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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最后一个学期，重新回到洛杉矶，杰西卡·查斯坦才发现，相比之前一起工作的保罗·威尔森等人，自己已经落后了太多，但落后也没有办法，即便她出自茱莉亚艺术学院，试镜时还是举步维艰，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有找导师帮忙。
导师不是她一个人的导师，也远离好莱坞很久了，不可能提供太多的帮助，这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
而且她无奈的发现，在兜转那么大一个圈后，又回到了起点。
唯一不同的，上次是给人做助理，这一次是争夺女主角。
自己能拿到这个角色吗？杰西卡·查斯坦转头看了眼经纪人，麦克之前已经从比尔·罗西斯那里专门为她找来剧本，试镜的几场戏她也有所准备，心底却多少有些抵触。
果然，服装师和化妆师过来后，拿出的是只能遮盖重点部位的【创建和谐家园】装，化的是最艳俗的造型。
站在镜子前，杰西卡·查斯坦看着自己这副夜总会【创建和谐家园】女郎的装扮，沉默的不说一句话。
在学校的时候，她是人人羡慕的天才和公主，来到好莱坞，满腹才华却毫无用武之地，只能争取这样一个荒诞的角色。
有时候想想，她觉得真的好悲哀，不是有人说这里是天才的汇聚地，梦想的天堂吗？难道天堂就是这么悲惨的模样？
“想什么呢，杰西？”经纪人麦克敲门走进化妆间，见杰西卡·查斯坦对着镜子【创建和谐家园】，赶紧提醒，“时间差不多了，不要迟到！”
杰西卡·查斯坦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笑容，“我这就去。”
说完，她穿上外套，登上一双后跟足有四英寸的长筒皮靴，出了化妆间，跟着一名工作人员，向试镜室走去。
墨菲是最后一个来到试镜室的，艾瑞卡·斯坦伯格今天有空，也过来了。
跟这位制片人点头致意，墨菲走到摄像机后面，询问了操控摄像机的助理一声，转头看向站在镜头前的杰西卡·查斯坦。
除了那头依然耀眼的红发，她像极了一个性感【创建和谐家园】的【创建和谐家园】女郎。
拉开椅子坐下，墨菲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查斯坦小姐，我需要你表演一段舞蹈，能够引动男人欲望的那种。”
这段舞蹈是开场戏，开场戏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如果杰西卡·查斯坦连现场在做的这些人都不能吸引，试镜也就可以结束了。
墨菲做了个手势，音乐声响起，镜头前的杰西卡·查斯坦迅速由安静变成了狂野。
她相貌在美女遍地的好莱坞不算顶级，但一个女人在镜头前展现自己的性感和魅力，靠的也不止是脸蛋。
只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墨菲就看出，杰西卡·查斯坦今天状态堪称极佳，一颦一笑俱醉人，身段腰肢剧烈的扭动间无一不充满诱惑，特别是脱掉长外套，只剩余三点式的短款舞衣之后，耀眼的红发搭配上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感受。
墨菲转头看了看，保罗·威尔森瞪大眼睛，似乎忘记这是试镜了；艾瑞卡·斯坦伯格喉头滚动，似乎在咽吐沫；摄影指导菲力·拉舍尔手托下巴，眼睛里面全是欣赏；演员工会的监督人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口干舌燥……
“停！”墨菲抬起一只手。
其他人都看向这边，似乎对墨菲喊停这段性感【创建和谐家园】的舞蹈很不满，杰西卡·查斯坦双腿微分，站在镜头前面，一手还扶着腰，呼吸有些急促，短短的舞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她不解的看向墨菲，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喊停，难道自己做的不够好？
为了这段可能的试镜戏，她不仅苦练舞蹈，还专门跑到一些地下【创建和谐家园】场里找人请教，让不少人以为她堕落到要进入到这一行讨生活。
这一瞬间，她感觉身体冰凉，似乎坠入了冰窖。
“舞蹈不错。”墨菲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杰西卡·查斯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对墨菲笑了笑，感觉瞬间从冰窖回到了温暖的洛杉矶。
墨菲转头看向艾瑞卡·斯坦伯格，“你有要问的吗？”
艾瑞卡·斯坦伯格点了下头，直接问镜头前的杰西卡·查斯坦，“拍摄中会有大量的床戏，你能接受吗？”
杰西卡·查斯坦咬了下牙，“可以……”
