”就把油包推向邀雨。

      “你是想我吃你的点心,不要吃他们的?”邀雨接过油包,放了个糖粘子在自己嘴里。

      祝融嘿嘿地乐个不停,似乎是不好意思。

      “你个子这么大,心眼儿却这么小。”邀雨抱抱祝融的脖子,“谢谢你的生辰礼。”

      谢过了祝融,邀雨才想起面色黑如锅底的拓跋焘,和满地跪着,出了一身虚汗的内侍护卫。

      邀雨尴尬地笑了笑,“诶呀,吃了甜的,就想吃点儿咸的。这面片汤还热着,可不能浪费了。”她又对拓跋焘道,“魏皇陛下可用过了?要不要一起?”

      邀雨的口气自然而亲切,如同友人间的询问。让拓跋焘鬼使神差地就坐下去了。旁边有个小内侍想提醒陛下已经吃过了,再进怕是会积食。宗爱当即一个眼神瞟过去!

      活得不耐烦了!敢这个时候触逆鳞!

      邀雨是真饿了,两三口就把那一大碗面片汤吃下了肚,边吃边真心地赞道,“陛下这厨子当真不错。这汤头可真鲜。”

      吃完了面片汤,邀雨似乎意犹未尽,左右看了看,又将一盘小菜挪到自己面前,就着松子窝吃了起来。

      拓跋焘本就没有过时进餐的习惯。坐下来后象征性地吃了几筷子,见邀雨吃得香,忍不住又把簠盘往邀雨那儿推了推。

      宗爱瞬间瞪大了双眼,又赶忙低下头掩盖自己的神色。别看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对于一个永远以自己为中心的帝王来说,无意识的关心最能泄露陛下心中的想法。

      拓跋焘颇为认真地看着邀雨吃饭,“朕自小在宫中长大。只听父皇说过,以前鲜卑女子并不像【创建和谐家园】女子一样扭扭捏捏。只是后来慢慢都学着南地的样子,弄那些让人不痛快的做派。估计真正的鲜卑女子,吃饭就该像你这样有胃口吧。”

      “陛下,本宫是【创建和谐家园】。”邀雨不赞同道。

      拓跋焘点头,“是啊。看来是不分南北,只是分人而已。之前在蓬莱岛上你装得也挺像的。”

      邀雨撇撇嘴,心道,可没有您装得像。

      吃饱喝足,邀雨道谢,“多谢陛下的赏赐了。天色已晚,本宫就不留陛下了。”

      宗爱咽了口口水,这算不算吃完抹净就赶人?这话估计也就只有这位仙姬敢说。

      拓跋焘“嗯”了一声,“的确是不早了。咱们走吧。”说完就真的带人走了。

      出了驿馆的门,拓跋焘才对宗爱道,“赏了做面汤的厨子。”

      宗爱忙应声“诺。”心想这厨子估计猜不到,自己险些就到阎王殿去报道了。

      邀雨见讨厌的人一个在屋里躺着,一个已经被送走了,开心地掂了掂手里的匕首,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是吃饱了,子墨还饿着呢!

      叮嘱了祝融早点去休息,邀雨一溜烟儿地跑进子墨的屋内,见他正对着烛火出神。听到邀雨进来,子墨勉强扯出个笑容,“人都走了?”

      邀雨不好意思道,“走了。我光顾着自己吃。把你给忘了。你想吃什么?我这儿还有祝融给的糖粘子!”她边说边从怀里掏油包,突然鼻尖闻到一股味道。

      邀雨耸着鼻子左闻闻,右闻闻,疑惑地看向子墨,“你饮酒了?”

      子墨浅笑道,“不用闻了。在那边的案桌上呢。”

      邀雨扭头,见旁边的案桌果然摆着个方壶,正散发着酒味儿。

      “我猜你今日生辰,定是要饮酒。又怕你酒量浅,吃几盏就醉了。所以特意叫人将奶酒煮沸了几轮。酒劲儿应该没那么强了。”

      “真的?!”平常子墨对她饮酒控制得很严,今日竟给自己煮了这么一大壶!邀雨觉得过生辰真好!

