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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郭汜、樊稠听闻敌军将至,一同商议御敌之策。谋士贾诩曰:“二军远来,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百日,彼军粮尽,必将自退。然后引兵追之,二将可擒矣。”
帐下大将王方却道:“此计耗费时日,不好。某愿领精兵万人,立斩马腾、韩遂之头,献于帐下。”另一名大将李利亦道:“某愿随王将军前往破敌。”
贾诩道:“今若迎击,必定不胜。”王方喝道:“三军未发,焉可出此不吉之言?我二人若败,情愿斩首;若我等获胜,文和敢不敢输首级与我?”
“算了,依了二位将军便是。”贾诩道,“长安以西二百里的头道源附近,道路险峻,可让樊将军屯兵于此,坚壁守之。待王方、李利获胜。再引兵追敌。”
李傕、郭汜采纳了贾诩的建议,点一万五千人马与王方、李利。二人整顿军马,离长安二百八十里下寨。
不久,西凉兵到。王方、李利当路迎去。两军摆开阵势。马腾、韩遂联辔而出,指王方、李利骂道:“反国之贼。谁去擒之?”话音未落,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白马,从阵中飞出。此人即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此时年方十七岁。
王方看一看,对方少一名少年。欺他年幼,跃马迎战。不到数合,早被马超一枪刺于马下。马超圈马即回。李利见王方被刺死,从马超背后赶来。马超装作不知。马腾在阵门下大叫:“背后有人追赶!”声犹未绝,只见马超已将李利擒在马上。
此时军士无主,望风奔逃。马腾、韩遂乘势追杀,大获全胜。直逼头道源下寨,然后把李利斩首号令。
李傕、郭汜听说李利、王方皆被马超杀了,方信贾诩有先见之明。按照贾诩之言,闭守关防,由他搦战,并不出迎。
果然西凉军未及两月,粮草俱乏,只得拔寨退军。李傕、郭汜引军追赶马腾,樊稠引军赶韩遂。西凉军大败。马超在后死战,杀退李傕、郭汜。樊稠追赶韩遂,看看赶上,韩遂向樊稠说:“吾与公乃同乡,何必相逼太甚?”樊稠答道:“上命不可违!”韩遂曰:“吾此来亦为国家。你我政见不同,并无私怨吧?”樊稠听罢,拨转马头,收兵回寨,让韩遂去了。
恰有李傕之侄李别正在樊稠军中。见樊稠放走韩遂,回报其叔。李傕大怒,便欲兴兵讨樊稠。贾诩道:“频动干戈,深为不便。不若设一宴,请樊稠庆功。就席间擒稠斩之,毫不费力。”李傕大喜,便设宴请郭汜、樊稠。二将欣然赴宴。酒半阑,李傕忽然变色道:“樊稠何故交通韩遂,欲谋造反?”樊稠大惊,未及开言,却见刀斧手拥出,早把樊稠斩首于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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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傕暗奏献帝曰:“今闻田泽坤拥兵二十余万,谋臣武将数十员,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党,天下幸甚。”献帝泣道:“朕被二贼欺凌久矣!若得诛之,诚为大幸!”
