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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佼有点慌，不自觉地往后一退，顿时坐在了方长的床上，脸红了，心跳也加速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紧张地看着方长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不是在质问，而是带着一种期待和渴求的语气，这话语想要表达的意思连的林佼自己都糊涂了，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这不就是等于告诉方长自己什么都愿意似的吗？

  林佼早就经历过男女的那点事，谈不上保守，但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如果方长现在真要跟她那个的话，她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林佼微微颤抖了起来，带着破蚕成蝶的兴奋，扑哧着翅膀，等待着……

  0081 履行承诺

  林佼一脸期待、想要的样子，让方长有点意外。

  “你别坐在床上啊！”方长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林佼娇躯颤了颤，轻轻地捂着胸口，那张脸羞得绯红，暗想道，这人怎么这样啊，难道非得我主动吗？好羞人啊！

  挣扎了半天，林佼把脚上那双板鞋轻轻地蹬掉了，两条雪白的腿卷上了床，带着激动不安的心情缓缓地躺在了床上，然后闭上眼，开始等待着……

  “你干什么穿着衣服躺我床上啊？”方长要疯了，这妹子这是在干嘛？逼他犯罪啊？看看林佼平躺在床上，那凹凸有致的娇嫩身子，方长肿得厉害。

  “你够了！”林佼猛地一睁眼，半撑着身上冲方长娇怒道：“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事事让我这个女人主动吧，难道……难道……难道衣服也要让我自己脱吗？”

  噗……

  方长你一口老血哽在喉头道：“你……你……你在想什么呢？谁要脱你衣服啊，我只说让你履行承诺，又没说要睡你！”

  “你……”林佼气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赶紧把鞋子穿上，指着方长叫道：“方长你个【创建和谐家园】，敢套路我！”

  方长嘿嘿一笑道：“我什么都没说啊，都是你误会了……好好好，别闹，咱们好好说话。”

  林佼气得两眼溜圆，羞涩地低着头，一下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哼道：“快说，让我做什么。”

  方长盯着那诱人的身板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们机械厂要弄一个食堂，这全镇上下呢，就你妈妈的手艺和你们家卫生条件符合要求，所以我想问问看，你们家愿不愿意承包这个食堂！”

  “承包食堂？”林佼兴奋地抬起头来，盯着方长问道：“真的假的，怎么个承包法，说来听听？”

  “是这样，现在机械厂有两百多号人，我可以让这些人固定在食堂吃早餐和午餐，他们每人每天的生活费补助有二十块，加上他们自己早餐两块，午餐四块的用餐费，一月六万块是营业额是固定的营业额，早餐面条、稀饭、包子、馒头、豆浆等，午餐米饭加加两荤一素的套饭，伙食成本十五块左右。你跟你妈可以合计一下，这生意能不能做？”方长仔细地帮林佼分析着。

  林佼本来就是学会计的，这些账算得恐怕比方长更清楚，听到这话的时候，禁不住地兴奋了起来，忍不住地问道：“只有对你们机械厂开放吗？”

  方长一听这话，微微一笑道：“挺聪明的嘛，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我说的只是固定消费。这食堂只要一开起来，野外作业的那些队的后勤人员，和出差回来休整的人员肯定也会来消费，而且，说是食堂，我还是希望你们按照餐厅的标准来做，这样的话也可以接受桌席预订，还能对外，包括外卖也能一并给兼顾了，你可别忘了，镇上还有那么多厂，你想想，这一个月得挣多少？”

  以林佼的聪明劲，她不可能算不来这笔账，听得越来越兴奋，不过顿时脸色一变，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承包这食堂一定要很多钱吧，我跟我妈手里头恐怕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来。”

  方长笑了笑，说道：“这事情吧，还真是花不了你们家多少钱，承包这食堂，你们不用给承包费用，除了食堂的一套厨房用具要花些积蓄外就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请的人得都用机械厂员工的家属，真的就这么简单？”

  “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们厂长一会儿就要去找乔山镇的镇长谈谈这事，你们家要是不接手，想做的人可大把都是啊。”

