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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事情暴露了？(77nt.com)
沈青瑶说：“我现在是副局，不是副队长，不用事必躬亲。我前些天在病床上躺了太久，想了太多的问题。突然觉得坐办公室也不错，至少不像以前那么累。”
我笑着打量沈青瑶，一身干净利落的蓝色警服，一头乌黑的短发。显得格外英气。她本来就是一个美女，一双大眼睛尤为漂亮，以前这双眼睛看到我的时候充满警惕和审视，可现在不再那样，还多了一种极少见的亲近，哪怕对唐甜甜刘妍萌等人，这双眼睛也没有流露过这种情绪。
沈青瑶即使坐在车里也腰板挺直，我从侧面看她的后背简直和刀背一样直，而胸前女性的标志则傲人挺立。嗯，我的气运真不错，遇到的美女没有一个太平公主。
我说：“我让你来，是想请你帮我关注一些事。这两个歹徒的目标是九龙玉壶杯。我对这东西挺感兴趣，你帮忙留意一下。我想买，不会学他们抢劫。”
“毕竟是你举报抓捕嫌疑犯有功，完全没问题。”换成普通人，沈青瑶肯定会考虑一下或拒绝，可面对我，她第一个反应是帮我找借口。
我觉察到沈青瑶的变化，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说：“那个王老头可能在砀县，我这几天会去一趟，你了解那里吗？”
沈青瑶想了想，根据自己的印象慢慢说：“那里很乱！我听说过几个案件。就在两年前，一伙人冲进砀县的一座寺庙，捆绑寺庙里的人，然后把石佛的头凿下来出售。还有人去各村踩点，如果看到值钱的古物，比如铜钟之类的，会开车带人硬抢，都带着刀具，甚至还有人带枪。”
我眉头一皱：“就没人管？”
沈青瑶无奈地说：“一直管，每年都会打掉很多团伙，可年年都有新的人做这些事。上面不给拨款，文物工作者没有资金展开行动。警局不能天天管文物吧？别的犯罪行为也需要大量人手。我曾经办过一起相关的案件，一个文管员说过，华夏的问题就是地方太大，文物古迹太多，需要的人力物力太多，实在难以全面管理。”
我说：“那你们警方能不能找到王老头，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沈青瑶说：“这些人既然勾结砀县警方，我们要是通过他们找一定会暴露，对我们接下来的办案不力，不过一旦得到那个人的消息，我会马上转告你。”
“我就不麻烦你了，我直接去砀县找他老家的人，或许不用找他也能知道那些古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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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里有两个带枪的都拿我无可奈何，砀县的人又能拿我怎么样？你别去了。”
“嗯。”沈青瑶有些不甘心，不过她也知道我很神奇，没多说什么。
我知道沈青瑶很有原则，不想过多麻烦她，于是找覃局调出王老头的资料，然后一个人坐火车去砀县。
到了县城，我换乘客车，在中午一点的时候，到达王家村。尽岛助血。
从村外看去，这里远比我想象中好许多，都是很漂亮的大瓦房，红瓦白墙，干净的水泥路面，还有许多二层楼甚至三层楼。
村前有一条很浅的小河，我步行过桥向里面走去，四处张望，远处有各种庄稼，有的还很绿，有的则已经发黄。
小桥附近的岸边有女人在洗衣服，还有光【创建和谐家园】的孩子在水里嬉闹玩耍，一个孩子抓着一条巴掌大的鱼大声叫起来，引来众多羡慕的目光。
我笑看小村风光，慢慢走进村子里。
我知道王老头名叫王新国，根据覃局给的资料，再找村里人打听，我来到王新国的大哥家。
王新国有一儿一女，都在外地，跟古书没多大关系，根据那两个人交代，王新国把东西卖了后，又回到砀县，然后突然失踪，他们也去找了王新国的儿女，都没有任何线索，基本可以确定王新国不在江州，就在砀县。
我抓着门环敲门，里面立刻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哼！”我轻哼一声，狗叫声突然停止，随后就是低低的呜呜声，那条狗仿佛被什么吓到了。
“谁啊？”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打开门，打量我。
我礼貌地说：“大爷你好。我是王新国王叔的顾客。我曾在他那里买了几本古书，很有研究价值，可我联系不到他，他又不在家，我听他说起过这里，就来这里看看。”
老人头发花白，身体硬朗，仔细看了我一眼，抱怨道：“好几个人来找他，都说是他的顾客，想买他的东西，倒是只有你说想买书。他最后一次来我这里是半个月前，我现在也联系不到他，我侄子侄女还打电话来问，我也没办法。唉，新国从小就不安分，不知道这次惹了什么事。”
我趁机看了一眼老人的气运，普普通通，王新国是他的亲弟弟，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到寿气，王新国的寿气还在，说明没死。
我问：“如果我没猜错，王叔以前做过盗墓的吧？”
老人笑了，指着外面挥动手臂一比划，说：“全村上下这么多人，有几个没刨过坟？现在不行了，当年七八岁的小娃子、没牙的老太婆都敢挖坟。新国当年也是个好手，可惜改做古玩让人坑了个倾家荡产，不过……”
老人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略显不安地扫视外面，满脸的皱纹显得更深。
我笑道：“大爷，您放心，您听口音就知道我是江州人，和那些文物贩子不是一起的，我就是为了他的古书。你要是知道他曾在什么地方收过古书，麻烦您告诉我，我不会少了您的好处，我也不用去找他。”
老人无奈地说：“你和他们不一样，那些人很凶，有种不好说的感觉，你不一样，干干净净，看着让人放心，不过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点点头，老人活了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说：“那您总知道他的古书从哪里来的吧？我听旧货市场的其他人说，王叔每次来砀县，都会带一些冷月碎的东西，古书应该也是从砀县收的，对吧？您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收过古书就行。”