杨彪奏曰:“臣有一计:先令二贼自相残杀,然后诏令田泽坤引兵击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献帝问:“计将安出?”杨彪道:“臣听说郭汜之妻善妒。可令人用反间计,则二贼自相谋害矣。”献帝道:“善。”
下朝之后,杨彪就唆使自己的夫人找借口入出郭汜府。慢慢地与郭汜的妻子混熟。然后找了个机会,说:“听说郭将军与李司马的夫人有染,其情甚密。倘若李司马得知,必害郭将军。夫人最好提醒郭将军注意一下。”
郭汜妻子大惊道:“难怪我见他经宿不归!却原来干出如此【创建和谐家园】之事!若非夫人告知,妾尚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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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神之后,郭汜大怒道:“吾与李傕共图大事,披肝沥胆。岂料他会无端害我。我若再忍,早晚必遭毒手。”于是便整顿本部甲兵,准备攻打李傕。早有人报知李傕。李傕亦大怒道:“郭汜安敢如此!”遂点本部甲兵,来杀郭汜。两处合兵数万,就在长安城下混战。边上的士兵,还趁机掳掠居民。
李傕又派遣侄儿李暹引兵围住皇宫,用车二乘,一乘载天子,一乘载伏皇后,派贾诩、左灵监押车驾;其余宫人内侍,皆步行而走,押到李傕营中。随后郭汜也领兵入官,把剩下的宫嫔采女全部抢走,放火焚烧了皇宫。
次日,郭汜得知李傕劫了天子。领军来营前厮杀。营外杀声震天,营内军士往来奔跑,这都让皇帝皇后惊恐不已。当日,郭汜未能攻进李傕军营,暂且退去。李傕见军营的栅栏不够坚固,就派人将皇帝皇后转移到了郿坞,由侄儿李暹监管。郿坞乃当初董卓修建,城墙高厚皆七丈,与长安城相当,坚固异常。
由于没有人服侍,皇帝皇后都是万金之体,便有些吃不下、睡不着。献帝叫人向李傕要米五斛,牛骨五具,用来与左右共食。李傕怒道:“早晚两次供饭,还不知足!”乃以腐肉朽粮与之,皆臭不可食。献帝骂道:“逆贼竟然如此相欺!”
郿坞城外,忽然枪刀映日,金鼓震天,原来是郭汜又到。郿坞城门开处,李傕引兵出迎郭汜,鞭指郭汜而骂:“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谋害我!”郭汜道:“尔乃反贼,如何不能杀你!”李傕道:“我保驾在此,何为反贼?”郭汜道:“此乃劫驾,何为保驾?”李傕曰:“不须多言。你我两人各不用军士,单挑见输赢。赢的便把皇帝取去罢了。”于是,二人就在阵前厮杀开来。战到十合,不分胜负。只见杨彪拍马而来,大叫:“二位将军少歇!老夫特邀众官,来与二位讲和。”李傕、郭汜乃各自还营。
杨彪等朝官共六十余人,先到郭汜营中劝和。郭汜突然叫士兵将众官全部扣下。杨彪道:“我等好意而来,为何如此相待?”郭汜道:“李傕劫天子,偏我就劫不得公卿吗?”杨彪道:“一人劫天子,一人劫公卿,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郭汜大怒,拔剑便要杀杨彪。中郎将杨密力劝,郭汜才放过了杨彪。自此之后,李傕、郭汜二人每日厮杀,死者不知其数。
这些事,跟演义之事大同小异,只是时间早了四年。
虽然本书阻断了潼关,演义没有阻断潼关,但演义中的长安城与众诸侯也同样没有往来。长安的财富,本来就是从洛阳转移过去的。而转移的方式,却是抢劫。是抢劫,就必须会有巨大的损耗。董卓自身,就是一个巨贪。董卓手下的军士,也时常骚扰民众。尔后,董卓换成李傕、郭汜,换汤不换药。因此,很难想象,四年之后,在没有各州各府的进贡纳赋的情况下,皇宫还能维持开销,朝官还能够发放俸禄,长安百姓还能够源源不断地生产出让士兵抢劫的东西。
也许事实就是如此的不合情理。据说,某某史册还记载了,事实真是就是如此的不合情理。不管了,提前四年,一棒子消除这些疑问,最方便了。
接下来,这里已经没有演义里的张济和白波军了。就让李傕、郭汜这么打下去吧。
蔡琰收伏吕布之后,接下来占领汉中就简单了。汉中郡所在的南郑城,以及葭萌、城固、武乡、南江、褒城等二十余县都被吕布抢劫过了。本来就不怎么强大的武装力量,早就被吕布打了个七零八落。蔡琰兵马一到,诸县闻风投降。