      “快快快,酒盏呢?让我先喝两杯!”邀雨肚子里闹起酒虫,馋得不行。

      子墨无奈地摇摇头,“你方才吃了那么多,还饮得下?”

      邀雨马上露出你不懂的表情,“酒跟水一样,你见谁吃了饭就不喝水的?”说完也不管子墨了,满屋子找酒盏。

      子墨默默走进茶室,取了两只酒盏出来。邀雨见了,赶紧捉着子墨的胳膊到案桌前坐下。

      才喝了四五盏,邀雨的脸颊就泛起绯红,她兴致颇高,举着酒杯,头枕着子墨的肩膀道,“今儿个看到母亲的信,说起我的名字!倒是……让我想起一桩事儿。你来给我做剑童时,田叔让我给你赐名。我就想着要给你取个好名字,就跟大哥身边的含光和承影一样!一听就是把好剑!可我那时候才刚学字,就只认得‘子曰’的子,抬眼又瞧见案桌上的墨锭,就给你取了子墨。你可会怪我太过草率?”

      子墨扶住邀雨,让她不至于跌倒,认真回道,“我始终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名字。”

      十盏下肚,以为煮过的酒不会醉的邀雨趴倒在矮几上。

      子墨轻轻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上,替她除了鞋履,盖上锦被,便坐在她身侧,定定望着邀雨酣睡。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画过邀雨的眉眼,鼻尖,“我到底该怎么做?你不想被人困着,可我头顶的那张大网却始终都在……”

      第一百二十八章、崔浩崔司徒

      邀雨以为自己喝了那么点儿酒,怎样也不会有事的。结果一醉不醒不说,第二日清早起床依旧是头重脚轻。

      她完全是靠着本能走进院子里,闭着眼睛开始打檀家拳,完全没看见赢风早就在廊下坐着。

      邀雨一套拳打得晃晃荡荡,软绵无力,可她毕竟功底扎实,两脚稳稳站着。有几次她人都跌下去了,硬是靠着腰力又扭了回来。如同扎根在地上的韧草一样,不管风怎么吹叶子的部分,草都会再站起来。

      邀雨似乎觉得这么打拳挺好玩,歪着脑袋“嗯?”了一声。随后又决定了什么一样点头“嗯!”了一声。

      她伸手扯开发绳,散开一头乌发,任发丝感受着风的方向,风往哪吹,她就往哪儿倒,风力大她就倒得深,风若小她就只是微微晃动。

      身体与风协调后,她开始慢慢出拳。起初缓且无力。之后越来越急,越来越猛,甚至开始带起阵阵拳风。

      赢风疑惑地看着邀雨,心想这丫头的腰是面做的吗?怎么什么姿势都能扭回来。他好奇地站起身,想学着邀雨的样子做做看,不过后来又老实坐下了,男人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腰。

      邀雨玩闹儿似地打完一套拳,摸摸肚子,叹了口气。昨天果然是吃多了,居然现在都还没饿。想了一会儿,邀雨提着内力喊道,“子墨!我的鞭子你收哪了?”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子墨便拿着个锦盒走到院中。他看见赢风在廊下坐着先是一愣,犹豫片刻还是拱手施了一礼,却没开口说话。

      赢风心道,檀邀雨都是我师妹的话,你肯定也是我师弟。早晚有一天让你老老实实地叫师兄!

      邀雨见子墨行礼,这才注意到赢风。她皱皱眉,这位师兄实在太擅长掩盖气息了。

      昨天她便仔细想过,赢风铁定是刘义隆的人,保不齐会帮着刘义隆争夺皇位。能不能成功上位先不说,跟他们扯上关系,虽说对自己和仇池未必有坏处,也难说有什么好处。

      赢风为人狡猾善变。他的那个主子刘义隆,更是城府颇深。这主仆二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邀雨也随着子墨给赢风施了一礼,“方才未发觉师兄也在,是我失礼了。看师兄的样子,身体已然大好。可用我帮你联络刘宋,接师兄回去?”