老人摇头说：“他走街串巷哪里都去，有时候去镇里，有时候去县里，我真不知道。”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元，塞给老人，低声问：“您刚才想说什么但没说，能说给我听听吗？”
老人犹豫片刻，说：“其实村里人也有人知道。当年害新国的那伙人又来到砀县，新国知道后就忙了几天，看上去要去盗墓，然后人就没影了。你要是去找那伙人，没准能找到新国。”
我问：“那你能告诉我那伙人的信息吗？”
老人说：“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伙人中有人在江州开了一家古玩店，叫‘古月斋’。”
我问：“当年王叔和那伙人到底怎么了？”
老人说：“新国没跟我仔细说，就在喝醉的时候说过几句。我猜是那些人是用赝品假货骗了新国，让新国倾家荡产赔了个底朝天，好像跟元青花有关。”
我是个古玩界的外行，可是一听元青花，忍不住摇头，这东西当年坑了太多人，当年那一件著名的“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大罐在伦敦佳士得拍卖会拍出2.3亿华夏币的高价后，国内就掀起了收藏元青花的热潮。
当时有人笑谈，连赝品都被一抢而空，造赝品的速度已经赶不上买家的购买的速度。
我虽然不知道王新国和元青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大概可能是被熟人设了个套，把赝品当真品倾家荡产买下，最后发现是赝品，最终血本无归。
华夏古玩界的水一直很深，前一阵网络名人马亲王去一个民间文物博物馆，结果展馆内竟是各种奇葩假文物，比如文物上有外星人，比如在文物上画着金陵十二钗，可文物制作的年代时，曹雪芹还没动笔写《红楼梦》。
青花瓷起源于唐代，但这个民间博物馆有隋朝的青花瓷，但这不是最奇葩的，因为这个民间博物馆的青花瓷旁边还标注着“炎帝制造”以及“黄帝年制”，让整个民间博物馆立刻变得诡异起来。
这是一个山寨博物馆，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来有问题，但某些玩收藏的内行人竟然视而不见，还维护那个山寨博物馆。
后来事情闹大捅到媒体上，文物局相关人员才出面，不过后续没人跟踪报道，因为水太深。
我又跟老人聊了几句，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离开，然后给覃局打电话，让他调查一下古月斋。
我离开村子后，发现有人在跟踪。
一辆北平吉普在后面跟着，我没在意，继续走，但走了三分钟后，我感觉不对，回头一看，露出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笑的表情。一共三辆不同的越野车跟在后面，这已经不叫跟踪。
“九龙玉壶杯的事暴露了？”我心里想着，冲三辆车勾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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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向他们招手，那三辆车立刻加速冲过来，掀起阵阵尘土，接连停下。
第一辆车里面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子探出头。大声喊：“哥们，你混哪儿的？那老头对你不错啊。”
第二辆车下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带着和蔼的微笑，说：“年轻人，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我用气运系统一扫。最后目光落在从第三辆车下来的【创建和谐家园】身上，年约二十七八岁，一身西装套裙。【创建和谐家园】高跟鞋，显得很干练，脸上淡妆，长得很漂亮。
我看到这个女人的脸的时候，楞了一下神，那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忍不住轻呸一声，骂道：“管不住下半身的狗东西！”
年纪较大的男人摇摇头，钻进车里。显然知道没戏。
那个白领【创建和谐家园】则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像很满意我的表现。
“你姓柳？”我微笑着问白领【创建和谐家园】，因为这个女人有三四分长的像刘妍萌，还因为她身上的合运跟柳老夫人的相似。
白领【创建和谐家园】立刻收敛笑容，疑惑地问：“你见过我？”
“我见过你们家的人。”我自然不能当众提起柳老夫人和刘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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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第一辆车的时候，我突然伸手抓住那个挂着金链的小流氓的脖子，迅速把小流氓从车窗里拖出来，然后先一步拔出小流氓腰间的【创建和谐家园】，指着司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以至于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只手掐着小流氓的脖子按在吉普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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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喘不过气来的小流氓。微笑道：“别害怕。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说句对不起，这件事就过去了。”说完，我松手，小流氓从车上滑倒地上，捂着脖子不停咳嗽。