让蔡琰比较头疼的是,吕布在洗劫这些县份的时候,还杀了不少官吏。导致十几个县处于无政府状态。而治理地方的官吏,蔡琰又没有储备,只能从其他县里抽调县丞充数。过了一个多月,县令才算是配备齐了。
秋天的田野,褶褶皱皱都兜着丰收的喜悦。天高气爽,微风拂面。原本青翠欲滴的青纱帐变成了头戴红缨、身穿黄袍的壮实小伙。它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锻炼得结结实实的,密密地排列着。长颈鹿高粱最经不起风的**。有风从身边路过,它就羞红了脸,并且一红起来就无休无止,拘谨得使劲低着头。大豆个子不高,就扬长避短,多长豆角,多育豆粒,浑身上下都长满了丰收的希冀。就连山岭薄地和地头沟边秧的地瓜火葱,也一不小心就用臃肿的身躯撑破了地皮,顿时把整个秋天都惹笑了。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如今,秋收的时节已经到了。
第二卷 第172章 陷入险境
很多战争都是在秋收之后打响的。但汉中这里不是了。汉中地区两郡三十二县秋收之后。仅仅分配粮食,就是一项非常沉重的工作。
照理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粮食的生产是远远大于消耗的。也就是说,直接种粮食的人生产出来的粮食远远大于他们自己吃掉的部分。多余的部分,就拿去给不种粮食的人吃。不种粮食的人,有的官吏和士兵,还有木匠、铁匠等做别的活计的人群。官吏和士兵吃粮,正常的渠道是税收,非正常的渠道就是抢夺。其他匠人吃粮,则往往通过劳动交换的方式,获得粮食。
劳动交换,是一个基本等价的过程。某一个行业,比如理发,假如全地区只有一人,那他的生意一定红火,他一定会得到超额的粮食。但是,别人看见他红火,别人就会跟着学。学来学去,最后每个行业都差不多。付出的劳动大致相当。得到的粮食也大致相当。
官吏和士兵吃粮,则不遵循等价原则,而取决于税率。税率直接决定种粮百姓无偿交纳的比例。在粮食总量一定、税率一定的情况下,得到的税粮就是一个确定的数额。因而要使财政宽裕,通常有提高粮食总产量、精兵简政、提高税率三个办法。三个办法中,第一个办法最值得提倡,第三个办法最好不要施行。倘若提高税率,百姓就有可能流失。而百姓的流失又必将使得粮食总产量降低。最终依然得不到更多的粮食。
当一个新政权建立的时候,为了获取民心,往往会采取降低税率的方式。比如田润,当初就从青州携带了大批的粮食。在有粮的情况下,田润就非常大方地减了税。但是减税就意味着直接收入的减少;而且降税容易增税难。减税的办法通常也是不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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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是从哪座山翻过来的呢?问吕布,吕布已经想不起来了。好在还有一百多名曾经跟随吕布的人,另外还有本地的山民。在两者的共同努力之下,三个月之后,终于走通了前往蓝田县的道路。
蔡琰并不想要打通这条道路。打通这条道路对于蔡琰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大山的北面,是长安郡,而长安又是京城。通路之后,汉中是不是应该向长安上贡纳税?还有。长安派到汉中的官吏是不是要接纳和安排?这些,都不是蔡琰所希望的。
蔡琰心中想的却是要阻断这条道路。吕布已经过来了,而且吕布是在李傕、郭汜追击的情况下过来的,因而李傕、郭汜就必然知道蓝田县一带有条通往汉中的道路。现在他们也许找不到,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找到了。
在找到了道路之后,蔡琰亲自走了一趟,最后确定在一个叫做骆谷的地方建设关口。
关口还是准备建成双关的模样,两面皆可防御。但是,地方倒是选好了,砖石呢?
