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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杨秀峰把这些天的情况与廖昌海交流，对市局里的情况廖昌海更能把握。谈话中说到五中校长，杨秀峰乘机说：“五中之所以成这样现状，与学校校长就没有关系？”政府机构还有个不作为的说法，学校就没有这种说法？

  廖昌海不知道是杨秀峰自己的想法，还是严文联副市长对五中校长的不满，琢磨着又不能开口问。

  五中副校长有两人，李秀梅和王国强。王国强是杨秀峰在五中时就是教务主任，杨秀峰走后升为管教学的副校长，与杨秀峰搭档过，了解杨秀峰的性格和做事习惯。也知道杨秀峰在五中时是无奈压抑着自己，对这些王国强似乎很敏锐。李秀梅到学校只露出一两句，就让他听出其中意味来。

  随后电话打到杨秀峰那里，两人虽说从杨秀峰调离后没有多少往来，原来的情感还在。杨秀峰接到王国强的电话，知道王国强想的是什么，肯定是想自己上半步顶替校长的职位。杨秀峰心里就想，五中眼看着就要有大项目上了，里面有多少油水？校长不动则已，要动肯定很多领导都盯着这职位，想把自己的人安【创建和谐家园】来。

  杨秀峰心里明白，王国强要想成为五中校长必须得到自己的认可。就算自己抛不开以往的感情，也要看他王国强怎么做才能决定。严文联当然不会去干涉一个二类中学的校长任免的事，可杨秀峰说的话也就是严文联说的话了。何况，还有廖昌海这个专职管理人事的副局长可以直接出面说话。

  调离五中这几年来，一直没有与王国强单独吃过饭，见到王国强时李秀梅也被请来。就三个人，王国强说着杨秀峰以前的功绩，给杨秀峰敬酒，李秀梅也配合着王国强给杨秀峰敬酒。杨秀峰哪肯多喝，在等王国强给自己的承诺，饭局就慢慢地有些冷淡。李秀梅见时机到了，借口先离开包厢，留下两人好说话。

  “老领导，五中两年就弄成这样，都把老领导原来的辉煌完全淹没了。”

  “这两年五中停了脚步，让市领导心里有想法啊，我看着也心疼。”杨秀峰说。

  “是啊，老领导打下这样好的基础，让人给耽误了。老领导，我说句不当的话，要是让我来管理五中也不至于成目前这种状况。老领导，上面会不会把五中动一动？”王国强试探着。

  “怎么，有这份心啊。国强，你的能力我知道，可五中即将有大项目要管理，眼热的人可多着。这话我只跟你说，可不能到处给我乱传，严市长都为这事头痛呢。”杨秀峰故意说。

  “谢谢老领导，还是老领导关心我信任我啊。老领导，要是五中让我来管理，我经验不足，也没有管理项目的经历，但我想，我有老领导给我做后盾，给我指导，让我学习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王国强说。

  “我哪又有什么经验？不过，谁来管理五中的项目我都得全程监督着，市长给的任务也不敢推啊。”杨秀峰说，见王国强要他帮管理工程，当然是杨秀峰最想要做的。哪一个环节都必须要他点头后才能过关，中间可见到的利益就不是十万元所能比的。

  廖昌海也没有多说话，市局人事科就有人下到五中对五中的学校领导进行考核，同样也没有任何言辞，把收集到的一些材料带回市局里。到十月，市里对柳市五中的投入已经启动，而同时，市局对五中校长也进行了撤换。将原校长调离五中，副校长王国强暂时代校长，行使校长权力。

  做完这件事，杨秀峰在电话里跟钱维扬副市长汇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副市长说。严文联可以隐瞒过去，但钱维扬是不能有丝毫隐瞒的。

  钱维扬随即要杨秀峰到他办公室去，进到办公室，钱维扬指着沙说“坐吧。”

  “市长，在您面前哪有我坐的份。”杨秀峰也不知道钱维扬会对自己说的事是什么想法，可不敢随意。

  “坐吧，见到秀梅了？”钱维扬说。

  “是，秀梅就在五中上班。”杨秀峰不知道钱维扬是不是知道李秀梅的单位，这时也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便如实回答。

  “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在想主意多见见秀梅？要不要弄到市局里来？”钱维扬笑着说，那神情很怪让杨秀峰心里极不舒服。但对钱维扬的话却不敢不答，说“谢谢市长，我也跟秀梅说过，可她愿意在五中清闲着。”