      赢风挑眉,檀邀雨这是在下逐客令?当初认自己做师弟的时候还能舍命相互,知道他是师兄了,就恨不得立刻赶他走?这小丫头也太好面子了。

      赢风刚想讥讽邀雨两句,就听见驿馆门口一阵嘈杂。没一会儿,拓跋焘就带着人走了进来。

      邀雨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昨日不是来过了吗?怎么今日又来?

      赢风瞧着拓跋焘周身穿戴整齐的甲胄笑道,“就怕是师兄我现在想走,魏人也不会同意。”

      拓跋焘不是自己独自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宽袍广袖的中年文臣。那文臣脚上虽踏着木屐,行走却毫不显拖沓,步履优雅,连木屐落地的声音都似踩着韵律。行止有礼,让人见之便觉得赏心悦目。

      便是邀雨这种才学了几日规矩的人都能看出来,此人必定出身名门。只有从小便以规矩约束自己的人,才能将这份从容和底蕴在行走坐卧间都自然地显露无疑。

      拓跋焘没想到子墨和赢风也在。连祝融也因为他们引起的骚动,从前院跟了过来。

      拓跋焘对邀雨道,“清晨叨扰檀女郎,是朕的不是。不过事出紧急,还请檀女郎借一步说话。”

      拓跋焘见邀雨盯着他身后的文臣看,便主动引荐,“啊,这位是本朝的崔司徒。”又对崔浩道,“这位便是仇池国的护国仙姬。”

      崔浩礼貌却不失高傲地对着邀雨抬手问好,“见过仙姬。”

      原来他就是当初自己想刺杀,却没能得手的崔浩崔司徒。邀雨更加仔细地打量崔浩。他应该已经年愈四十了,可面容却依旧是三十岁正当壮年时的样子。虽说留着美髯,也没能掩盖他出众的五官。头戴通体白玉冠,贵气又显古朴。听说崔浩年轻时,号称是北魏第一美男,很多人说他貌若处子好女,可见并不是妄言。

      在魏晋遗风尚存的如今,人们普遍认为相由心生。长得好的人,必定是内心澄明,坦坦荡荡的君子。而长得不好的人,则无疑是无德无才,或是肮脏龌龊的小人。

      秦忠志跟这位崔浩比起来,简直是太吃亏了。同样的话,秦忠志说出来,旁人首先就会觉得他话中有什么阴谋。可崔浩说出来,就能让人坚信不疑,奉为金科玉律。

      这种天差地别,让邀雨都忍不住替秦忠志惋惜,感叹道,“崔司徒生得真是太好看了。”

      邀雨并没感觉到,自己突如其来地夸赞听起来多么诡异。拓跋焘,子墨,赢风,连宗爱和祝融都转而去盯着崔浩看。

      崔浩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种注视和夸奖,他年轻时倒是真没少听。自从上了年纪,成了崔家的宗主,自然就给人疏离和高高在上之感,倒是很久没像今天一样被人夸奖容貌上佳了。他微微作揖,“仙姬谬赞了。”倒是不似之前那般清高了。

      子墨了解邀雨,很快就明白了邀雨话中实际的意思,一想明白,便不再多看崔浩一眼。

      而赢风听到邀雨夸奖崔浩,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头还是有审美的!料定拓跋焘不会让他留在这儿听议事,赢风索性告退,回房卸易容去了。等下一定要让这小丫头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盛世美颜。

      拓跋焘也看了崔浩好几眼。心道难不成檀邀雨喜欢崔浩这样上了年纪的?拓跋焘看着崔浩长长的美髯,再摸摸自己下巴上还光秃秃一片,这可真有点儿难度……

      崔浩见连拓跋焘都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陛下。正事要紧。”