汉中地区的县城普遍没有围墙,也就代表着汉中地区的砖窑极少。向百姓打听了一下,就汉中郡郡治所在的南郑城里有两个人会烧砖。然而那两个人却被吕布杀了。于是,就只有两个办法了。一是到外地寻找烧砖之人,二是以巨石代替砖块。
到外地,其实上只有一个外地,那就是荆州。此时汉中向北只能通到长安郡,道路是需要阻断的,因而在关口建设完毕之前,最好不要有人走动,以免长安的李傕、郭汜发现。向南,通往益州。但益州却是蔡琰下一步准备染指的地方,近似于敌占区。剩下的就是遥远的荆州了。
经过盘算之后,蔡琰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派人到荆州寻找烧砖之人,另一方面派遣石匠到络谷附近寻找采石场。总之,短时间之内,络关是建不起来的了。
吕步是个闲不太住的人。蔡琰对他的安排是中军散将。也就是说,平时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带兵,就仅仅是打仗的时候上阵杀敌就行了。至于“温侯”就只是个称呼了,自然享受不了侯爵的待遇。
首先是做饭的问题,其次是洗衣裳的问题。由于蔡琰没有给吕布安排亲兵,吕布就得亲自动手,或者让正妻严氏去做。严氏,本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哪儿做过这些。无奈之下,两口子就跑到蔡琰这边来蹭饭。蔡琰这边十八个亲兵加貂蝉,上面还有蔡琰和黄月英,每次做饭都煮得多,蹭饭比较容易。其实还不止吕布两口子,徐庶也同样在蔡琰这儿蹭饭。主要将领中,伊籍在上庸郡,无法过来蹭饭。能蹭饭而没有蹭饭的,实际上就黄忠父子。
吕步为了表示自己不是白吃饭的,同时也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便一个劲地鼓动蔡琰打益州。而军队这边呢,秋收之后征兵,只征了三千人。加上原来的四千,共七千人。还得在汉中郡和上庸郡各留一千人。实际能够出动的士兵就只有五千人。
经过考虑之后,蔡琰决定以江州为界,把益州分为川东和川西。川东这边,以南北走向的平行山脉为主,打下来的地方比较容易设防。而川西则属于川中方山和成都平原,若非一下子全部拿下,将很难守住。在目前兵力不够的情况下,蔡琰决定先打川东。
出征的人选方面,黄忠一定得去。士兵就是黄忠招募和训练的,换别的将领就不方便了。
黄忠去了,吕布去不去?按道理说,吕布可以不去。但吕布求战心切,一副不安分的模样,又具有两次反判的不光彩历史,留下吕布,还真不能让人放心。因此,蔡琰决定吕布也去。
然后就是自己和徐庶谁去的问题了。两个选择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另外有点状况。就是黄月英在秋收之后的五个月时间里,做了一百五十张踏张弩。正做在兴头上,不太想出征。于是,蔡琰就留下了。
最后决定,南征军由黄忠挂帅,徐庶任行军教授,吕布任中军散将。克日出发。
军队自剑门苦竹隘出发。先到长宁山城,一去,守城的士兵就投降了。就这样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拿下了阆州大获城、巴西、巴川、蓬州运山城、西充、广安大良城、德阳大获城、迫近了合州。
由于军队的南下,蔡琰自己也转移到了西充。蔡琰等待着黄忠越过合州、拿下江州的捷报。但是,前方战报显示,军队受阻于合州。于是,蔡琰就准备将沿途的降兵加以整编,然后以援兵的方式派上去。就在这个时候,士兵来报。益州刘焉,以张鲁为督义司马,与以张脩为别部司马,率兵五万,进击汉中。先头部队已离西充不远。