过了好一会儿，小流氓才站起来，阴着脸，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枪，说：“哥们，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我真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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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司机低声问：“动不动手？”
“你脑残啊？柳家人在这里你还动手，这不是故意给他们找借口参与？这次忍了。”小流氓怒气冲冲开门上车，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脖子，鲜红的掌印清晰可见。
“妈的，这小子手真狠，连狼哥都比不上他。”小流氓心中后怕，刚才身体从车窗里被拖出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是飞出去似的。
司机说：“他看着不是特别壮，但总觉得这个人很有力量。”
小流氓拿出【创建和谐家园】翻看，脸色突然大变，然后手在枪上摸来摸去，最后背靠车座，双眼望着前方发直，呆了好一会儿，长长吐了口气：“碰到牛人了！幸好老子机灵。妈的，我得记住这个人，以后离远点。”小流氓的样子好像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难。
司机问：“什么意思？你虽然没那几个金三角来的狠，也是见过血的，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小流氓把枪扔给司机，说：“你自己看吧。”
司机拿过枪仔细检查，最后目光落在保险上，然后试着扳动保险杆，保险丝毫不动，急忙仔细看。
司机大声叫起来：“我次奥！怎么把保险杆按进枪里了？这枪是钢的，不是纸的啊！手劲太他妈大了吧？这把枪算是废了。”
“嘘！小声点！你找死啊！”小流氓急忙通过后视镜看向最后那辆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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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媛媛眼中闪过一种微不可查的冷漠，但很快微笑道：“原来是妍萌表姐的朋友，她母亲是我姑姑，家里人都说我们俩很像。听说她现在买了个煤矿？”
“嗯。”，不过我并没有在意柳媛媛眼神里的冷漠，柳家是江南第一富豪家族，在全国的影响力丝毫不比新任首富地产王差，家里人也多，相互间有矛盾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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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客气地问：“柳老夫人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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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说：“你们这三辆车上的人，都是冲着王新国的九?玉壶杯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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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和你们有点区别，那只是我的次要目标。我的主要目标是买王新国的古书。可惜，一直找不到他。”
“古书？难道王新国有拿到什么稀世古书？据我所知，华夏古籍拍卖成交价记录是过云楼藏书，大约是两千三百万左右，不过那是由一千多册珍本组成。单本古籍最高成交价是九百万，是宋高宗赵构给岳飞写的《起复诏》，请岳飞复出抗金的诏书。历史意义重大，才能拍出九百万的价格。你想要什么书，能比九?玉壶杯更有价值？”柳媛媛十分惊讶。
我说：“你误会了，九?玉壶杯那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是世界最顶级的古董，我争到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列为次要目标。我需要的古书只值几千块，但我个人非常喜欢，所以一定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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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片刻，问：“你为什么对九?玉壶杯感兴趣？”
柳媛媛则递过一张名片，说：“我是云柳阁的总经理，我们云柳阁的主要业务是经营玉器，我们柳家对九?玉壶杯志在必得！”
我看了一眼名片正反两面，说：“你或者云柳阁能代表柳家？”
“准确的说，是柳烟云柳总授权我参与这次九?玉壶杯的争夺，必要时刻，可以动用柳家的资源。”柳媛媛坚定地看着我。
“柳烟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