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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听这些好话没半点欣喜之感,倒是自嘲的笑了笑:“现在事情解决了是‘恩威并施’,若刚才我被刺中了,那就是‘妄自尊大’。”
她很清楚,所有的称赞和肯定都是建立在结果之上的。董敏一行是中立派的代表,其实坊间不少对她的批判都是这群老家伙率先搞出来的。
“不过我很好奇,那绿眼睛的四皇子处心积虑要你性命,你还把他留在后宫养着。这事你占理,即便你杀了他,或者关入监牢,卢国也不敢反抗一句话。”张先又道,“怎么,不会是看上了吧?”
“是呀,我见一个爱一个。”星澜撇撇嘴,吃了张先一记白眼后又道,“刺杀我对卢国没有任何好处,尚严华能蛊惑这四皇子为他卖命,我偏不让他得逞。”
“你还想招安?”张先一语点破她的话中之意。
“也不算招安,这是能少树立一个敌人就少树立一个。”星澜辩解。
“我的陛下。”张先笑了笑,竟又露出了星澜最厌恶的讥讽神情,“面瘫愿意舍命护你平安,傻大个愿意为你远征边境……你是不是觉得男人都很好用?”
星澜没料到他突然翻脸,不由睁大了眼睛:“我没有把他们当成工具,我会报答他们的……而且流萤不是面瘫。”
“看来你也觉得戟辉是傻大个。”张先起身,弹了弹她的眉心,堵住她的话头,“大闺女,先生现在不是跟你开玩笑,是提醒你,不是所有的恩情都报答的了。债若是欠下太多,可是会翻船的。”
“翻什么船?”星澜有些懵。
张先却不愿解释太多的样子,不屑道:“翻一次你便知道了。”
……
卢国二皇子萧景达被霜月请回了泰和殿,冥思苦想一天一夜,给他的父皇写了封长信,将整件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当然啦,要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四皇子萧景言身上,还好自己如何机智应对,化解了难关。
卢皇应是很在意梁国的态度,很快承诺再送来黄金一千与牛羊两千用以给女帝赔罪。
这个赔偿对于战争中的卢国来说已经算是很大方了,星澜要的不过是个态度,自然也没有再说什么,放走了诚惶诚恐的二皇子。
而萧景言,曾经的卢国四皇子,如今的梁国萧妃,一直被软禁在钟粹宫里,到好几日后,才知道亲爱的二哥已然离开。
星澜给了他正三品的待遇,好吃好喝的供起来,还专门嘱咐过不许怠慢,只要提的要求不太过分,全部为他满足。
不过这家伙即便是犯了重罪,也一点没有当阶下囚的自觉,一会要请京里的戏班子唱戏,一会要吃民间的蒸糕,折腾了好些天,发现无论怎么闹也没人搭理他,也才稍稍消停下来。
夜里,妙妙走进星澜的寝殿,向正在埋头苦读的女帝行礼:“陛下,钟粹宫那边下午差人来求了好几次,说萧妃有事要求见您,霜月姐姐都做主替您回绝了。”
“哎,不见不见。”星澜有些心烦意乱,她叫霜月去玉京秋那儿取了本前年国库的账簿,看了一晚上还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摸到。
这每一项列支她都看得懂,拼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这……”妙妙更犹豫了,“萧妃反复来请,会不会有什么要事,陛下真的不见一面吗?”
星澜抬头看了她一眼:“一个被母国放弃,到了新地方又不思悔改耍滑头的人,有什么好见的,见了也是浪费时间,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是。”妙妙黯然退下。
然而与此同时,被“自生自灭”的萧景言正趴在凤鸾殿的殿顶,恰好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怒火中烧。
少看不起人了!
你以为你很有本事?那帮守在钟粹宫门口看管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好么,以为区区半个时辰一次的巡逻就拦得本皇子?
你这凤鸾殿本皇子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要不是那个面瘫一刻不离的守在你旁边,本皇子早就下去把你斩于剑下了好么!
——是的,其实夜幕将至的时候,萧景言就已经翻墙从钟粹宫溜出来了。只是不熟悉宫中的路,躲躲藏藏绕了大半个皇宫才找到星澜居住的凤鸾殿。
凤鸾殿的守卫出乎意料的少,甚至不及钟粹宫十一,更让他轻而易举的爬到屋顶窥视女帝的一举一动。
不过也正是窥到了,他才知道守卫少的原因。
因为与他在大明殿比试的那个面瘫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女帝!