  钱维扬从办公桌走出来，杨秀峰连忙躬身相向，他却很随意地走到沙那坐了，指着另一沙要杨秀峰坐。杨秀峰只得偏着半边【创建和谐家园】坐着，钱维扬说“也好，对女人总要有点距离才有那滋味，要是天天见着哪还有什么趣味？”

  “市长高见，听您说这些充满哲理的思辨，我觉得自己对人生境界提高不少档次。”

  “不过一点感想，哪又和境界扯上了。你啊，好了，不谈女人。秀峰，你这事办得不错。”钱维扬说，杨秀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说“谢谢，我担心做错事。”

  “晚上没有什么安排吧，带你去见两个人。”钱维扬沉思了一会说。

  “没有，好的。”

  晚上杨秀峰直等到九点，才接到钱维扬的电话，要杨秀峰直接到“柳梦会所”去。“柳梦会所”杨秀峰跟着滕兆海到过一次，是去见严文联的。进到会所需要会员特制的卡，才能进入酒楼的电梯，杨秀峰还没有卡进不了会所里。杨秀峰不知道要不要跟钱维扬说这事，但他却立即赶去。到了九楼，见九楼没有人在，才给钱维扬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九楼了。

  一会儿，就有人从电梯里出来带着杨秀峰直接到十一楼。进到休闲的房间里，杨秀峰见房间里坐着三个人，钱维扬坐在重心位置上，另两个人大腹便便很有些威势，看着三人随意地坐着喝茶，杨秀峰却知道是以钱维扬为主。

  “市长。”杨秀峰到后恭敬地与钱维扬招呼。

  “秀峰啊，来，今天约他们俩过来，就是让你们见见面，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他们。”钱维扬说到这里，那两人的坐姿也就变了，直坐起来，不像一开始那么随意。杨秀峰先向两人点头示意后，听钱维扬又说，“这位两位都是柳市顶尖名人，‘建筑恒河有限公司’董事长雄健斌，这位是‘金源国际建筑’董事长向挺，两人都是顿一顿脚就能让柳市震动的人物。”

  杨秀峰见两人不是行政上的人，心里也就轻松一些，知道这些大的集团背后都是柳市大人物们，面子上虽然热情，却收起了恭敬的神色。钱维扬看在眼里，对杨秀峰又赞赏了一分。“雄董、向董，这是杨秀峰，目前在市府办里，今后有什么具体的事都可以让他转达沟通。”

  两人见钱维扬说到要杨秀峰给从中转达沟通的话，站起来与杨秀峰握手，脸上的倨傲之色立即消散，说“杨兄弟，我们是第一次见，这么年轻就是钱市长面前的红人，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啊。”

  “哪里哪里，今后要请两位董事长多关照提携，把市长交给的事办好。”杨秀峰说，虽然钱维扬还没有具体交代要做什么事，可引荐这两大名人，而他们背后的公司是建筑行业，柳市将要有大规模的开和建设，杨秀峰从柳市新闻里还是看出些端倪来。建筑行业的猫腻，从周勇的“柳河家园建筑”那次贷款就看到了。

  “市长交代下来的事，谁敢稍有懈怠？今后杨兄弟要多走动沟通，快坐快坐。”两人说着热情起来。杨秀峰一见面就用钱维扬的事来打招牌，两人当着钱维扬的面哪敢有半点延迟？三人坐下，钱维扬脸上神色不变。等杨秀峰拿到酒后，用酒杯朝杨秀峰扬了扬，说“秀峰，好好干。”

  “谢谢市长。”杨秀峰忙要站起身，钱维扬抬手压住，杨秀峰半欠着身喝了一杯。

  雄健斌提议说，“市长，是不是安排个活动？”钱维扬还没有表示，向挺随即说，“雄胖子又想这里的21号了。”说着两人嘿嘿地笑着。钱维扬道，“不要顾虑，那就先放松嘛。”雄健斌按了桌上的按钮，立即有侍应生进来，向挺便点了三个号子，随后看向杨秀峰说“秀峰老弟有没有熟悉的人？”杨秀峰是第二次到会所，连进电梯的卡都没有，哪会有熟悉的人。

  雄健斌说“那就带两个来让秀峰选吧。”