  “接，为什么不接？”林佼果断地叫道：“这生意我们家接了，我现在就回家去跟我妈商量，你等着！”

  说着，林佼就一路往自家的店里跑去。

  林佼一边走，一边在想，方长为什么会把这天大的好处让她家来做，这当中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越起，林佼就越害羞起来，想到刚才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举动更是心跳得厉害。

  “你这丫头怎么去了那么久，脸怎么红了？”林佼妈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晃眼瞅着自己的女儿问上了一句。

  林佼臊得厉害，轻轻咬了咬唇，马上定神道：“妈，你先别忙了，有件事情你得马上拿拿主意……”

  于是林佼三言两语把承包食堂的事情告诉了她妈，要知道林丽在镇上守着这面管已经好多年了，空然让她放弃这家面馆，然后去搞什么食堂，她还是挺舍不得的。

  林佼瞧出她的心思，马上指着对面那间空置的红砖大房子说道：“妈，你瞧，方长说就是那间房子，离我们家才二三十米的距离，多近啊。再说了，谁说开食堂就不能把我们家的牛肉面给搬进去呢？方长说了，连外卖都可以一起做呢。”

  “方长方长，叫得挺亲啊！”林丽打趣地挑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你说这方长让我们家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他图什么啊……你脸红什么啊，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妈最近也在想，这面馆早晚都要扩建的，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那咱们家就按方长那小子的意思办，你是学会计的，帮妈算算得花多少钱，我把钱给你，这事儿你来办！”

  林佼最近复习得也差不多了，她觉得要考过，应该完全没有问题，所以第一时间，叫道：“放心吧妈，我一定会把这间食堂弄得漂漂亮亮的，我马上就把这消息告诉方长。”

  林丽听得心头一动，这丫头看来是真的对方长那小子有意思了啊，哎，年轻人的事情由得他们去吧！

  想到这里，林丽赶紧又忙着煮面条了。

  下午刚过了上班的时间，周芸马上去了镇上的公务办公室，乔山镇的镇长也在办公室里，正在看一些资料。

  瞧见周芸找上了门，这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满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稀客啊稀客，周厂长上任两年多，这还是第一次来我办公室吧？”

  听到这话，周芸也是脸红道：“赵镇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是有事来求着你吗？”

  赵宏伟亲自给周芸倒了杯白水放在她手边道：“都在一个镇上，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周厂长有什么事直说就行，我老赵啊，一定尽全力帮你解决问题。”

  0082 承包食堂

  周芸从来都不是一个绕弯子的人，机械厂大小事情一堆还等着她，所以也没打算在这里耗太多的时间。

  于是，周芸直说道：“赵镇长，是这样，我想把原来野外作业处活动中心的那房子给租下来当我们厂的员工食堂，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一下手续啊？”

  赵宏伟一听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都坐端了一些，隐隐感到，这也许是改变乔山镇现状的一个机会啊。

  其实说起来，乔山镇是富裕的，身为老牌工业基地的最初选址，乔山镇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创建和谐家园】十年代，这里夜夜笙歌，尴舞的年轻男女穿着时髦的喇叭裤成群结队，灯光球场激烈的角逐引得尖叫声此起彼伏，打麻将、下象棋的工人四处可见。小孩子追逐打闹，旱冰鞋的铁轮子磨得水泥地哗哗作响，火花四射。医务室开到十二点，有个小病小痛的马上就能得到解决。

  这是多么繁华的场景啊，只可惜这些场景都只能存在于墙上的照片当中。

  一次野外作业处与洪隆市的直接交恶，让野外作业处机关直接迁往省里，旗下所有科级单位员工集资建房，能源小区集中搬往洪隆市，让原来热闹非凡的乔山镇一夜静谧得跟一座鬼城。

  原本镇上的大面积家属区在接下来的几年当中，老人的不断去世，变得空无一人，而这些房子始终空着，所有权都在野处作业处那些搬到市区的员工手里，据说一套房子的价格在万左右，结果多方打听，也没人愿意出这个钱来买。