      拓跋焘这才晃过神,“噢对!正事要紧,还请仙姬借一步说话。”

      第一百二十九章、巡边

      拓跋焘也知道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便先在主位坐了。崔浩也对邀雨和子墨微微拱手后,在拓跋焘左手侧的案桌后落座。

      子墨和邀雨没有分席,而是一同坐到了崔浩的对面。这个举动让拓跋焘很是不悦,但现下当务之急不是拆散邀雨和子墨,所以他只是皱皱眉,并没多说什么。

      众人皆已落座,邀雨主动问道,“不知陛下清早前来是何要事?”她看到拓跋焘一身戎装,心里便有些担忧。难不成是和刘宋又打起来了?不是刚签了休战书吗?

      拓跋焘对崔浩点了点头,示意他来同邀雨解释。崔浩便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从渤海郡抓到的那批埋伏吾皇的俘虏已经招供,说他们是宋人。”

      “哦?”邀雨挑眉,她没记错的话,当时拓跋焘曾经说过,那些人握缰绳的姿势是柔然人惯用的姿势。

      “这话我们自然是不会信的,莫说当时陛下已经察觉这些人来自柔然。便是这些人的体格体貌与宋人也相去甚远。”崔浩不等邀雨出言质疑,便否定了那些俘虏的供词,“只是朝中的众臣却不愿相信这是柔然人做的。”

      “不愿相信?”邀雨立刻就察觉了崔浩这个特殊的用词。

      崔浩捋着胡子,点点头,看来这位仇池的仙姬的确如同传闻中一般,是个敏锐的人。

      “他们不想打仗。”拓跋焘插话道。

      “他们?”邀雨不解。

      拓跋焘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他知道崔浩对于这件事不便多言,只好有些尴尬道,“是朝中的鲜卑贵族们。他们觉得已经为北魏打下了大片江山,如今,他们只想要好好享乐。”

      邀雨笑笑,心道,果然都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可北魏如今四周皆有强敌环伺,哪里谈得上守江山?这种时候鲜卑贵族便已经开始贪图享乐,估计北魏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你们的贵族们明明知道是柔然人所为,却想假装看不见?”邀雨故意问道。

      崔浩见拓跋焘面露不悦,忙接过话头,“也不单是如此,年初的天狗食日,钦天监便上奏说不宜兴兵事。朝中的诸位将军才觉得这事儿应该再好好查查,而不是直接出兵攻打柔然。”

      邀雨挑眉,看来帮了她一把的天狗食日,却在这儿摆了拓跋焘一道。“所以呢?你们来找本宫究竟所为何事?”

      崔浩笑笑,“仙姬如今在平城内颇有威信。百姓们都在传扬仙姬甄选仙童的事迹。陛下同朝臣们商议,既然眼下不能出兵,那就先带仙姬去巡营,为将士们祈福。”

      崔浩的话一说完,邀雨便冷眼看了看拓跋焘,又转过去看崔浩。拓跋焘昨日掌灯时分来过自己这里,当时他对此事只字未提。而今早又一大早就赶来说让自己陪他去巡营。

      邀雨猜测拓跋焘一直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去边境,大概想亲自去核实柔然人的动向。而崔浩应该是昨夜在拓跋焘回宫后,连夜进宫将带邀雨巡营祈福的点子告诉了拓跋焘。

      魏皇刚从她这里离开,崔浩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这是巧合吗?邀雨可不信。那么崔浩撺掇魏皇以自己为借口,前往边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邀雨冷下脸对拓跋焘道,“看来你的朝臣们也未必比本宫的好到哪儿去。为了不让你出兵,竟然连天子巡边这种事儿都答应你。”

      拓跋焘曾经讥讽过邀雨,说她连仇池的臣子都把控不住,如今竟被邀雨逮到机会,反讽回来。

      崔浩怕邀雨和拓跋焘之间闹僵了,赶紧又插话道,“仙姬怕是有所误会。大魏以武立国,并不似刘宋那般,天子巡边在魏地其实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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