  侍应生下去后很快就来了五个女孩子，会所里的女孩随便一个放出去都是压倒群芳的美女，体型素质都是上上之选。会所在这方面只怕花了很大的心思，杨秀峰见三个女孩走到三人身边，留下的两人也就气质不同，一个显得成熟迷人，另一个显得青春朝气，一时倒不好选择。

  杨秀峰一向偏爱性感成熟，可那个青春型的女子肤色细腻白净让人不舍。见杨秀峰犹疑，雄健斌说“秀峰老弟无法取舍了？那我做主两个都留下来。”三个人就笑，笑声里充满戏谑。杨秀峰忙让那丰满些的留下来。

  之后换场地，雄健斌走在前面带路，十一楼上从过道上看，觉得没有多大的面积。这时从一扇门走进后，却见到了另一个天地。一个长长的走道两边都是对开着的门。没走几步，雄健斌站住了，看钱维扬，钱维扬说，“我和秀峰一间吧，让你们两玩得尽兴些。”杨秀峰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无论要玩什么总怕在陌生人面前做出丑态来，这是人的通性。

  与钱维扬进了房间，杨秀峰见房间里的布置与平时到休闲的场所大致相同，只不过这里的设施要高档。两张**床，两个大浴缸都可在里面冲浪了，其他七七八八的设施杨秀峰也不是完全熟悉，毕竟太高档的场所没有见识过。

  钱维扬走进房间后，坐到**床上。杨秀峰却拘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两女孩进到房间后，先调着浴缸里的水温，在放水。之后走过来解衣，很麻利地把外衣解下。杨秀峰见没有完全解掉，心里总算放心些。对于要在钱维扬面前表演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杨秀峰一直不愿，可心里又觉得钱维扬最热衷这样的游戏。

  女孩子在给两人解去外衣。钱维扬见杨秀峰有些紧张，知道杨秀峰是在自己面前才这样收敛，说“秀峰啊，刚才都说了，不要用什么顾虑嘛，心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担心，会所里的人都是定期体检的。”说着搂住身边的女子，那女子正要去为他褪去西裤。杨秀峰第一次见钱维扬有些松弛的机体。

  钱维扬从**床站起来，女子弯腰去给他褪，钱维扬却抓住女子让女子的脸挨着他那三角裤里的东西。

  进了浴缸，两人相隔很近，可以用帘子隔开。钱维扬这时半眯着眼捏着给他服务的女子，与杨秀峰说话。说到雄健斌和向挺，两个在柳市都是身家几个亿资质的大老板，交代杨秀峰该怎么去做。

  杨秀峰知道钱维扬是怕他在两人面前露怯，从而损害利益，忙表示领教。在钱维扬面前杨秀峰当然会显得恭谨，这时醒悟到自己还应该表现出沉稳狠辣的一面来，才会让钱维扬觉得可当重用。说了一会正事，钱维扬见杨秀峰渐渐摆正了自己的心态，说“够了，进这里来是休闲的，这也是一种心态。”

  等洗浴后上到**床，杨秀峰觉得两人都这样****有损雅观，也不敢在钱维扬面前这样放肆。钱维扬却说，这会所房间里规定两人一间，这样催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形成一个整体。听钱维扬这样解释会所的所谓规定，觉得经营者对人性的了解可谓渗透。

  两人就这样**裸地躺着，用条毛巾遮着，两女孩从浴缸里出来后，身上只套了一条短裙，可算是**着了。钱维扬这时让杨秀峰大为惊奇，才知道他内心里对那种被窥视的愿望是多么强烈。女孩子给他擦干身上的水迹后，便开始在杨秀峰面前表演活【创建和谐家园】戏，毫无禁忌地拼命玩出各种动作来。同时，也让杨秀峰在一旁行动起来。两人的**床相隔只有八十公分，场面便异常**。

  回到家里，杨秀峰脑子里还留着先前那**的画面，钱维扬却很畅快。说到男人应该洒脱地玩。杨秀峰感受到钱维扬的洒脱，不时地想，周英慧那里钱维扬到底是洒脱，还是两情相悦？心里盘算着要是再找机会给钱维扬弄两个妩媚入骨的女人，那不是让他更洒脱了？这时还没有什么人选，心里却留下这一念头，手里拿着“柳梦会所”的入门会员卡，杨秀峰反复地看着。

  有了这张卡，又有了今天的经历，无疑是钱维扬对自己的认可。这张卡也不知道是雄健斌还是向挺给充的卡费，杨秀峰自然不会去弄明白，难道还会将钱补给他们不成？就算自己有心要给，两人也不会要，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此时钱维扬已经将杨秀峰推出来，与他们打交道，今后会有多少大事要他居中通传？只要瞒住一两句话，所产生的效益都不止这点钱。