有他在,凤鸾殿要不要守卫都无所谓了。
萧景言在殿顶趴着伺机而动,准备等晚些时候面瘫离开就动手。
在他看来,梁女帝的寝房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陈设和他住的钟粹宫差别不大,远不如他父皇的寝殿来的奢华。
书桌边还倚的一块小半人高的长木板,不知做什么用的。
卸了妆容的女帝看起来比宴会上年轻了许多,一看便知不是卢国传言三四十岁的年纪,这也让萧景言心情好上了不少。
接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
女帝还在看账簿,面瘫还在发呆。
这一晚上他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硬是一晚上没挪窝!
你俩好歹起来走走啊,不怕得痔瘻啊!
第96章 你这么呆,能争宠吗?
第96章 你这么呆,能争宠吗?
春夜里还有些凉,萧景言一直趴在屋顶吹风,吹得脸都僵了,才依稀听到星澜几声疲惫的哈欠声。
“好困,好想睡啊。”她嘟囔起来。
机会来了!
萧景言顿时提起了精神,瞪大了绿眼珠子朝房中看去。
只见面瘫为星澜披上一件外衫:“陛下今日早些歇息吧。”
星澜歪着头想了想,又将账簿拉回身前:“算了,还是接着看吧。”
房顶的萧景言:“……”
一刻钟后。
星澜:“……我睁不开眼。”
面瘫:“陛下去睡吧。”
星澜:“不行,流萤,你不能总劝我睡!你要鼓励我努力!”
面瘫:“好,陛下请努力。”
房顶的萧景言:“……”
又一刻钟后。
星澜:“我要睡会儿。”
面瘫:“陛下上床躺会吧。”
星澜:“不行,上床睡就起不来了。”
说完,推开桌上的账本,直接趴在桌上就睡了起来。
房顶的萧景言:“??”
不是,梁女帝,你就不能听那个面瘫的一次吗!
非要这么犟!
也不知过了多久,星澜又冷不丁的坐起来,喝了一大口茶,继续看起账簿来。
面瘫依旧跟块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萧景言快要吐血了,他痛苦的稍稍挪动了下僵麻的身体,看了看天色,虽然判断不出具体时辰,但起码也是过了子时,怎么还不睡,当个皇帝而已,需要这么拼吗?
他父皇每日用过晚膳就绝不会再处理公务了,这都几点了?梁国事情这么多吗?
还有那个面瘫,你就不能霸道点,把女帝抱到床上去按着吗?
女人不都喜欢强硬的吗?你这么呆,能争宠吗?
萧景言这会行动也不是,撤退也不是,痛苦极了。
——终于,星澜扛不住,爬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面瘫轻手轻脚的将账簿收到箱子里锁起来,却似乎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
不走?
那,岂不是一会儿要……那个啥?
萧景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看到的画面,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虽然等会他们可能不会马上入睡,但……该是会很投入,正适合行刺。
即便不合适行刺……咳,能看一次会动的画册,这趟也不亏啊。
他睁大眼睛望进去,见屋内的灯被面瘫一盏盏的挑灭,只留下最远的两盏,接着替星澜拉好床帘,确认没有亮光照进去。
随后,走到了窗边。
站在窗边。
站在窗边。
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
萧景言:“??”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俩还是正常人吗?
就算不做令人快乐的事,面瘫你都不用坐下来吗?非要站一晚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再没多久天都要亮了,他等了一夜,那面瘫居然在窗户边站了一夜!
怕被巡逻的侍卫发现,萧景言再等不了了,将屋顶被挪开的瓦片还原,愤然离开。
此时正巧到了寅时,星澜准时醒来准备练武,流萤听到动静,守到了她的床头。
“陛下,已经走了。”他低声道。
“什么时候走的?”星澜迷迷糊糊的问。
“刚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星澜叹了口气:“还真够有毅力的。”
……
接下来的几日,萧景言都锲而不舍的趴在凤鸾殿的房顶,准时准点的欣赏星澜每日夜生活,夜幕而至,日出而离,从不缺席。
但每日的情节都和第一天差不多。
又是一天寅时,萧景言准点离开,流萤问:“陛下,是否要将他赶走?”
星澜半睁着眼:“唔,不必了,看看他到底想干嘛吧。”
左右和尚严华都撕破脸了,也不怕他知道自己每天在干嘛了。
“而且……”她顿了顿又道,“感觉冥冥中有人监督着我看书,效率也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