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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俊朗的男子。”
她喃喃地说道。
“哼!”
身边的人冷哼了一声,欧阳和月听出了他的不满,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越发的称赞起来。
“估计貌若潘安是不是就是这样子了,真是太帅了。”
“七弟你又偷偷跑出来,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只是白衣男子似乎不买欧阳和月的账,他冷漠的盯着苏南歌,眼中满是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那不是明天么,关今天什么事儿。”
南歌不满的说完,拉起欧阳和月的手,“走,喝酒去,我们不管他。”
“站住,他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欧阳和月的存在吧,但是显然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好感。
“别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他们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白衣男子咄咄逼人,对欧阳和月
投来的眼神更是全是敌意。
就在那一瞬间,
欧阳和月第一次有种被人嫌弃的感觉,瞬间觉得心中有块地方被刺痛了,她没想到刺痛她的竟然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是因为被刺的难受,她挣脱开南歌的手,将身上那个与她身材极不相符的包袱又往上托了托,“你这人说话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人,你……你长的好看就可以自负了么?有什么了不起。什么不三不四,你说谁呢。你才有目的,你才有不可预知的后果呢。”
说完她赌气转身就走。
南歌想要追她去,可是看到苏离那冷漠带着谴责的目光,只好强忍着跟他回宫。
一路上他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眼睛一直都盯着马车外面。
快到皇宫的时候,苏离倒是先开口了。
“七弟,你怎么会跟那些人在一起,不知道这些人接近你的目的吗?”
“哼,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当他知道你是谁的时候,你以为你还会这么自在的坐在马车里?”
苏离别有深意地看着南歌,“这些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就会像蚂蟥一样靠上来,吸住你,你想要甩都甩不开。”
“哦?是吗?我记得三哥可是亲手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送进死牢的。如果真有那样的人,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么?”
南歌目光冰冷盯着苏离,刹那间苏离的脸色变的惨白,好像哪里不舒服一样。
“哼!”
他气愤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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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为什么不能走?!
天空的圆盘闪着皎洁的光辉,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但是已经是万众期待的夜晚。
京城偏僻的小旅馆里,一个在额前梳着两条小辫儿的女孩,独自趴在窗台,充满忧伤的目光正望着天空的皎洁明月。
窗外的马路上,传来小孩子嬉闹的声音。
“牛牛,你跟妹妹别那么笑,喝点儿甜酒也会醉的。”
外面街道上,女人满足而又幸福的目光,注视着两个正在嬉笑玩耍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欧阳和月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是这么说姐姐和自己的,那年她才五岁。
如今那个世界的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去而伤心欲绝。
长短叹息,伊人独愁。
关上窗子,不想去想那些,因为事实已定,就算是后悔又如何。
这一世,宁可她欺负别人,也不会轻易付出真心。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却听到楼下传来嘈杂人声。
“上楼挨着每个房间检查,但凡没有登记没有参加初选的,统统都给我押送到衙门去。”
男人粗暴的声音,让欧阳和月打了个冷颤。
几队衙役分成几路,将客栈的前后门全都把守住,然后挨着房间搜查。
所有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女子,都被拉出了房间,一一跟名册上对照。
男女老少的哭声,求饶声,霎那间响彻了整个客栈。
咚咚的脚步声,急促而又沉重,很快这声音就在欧阳和月的门口响起。
“开门!”
房间里没有声音,门口又响起不耐烦的敲门声,“再不开门我们可就要冲进去了。”
外面站着的衙役,脸上带着狐疑的表情,他们有些不耐烦,互相对望了一眼正准备破门而入。
此时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佝偻着身子,整个老态龙钟,也就只有那双眼睛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闪亮。
“请问两位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老妇人咳嗽了几声,满面慈祥的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屋子里其他人呢?”
“就我一个人。”老妇人的眼眸微垂,有些悲伤地说道,“前些日子觉得身体不舒服,怕儿女担心,就自己跑出来了,瞧了瞧大夫,正准备回去。”
“对了,大人,这外面乱糟糟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中元节,难道是有偷盗发生?”
“起开,我们奉命彻查没有参加初选的女子。”
说着那两个衙役推开老妇人径自走进了房间,在房间里彻查一番,没有发现其它人,这才愤愤的离开。
“走!”
他们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慢走啊,大人。咳咳咳……咳咳……”
老妇人一边咳嗽着,一边将房间的门关上。
欧阳和月听着脚步声从门外经过,吓的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要不是自己的化妆术了得,肯定得被抓进大牢里去了,就算是不进大牢估计也逃不过进宫的命运,她才不想进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伏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天快亮的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噗通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昏暗的灯光下冲进来一个人,欧阳和月还没等惊呼出声,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只觉得有股血腥味儿刺鼻,伸手一抹,自己的脸上有黏黏的液体。
“你……你是谁?”
担心自己身份暴露,被人抓走,她此时就算是心里的十个胆子吓破了九个,也还是强作镇定,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倒在床边的人。
只是那人一声不吭,就像是个木头人。
欧阳和月点亮灯光,慢慢靠近此人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戴着精美面具的男子,他的身上沾满血渍,胸口还中了一刀,他的手正按在流血的伤口上。
“喂,你醒醒?”
她伸手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戳了几下,他一动不动。
“喂?”
她有些害怕,可是却也担心他死在她的屋子里,又担心他醒来会不会将自己杀了。
拿起行李想要逃离,但是回头看看他身上的血渍,她一跺脚,“哎,真是上辈子欠下多少人情啊。”
她转身回来,就这么放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离开,她做不到。
取来为自己准备的纱布,将他的衣衫褪去,帮他将伤口清洁,然后撒上了自己制作的药粉,看着伤口的血被止住,为他缠好纱布,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死不了了。”她起身拍了拍手,看着他的面具,这是一张精致的面具,白金的眼色,欧阳和月猜想可能是白金或者其它材料做成的,不过在这京城,有这样精致面具的人,身份应该也不一般吧。
“如果你醒着,估计得为我的高超医术称赞不绝吧。”她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谢谢我,只是一定不要死,不然白费我的一番心血了。好了,本姑娘走了。后会有期!”
欧阳和月转身就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勾在了哪里,怎么扯也扯不掉,她这才不耐烦的转身,却发现一双乌黑的眸子正盯着她。
“啊?!”
她吓的一哆嗦,“你……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她不小心说漏嘴,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姑娘吧。
“咳咳咳……”
她费劲的咳嗽起来,看起来好像很快要归西。
“这位公子,老妇刚才已经为你包扎了伤口,现在老妇还要去看病,你看你是不是……”
她看着他紧抓着她裙子,那双带血的手,示意他松手。
他那么虚弱,可是手上的力气却一点儿都不小,他眨了眨眼睛,终于开口了。
“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了!”
欧阳和月有些生气,她凭什么不可以走,这房间是她的,他的伤口也是她包扎的,她不但不欠他的反而应该是他的恩人才对,不让他说谢谢都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他竟然还要限制她的自由。
只是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一个苍老年迈的老人,哪里可能中气十足的和他理论。
而自己一冲动就忘记伪装自己的病态,伪装自己的声音了。
“我……我要去看病,我必需离开。”
欧阳和月趁他不备,使劲儿一拽将衣服从他的手中扯出,转身打开房门就走。
她的前脚还没落地,后面就传来他为所谓的声音。
“你走出这个门,我就喊人来,告诉他们你没有参加初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