  而原先的员工公共活动区域，如球场、活动中心、废弃厂房、游池、电影院等地方都交还洪隆市乔山镇，算起来已经空了将近十年时间，里头的蜘蛛估计都能吃人了。

  乔山镇的村民原来仗着有野外作业处的工人在，不论是卖菜的，开馆子的还是开茶楼的，一个个赚得盆肥钵满。不说别的，就连出租车从镇上过，本来去市区只要十五，结果拉到了野外作业处的工人，那开口就三十块，爱坐不坐。现在嘛，可就没那种好事情了。

  赵宏伟接手乔山镇的时候，就是这么烂，馆子关门了，茶楼关门了，洗头理发的地方也关了，镇上的生意人都走光了，剩下来种地的还得把粮食蔬菜水果搬到市里去卖，本来就挣不到什么钱，结果再摊上路费，不亏就算不错了。

  这么大一个镇子，破旧、颓废，让人看不到半点生机，作为镇长，赵宏伟是崩溃的，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一直有个想法，就是让乔山镇恢复往日的盛况，虽然这个想法已经很难实现，但是他还是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此刻，当周芸说想租回当初那个棋牌活动中心的房子时，赵宏伟就觉得这也许是个好主意。

  于是，赵宏伟几乎没有多想，当场点头道：“这些房子都不值什么钱，虽然让镇上管理，但是除了一堆蜘蛛网养蜘蛛，似乎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你们要拿去当食堂，拿去用就行了，租金一个月算一千块，先付五年的租金，你看有问题吗？”

  那个活动中心的面积接近一千个平方，一个月一千块的租金的确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付五年也才六万块。

  周芸根本不多想，马上点头道：“那就劳烦镇长批个条子，我反租凭合同弄好了，一次就把钱交到镇上。”

  “行！”赵宏伟也是个痛快人，当场一点头，有一丝难色，接着说道：“周厂长，是这样啊，你看你们弄食堂，这个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肯定得买，咱们镇上从来也没缺这些东西，你看，要不你们食堂里的这些必须品都由镇上来供应，当然还的瓜果蔬菜什么的，你的意思如何？”

  “嗨，多大点事情啊？在哪儿买不是买啊，有镇长保证，这些农副产品都是镇下面的村上自己种的，又绿色又环保，只要我们的员工吃得下，有多少要多少。”

  一听周芸这话，赵宏伟喜上心头，马上说道：“好，周厂长爽快人啊，你等着，我给你找些人手，马上把活动中心给打扫打扫，你们要动工装修的话，镇上也有足够的人手，吱个声，一切都能给解决了。”

  “行，那就先谢谢赵镇长了！”周芸起身道：“我现在马上回去跟厂里商量一下，咱们电话联系。”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后，周芸这就往山上赶，办公室外，方长已经等了有一会儿，看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赶紧递了几张包时揣皱了的纸巾过去。

  周芸心头一暖，接过纸巾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冲方长一甩头道：“快进来，有好消息。”

  进了办公室，方长先给她倒了杯水，看她稍稍凉开些，这才开了空调。

  一口气把杯里的水给喝干净了，周芸这才把从镇上带回来的好消息告诉方长。

  “哟，效率挺高的嘛？”

  周芸就是看不惯方长总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不知道，这个赵宏伟其实是个有想法的镇长，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想改善一下村民的生活状况。咱们虽说是国企，但是跟乔山镇的村民算得上是邻居，相互帮帮忙，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说呢？”

  “厂长的觉悟就是高啊，肯定不是我们这些群众能比的。”

  “滚！”周芸笑骂一声，转而问道：“你不是去找承包食堂的人吗，找到没有啊？”

  方长点点头，说道：“找到了哪，镇上【创建和谐家园】牛肉面的老板娘林丽跟她女儿林佼。”

  “啊？”周芸没想到方长找来的人是她们母女俩，讶道：“你怎么找她们啊，她们家不是卖面条的吗，食堂这活让两个女人来操持，行不行啊？”

  “去，你还不是女人，惨是惨了点儿，好歹不也是个厂长吗？”

  方长这话把周芸一下子弄得脸黑了，哼道：“我的意思是食堂就是脏活累活，还是个技术活，她们母女俩能忙得过来吗？”