  杨秀峰此时却也拿不出这张卡费，虽说身上也有钱，那是不敢随便花用的。谋划这么久，终于走近钱维扬身边了，也知道他对钱的花销从没有考虑过的，自己也没有实打实地给过他，在他身边那得多准备一些，好随时为他支付才是，这一点杨秀峰心里还是有底的。

  开着车，之前喝的就不多，又休息了这么久，那点酒也算散完了。在街道里穿梭，头脑虽清醒，身体却觉得有些困乏，之前消耗的体力还是大了些，又陪着雄健斌和向挺两人一起送钱维扬回去，之后才分开。

  这时人虽困乏，可却不想就回家去。自从市教育局调进市府办里，明确了是跟在钱维扬身边工作后，老婆廖佩娟也就不怎么干涉他晚上的活动。而他随时可用为“领导工作”为借口，随口就可打了她。倒是岳父，不时关心下，也不时嘱咐几句，要他在领导面前要多加注意

  心情有些激越，总觉得今天对于他说来，是一个重大的转折。和钱维扬直接的关系，在某种角度说来，比滕兆海与钱维扬关系要更近了。能够**相处，那也就少了很多防范，多了几分知心。可想而知，今后自己在柳市里，会有更多的机会，也会有更多的人脉能够利用。

  初算一下，教育这一块，答应打着严文联的幌子，而钱维扬也默认自己这么做。对于这一方面，要牢记今后有什么利益，一定要将最大的一份拿出去，可不能够有丝毫隐瞒，自己只有这样做，钱维扬才会信任自己而让自己代表团的利益出面，才能够累积更多的优势资源；今天在雄健斌和向挺他们那里，今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都会慢慢走到身边来，这一块才是利益更大的所在；李光洁等人，如今已经是滕兆海等经营的那个圈子的外围，而这样的圈子，今后也会有人汇集过来，形成另一个利益板块。

  想想，就目前所能够触及到的这些，就能够睡在梦里都笑出声来。不过，杨秀峰知道，这些利益板块，却不是自己的，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代表，就像收税费的人一样。这一点却是要谨记在心中的，不能够有一丝得意忘形，忘记自己的身份地位，那就是真要走到末路了。

  越是与大领导在一块，就得越加小心谨慎，诚如封建王朝里的人留下的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但自己能够代表领导，对下面的人，那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权利，要仰视才能够见到的。此时，更要很好地经营，与下面的隔膜越大，他们越觉得难以接近，就会越想尽办法来接近，那么从中所获取的利益也就会越大。他不会忘记李光洁找滕兆海的那个过程，要是李光洁第一次找滕兆海时，滕兆海就热情地见了他，还会有以后的那些事？李光洁也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

  自己要怎么样操作，确实要好好想一想的。自己周围也要有一个神秘又让人觉得能量大的这样一个利益圈子，当然，前提是将利益的主要方面都往上交送干净，这样才能维持下去，领导也才会在关键的时刻为自己支撑着。

  虽说在这个圈子里时间不算久，但杨秀峰平时注意细节，对这种内在的东西也就理解更接近实质一些。这也是细节论的一个证明。从细微出可让人体会到自己，也能够在细微出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更快地掌握实质，做事时心里也就有准则了。

  车开得很慢，心情激荡着。已经感觉到，今夜之后，自己的世界会有更精彩的景象了。杨秀峰将车索性开到柳水边，停了车下来。柳水两岸都有防洪堤，防洪堤有一台台混凝土台阶下到江水里。有带着潮湿的江风吹来，也有到江边来贪凉的人们，更有一些年轻的情侣到江边来浪漫。

  此时，杨秀峰不想谁在自己身边。就算与李秀梅的情感那么深，但这时却更想一个人，将自己思绪里激越混乱理清楚，也要给自己定出一个框架来。

  午夜里自然有种让人宁静下来的无形之力，就算远处偶尔有笑闹声，反倒给人一种更觉安静的感受。坐下来，将脚伸进江水里，江水极其清凉，微弱的风，江水虽有点波纹却没有浪，让人浸在水里都没有丝毫担忧而能够静心想自己的事。