张飞率三千骑兵往南边驰出约有十里,感觉差不多了,拆返东面,又走了五里,便停止了前进,派出侦骑打探消息。不久,侦骑返回,说是游牧部落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杀声震天,动静不小。
辨明了方向,张飞便率兵慢慢掩近。几个侦骑走在最前面,其余人在后面。整支骑兵以一千人为一列,排成三列,横向展开,形成三条近似的直线。
距离够了。再走就有可能被发现了。于是,除侦骑外,全体下马休息,坐地,养足精神和体力。
敌军营盘里的战斗,刚开始的时候是局限在营盘之内的。打了一阵,就把栅栏都冲开了。冲开之后,战斗就具有了流动的性质。就像春天刚刚化冻的河面一样,放眼皆是人,但里面这股人马杀过去,那股人马杀过来,非常混乱。若不是经常遭遇这种混乱场面的人,落在里面将很难分清敌友,就更不消说组织和调动士兵了。
打着打着,有一股人马就朝着张飞所带骑兵的方向冲过来了。侦骑报告之后,张飞立即率兵退开回避。过了一会儿,那股人马又缩回去了,张飞又让士兵回到原位。
就这样,挨到了日落。两大部落骑兵的混乱慢慢地消停了下来。
张飞知道两大部落的混乱并没有完全结束。仅仅是因为黑夜的来临而暂时终止。但张飞记得,田润说过,行动从劫营开始。于是,丑时刚过,张飞就率队冲出了部落骑兵边上的营盘。
黑夜之中,神臂弓是不能使用的。然而田润的骑兵并不仅仅装备了神臂弓。他们的基本武器是长枪。长枪够长,一寸长一寸强,远比部落游骑的弯刀好使。长枪也够便宜,就枪头一点铁,枪杆就是木头。装备也非常容易。
此时,部落游骑边上的军营栅栏早已损毁。张飞的三千骑兵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进去。里面的部落游骑经过长时间的混战,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张飞这一杀入,正如虎如羊群,无人可挡。
很快,部落游骑士兵就形成了一股逃跑的人流。张飞率兵趁势掩杀,毙敌甚多。杀了一阵,张飞感觉还不够痛快。便指挥部分骑兵自队中分离,先往前追一截,再把逃跑的队伍截断。把坠后的部落游骑围住,全数绞杀。
但这个办法只用了一次。张飞发现多数部落游骑已经跑得很远了,感觉还不如衔尾掩杀。于是,张飞又率队追赶。而这时,双方已经拉开了距离。就战马而言,双方都是差不多的。虽然部落骑兵战了一下午,但他们的战马却并没有跑多少距离。因而一时之间,还追之不上。
就这样追了五六十里地之后,东方逐渐发白,部落骑兵有些马力不继的人开始掉队。尽管他们奋力死战,还是很快就被张飞的骑兵杀死。张飞道:“敌军就快不行了,大家加把劲!”再追十几里,天已经亮了,部落骑兵更见散乱。由一路,分作了两路。追哪一路呢?张飞举目一望,逃遥见一面新月大纛跑上了一座大山丘。张飞大喝了一声,领队冲去。众亲兵前后卫护,三千骑兵紧紧跟随其后。
待张飞追上大山丘,向前一望,这一下只吓得魂飞魄散,全身似乎堕入了冰窖。但见南边一队队部落游骑战士整整齐齐地列成方阵,毫无声息。一眼望去,青旗似林,圆盾如云。居然这里还藏着一大股精兵。
张飞手脚有些发软,再向北一望,只见一片白色的旗帜迎风招展,又有几队游骑迅速赶来。当下张飞已无暇思索,急叫:“后队作前队,急退!”亲兵传令下去,三千骑兵纷纷拨转马头,一时混乱不堪。这时,一队部落骑兵接近了张飞的马队,纵骑掠过,边跑边向这边放箭。张飞的三千骑兵立即以神臂弓予以还击。
神臂弓的主要优势是远。而现在双方距离非常之近,都在射程之内,这个优势就没有了。神臂弓的第二个优势是强,射出的箭矢劲头足,能够贯穿铁甲。也就是说,游牧部落骑兵的铁甲等于虚设。但游牧部落骑兵本来就没有铁甲,有的就只是皮甲。这条优势有也约等于没有。