  “她们负责承包，活交给请的人来做就是了。”方长说道：“你去厂里摸摸底，看看谁家的条件差点儿，家属没工作的，登记下，选几个手脚麻利的来食堂，这样不是又改善了困难户家的经济状况吗？”

  周芸本来还挺不高兴的，一听这话，又开心了起来，这死家伙脑子就是转得快啊！

  这样一来的话，食堂的事情也算是定下来了。

  0083 冉朝阳

  叮咚！

  周芸手机的短信声传来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看，账户收入，四十二万元整！

  大惊失色的周芸惊叫道：“我去……这是什么钱啊！”

  看到周芸咂舌的样子，方长觉得还真是可爱，笑道：“这星期，隆升那边加了十套泊车装置，连同下个星期的六十套，所有的钱，我都让那边一次性给转过来了。”

  “真的卖得有这么俏吗，4s店还真是大手笔啊，我们的生产跟不跟得上，他们心里也没数啊？”周芸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心里有点慌。

  方长说道：“现在是六月，野外作来处到这个月份的时候是活儿最多的时候，所有的装备能不回来尽量不回来，你看看厂里除了公里数到了的车，有几台设备在家里等着修啊，所有的岗位都挪出空来，全力抢泊车装置，等下个月一过，咱们把这活一交出去，然后再准备全力应付大量的设备回厂维修，完全没问题。”

  “把活交出去？”周芸还没有跟上方长的趟儿，急着问道：“你打算把泊车装置这活儿交给谁来做？”

  “咱们毕竟是修保单位，生产这事儿啊也有个上限，靠这个东西发家致富不是太靠谱，一个星期六十套已经是极限了，再等上一阵子，各地的经销商都该找上门来，我们哪有功夫一星期生产一两百套啊，还不如趁热把这个概念给卖出去。”

  周芸不开心了，她本来以为手底下的工人可以凭借这个装置多少赚一点儿，没想到这好事才没过几天，就要结束了，好事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卡里的六十多万，周芸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了。

  方长瞧出她的心思，嘿嘿笑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我能给你找到一个赚钱的点子，就有找到第二，把你的身份证明文件给我复印几份，我有用处，你马上跟上头联系，落实伙食补助的事情，别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

  周芸听到方长这话，再看看他坚定的眼神，心里一下就踏实了，冲方长说道：“你可得说话算话啊，要是砸了大家的饭碗，他们找我麻烦，我就拉你来垫背。”

  “你还真毒啊！”

  看到方长一脸夸张的表情，周芸板着的脸有了一丝笑容，没好气道：“哗众取宠！对了，你拿我身份证明文件去干什么啊，不会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方长摆出一副自认为正真的表情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干坏事的人吗？”

  “滚一边去，讨厌死了！”周芸笑骂了一声后，把自己的身份证明文件复印了好几份交给方长，目送他出去后，再看手机上短信显示的账户余额，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喜怒哀乐都由这个死【创建和谐家园】来操控了啊？一想到这儿，周芸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

  洪隆市，高新工业园，铂锐汽车制造厂董事长办公室。

  冉朝阳拿着二季度的财务报告看了有一会儿，脸上的神色不算平静。

  前两个季度比去年的销售情况已经有所好转，随着国民消费态度的开放与志尚车型的投入市场，总算让公司度过了寒冬，未来一年应该能进入扭亏盈的状况了。

  从各大区汇总的情况看来，本省因为地方保护政策和扶持力度较大，销售情况非常不错。最让冉朝阳意外的是，本市的隆升这两天居然有这么骄人的业绩，不到十天，已经卖了将近一百台车，而且又订了一批货。

  连冉朝阳自己都不敢相信，志尚这么抢手，有种做梦的感觉。

  咚咚咚！

  “进来！”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冉朝阳沉声喊道。

  “冉董，查到了！”进来的年轻人说道：“为隆升提供这款装置的是国能集团南方局野外作业处旗下的科级单位，机械厂，在乔山镇的老工业基地里。”

  “啊？”冉朝阳十分的意外，笑道：“国企啊，接私活，这个厂的厂长是个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