她还要说什么，艾瑞卡·斯坦伯格却抬手制止，“具体的条款我们会跟你的经纪人谈。”
这种在工会备注的项目，演员试镜都有演员工会的代表作为监督，不过那位代表从始到终没有多说什么，只要不违规，他们基本就是空气。
好莱坞发展到现在，除了那些投资混乱的小制作，基本没人会在试镜室里乱来，这个圈子确实很混乱，但明面上的规则大家都在遵守。
“我可以了。”艾瑞卡·斯坦伯格对墨菲说道，“你还有吗？”
墨菲摇了摇头，给保罗·威尔森一个眼神，保罗·威尔森说道，“查斯坦小姐，今天的试镜就到这里。”
“谢谢！”
杰西卡·查斯坦对墨菲等人笑了笑，接过一名工作人员递来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出了试镜室。
试镜室里，墨菲站在摄像机后面，又看了一遍刚才的试镜录像，问站在旁边的人，“艾瑞，你觉得怎么样？”
艾瑞卡·斯坦伯格也在盯着画面，“除了脸蛋稍微差了一点，别的方面都不错。我认为可以。”
墨菲转头看其他人，保罗·威尔森和菲力·拉舍尔也在点头。
“我们再看看后面的两名试镜人选。”他并不着急，“如果没有更出色的话，就选她好了。”
当天下午，墨菲就看了另外两名女演员的试镜，然后让保罗·威尔森第二天通知杰西卡·查斯坦的经纪人，同时也通知其他人落选的结果。
走在罗德尔街上，凯瑞·穆里根亲昵的挽着伊丽莎白·班克斯的胳膊，两人边说边笑，心情似乎非常好。
路过一家冰激凌店，伊丽莎白·班克斯看了看里面，提议，“我们去喝点冷饮？”
“好啊。”凯瑞·穆里根拉着她就朝那边走去。
踏过精雕细琢的大理石地板，走进明亮照人的黄铜大门，凯瑞·穆里根和伊莉莎白·班克斯各要了一杯果汁，找到一个临窗的空桌，坐了下来。
伊丽莎白·班克斯不像凯瑞·穆里根这般无忧无虑，吸着果汁的时候有些愣神。
“还在担心试镜？”凯瑞·穆里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虽然没问墨菲，但你试镜之后我立即给保罗·威尔森打了电话，他是选角导演。他说墨菲对你很满意。”
“真的？”伊丽莎白·班克斯的眼睛里充满希望。
“当然！”凯瑞·穆里根信心满满地说道，“我可是向墨菲很认真的推荐了你。”
“谢谢你，凯瑞。”伊丽莎白·班克斯露出感激的笑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忽然响起，伊丽莎白·班克斯取出看了一眼，是自己的经纪人，以为是好消息到了，赶紧按下接听键，只听那边说了两句，就脸色大变，“什么？我落选了？剧组选择了其他的演员？”
“什么落选了？”凯瑞·穆里根轻声问了一句，接着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声音骤然拔高，“你落选了？这怎么可能？”
第161章 质问
“抱歉，凯瑞，我不能陪你逛街了。”
伊丽莎白·班克斯收起手机，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失落和沮丧，“经纪人现在就让我过去见他。”
说着，她站了起来。
“莉兹，等等！”凯瑞·穆里根拉住了她，娇俏的娃娃脸上似乎比对方还着急，“怎么可能不是你呢？当时保罗明明说墨菲很中意你的呀？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啊？”
伊丽莎白·班克斯也希望是哪里搞错了，这样一个出演女主角的机会，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难得了。
错过了这次机会，她都不知道下一个女主角要等多久。
“难道真的弄错了？”伊丽莎白·班克斯也希望是这样，她充满希冀地说道，“凯瑞，能不能……”
这话有些难以出口，但想到自己的未来，她还是努力说了出来，“能不能帮我问一下墨菲？”
凯瑞·穆里根是自己的好友，又是导演的女朋友，说不定……
虽然心中知道搞错的可能很小，但伊丽莎白·班克斯还是想再争取一下，毕竟她和凯瑞·穆里根的交情确实很好。
“嗯！”凯瑞·穆里根重重的点了下头，掏出手机拨了墨菲的号码，却无人接通。
她皱起眉头，又拨打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啊？”凯瑞·穆里根一脸焦急。
相比于着急落寞却还能维持面部平静的伊丽莎白·班克斯，凯瑞·穆里根就像过去一样，根本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或者说，她这种情绪外露的人，短时间也没有学会掩饰。
说到底，她终归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
眼见凯瑞·穆里根打不通墨菲电话，伊丽莎白·班克斯的心渐渐下沉，用力咬住嘴唇，“凯瑞，我还是先去见见经纪人再说吧。”