  不容置疑，就算此时钱维扬还没有要将自己提拔起来，但已经认可是他身边的人了。能够和他有彼此了解更深的机会，也就表明今后他会有更多的事都会放心让自己去做。有些事，或许不能让李春雷知道的，自己却可以去做。

  不单是周英慧那里的秘密，更有钱维扬生活方面的习性，也都毫不遮掩展现出来，那么他的用意也就很明显。最初钱维扬给人的印象是非常严正的一个人，这时已经知道，他的心里还要有另一种生存状态，这种需要得要人来打理，这人是谁？从目前看来，钱维扬选定的人就是自己。

  只有十分信任的人，才会接触到他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自己要不是在小镇上撞见了他，而他又觉得自己可信，也就不可能这样轻易走进钱维扬的这一面的生活圈子里。到这一步，自己该怎么走也就很明确。不能够太低调，也不能够太狂妄，这好似自己要时刻把握好的一点。

  另一点致命的，那就是在利益上，自己要谨记住的，就是不要以为钱维扬不知道，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做法，其实就是最愚蠢的。当初自己要是将李光洁送来的那种存折给贪墨了，自己只怕当时就不容于滕兆海，滕兆海就算不计较，但可以肯定，往前走的路就会被封死。甚至也不能再走进滕兆海所经营的那个利益圈子里。

  同样，今后自己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次，比之上次从手边经过的利益更大多少倍，但一定不能贪心。偶尔，接受一些利益，这也是圈子里获得的需要，更是钱维扬所愿意见到的，从所经历的看，钱维扬对下面的人还是心里有考究的，要不也不会将已经收了自己的那张存折又转回到自己手里。

  安身立命的两条定下来后，杨秀峰也就决定轻松了些。至于过程中怎么样做，滕兆海已经给出很好的示范。自己有这么好的资源，自然要广结人脉，但所有的人脉，都不能够直接与自然联系上，必须要转几道弯，在才和自己搭上界。这种越是神秘难以办成都事，难以结交到的人，会在更多人的心目中要高出一等，能力也会变得更强。

  这一点，从滕兆海经营的那个利益圈子里，已经体会到。自己目前选那些人作为外围，确实要慎重。想到这里，也就记起了平时身边的人，江海，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另外，胡丹、李光洁和周勇也都是可以考虑到人选之一。李秀梅却不能够，与自己没有隔离，很容易就将自己暴露出来。

  吴滔可做更远一层的人选，王国强也是。

  平时与自己有着往来的人，也都一一将他们的性格和为人再次思量着，要将自己一个小团体组建起来，今后多加经营，那就会有滚滚利益不断绝地主动送到门上来。

  当然，和滕兆海之间，也不能有矛盾，这一点，杨秀峰心里却是会坚持的。没有滕兆海对自己的帮助和引荐，钱维扬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就算李秀梅和周英慧是好朋友，就算她帮着安排见面，钱维扬也不会就接纳自己的。之前有过钱物的往来，再有周英慧这层关系，而他在身边又确实少这样一个人，多种因素，才会促成自己得到今天这样的机会。

  更细的东西，现在还不能够确定，想清楚这些，杨秀峰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夜风凉爽，吹过来透衣入体，也就将之前那点酒气给散了。站起来，浑身有种酸软，却不知道是酒后力乏，还是先前当着钱维扬的面与那个会所里的女人折腾脱力所致。

  不是与李秀梅在一起，有时在会所里，也只有装疯做傻地疯，要不给钱维扬看在眼里，未必会有此时的结果。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过，进了房间见廖佩娟居然还没有睡，在电脑上玩着。也不知道是聊，还是四处浏览，见杨秀峰回来进房间，按着鼠标滴答滴答一阵响将电脑关了。

  6.005 滕兆海的态度

  第202节 005 滕兆海的态度

  第23章：

  几天来，都风平浪静的。

  杨秀峰前些时日请病假，后来人精神意志恢复些，每到市府办里都偷偷摸摸的，就怕再撞见女市长。到如今有快一个月了，也没有再见到。心里的不安也就慢慢地淡化，等他再钱维扬那里得到准确的态度，心里也就开始活泛。

  与女市长之间，虽说那次两人差点就会生点什么，但这时对两人来说，最好就是当着什么事都没有生过才是最理智的。杨秀峰不知道女市长心里会怎么想，但他却只好这样。心里对当晚两人之间那种情绪已经反复地回忆过，知道要不是江海给自己电话，自己用柳市口音将她吓醒了，只怕如今会更加复杂些。