又有一队部落骑兵从另一个方向掠过张飞的马队,发箭往张飞的骑兵射到。这下,游牧部落骑兵人多的优势彰显无遗。箭如飞蝗,躲得了东躲不了西,遮得了上遮不了下。张飞的骑兵接二连三地栽下马去,很快就死了好几百人。张飞眼见势头不妙,西、南、北三面都有敌军,只东面还有些许空隙。当即叫道:“大队向东冲。”并亲自率亲兵断后。
游骑箭如骤雨,张飞骑的马已经冲了好几箭了。正焦急时刻,前面忽然跑回来一名自己的骑兵,大叫道:“张将军,不好啦,东面是泥淖。”
第二卷 第173章 折戟沉沙
张飞猛发力,杀了近处的两名追兵。纵马往东跑了一截,一看,自己的人马至少有一千多人已经陷在泥淖之中。在草原大漠之上,有些河流不能入海,便自然汇集成湖泊。水量小的,便逐渐干枯,变成泥淖。风沙一吹,上面会浮着一些软泥。盛夏之际,竟然也是一片绿茵。若非当地土著,决难得知。眼前这一片大泥淖方圆十多里,软泥深达数十丈,多的是泥鳅爬虫之属,却是【创建和谐家园】所不至。部落游骑伏兵于此,本来用于内战,却因张飞贪功杀敌,乘胜猛追,竟自己入了绝地。
这时,张飞只见自己的骑兵在游骑的追逼之下,陷入泥淖的越来越多。泥淖边上的人马想要往侧面奔逃,部落游骑却早已掘下深沟,马匹难以跨越。张飞的骑兵三面受迫。自相践踏,不由自主地一个个挤入泥淖之中。沙泥缓缓从脚上升到大腿,升到膝上,再升到腰间。无数骑兵在大泥淖中狂喊乱叫,惨不忍闻。等到沙泥升到口中,喊声停息。但见双手挥舞,过了一会,全身没入泥中。
部落游骑一万多名战士左手持盾,右手衣袖高挽,刀光与健肌交相辉映,一声不作,聚集在深沟外监视。两队游骑精兵不住向张飞剩下的千余骑兵猛打猛射。张飞的骑兵越战越少,一炷香功夫,又有几百骑兵被逼入大泥淖中。
就在张飞马上就要全军覆没的时刻,两队游骑精兵忽然撤下,一将打马越众而出,想要以其个人的勇武,完成全歼张飞骑兵的最后一击。
此举正中张飞下怀。张飞对亲兵交待了几句,约定了突围的时刻。拍马迎上。两马交错,张飞假装后力不继,骑在马上摇摇晃晃,但就是没有倒下。部落骑兵见了,群情激昂,欢声震天。就这么战了【创建和谐家园】个回合。然后张飞突然发力,将敌将一矛刺于马下。然后利用部落骑兵一愣神的功夫,杀开一条血路,往外便走。众亲兵及几百个幸存的骑兵早有约定。紧随其后。最后冲出了二十几个亲兵,两百多骑兵。
在他们的身后,大泥淖里的骑兵已经陷没泥中,无影无迹。余下来的小部人马也陷没半身,动弹不得,只有挥手叫嚎的份儿。四野充塞着惨厉的呼喊。又过一会,叫声逐渐沉寂,大泥淖把张飞的两千多骑兵吞得干干净净。人马、刀枪、盔甲,竟无半点痕迹。只有十几面旗帜散在泥淖之上。
前面说过,大泥淖由水量较少的河流汇集而成。因此,有大泥淖,附近就必然有河流。而现在这个地方,就是一条河流。这条河流曾经也跟老哈河一样,波光粼粼。后来,水量慢慢减少了,但至少还没有完全干涸。它的河床较宽。河床上面架着一座木桥。站在木桥之上往下望,看不见水流。因为这个河床就跟大泥淖一样,表面浮有一层软泥,软泥上还生长着青草。其实上,这条河的河床,就是一个长条形的泥淖。
李建出兵较晚。当夜一直没有行动。次日天色大亮。敌营仅余右军。霍赛穆部落军营已经消失。而敌右军一时之间,也没有向汉军发动冲锋的力量。因此就拔营撤离。李建一直等到敌右军开始后撤了,这才率领骑兵冲了出去。
此时敌右军仍然有四万多人。李建只有三千骑兵。因此李建并没有过分逼近,而是保持在神臂弓的射程之内,单方面放箭。李建打的主意是,如果敌军逃跑,就追而射之;如果敌军进逼,就往后跑,照样射杀敌军。这样的战术,在与前面的部落骑兵交战之中已经使用过,非常有效。
