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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道了，你下去，让人传出去，就说三王爷对步大小姐甚是满意。”
那侍卫点点头，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卫剑，你说那丫头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一面？”楚西凉坐于上首，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垂眸将眼神中的精光收拢。
“三王爷，步大小姐绝非池中之物。”卫剑沉思一会，而后开口。
“无事，只要是我之物就好。”顿了顿，楚西凉又继续吩咐“你去告诉下面的官员，让几个人将今天的事情写封奏折上去，参步卫衡一本，毕竟那丫头第一次出手，这算是我给她的见面礼吧。”
卫剑神色一顿，而后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卫剑离去之后，屋内只剩楚西凉一人，方才开门，一阵凉风习习吹过，吹得他发丝轻扬，募得脑海中就回忆起了那一双雪亮的眼眸。
说起来，他两次见到步绯颜，都是在晚上，许是夜色遮住了她的容颜，独剩那一双眼睛，聪慧又不屈。
像极了当年的他。
也罢，暂且留着吧，多少年没有遇到个这般喜欢的了，当个玩物也好。
第25章 亲手锻石，贴身匕首
隔一早，步卫衡便被众位大臣联名参了一本，皇上迫于压力，虽然没有撤职降官，但也扣了他三个月的俸禄，下了朝回来，步卫衡心里正恼，又听得外面一阵哭嚷声。
“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步卫衡对着一边伺候的管家开口。
管家转身出去，不一会回来，回到：“老爷，是柳姨娘那边，春来过来说柳姨娘动了胎气，想让老爷过去看看。”步卫衡听罢，起身本想去瞧一瞧。
转而又想到朝廷上众人参他府上嫡庶不分，长幼无序，转而又愤愤坐下，略微不耐的开口：“动了胎气，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管家无言，转身出去，对着春兰说了几句话，春兰这才离开。
外面没了吵闹声之后，步卫衡有些烦躁的找了本兵书看看，刚翻了几页，却听得外面又有人敲门，步卫衡火气上来，将手中的兵书合上，“啪”的一声摔出去老远。
正想开口发火，却不想一转头见到卫剑站在身后，神色间带着些试探。
“什么事惹得步将军这般恼怒？”卫剑笑着开口问道。
步卫衡脸色一阵尴尬，收起自己的怒火，而后急忙开口解释：“不知是卫管家前来，怠慢了。”
卫剑摆摆手，而后开口说道：“我今日来，是见步大小姐，王爷托我送步大小姐一样东西。”
步卫衡皱眉，视线落在卫剑手中的木制锦盒上，神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命人将步绯颜请来。
步绯颜推门进来，给两人行了一礼，卫剑笑着开口：“大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这是三王爷送与大小姐的礼物。”
步绯颜上前接过，见步卫衡神色中带着些探究和好奇，于是便想着等到回院子以后再打开看，却听得卫剑继续开口说道：“步小姐不打算打开看看吗？”
步绯颜点点头，小心的将锦盒打开，一把精致的匕首映入眼帘，金色的手柄上镶嵌着一枚深紫色的宝石，锋利的刃反射出阴冷的光来。
三王爷竟然光明正大的送自己一枚匕首，当真是猖狂至极啊！
步绯颜心下震惊，卫剑见状出声解释，但再开口，称呼也改了：“王妃，这是王爷亲自赠送，上嵌深紫珠石，见此匕首，如见王爷。”
步绯颜收起匕首，点点头，眼神剑一片了然：“如此，便多谢三王爷了。”
卫剑见她明了，也不在多说，对着步卫衡拱了拱手：“老奴的事情交代完了，便不多打扰，王爷留步。”
待卫剑走了之后，步卫衡眼神盯着步绯颜，眼底波涛汹涌，步绯颜懒得理会，告了一声，便回了院子。
这卫剑一向都是管自己叫“大小姐”，如今却突然改口称呼“王妃”，这样的改变，让步绯颜不由得稍稍放开了心。
看来，自己作的戏，还是入了某人的眼了。
拿出锦盒中的匕首，步绯颜仔细的端量着，她前世为军医，如今到这里来，空有一身好身手，却没个得力的武器。
长鞭太柔，利剑太阴，如今，这匕首还算趁她的意，利落精炼。
第26章 阴谋又现，自导自演
因着心中的懊恼，步卫衡连着几日都未曾理会柳若水，哪怕柳若水用腹中的胎儿来做诱饵，依旧未曾见到步卫衡一面。
眼见着她没了掌管府中大小事的权力，步如心如今也奄奄一息，生死不明，许是狗急跳墙了，柳若水竟将心思打到了步绯颜身上。
听着春兰说明了来意，步绯颜略微一迟疑，而后点头：“既然柳姨娘一定要亲自宴请我，我若是不去，岂不是抹了柳姨娘的面子。”