  女人再强，也有孤独寂寥而倍感厌倦的时刻。那一晚，杨秀峰自己何曾不是这样？为自己的事业、处境、生活，以及情感等方面，挫败后那种只想找一个陌生之地将自己所有牵累都放下丢掉的心境，杨秀峰偶尔也会有，他当然能够理解。而且，那一晚一接触她后，就感觉到她是这样的精神状况，想贪图她身体的同时，也想安慰她让她找到那种慰籍。

  这时还能怎么说？不论怎么样解释只怕她都不会听，唯有让时间消散这一切。杨秀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只想着不遇见她，自然就不会撩拨她心底的那份东西。

  好在不再遇见，真要是再见到，杨秀峰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不过，如今已经进到市府办，跟着严文联副市长办事，想来女市长也不会再做那杀人灭口的事吧。

  这方面精神上的压力减轻后，杨秀峰也从九月开学初的忙碌检查中脱身了，才想到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有和滕兆海他们一起聚会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滕兆海这段时间是不是也为工作上的事而忙着？

  县委那边的工作杨秀峰还不怎么太了解。

  在钱维扬的身边，杨秀峰知道自己如今在钱维扬心目里不知比李春雷的位子怎么样，和滕兆海比，至少不会再比他低了。只是，杨秀峰却不想让滕兆海意识到这一点，真让他知道，两人之间之前的那些情感，会不会就此出现裂痕？

  滕兆海心地虽不错，也够义气，但这方面是不是能够容得下，会不会认为杨秀峰他的脸，谁说得清呢。

  这两天，杨秀峰见自己这边没有什么应酬，就想着要和滕兆海将这问题处理好，可不能让滕兆海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才是。处理好和滕兆海之间的关系，在圈子里也就会赢得其他人的尊重。要不了多久，平级的这些人就会慢慢地意识到杨秀峰地位的变化。但要是自己对滕兆海的态度一如既往，在其他人眼里自然会有一定的作用。

  实际上也是为自己做的，从内心说来，对滕兆海的情感还是没有因为钱维扬对自己的认可就改变。

  杨秀峰觉得直接联系滕兆海感觉到有些突兀，就在上班时用办公电话给蒋继成打去。在滕兆海的圈子里，蒋继成之前对杨秀峰就比较好，不因为他是市教育局的一个科长，没有什么资源而低看他，有些义气本色，杨秀峰一直对蒋继成感觉很好。这时先联系他，说话也不用多加注意。

  蒋继成或许正在忙，电话响了七八声都没有接听，杨秀峰正准备挂了，那边却说话了，“请问哪位？”

  “蒋哥，我是秀峰啊，呵呵，听出来吧。”杨秀峰笑着说。

  “真是秀峰，看我忙昏头了。秀峰，进市政府了，高升了，恭喜啊。什么时候摆一桌让兄弟们都沾沾喜气？”蒋继成在那边诚意地说。

  “蒋哥，我高升什么，不过，得滕哥帮了大忙实现心愿倒是真的，大家聚一聚也不说沾喜气什么的，聚一聚喝杯酒算我的就是。”杨秀峰故意先提一提滕兆海，就是不忘记他的大力帮助的意思。

  “好，聚一聚，有这么好的名目，也该聚一聚的了。”蒋继成说着就大声笑起来，显得开心而爽朗。蒋继成就是这样一个人，好就是好，不隐瞒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人交往起来不累。

  圈子里的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杨秀峰特别是八月之后在进市府办里，就兢兢业业地跟在严文联身后，忙着表现，这时才空闲下来。而教育局，入学后就有半个月空闲下来，等九月底才会在到下面去督查。滕兆海等人也为开区那边的工作忙碌着，也就没有人提起要聚一聚。此时说起，也就觉得大家都好长时间没有聚会了。

  两人说了一会，杨秀峰就说“蒋哥，最近有没有滕哥的消息，我们虽都在市政大楼里，却都没有见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蒋继成对圈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显得很好交往的样子，就是和赵华强不怎么合得来，要顶牛着。他就是看不惯赵华强那种自以为比其他人要强那么一份，要在大家面前显露出来的态度。滕兆海不怎么好开口说他，蒋继成却不管那么多，其他的人对蒋继成自然都亲近好感。

  “秀峰，我也有十几天没有和滕大联系了，最近也是忙乱，这两天才稍微好些。你看是我联系，还是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