从接近到放箭。在部落骑兵看来,距离尚远,但箭矢偏偏就射过来了。由于出乎意料的惊吓,再加上右军部落骑兵本来就在撤离之中,于是,就加快了步伐,变成逃跑了。敌军愈逃,李建便愈是逼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射杀了超过一万名部落骑兵。
游骑中的首领见势头不对,率领一只万人队,向李建所领的三千骑兵发起了冲锋。李建一声令下,所有骑兵拨马便跑。边跑边往后射箭。敌军追了一截,没有接近距离,反而又被射死了几千人。于是就涣散了斗志,真的变成溃军逃跑了。
李建见到敌军退却,便又率队追赶。不停地放箭。当那支反冲锋的游骑与其他敌军接近的时候,一万人就只剩下两千余人了。
这一追,就追了七十余里。前面的敌军忽然出现了拥堵。后面的敌军仍然往前冲上。冲撞之余,人仰马翻,践踏而死无数。李建见敌军混乱,便吩咐骑兵,停箭用枪,直接冲上。
此时,骑兵配备的箭矢是每人三壶共三十支箭。当敌军挤成一团的时候,命中率倒是挺高的。但当敌军散乱地奔跑的时候,命中率就低了。三千人每人三十支箭,理论上可以射死九万人。而实际上骑在马上一奔一逃的时候,大部分的箭矢都射不中敌人。追到此处,敌军由四万多人变成两万人,杀敌两万多人,但大部分骑兵的箭矢都用了两壶以上,剩下的箭矢都不到十支。因此,李建才命令停箭用枪。
换成长枪之后,强骑兵由于有新头盔、脚蹬、马蹄铁及盔甲,战力依然非凡。敌军混乱之余,往两面分头逃窜。这时,李建发现,此处有一道山梁。所有的部落骑兵都准备转到山梁的另一边去,因而才出现了拥堵。如今敌军分头逃窜,大部分人仍然往山梁另一边逃窜。约七八千人便不过山梁,顺着山梁的这边山脚逃跑了。
李建没有理会山梁这边的敌军,挥军追杀逃往山梁另一边的敌军。杀了一会儿,过了山梁。这边的地形,正好就是那一条泥淖河。敌军挤得密密麻麻地,顺着山梁的山脚向前。远处,就是那一座木桥。木桥不是临时修建的木桥,看上去非常坚固。
此时,山梁在右,左边是河。而那条河看上去却只是平坦的草地。李建看见敌军坠后的逃兵宁愿返身死战,也不愿意下到平坦的草地上去。便猜想其中必有蹊跷。当即杀了一名敌兵,枪刺其腹,使劲往左边平坦的草地扔去。再一看,李建就知道了,原来那平坦的草地是个沼泽。
李建对亲兵说,提醒士兵注意,下面是沼泽。命令很快得到传达。李建治军本来就严格,还没有贪功的士兵绕道上前。得知下面是沼泽之后,就更没有绕道上前的了。
就这样,前面的部落骑兵缓缓地走,李建的骑兵在后面慢慢地追。因为道路狭窄,前进的速度都不快。但杀人的速度却不慢。
从越过山梁到这边,至木桥的桥头,不到半里的路程,杀敌又超过千人。
李建有些力乏了,想来前几排的骑兵也应该累了。于是,李建没有过桥。而是率领前几排骑兵顺着山脚往前走。叫后面的骑兵上桥追杀。
后面的骑兵属于相对的生力军,势如猛虎,气若游龙,一下就冲了上去。就在木桥的中段,就追上了敌军。于是,长长的木桥之上,又杀了两百多敌兵。
过桥之后,地势豁然开朗,敌军逃往四面八方。冲过木桥的李建骑兵追了五六十步,未得命令,就没有追了。这时,过桥的大约有七百人。
忽然,几十道粗索从泥淖河中飞出。原来,桥上的木梁,事先都已被拆松,用粗索缚住。绳索的另一端,则是隐藏在岸边的几十匹健马。埋伏的游骑一声令下,松缰鞭马,几十匹马一齐发力,奋蹄向前。首先就是将绳索绷直。紧接着喀喇喇几声巨响,木梁拉去。木桥顿时垮塌。桥上的三百多名李建的骑兵立即跌入河中。
伏兵再挥令旗,先前向四方跳窜的游骑突然现身杀回,一阵乱箭,向对岸正处于惊愕之中的约七百李建骑兵射到。当场便射死一大半。游骑再跃马冲锋,杀了一百多人,挤了另外一半多人到河中。当然,这一个小小的冲锋中,游骑也死了两百多人。