“奴婢陪着小姐一块去吧。”心怡一瘸一拐的上前来要跟着，这几日多亏了步绯颜的针灸，她已经能够堪堪下床走路，只是仍旧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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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见过大小姐。”柳若水从里面出来盈盈屈膝行了一礼，步绯颜眯着眼睛看着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来，这可是柳姨娘头一回给我行礼，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起身吧。”步绯颜的声音带着些戏谑，柳若水神色一僵。
扶着春兰站起来，而后垂眸柔声开口：“先前倒是妾身考虑不周，多番委屈了大小姐，若非妾身如今不方便，定然亲自去给大小姐赔罪。”
步绯颜点点头，抬眼打量着这个院子。
说来，这还是步绯颜第一次踏入柳若水的院子，到底是青楼出来的，就喜欢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整个院子透着一股胭脂水粉的低俗气息。
不过那步卫衡倒也真是宠她，她的院子是府上唯一一个挨着湖边修建的，如今院子中虽没有什么绿意，但这冬日的湖水倒也增添了几分情致。
“大小姐，我们去湖边坐坐吧，屋子里有些闷。”柳若水笑着开口，率先抬脚将步绯颜一行人往湖边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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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柳若水唯一的依仗就是肚子里的胎儿了，她若是真的敢拿着这个胎儿做手脚，步绯颜不介意让她假戏真做。
看着前面两人走出老远，步绯颜抬脚跟上，追上了之后，步绯颜在身后开口嘱咐：“春兰你可要扶好了你家主子，柳姨娘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
步绯颜的声音轻渺，让柳若水背后不由的生出阵阵阴风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春兰谨慎的开口：“大小姐说的极是，奴婢定当小心伺候着。”
一行人来到湖边的小亭子上坐下，柳若水紧了紧衣领，转头对一边的春兰开口：“春兰，你去那些炭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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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湖心凉薄，无缘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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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犹豫着看向柳若水，步绯颜见状，淡笑着开口：“苏嬷嬷，你去吧，我在这里和柳姨娘说说体己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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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的身影走远之后，步绯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身子往后一靠，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柳若水。
柳若水倒了一杯茶，起身上前来，步绯颜微微勾唇，看她要做什么。
“步绯颜，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找你来？”柳若水突然笑的很是阴柔，慢慢的一步一步朝着步绯颜靠近。
步绯颜睁眼，看向她，沉默半响，而后出声警告：“你可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最后的依仗？莫要得不偿失。”
柳若水笑着开口：“大小姐多虑了，这孩子自然会健健康康的长大，我只是想要大小姐帮我一下而已。”
“你可知，要我帮忙的代价很大？”
柳若水不再说话，笑着仰头一口将那茶杯里的东西喝下，而后“啪”的一声将茶杯摔碎，尖叫一声。
拉着步绯颜便想要往湖边倒下去。