看到好友哭丧的表情，凯瑞·穆里根急的挠了挠短碎的金发，“你先去见经纪人，我去找墨菲，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比伊丽莎白·班克斯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
没人愿意放弃这种机会，伊丽莎白·班克斯还抱有最后的希望，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凯瑞，我……”
凯瑞·穆里根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伊丽莎白·班克斯，“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她拿起手机晃了晃，“保持联系。”
两个人出了冷饮店，各自分头离开，凯瑞·穆里根又一次拨打墨菲的号码，还是无法接通，眉心急的皱起了疙瘩，心急火燎的模样，似乎世界末日要到来了一般。
她先叫了一辆出租车，又拨打了经纪人的电话，那边刚一接通，就急乎乎地喊道，“比尔，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墨菲的号码打不通？”
对面好像被这拔高的声音吓到了，好一会才有话传了过来，“我刚离开威尼斯的片场，墨菲把手机关掉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凯瑞·穆里根又着急的打断，“为什么？”
“今天剧组公布试镜结果。”那边简单的解释道，“有些人托关系找墨菲，这些很烦人的，他把手机关掉，就是不想让那些落选的人托的关系打搅他。”
凯瑞·穆里根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落选的人？托关系？这不就是自己和伊丽莎白·班克斯吗？
他在躲着我？凯瑞·穆里根又问道，“墨菲还在威尼斯的片场？”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挂断电话，等出租车到来后，上车直接赶去威尼斯，准备找墨菲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摄影效果偏暗偏黄做的还可以。”
威尼斯片场的办公室里，墨菲几个人坐在一台监视器前面，看着菲力·拉舍尔拍摄的实验样本，他指着上面代表胶片刻痕的雪花，“这些都去掉，画面一定要保持足够的清晰度。”
他不是罗伯特·罗德里格斯，不会刻意追求上世纪60-80年代的Grindhouse电影风格，那样做最直接的效果就是清晰度不够，对于现在的合金银幕和放映设备来说，无论影片制作的多出色，这都是灾难性的后果。
怀旧的人确实不少，但时代在发展，已经被淘汰的陈旧技术，确实不适合这个时代使用。
“这样最好。”代表担保方的金·克莱曼完全赞同墨菲的话，“这样可以免除胶片刻意做旧的环节，能节省一大笔开支。”
他最大的任务就是控制成本，保证影片能按期完成。
艾瑞卡·斯坦伯格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还要消除噪点。”
他坐在最边缘的位置，却很少开口，在非必要的时刻，一个聪明的制作人，会在片场维护导演的中心地位。
剧组的筹备和拍摄，始终是以导演为主导，一个导演也不可能脱离前期筹备，他对墨菲所做的工作基本满意，这个导演确实年轻，在某些方面也缺乏经验，却是一个很懂得学习的人，犯过的错误绝不会重复。
墨菲几个人还在讨论，以确定影片最后呈现的画面风格，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不等墨菲开口，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凯瑞·穆里根一脸焦急，眼里似乎只有墨菲，看也不看其他人，“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都联络不到你！”
“噢，我关掉的。”墨菲以为她联系不到自己才这么着急，“抱歉，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凯瑞·穆里根大步走到墨菲这边，边走边问，“女主角确定了？怎么不是莉兹呢！”
她很着急赶过来，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质问。
艾瑞卡·斯坦伯格和金·克莱曼看看墨菲，又看看凯瑞·穆里根，最后互视一眼，搞不明白那个莉兹是谁。
“墨菲，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凯瑞·穆里根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以她的性格，也不会管那些人，想到什么自然就会说出来，“前段时间你不是看好莉兹吗？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