原本在周围伺候的丫鬟们，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过来，只见原本还在亭子里面坐着的柳若水和步绯颜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来到了湖边。
柳若水的身子已经朝着湖里倒下去了，她慌乱的伸手乱抓着周围的东西，想要避免自己掉下去，而一边的步绯颜则是慌乱的伸手递过去想要拉住她。
却不想终究还是错过了，柳若水直接落入了湖里。
“快来人啊！”步绯颜惊呼一声，而后冷笑着看向掉入湖中的柳若水，方才那一下，柳若水是想要让众人看到是步绯颜推她入湖的景象，却不想还是被步绯颜扭转了。
众人赶来之前，步绯颜低头看了一眼在冰冷的湖水中挣扎的柳若水，声音阴冷：“怎么样，这冰凉的湖水，感觉如何？”
“救……救我！”柳若水的脸被冰冷的湖水冻的发紫，慌乱的扑腾着水想要上岸，但她每次刚刚触碰到岸边，就被步绯颜一脚踹开了。
“我嘱咐过你，代价是很大的，你不听啊，既然这么喜欢着湖水，索性就在里面多玩一阵吧。”步绯颜蹲在那。
转头瞥见步卫衡的身影匆匆走来，步绯颜勾勾嘴角，噗通一声跳入水中，冰冷的湖水刺骨的凉，她咬咬牙，拉着柳若水往岸边游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下去救人啊！”步卫衡来到岸边，见步绯颜拉着柳若水拼死的往岸边游过来，不由得怒吼一声。
等到那些侍卫七手八脚的将两人拉上岸之后，柳若水下身已经一边猩红了：“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啊！”
柳若水捂着自己的肚子惊慌的大叫。
“快请大夫来！”步绯颜在一边，颤抖着声音开口：“将柳姨娘送回房间去。”
柳若水抱着自己的肚子，痛苦至极，任由众人将她抬回房间，路过步绯颜身边的时候，她眼角撇到步绯颜那一抹嘲讽的笑容。
心里是突地一阵后悔。
第28章 如折如磨，悔不当初
“你也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步卫衡见步绯颜嘴唇发紫，浑身上下在风中瑟瑟发抖，神色一动，开口说道。
“不了，爹爹，女儿也担心姨娘，还是等大夫过来看看吧。”步绯颜摇摇头，她怎可能现在离开，若是她走了，这场好戏可怎么进行下去。
命人拿来一块毯子给步绯颜披上，步卫衡扫了一眼亭子里的茶杯碎渣，开口问道：“今日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柳姨娘素来不合。”
一句话，谴责的意味明显。
步绯颜淡笑一声，半真半假的开口：“爹爹也知道柳姨娘和女儿素来不合，所以她怎可能会那么好心的邀请女儿到院子来，美其名曰的要给女儿赔罪。”
步卫衡听罢，眉头一皱，步绯颜继续开口：“只不过是爹爹这几日一直都未曾理会柳姨娘，青云不在府上，如心也在院子里养伤，没人提柳姨娘在你面前求情，所以柳姨娘便想了一计，兵行险招。”
步卫衡盯着步绯颜的眼睛，沉声开口：“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步绯颜冷笑几声，步卫衡当真是高看了柳若水：“爹爹若是不信，那茶杯里，有她喝剩下的药，她跳入湖中的时候，先喝了一杯保胎药。”
迟疑了一下，步卫衡俯身捡起一块渣滓来，攒入手中：“最好是如你所说。”
步绯颜轻笑一声：“爹爹可曾想过，柳姨娘为何这般不怜惜这个孩子？”步卫衡眼神一冷，声音也怒了几分：“莫要以为给了你几分权利，你便可以胡言乱语了。”
步绯颜笑笑，低头不再说话，步卫衡生性多疑，这话他面上虽不在意，但在心里恐怕已经生根了。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柳若水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大夫给柳若水诊治了一番，而后出来，步卫衡甚是紧张的上前问道。
“如何？”
那代入捋了捋自己的羊角胡，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嗨，孩子保不住了，在冷水中浸泡的时间太长了，纵然先前喝了保胎药，亦是于事无补的。”
“保胎药”三个字让步卫衡神色一边，而后从袖口中拿出一块先前捡起来的茶杯碎片递给那大夫，出声问道：“大夫，你说的那保胎药，可否是这个？”
那大夫接过来，放在鼻头嗅了嗅，而后又伸出舌尖品尝了一下，略微一寻思，点点头：“回将军的话，正是这种安胎药。”
步卫衡的脸色登时就阴沉了下来，那大夫见状，不在多言其他的，这达官贵臣的府上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内人现下如何了？”步卫衡出声问道。
“待老夫给开服药方子，服下就好。”那大夫回到。
“她……日后可否能够生育？”步卫衡略微迟疑的开口问道，那大夫听后笑笑：“夫人素日调理的好，身子并无大碍，还是可以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